第66章 最好横常(1/1)
横常闻声收住了阵势,毕竟殿主亲来,还是要给破万法几分薄面,以免伤了刀一殿和夺魂殿的和气。作为殿主,他当然要思虑周全些。
破万法看着此时惊天骇地的场景,满院红光,内心有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面上却不露痕迹。
破千命见他爹来了,顿时气势暴增,用剑指着横常说道:“爹,他居然光天化日之下,翻墙闯入我夺魂殿公然挑衅,真当我们夺魂殿没人了。”
早有人通知破万法,红衣入魔,无人能制止红衣,横常又来插上一杆子,事态变得有些复杂。
此时他见红衣目光呆滞,身形无力的样子,再没有往日的神采,如同行尸走肉般望向前方。
再一看破红尘竟然手里握着惊魂剑,毫无违和感。
心头不禁一惊,内心传出一道声音:大事不妙。
嘴角却轻微上扬:“横殿主远道是客,我们自然不会怠慢。只是堂堂殿主为何不从正门通报,却要偷偷摸摸地行此不苟之事。”
破万法把话说得十分冠冕堂皇,首先他要占据道理的制高点,然后居高临下地制服横常,才更得心应手。
横常立在雪中,微微行了一礼:“破前辈有所不知,我本想去前门通报,经过此处时听到剧烈的打斗声,情急之下才不得已如此行事。”
“夺魂殿的家事,横少侠还是不要过多干预才好。”破千命的表情在这冰天雪地里显得尤为地冷肃。
“如果仅仅是贵殿的家事,我绝不会插手干预。但这里涉及到我一个挚友,如果我袖手旁观,她便会有生命危险。”
破万法当然知道横常指的是红衣,对他们两人的爱恨情仇也知晓个七七八八,八九不离十的。
但他想装傻。
“哦,还有这样的事,不知你指的是谁?”
“当然是红衣姑娘。她被你们家少主掳回来,殿主不会不知吧?”
破万法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他也不想儿子干这种儿女情长的事,可儿子就是这么情有独钟,他有什么办法。
既然是儿子想要的,他当然要维护到底。
“横公子真是说笑,一个大活人如何能掳来,再说就算是掳来了,心不甘情不愿的,留也是留不住的。横公子千万不要误会了。不如…”
破万法见识过横常的厉害,本想以礼相待,尽量糊弄过去,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可那句到前厅喝茶还没出口,就被无情地打断了。
“她是被你那个好儿子夺了魂魄,强行带到这里的,不信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原本好端端的女孩子,被你儿子害成这样,你还要帮他遮掩吗?”
横常说得义正言辞,他太心疼红衣了。
破万法气得有些打颤,胸口似波浪一样起伏不定,头高高地昂起。
再次忍住。
“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不要血口喷人。”
“看来殿主是铁了心地包庇纵容了。既然如此,废话就不用多说了。你把夺魂的解药交出来,我立马带红衣离开,不掺和你们夺魂殿的事。”
“噗,真是笑话,红衣早就是我夺魂殿的人,想带红衣走,没门!”一听要带红衣走,破千命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红衣早就是他夺魂殿的人’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不会的,破千命一定是在诈自己,让自己绝望而去,以达到攻心为上的目的。如果我此时气急败坏,就是中了他的计了。
即使红衣失了魂魄,也绝不会干出格的事。何况,就算她真的一时糊涂,我也不会怪她。
谁会去责怪一个灵魂不能自已的人呢?
横常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他冷冷地说:“不管红衣之前做过什么,我今天都要带她走,谁也休想拦住。”
小横知道今天想要他们交出解药是不可能了,只能先带红衣离开这里。
他扶着红衣,欲带着她直接从院墙翻出去。
“横少侠且慢。”
破万法挡在了横常面前。
“殿主想要阻挠不成?”
“不是老夫执意为难少侠,只是红衣早已是犬子的人。横少侠难道想执意夺人所爱?”
横常正要辩理,又被破万法抢白:“况且他与本殿镇店之宝惊魂剑融为一体,没有解药,你强行将她带走也没有用,她永远不可能恢复神识。”
破万法的话犹如一道霹雳,将横常劈了个措手不及。
没有解药,这个打击真的很大。
但此时横常没有其他的退路了。他势必要将红衣带走,至于如何恢复神识,以后再说。
无论多难,办法总是会有的。
他正要带着红衣起身,破千命惊呼一声:你给我站住。
破万法新造的流云剑已经迅速出鞘,向着横常劈来。
“夺魂!”一声夺魂,惊人心弦,令人胆寒。
横常单手跨腰扶着红衣,右手的掌力以狂风过岗的速度席卷开来,还未等流云剑靠近,三生万物的功力便呼啸而出,将流云剑挥落在地。
破万法连退了好几步。
破千命气急败坏地向破红尘吼道:“哥,快用惊魂剑杀了横常,快啊。”
见红尘还呆呆地愣在原地,他简直要发疯:“破红尘,快用惊魂剑杀了横常,不然我杀了你。”
破红尘一惊,杀了我?我的血海深仇尚未得报,你今天居然要杀了我?
无心说出来或者紧急情况说出来的话,往往最能暴露一个人的本心。破千命的本心就是无情。
破万法立住后,再次挥剑向横常刺来,这次的力度比之前更大。破千命也绕到横常身后,打算给横常来个前后夹击。
横常不慌不忙,全神贯注使出三生万物的巨大威力,破万法和破千命被双双击退。
雪地上那殷红的血色更加浓厚,是他们父子俩才吐的血。
横常无心恋战,带着红衣夺墙而去。
破千命气得直不起腰来,弯腰在地直发抖,破万法也气得直翻白眼,气喘如牛。
“破红尘,外人如此欺辱我夺魂殿,你竟然袖手旁观,整整十八年,我是白养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