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以太打印枪（1/1）
北非，天命实验基地
幽兰戴尔正在向奥托汇报琪亚娜的情况。
“主教，她已经醒了。
很奇怪，她明明连续使用律者的力量，但她体内的崩坏能却相当充盈。”
“充盈？有趣，卫星对天穹市上空的侦查结果显示，那颗炸弹爆炸后的崩坏能并没有扩散开来，而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很明显，那些崩坏能被琪亚娜吸收了，但能够摧毁一个城市的崩坏能，不可能只是让她身体中的崩坏能充盈，她的身体还不足以容纳那么多的崩坏能。
所以显而易见，她体内多余的崩坏能被以某种方式转移了，想来这也是那个舰长的手笔。”
“回到正题，既然她已经醒了，就马上开始实验吧。”
幽兰戴尔有些诧异。
“这么快？会不会有些操之过急，他现在对天命依旧抱有很深的敌意。”
奥托轻笑两声。
“我不认为在经历了那些事之后，有什么办法能让她重新信任天命。
相反，在我看来，她现在的情况，能展示出我想看到的力量。
开始实验吧，用你一贯的方式就好。”
幽兰戴尔沉默片刻，最终回应道。
“遵命。”
与此同时，休息室中。
琪亚娜正看着眼前的食物发呆，这是她第一对食物如此漠然。
（“琪亚娜，你为什么不吃啊？你现在需要休息”）
东方炎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如同一吹即散的虚影。
（“我不饿，舰长。”）
琪亚娜微笑着回应道，东方炎的状态实在让她没有进食的想法，她已经不想再看着东方炎离她而去了，即使这只是一个分魂。
（“别开玩笑了傻丫头，你怎么可能不饿，你的饭量我再清楚不过，这点东西你真要吃的话，连给你塞牙缝都不够呢！”）
（“我哪有那么能吃啊！”）
琪亚娜不满的撅起嘴。
（“还没有！？我现在都还记得，你配着我做的红烧肉，干掉了一电饭锅的米饭。
那可是4桶米啊！差不多一斤二两的米，你一餐就干完了！”）
东方炎毫不犹豫的拿出琪亚娜过去的黑历史反驳她。
（“那……那是因为舰长你做的好吃，所以我才吃的那么多！”）
琪亚娜支支吾吾的试图糊弄过去，可惜东方炎完全不吃她这套。
（“我就算做的菜再好吃，一般人也吃不掉一斤二两的米，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能吃。”）
（“那……那个。”）
就在这时，幽兰戴尔走了进来，她看着琪亚娜面前纹丝未动的食物。
“怎么？你不喜欢巴沙鱼？”
琪亚娜微微扭过头去。
“我不喜欢吃鱼，因为有骨头。
舰长在的时候，都会帮我把骨头剃掉。”
（“那个……琪亚娜。”）
东方炎略有尴尬的声音传来，只见东方炎无语的扶着额头。
（“巴沙鱼……是没有骨头的。”）
“唉？”⊙_⊙
琪亚娜愣住了，沉默的氛围仿佛在嘲笑她的无知，令琪亚娜尴尬的不行。
“既然你都有了开玩笑的力气，那我也不担心你的身体了。”
幽兰戴尔利落的将手铐，套在琪亚娜的手腕上。
“跟我走吧。”
荒凉的城市废墟中，琪亚娜和幽兰戴尔缓缓的行走着，风吹起黄沙，吹动摇摇欲坠的电子招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这里是哪？”
琪亚娜看着空无一人的城市废墟问道。
“如你所见，只是个废墟而已。”
幽兰戴尔头也不回的说。
“是谁做的？”
“除了崩坏，还有什么能在一夕之间摧毁一座城市呢？”
琪亚娜观察着四周，试图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可惜，荒凉的街道上什么也没有。
（“舰长，你知道这里是哪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北非的维穆尔实验室，是天命的第二神之键试验场。”）
琪亚娜点点头，果然，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东方炎就好了，基本上一问一个准。
（“之前说的逃走机会，是现在吗？”）
（“不，幽兰戴尔在这你是不可能逃不走的，
