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需要我(1/1)
宴会过去一个小时,接下来就是商品拍卖,这也是募捐的老传统了。
沈最按照以往的流程拍了件价值一千万的花瓶后便出了会场。
其实募捐换种说法就是定期给国家送资金用于发展或者赈灾,他们这些人占得蛋糕大,总归要多付出点扎根才能越稳。
沈最向着酒店后花园走去,本想随意走走等着拍卖会结束,可没想到没走几步,腹部就是一阵绞痛。
这半个月中这种痛感时不时就会冒出来,沈最只当是工作忙不好好吃饭得的胃病,只不过让助理去医院买了点胃药。
可能是今晚喝了太多的酒,像是有人生生用手在身体里搅拌。
细细密密的疼痛让能忍的沈最只能选择靠在走廊的转角内侧,靠着墙缓着。
这痛也不知持续了多久,沈最面无血色,额角冒了汗,身上却是出奇的冷。
“沈最!”
突然身旁传来一声叫喊,他被什么人拽住,然后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中。
沈最的意识被痛感淹没,恍恍惚惚间也没分清是谁,只不过嘴唇猛然间温热,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滑进了嘴里。
紧接着一股很熟悉的味道飘进了他的口鼻,这味道比任何良药还要甘甜管用,与沈最身体里的绞痛抗争着,最终占了上风。
沈最无意识间揽住了那人的肩膀,他太久没闻到这味道,像是潜意识的渴望,张开嘴,不管不顾的索取着。
“沈哥....”
耳畔一声轻柔的嗓音像是让躺在温暖云端的沈最瞬间跌入了万丈悬崖。
他猛地睁开眼,谢司衍正抱着他,一手动作轻柔得揉着他的腹部。
沈最望着近在咫尺的白皙脖颈,毫不犹豫地就是一口!
“嘶!”
剧烈的痛感从脖颈上传来,谢司衍眸中方才的柔情在一瞬间消散。
虽然很不愿意,但谢司衍知道他必须松开,否则,按照沈最的性子,咬破他大动脉都是有可能的。
他松了手上的劲,然后被沈最一把推开。
沈最神色冷冷,淡定抬手抹去沾在唇角的血。
谢司衍的脖颈因为白所以青色的血管明显,此时上面布着一个深深的牙印,血淋淋的,很难不让人猜测是不是真的破了血管,看着有些可怖。
他摸了下,望着手上的血迹,勾唇,他哪里都很白,最黑的唯有那双眸子:
“沈总好牙口,要是按照这般下手,以前在床上,我可真是每次都命悬一线啊。”
他一口一个沈总,短短半个月像是变了个人。
沈最看着他衣冠楚楚的样子,冷哼:
“地位变了,狗都能翻身做主人了。”
谢司衍对他的嘲讽没有丝毫不适,他低头凑上前,与沈最目光平视,缓缓开口:
“沈总这么针对我,难不成还是很在意我?”
“我当然在意你。”
沈最勾唇,毫不示弱的又往前进了一步,伸手沾上谢司衍脖颈上的血,浸染在他的唇瓣上。
指腹是热的,呼出的气流也是热的。
但说出的话比寒冬还要冷的过分:
“我在意你什么时候下地狱。”
他直起身,冷笑:
“有一句话叫早死早超生,赶着下一班投个好胎,就不用费劲心思换取现在的地位。”
谢司衍眸光愈发阴沉,这句话一个一个字都像把刀毫不留情的插在他心上。
在空旷的回廊里,狭窄的空间中,沉默消耗着氧气,越发窒息,折磨的是两个人。
半晌谢司衍缓出一口气,说的有些艰难:
“如果我说,我取得现在的地位是为了和你更好的站在一起.......”
“谢司衍,你TM别装了!”
他话还没说完,沈最却像是被触碰了某处逆鳞,愤怒的狠狠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抵制在墙上。
“为了我?这话你TM真有脸说的出口,为了我所以骗我,为了我所以利用我,你他妈怎么不为了我去死呢!”
谢司衍低头,将额头与沈最相碰。
两个人目光撞在一处,谢司衍幽深的眸子见不到底:
“沈哥愿意的话,我当然可以。”
又在装深情!
沈最心中的怒火烧不尽,推开他,死死瞪着他,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但被谢司衍轻易的抓在手上,他一手攥着沈最的手腕,另一只手突然朝着沈最伸了过去,表情阴翳,声音好像来自寒冰地狱。
“你需要我。”
一瞬间,沈最的神色一顿,谢司衍伸过来的手像是被放慢了无数倍。
与此同时。
自谢司衍身上缓缓散发的信息素更像是摸不透风的网,一齐朝着沈最袭来。
又是这种感觉.....
无形的掌控和自灵魂深处涌上的忌惮,竟然让沈最下意识后退一步。
他无法形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那沉沉的压迫从上到下布满全身。
“啪!”的一声响。
沈最将谢司衍的手狠狠打掉,像是窒息的人终于吸取到大量的氧气,他喘着气,眼神泛着猩红,咬牙切齿:
“这辈子都不可能。”
谢司衍轻笑,转而猛地一把拽过沈最的衣领!
他将人抵在回廊的柱子上,双腿挤进身体中间,将人死死锢住,大手整个握住沈最的脖颈。
手掌覆盖他后颈的腺/体,而拇指却抵住了他脆弱的咽喉。
“你一定会需要我。”
谢司衍强调道,让沈最被迫扬着头,他眸子半眯,眼神迷离的在沈最脸上流连,温热的呼吸扑在沈最唇瓣上。
他说着,极尽占有的在沈最的嘴角落下一个轻吻。
“谢司衍!”
沈最怒吼道,摸到放在廊上用来装饰用的花瓶,抬手不由分说的就砸了上去!
陶瓷骤然炸裂,声音不小,不远处传来人探究的脚步声。
谢司衍被一下砸的连连后退好几步,鲜血从他头顶滑落,一条一条的顺着白皙的脸落在了地上。
他的样子很是狼狈,脖颈被咬出血,头上也留着血,浑身透着血腥味,可谢司衍抹下了脸上的血迹。
根本不给沈最反应的机会,重重的研磨在沈最的唇上,还了回去,按住他的肩膀,突然咧着嘴笑了。
“放心,是你,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