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校场诛杀（1/1）

顾炎没等他说什么，就继续紧逼着说道：“这刑罚不算什么，我给你介绍一下什么叫凌迟，将人绑在一根柱子上，全身裸露在外，然后覆盖上渔网捆住犯人，然后用刀在渔网孔中不断挖下指甲大小的肉，挖足三千六百刀，还能让你活着，昏迷过去便等你醒来继续，你想要你的家人一个个在你面前受刑吗。”

在昏暗的地牢中，顾炎带着笑意的表情有些阴森和狰狞。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你问便是。”萧贵完全泄了气。

“你与我同期任郡太守，你不到一年便与叛军私下联络，你自己恐怕没这个能力吧？谁人主导，谁人指使，谁人下令，又有谁参与，具体过程劳烦你一个时辰之内写清楚！”顾炎说罢让人拿了纸笔到牢房中，自己出去等候。

半个时辰后，顾炎走进地牢看着萧贵写的证词和一个个人名，顿感错愕，在原地愣了半晌。

良久，顾炎深呼出一口气，消化内心的震撼，一直困惑着自己的问题有了部分答案，但自己却没有一点变得轻松。

“沈亢，看到如今的东海郡，你心中做何感想？”顾炎将沈亢召到东海郡府衙中，面无表情地问道。

“庆幸被府君关在地牢之中吧。”东海郡郡兵过半被剿杀，被俘的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沈亢所言也并非违心之语。

“这几日当我助手处理些事情可好？”顾炎突然变了脸色，带着笑意道。

“下官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沈亢跪拜，或许是看到了重获自由的希望。

欧阳光已离开彭城郡近一个月，虽有朱一智暂管，顾炎也不太放心，便让欧阳光先回彭城郡，让朱一智来协助自己处理东海郡事务。

顾炎命沈亢等人暗自调查核实萧贵的证词，过了两天，将一切印证以后，顾炎又让赵牧将东海郡原郡守属官、各县县令和将领们集中到校场之上，并请来郡中豪门世家一同前往。

顾炎见人齐以后，便道：“东海郡太守萧贵，以谋反罪，夷三族！后日执行！”

“顾府君，你虽掌郡中军务、庶务，但这谋反之罪应由朝中廷尉、御史审理，即使府君你审理也该报陛下裁决，上来就夷人三族，未免有僭越之嫌。”校场上坐着的一位乡绅模样的人说道。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顾炎笑道。

“东海郡功曹史汪卫。”那人正声回道。

顾炎慢慢移步到校场边，幽声说道：“我前不久碰巧看到了你的名字。”

顾炎说突然抽出兰锜上的长枪，寒光闪过，直接刺透汪卫胸膛，鲜血顺着枪头流到地上，汪卫在一脸惊诧和难以置信中，没说出一句话便倒了下去。

校场突然安静，面对如此情形，再无一人为萧贵或汪卫说话，许多人虽心中不满却不敢站出来质疑顾炎的做法。

“这是陛下令本君全权处置东海郡内涉及谋反官员、士族的手谕，”顾炎举起圣旨阴沉着脸望着校场上的一众人等，又拿起一沓纸说道，“这是原东海郡守萧贵的口述证词，汪家内通叛军，诛五族！有质疑者站出来，可与萧贵当面对峙！”

士族势力虽大，但涉及谋反之事，却也不敢惹祸上身，全场五十余人无人敢答话。

“其他暗通叛军、支持叛军的，三日内主动到府衙自告，可保家人性命，三日后审出谋反者，夷三族！”顾炎说罢直接转身回府衙。

三日后，萧贵夷三族，萧家其他人流放，汪卫诛五族，另有其他十多家士族支持叛军，族长腰斩，全族或充军或流放，至此东海郡大半士族被清洗，家产全部充公。

顾炎与萧楚正在东海府衙中交谈，东海郡叛军中一名军侯也是当年武原县参与者，萧楚正打算从他嘴里再多了解一些信息，特别是朝中大臣与黄巾贼兵的联系。

两人正低声地讨论着，依依进了府衙大堂。

“炎大哥，”依依看着顾炎，轻声道，“近日之事是否有些过于残忍了些？”

“哎，士族势力庞大，特别是汪家，是东海叛乱的始作俑者，不趁此一举剪除，后患无穷，”顾炎叹了声，“何况他们袭杀我们之时便不残忍吗？如果他们成功，顾家、桓家的人下场又如何，而且谋逆之罪本就该夷五族，已是法外开恩了。”

“依依，顾兄对于其他参与叛乱的士族已经很仁慈了，按照律法也是夷三族。”萧楚轻声道。

经历过一次灭族的依依不再说话，她也明白世间的事情从来都是如此，不过看到顾炎诛杀了这么多人，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东海郡内威胁暂时解除，但是东海郡属官让顾炎有些为难，便把沈亢、朱一智喊来商议。

“府君，我一直在军伍之中，对郡中其他事只是略知一二，并不是很熟悉。”沈亢说道。

“说那一二之事就行。”顾炎看着沈亢，平淡地说道。

“东海郡那几家士族，这次夷族流放的占了大半，剩下的除了徐家，便是陆家、卢家等几个小家族，没什么倚仗，徐家听说与大长秋徐让有些关系，所以不支持反叛也没受到威胁，”沈亢讲了一些自己道听途说的事，“至于其他事，下官确实不懂也不了解。”

“唤徐家、陆家、卢家等家族家主来趟府衙吧。”顾炎揉了揉眉心，每次都要操心这些权力平衡的事，太消耗精力，他感到甚是疲惫。

第二日辰时，各士族家主均按时到了府衙。

“诸位，郡中逆贼已彻底清除，以后郡中事务还需倚仗诸位。”顾炎向堂中的家主们客气道。

“顾府君客气，府君行事运筹帷幄，有条不紊，彭城郡在府君的治下，一年多以来匪患尽除，商贾聚集，社会安定平和，百姓丰衣足食，在四处匪患盛行、争乱不断的乱世，彭城郡可谓世外桃源，实在令人佩服。”说话的是徐家家主徐冬，上来就大肆夸奖了顾炎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