别着急，等她把你带回实验室，机会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好吧。”）
琪亚娜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东方炎说的机会是什么，但东方炎向来不会说错。
于是琪亚娜放弃了逃跑的念头，老老实实的跟着幽兰戴尔来到了试验场。
这是一处损毁严重城区，破碎的高楼露出里面洁白的墙壁，广场上一座倒塌的雕像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诉说着当时的混乱。
“就是这了，在正式开始之前，先做下热身运动吧。”
说着幽兰戴尔拿出骑枪，摆出战斗的姿态。
（“琪亚娜，用我和符华教你的东西来跟她打。”）
（“嗯，好。”）
琪亚娜闭上眼睛，回忆着东方炎和符华的教诲。
（符华“：所谓剑心，你可以理解成让你的身体进入竞技状态的方法。”）
（“放空自己的念头，放松自己的身体，感受身体中每一处细微的变化。”）
（“最终，除了体内流动的力量之外，一无所知，一无所觉。”）
琪亚娜缓缓的呼吸着，按照符华的教给她的东西，调整自己的身体状态。
（“断绝妄念，收束呼吸，一无所知，一无所觉。”）
她感受到了身体中流动的力量，感到了自己的身上的每一条血管，每一块肌肉。
这时，她又想起了东方炎的教导。
（炎：“班长教你的是感知自己的身体状态，更好的调整自己的情况。”）
（“而我要教你的，是感知你周围的环境，看清你对手的动作，更好的应对敌人的攻击。”）
（“我的这套心法，叫做“空明”，是我家族祖传的习武心法。”）
（“所谓“空明”，你可以理解为让你的身体进入一种冥想状态。”）
（“找到一个目标，或者说是目的，脑袋里除了那个目标以外，什么都不要想。”）
（“不要管身边发生了什么，不要去在乎听到了什么，将所有的精神集中于那个目标上，去完成它。”）
（“不用担心躲不开敌人的攻击，到了那个时候，你的身体会自己对敌人的攻击做出反应，你只需要专心于目标就好。”）
琪亚娜的脑海中浮现出幽兰戴尔影子。
［“想要打败她，想要战胜她。”］
这个念头在琪亚娜的脑海中越来越响，逐渐掩盖了其他的声音。
（“凝神聚气，心神归一，随心而动，随意而止。”）
（“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心如明镜，万象皆明。”）
“嗡！”
琪亚娜睁开眼睛，律者能量在她的体内流转，金色的眼瞳流淌着光芒，几根亚空之矛悬浮于她的身侧。
她感觉世间的一切在此刻失去了颜色，世界此刻安静的，仿佛被夺走了所有的声音，但她感觉到了一切事物的轨迹，风的流动，沙子的滚动，还有……
幽兰戴尔，她的每一根头发被风吹起的轨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次呼吸产生的气流，琪亚娜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这是太虚剑气？不……不对，还混合了些别的东西。”
幽兰戴尔有些惊讶，不只是因为太虚剑气，而是那种比太虚剑气更加深厚的东西。
那是更加接近［武］本质的东西。
“来吧，幽兰戴尔，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琪亚娜举起手中的枪，对准幽兰戴尔，此刻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打败她！”］
琪亚娜如同出膛的子弹一般冲出，猛地攻向幽兰戴尔，幽兰戴尔也举起手中的骑枪，冲向了琪亚娜，两人就这么战斗在了一起。
东方炎因为知道琪亚娜与幽兰戴尔会有一战，所以在天命的时候，东方炎只传授了幽兰戴尔发力的技巧，没有传授心法。
而琪亚娜，东方炎则传授了家族里祖传的习武心法，没有传授战斗技巧。
这样，就算幽兰戴尔在和琪亚娜的战斗中，释放出和他一样的战斗招式，东方炎也可以用模拟训练糊弄过去，毕竟圣芙蕾雅都有这种装置，天命总部总不可能没有吧？
实在不行，就把这原因牵扯到奥托头上，反正他干的坏事也不少，扯他身上总能糊弄过去。
