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酷刑（1/1）

正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没来得及反应，数十名在外围的歹人便被一阵密集的弩矢射落马下。

正在围攻马车的贼人还没反应过来，第二波弩矢又至，又一群歹人被射杀，来人还未到身前，歹人已倒下四五十人，一名歹人正要冲到老将军身前，一枚弩矢穿喉而过。

“桑布率部绞杀，关云外围警戒，一个都不要放走！”顾炎已赶至大声命令道，说着与桑布冲到马车前将老将军护住，“老将军快进马车！”

关云是顾炎从长风军提拔的军侯。

赵一鸣观察了一下双方的战斗情况，来援部队约百人，铠甲统一、武器各异，没说什么便回到了马车中闭目养神，听着周围的打斗一声，旁边老管家紧张得满头大汗。

约一刻钟后，一切便恢复了平静，长风军开始清理战场。

“府君，歹人已全部绞杀，留了三个活口，将军府护卫二十人，死五人，伤八人，伤得都不算太重。”关云收拾完下战场向顾炎汇报。

“把将军护卫尸体都带上，”顾炎走到马车前恭敬问道，“老将军还能骑马么？是非之地，需尽快离开。”

老将军笑了笑，走下马车，轻轻一跃便飞身骑上顾炎为他准备的马匹，随长风军奔驰而去，留下了满地的歹人尸体。

“把那三名歹人押至长风地牢中，让军医好好医治受伤的将军护卫，”顾炎下令道，然后转向老将军，“下官彭城郡太守顾炎，官舍简陋，老将军先稍事休息，下官先去处理些事情。”

顾炎跟着来到长风军的牢中，望着眼前三人，一高一矮一胖，冷声道：“你们不是流民，也不是山贼，你们是什么人？”

虽只是初秋，但长风军地牢中十分阴冷，刚从外面进来，在昏暗的灯光下顾炎也看不清三人长相。

三人默不作声，“将他们三人分别关押吧，”顾炎指着其中个头矮些的贼人，说道“这一个留在这里就行。”

“这里准备了一年了，还没关过人，”顾炎冷笑着看向眼前的歹人，“你们算是第一波客人。”

然后向旁边长风军守卫道：“让他躺下，固定到木板上吧，头四肢躯干都固定好。”

矮个贼人做了一番无谓的挣扎后，很快被固定好了，头上两尺处正对额头有一根陶瓷管。

“放水吧，记住，我只问你两个问题，如果你想回答了，就告诉他们俩。”顾炎指着旁边的两名长风军成员，说罢便离开了这个房间，到地牢门口等待了，里面实在太冷。

水管上慢慢得渗着冰水，大约两秒落下一滴，落在矮个歹人的额头。

每次落在额头的瞬间，一个长风军成员便拿针锥在这人的或手心或者脚心或身体其他敏感位置猛扎一下。

矮个歹人没坚持多少下，便撕心裂肺地喊叫，眼神越来越恐惧，开口求饶回答问题，但顾炎没有理会，又过了约一分钟后，矮个贼人的喊叫变成了哭嚎声，顾炎才走进来，示意停手。

“说真话，让你好好活着，说假话，继续刚才的刑罚到咽气。”顾炎冷冷地盯着这个贼人。

“我说真话……说真话，一定说真话。”矮个歹人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机械地点头回应道。

“第一个问题，那个高个子的是你们首领吗？”顾炎看着眼前的人，有些玩味地问道。

“不，不是，那个胖点的才是，是我们军侯，叫沈亢。”矮个歹人连忙答道。

“很好，第一个问题没说谎，第二个问题，你们是谁派来的？”顾炎似笑非笑地问道。

“我们是东海郡兵，太守萧贵命首领率我们执行军务，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上官饶命！”矮个歹人语气中充满了乞求。

“好了，把他和那个高个关一起吧。”顾炎摆了摆手，便去了关押胖贼兵的房间。

“你好，东海郡沈军侯，”顾炎微笑着看向沈亢，“问题是你直接回答呢，还是让你体验刚才的喊叫声再回答。”

“别废话了，动手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沈亢面无表情。

“来吧，和刚才一样的待遇，”顾炎笑着对身旁的长风守卫说道，“对了，额头上给开个口子，水里加点盐。”

沈亢过了不到两分钟也开始哀嚎。

不过顾炎让停了下来，冷声道：“沈军侯，感觉如何？现在东海郡还在朝廷的控制下，本君的部下是可以自由出入的，给你半刻钟的时间考虑，顺便告诉你，我可以三个时辰之内把你家人全部接来陪你一起体验这水滴之刑。”

“祸不及家人！”沈亢红着眼怒吼道。

“叛军杀害别人的家人可不少，不过你可以赌，赌我没能力做到刚才说的事情。”顾炎轻描淡写地说着，双眼若无其事地看着沈亢。

片刻以后，沈亢妥协，告诉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喊军医给他医治一下。”顾炎向狱兵吩咐道，走出地牢后与关云耳语了几句。

赵一鸣老将军这边，老管家赵木在庆幸着：“幸亏老夫人他们没有随我们去乐安郡，先行直接回乡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这些会是什么人，敢拦老爷。”

见赵一鸣闭着眼没有回话，老管家又轻轻地说道：“老爷看这个彭城郡太守顾炎可靠么？素不相识，他怎么会知道有人拦截我们？又怎能及时赶到？”

“不到一刻钟，一百人余人将二百左右训练有素的官军全部绞杀，干净利落，”赵老将军睁开眼轻声道，“兵器军装、个人战力、战术素养，都令人称奇，不必揣测，劫杀之事不可能是此人自导自演。”

“老爷说刚才那些歹人是官军？”赵木有些不解。

赵一鸣笑了笑没有说话。

说话间有人敲门声，赵一鸣应声后，顾炎独自走了进来。

“老将军，刚才下官有事要处理，失礼了。”顾炎带着歉意道。

赵一鸣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轻声道：“为何要救老夫？”

“老将军为人正派，一生守护边境，平定叛乱，为国为民操劳一生，如果被几个宵小之辈暗算，太令人唏嘘，”顾炎恭敬地说道，“老将军可暂时休养，将军府护卫强势也需恢复，需要继续赶路的话，下官派人护送至广陵郡。”

“彭城郡顾炎？相城之战、取虑之战，都是你指挥的对吧？”赵一鸣突然想起几位大臣曾在他面前提起过此人。

他因病许久没有上朝，不然也不会不知顾炎，但最近半年其他地方并无多少捷报，也算有些印象。

“两个小县城，寥寥几个黄巾贼兵，在老将军面前不值一提。”顾炎并非谦虚，和老将军的戎马一生相比，这种清剿黄巾贼兵的战役，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后生可畏，”赵一鸣表情舒缓了许多，露出了笑容，“今日之事多谢，不然老夫这把老骨头就要留在下邳郡了。”

“老将军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顾炎看赵老将军有些倦意，便起身告退，“下官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