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奇怪的人影(1/1)
几辆坦克排成一排,动力和速度开到了最大。
坦克的灯打开,照在了同胞脸上,露出他们脸上的表情。
坦克就这样从他们的身上碾了过去,将他们的身体卷入履带之中,无数同胞瞬间被压成的肉酱。
不只是人,连车遇上的军事坦克也毫无抵抗的能力,再怎样的铁皮也不过是不堪一击的薄片。
随着人们的惨叫声传出来,周围好像又变得很安静。
余琬汐整个人都晕晕乎乎,一条宽阔的血色的路出现在了大家伙的面前,代替原本拥堵不动的人群和车辆。
“走!”孟子轩大声吼了一句,强忍着泪水,踩下油门。
孟子轩的车子一动,其他人方否如梦初醒,顾不上消化刚才震惊的场面,再度爆出叫喊声,争先恐后地踏上这条同胞搭建起来的血路,疯狂往外扑。
孟子轩和另外一辆车是最先跟随坦克出城的,出城之后,坦克停在路边,几个武装人员从坦克天窗跳出来,拿出高音喇叭指挥着大家伙疏散现场。
孟子轩他们从坦克边上擦过,乔苑捂着嘴不停地哭泣,余琬汐趴在窗子上往外看,一个武装人员手里拿着喇叭,声嘶力竭地叫众人快跑,灯光映在他脸上,照射出他眼角清晰的泪。
这就相当于电车问题,这次,电车的正前方只有5个人,而另一条轨道上有1个,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活1个还是活5个?该不该拉下这根拉杆?不管你选哪个都不是,无论你救1个还是救5个都不对,这就是电车难题。
如果牺牲少部分人就能拯救更多的人,你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吗?相信做这个决定的人,和去执行这些事情的人会是最难受的。
现在能逃出来的人,会不会有那么一瞬的时间去为那些惨死于坦克之下的同胞哀悼,或许只是在庆幸自己不是被碾死的那一部分呢?
那些死了的人,在临死前之前,会不会还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是死在了武装部队的手里,死在了一直保护着他们的人的手里。
逃出来的人们,在经过这件事后,会不会产生什么阴影,在未来,是不是也会像今天一样,连武装部队都会杀人,他们为了活着杀两个人怎么样了?
“哭什么哭?假仁假义的,你们有异能都不去救人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啊?”袁秀立不高兴的看着车里的所有人。
在她看来所有人都是凶手,冷眼旁观的凶手,为了活命不择手段的凶手,既然是凶手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装腔作势。
“秀立丫头,少说两句吧。”
钱阿姨挺累的,最近天天都在照顾着这个丫头的情绪,可是好像并没有什么好转,得找了年轻人说的那个啥心理医生来看看,不能让好好的小姑娘被毁了。
袁秀立还是很给钱阿姨面子的,轻哼了一声,没有在说话。
坐在副驾驶的洛无忧的然开口,“前面……前面那些是什么啊?”
孟子轩猛地停下车。
余琬汐心里升起一个股不好的预感,她转过头看过去,密密麻麻的丧尸大军就在前方,以极其快的速度向他们奔驰而来。
这真的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乔苑突然捂住了脑袋,好像很难受。
“怎么了苑苑?”钱阿姨担心的问。
“装模作样的。”袁秀立瞥了他们一眼。
洛无忧拿起放在驾驶座的武器,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
“城门口也有丧尸……”不知道是谁突然吼了一声,声音里透露出了满满地绝望。
余琬汐整个人都在发抖,秦淮一手拿着斧头,一手牵着她的手。
在城门附近维持治安的武装队伍在看到城外有丧尸后,拿着枪就护在了人民的前面,有几个也立即跳进坦克,继续为民众开道。
外围的这些丧尸好多都身穿制服,余琬汐猜可能是先前留在城外进行收尾工作的消防员和医护人员。
“你们快跑,快跑!”声音很耳熟,余琬汐抬头看,是林宇杰。
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看起来好不狼狈,衣袖都少了一只。
许多人跟车辆都冲出城门,又被丧尸吓得呆在了原地,武装人员更是驾驶坦克嗡嗡往前开去,用喇叭警告前面的人和车退避,升起炮台,填充弹药。
一看武装队伍架起炮台,本来还心灰意冷的人群顿时又沸腾起来,兴高采烈地等待丧尸被销毁,D市的武装力量他们还是信任的,能抵挡一次就能抵挡第二次。
这些丧尸在他们的面前只会是渣渣。
炮台已经开始发射,武装人员正在努力解决前方丧尸,在他们面前的其他武装人员也在冲着丧尸开枪,以免后方再度拥堵。
有异能的直接冲了上去,秦淮再一次释放了他那还没有恢复完全的异能,给大家争取时间。
乔苑捂着脑袋靠在钱阿姨身上,全身都是冷汗。
洛无忧捡起旁边牺牲了的武警的枪,从车窗探出身子攻击丧尸。
余琬汐也在异能能使出来的情况下给他们争取时间。
一只丧尸飞速的往他们这边过来,直击最前方的坦克。
力量之大,直接把坦克撞了一个大凹槽。
它自己也被撞的脑浆溅了一车,但是它并没有停下来,继续撞击,直到把坦克撞破拧死里面的人。
下面持枪的人转头射击那只正在攻击坦克的丧尸,一只丧尸死了,马上又补上一只丧尸,它们好像是有预谋的。
丧尸越来越多,武装队伍有些自顾不暇。
“不许后退,不许!向丧尸进攻,为人民开路!”最中间的坦克上,一个身穿高级武装制服的中年男人厉声喊道。
武警们原本还有些害怕,但是现在却义无反顾的往前冲。
“那是什么?”余琬汐看见不远处的城墙上站着一个人影。
“嗯?”秦淮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古镇城墙上面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黑色魔术帽,双手环胸的人。
距离太远了也不知道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