战斗中，琪亚娜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和幽兰戴尔之间的差距，虽然自己处于［剑心］和［空明］状态下，但是她和幽兰戴尔差距依旧巨大。
但是，现在的她也没有弱到被压着打的程度。
幽兰戴尔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肌肉状态，她都一清二楚。
下一次她打算怎么进攻，进攻的方式，角度，要怎么用最少的体力，躲开她的攻击，哪里是她的薄弱点，琪亚娜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应该说，她的身体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需要思考，不需要预判，只要顺从身体的本能，就可以轻松的躲开所有攻击，做出反击。
琪亚娜依靠这种状态，和幽兰戴尔打的有来有回，不分上下。
“砰！”
幽兰戴尔举起骑枪，挡住了琪亚娜的一记侧踢。
“唰！”
幽兰戴尔拿着骑枪，向着琪亚娜连续刺出，但都被琪亚娜灵活躲开，连续的攻击将琪亚娜逼退，幽兰戴尔趁机拉开距离。
“很好，保持住这次气势，接下来，就在就在实战中好好表现吧。”
“轰！”
话音刚落，一道紫色的光柱从不远处冲天而起，一道圆形“门”在天上浮现，无数紫色的怪物从门中落下，朝着琪亚娜冲来。
（“琪亚娜，改变目标，瞄准天上的那个空洞，那是这些怪物的源头。”）
琪亚娜没有说话，她举起枪对中天上的洞，眼瞳中金色的光芒流转，在［剑心］和［空明］状态下，空之律者的力量被最大化释放，数十根亚空之矛浮现于她的身后。
“去。”
琪亚娜毫无感情的下令，语气冰冷。
说真的，要不是女王就在身边，东方炎都以为琪亚娜被顶号了。
“不错不错，这才是空之律者该有的风范，琪亚娜总算有点样子了。”
女王显然很满意琪亚娜这个状态，眼眸中满是欣赏。
亚空之矛带着刺耳的尖啸，冲向半空中的“门”，毫无阻碍的冲了进去，将无数要从“门”中钻出的怪物刺穿。
在亚空之矛冲进“门”中的之后，天空上的“门”便消失了。
“成功……了。”
琪亚娜还没来得及欣喜，强烈的虚弱感吞噬了她的意志，她无力的倒在地上，刚才那一击让她耗尽了所有的力量。
疲倦如潮水般涌来，琪亚娜的意志缓缓飞散，最后她看到的，是幽兰戴尔慢慢走来的脚步。
不远处的高楼上，夜华带着贝拉观察着琪亚娜的情况。
“喂！我们在这里等什么，为什么不去救女王大人。”
贝拉扭头看向拿着望远镜的夜华，一脸不满的质问道。
“别急，很快我们就能把女王大人救出来了。”
东方炎看了看手表，估摸了下时间。
“……嗯，凯文差不多要来了。”
…………
维穆尔实验基地。
琪亚娜狼吞虎咽将食物塞进嘴里，毫不在意幽兰戴尔的表情。
就在刚才，东方炎告诉她，机会差不多要来了，不过外面也会遇到很多敌人，所以要多吃点东西，好恢复体力战斗。
“你……这是有多少天没吃饭了？”
“不多，一天。”
琪亚娜思考了下，从神城医药跑出来后，自己就没怎么休息过，刚出来就遇到了芽衣，然后不灭之刃给包围了，接着又被夜华带走，然后又被夜华告知世界蛇的计划，马不停蹄的跑去拆炸弹。
最后又被幽兰戴尔带到这里，和她打了一架，还解决了一群怪物，她早就饿了。
“你……”
“轰－－－！”
没等幽兰戴尔说完，数声沉闷的异响从头顶传来，琪亚娜知道，东方炎口中的“机会”来了！
“嘀－！嘀－！”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一道通讯接入幽兰戴尔的通讯器中。
［“幽兰戴尔大人，基地遭遇了袭击！是世界蛇的机甲部队！”］
“轰！”
一声巨响从头顶响起，一个巨大的影子落在琪亚娜和幽兰戴尔之间，那是一架世界蛇的机甲。
“砰！”
琪亚娜趁机破坏了身后的门，逃了出去，只剩下幽兰戴尔与世界蛇的机甲对峙。
“……跑的真快。”
在东方炎的指引下，琪亚娜顺利的从基地中逃了出来。
但这时，琪亚娜注意到东方炎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身形也越来越透明，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
“舰长，你没事吧！”
东方炎看着自己几乎完全透明的身体，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看向琪亚娜。
“抱歉……琪亚娜，但接下来的路……你得自己走了。”
“什么！等等，不要！”
琪亚娜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可她的手却穿过了东方炎透明的身体。
东方炎的身上飘起点点光芒，他的身体开始从腿逐渐消失。
“琪亚娜，如果你会回去的话，记得去我房间，把床底我给你做的衣服拿走。
很抱歉，琪亚娜，请让我在这里提前对你说……”
“生日快乐，琪亚娜。”
东方炎微笑着看着琪亚娜，化作芒消散。
琪亚娜无力的跪坐在地上，掩面哭泣。
“舰长……。”
琪亚娜意识空间深处。
“女王大人，准备好离开了吗？”
已经“死去”的东方炎，对着西琳问道
“我要是走了，琪亚娜发现了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有办法，琪亚娜不会发现的。”
东方炎嘿嘿一笑，他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那就是，皮物相机可以在精神空间里用，而且也能制造出皮物，且制造出的皮物也可以在精神空间中，起到和西琳的精神体同样的效果。
他问过莉莉丝，莉莉丝说，道具会根据使用者所在的空间特性，改变自身的存在形式，以确保使用者可以在任何环境，和空间中使用道具。
“好吧，我什么时候出去，我感觉到贝拉了。”
“不急，再等等。”
东方炎看向不远处的一根羽毛。
“等班长离开琪亚娜的意识空间我们就可以行动了。”
“她现在感觉不到你吗？”
“我之前在琪亚娜的脑海中待了三个月，她也没发现我呀？”
东方炎得意的一摊手，嘿嘿笑着。
“放心，只要我不想被人发现，她们就绝对发现不了我。”
“等着吧，很快您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过了一会，琪亚娜平复了内心，朝着实验室外围跑去。
另一边，在荒芜的都市中，数以百计的机甲穿梭在风化的街道上，追寻着猎物的踪迹。
而在钢铁的洪流中，凯文如同磐石一般矗立在废墟之上。
凯文闭上眼睛，聆听着沙尘随风呼啸的声音。
转瞬间，方圆百里的崩坏能流动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以他为中心开始汇聚。
在那刹那之际，一抹细小的乱流引起了他的注意。
它虽转瞬即逝，却被凯文牢牢地抓在了手中，凯文睁开眼睛，望向数千米外高耸的大楼残骸。
在零落的墙面背后，一个少女的目光与他交汇。
“找到了……”
琪亚娜感受到那股冰冷的气息，快速地想要逃离，而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如同万古寒冰的声音传来。
“你想去哪里？”
凯文的声音如同万古不化的寒冰一般，琪亚娜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冷汗也随即打湿了她的衣襟。
凯文的目光深邃，仿佛能唤醒铭刻在人类基因最深处的恐惧，那是捕食者面对猎物的眼神。
“你是......来杀我的？”
琪亚娜开口，直视着那一双深邃的眼眸。
“琪亚娜.卡斯兰娜，我是世界蛇的尊主，凯文.卡斯兰娜。
我邀请你加入世界蛇，为人类而战的律者，你有那个资格。”
“我拒绝!”
回答凯文的是无比坚定的语气，但凯文并没有任何被拒绝后的恼怒，依旧平静地说道。
“我在量子之海观测了人类千年，他们依旧是那么软弱，无论是天命还是逆熵，都对崩坏一无所知，在崩坏面前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无论你相信与否，唯有世界蛇，唯有圣痕计划才可以拯救人类！
我最后询问你一次，加入世界蛇，还是就此死去。”
凯文下达了最后通牒，而回应他的依旧是那不变的回答。
“我拒绝！”
“是吗？很遗憾......"
琪亚娜只感觉到一股灼热的烈焰向胸口袭来，随后刺入了少女的胸膛。
但，天空中突然出现了红色的羽毛，劫灭仿佛也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阻挡。
凯文将目光投向眼前出现的，逐渐凝实的身影。
赤鸢仙人形态的符华挡在了他的面前。
“班长......”
琪亚娜看向那道红色的身影，曾几何时，东方炎也是这样挡在她的面前，现在又是符华这么做了......
“琪亚娜，快走，不要回头。”
符华神色凝重地望向凯文，现在的她根本无法抵挡他。
“什么......”
“我本想再多陪你一段路，但现在该告别了。”
“班长，不......”
琪亚娜还想多做挽留，但符华的脸上已经出现了决意。
“我会为你争取时间，现在，离开这里！”
“......”
“在这里死去，你想改变世界的承诺也就成了一句空话。
做你该做的事情，这是你的责任。”
“班长......我明白了......对不起......”
琪亚娜还是离开了，她用尽全身的崩坏能使用了权能，逃离了这里。
但她没注意到的是，就在几人站在原地的时候，不远处的一栋高楼上，夜华拿着两把把奇异的枪，将其中一把对准了她。
【以太打印枪】
【SS+道具】
【编号A0021宇宙的医疗道具，可以通过扫描对象数据，打印出与原本躯体完全相同，且毫无任何疾病的身体，其身体所拥有的能力也可以完全复制。
被复制者的身体数据会保存在以太芯片中，以方便后续使用，被复制出来的身体不存在意识，需要借助精神转移类道具，来转移患者意识。】
夜华将它对准琪亚娜，楼下了扳机，几乎在瞬间，琪亚娜的各项身体数据，和体内律者宝石的数据和权能都被一并复制。
夜华又将手中的另一把枪对准了她，那是【人格剥离枪】。
【检测到目标具有多个精神体，请选择剥离对象。】
【空之律者。】
【东方炎。】
【琪亚娜.卡斯兰娜。】
“空之律者。”
【已锁定目标。】
夜华扣动扳机，琪亚娜的身上缓缓的飘出金黄色的光点，这些光点缓缓聚集在枪口，被吸进保存人格的特殊容器中。
夜华看着容器中流动的金色，嘴唇轻启。
“欢迎真正的重回人世，女王大人。”
…………
回到现在。
凯文并未打扰两人的谈话，哪怕琪亚娜在他眼前离去，他也并未阻止。
凯文深吸一口气，看向符华。
“华，你变了。”
“或许吧......”
两人身处的环境发生了改变，湖天相接的地方，平静的湖面上，两人相对而立，湖水倒映出天空的白云，也倒映出两人曾经的模样。
“羽渡尘......你知道，它干扰不了我的感官。
符华踏前一步凝立如山，缓缓伸手，掌心向上。
她的行动，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决定。
…………
琪亚娜不断的逃跑，一路上，有无数机甲向她涌来，却全都被少女轻易撕碎。
但这压倒性的战斗，并没有让琪亚娜有一丝一毫的畅快，反倒是让她更加的烦躁。
“可恶！可恶！”
琪亚娜势不可挡的撕碎了挡路的机甲，但这毫无意义。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此刻只是一个逃亡的弱者而已。
东方炎牺牲时她阻止不了，如今东方炎和符华的离开，她也阻止不了。
如今，只有她一人，孤独的行走在这片荒漠中。
她憔悴的看向自己来时的方向，沙尘遮蔽了天空。
此刻她别无选择，若不继续前进，就只能被风沙掩埋。
她踩着滚烫的地面，艰难前行。
“呼…呼…。”
琪亚娜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沉重，倦意催折着大脑。
心中仿佛有一股浊流，随着她的脚步蔓延，冰冷而空洞，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没。
“……”
脚下的路越来越长，长的几乎没有尽头。
但他知道，前进是自己唯一的选择。
但不知为何，她忽然想回到那里。
回到一切故事开始的起点，回到她和他们相遇的地方。
回到，长空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