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摆摊、继续（1/1）
晨光破晓，集市上开始陆陆续续人多了起来。
有来早市吃早点的，有城里的百姓挎着个篮子来买菜的，更多的则是像林瑶他们一样过来摆摊的。
集市在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讨价声，吆喝声中拉开了序幕。
林瑶他们也开始生起火来，准备炒田螺。
其中，林瑶主要负责炒田螺，阿琪婶负责收钱和看火，刚子负责端菜，收拾碗筷和打水等，阿琪叔则完全是因为第一天摆摊，怕忙不过来跟着打下手的。
果然，在刚开始炒螺的阶段，都还是挺正常的。
直到将酸笋坛子打开后，果然受到周围路人的一致嫌弃。
卖包子的直问他们是不是捎带了马桶，咋那么臭，还直言让他们离他远点。
但是林瑶他们都不理他，更不会听他的。
主要这摊位费他们是交钱了的，凭啥不能在这摆摊，他要受不了他可以离他们远点。
再者，带出来的酸笋是清洗干净后切成丝儿的，味道比刚从坛子捞出的时候淡多了。
更何况，现在大家都在露天集市上，且卖各种各样东西的都有。
各种气味混合，将酸笋的酸臭味中和掉了，也没有那么难闻。
尽管遭受周围人群的嫌弃，但是随着林瑶各种调料、紫苏等加进去爆炒、炖煮，很快酸笋炒田螺的独特香味便飘散开来。
等林瑶揭盖，翻炒几下收汁，一锅酸笋炒田螺便做好了，香味比之前更加浓郁了。
“哇，好香啊！什么东西这么香？”
“这锅黑乎乎的东西真的是用刚才散发臭味的丝儿炒的？怎么这么香？”
还没等林瑶他们吆喝，周围的众人便开始不自觉地围了上来，边讨论边直勾勾地看向锅里的田螺。
“我可以尝尝吗？”卖包子的小贩恬不知耻地问，仿佛刚才嫌弃酸笋臭的人不是他。
“当然可以了，都给大家尝一个。”林瑶笑眯眯地回答道。
说着便用竹签插起一个肥美的田螺，递给包子小贩，同时不忘给围在他们摊子前的众人每人来一个。
大家拿到插着竹签的田螺，有些犯难，似乎不知道从何处下口。
“用嘴对着螺口吸，或者用竹签挑肉出来吃。”林瑶善意地提醒道。
按照林瑶的提示，很多人都找到了吃螺的方法，纷纷吃了起来。
“哇！真香，没想到这黑乎乎的田螺，肉竟然这么好吃。”
“里面的汁也很美味呐！咸鲜咸鲜的，还带着一丝竹笋的酸爽。”
“啊？我刚才是挑肉吃的，没有多少汤汁呢。”
“哦，是吗！我刚才吸着吃的，老好吃了。”
“那我也不能浪费咯！”
......
看着众人吃完后，还不停这吸着田螺，有人甚至将整个螺壳放入嘴中回味，林瑶他们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小老板，这怎么卖呢？”
吃完免费的，大家意犹未尽，纷纷向林瑶询问炒田螺的卖价。
“小份八文，大份十文，不二价。”
林瑶一边说，一边向他们展示盛螺的碟子。
“嘶，这也忒贵了点，要知道现下肥猪肉一斤也才十文钱呐！”
有人嫌贵，还在和林瑶他们讨价还价。
“哎，小老板，给我来一份大份的。”
当然也有不差钱的主儿，招呼林瑶给他盛一份。
“好咧！”不理会讨价的人，林瑶麻溜地盛了一大碟田螺，招呼刚子给客人送去。
田螺端上桌后，客人又朝对面的摊子要了一份馄饨，开始就着馄饨，“吸溜、吸溜”地嗦起田螺来。
看着别人已经吃上了，还没得吃的人心里更加痒痒了，可是又不太舍得淘那么多钱。
于是纷纷围着林瑶讲价，企图让她再少点。
看着林瑶被大家团团围住，阿琪婶三人都有点担心，都快忍不住上前去和林瑶一起并肩作战了。
但是，接下来，林瑶的一番话，让他们停住了步伐。
只听林瑶开口：“对，您说的对，我这大份的确实赶上了一斤肥肉的钱了。但是我这份量大呀。而且肥肉您买回家还得熬油，或者煮吧，我这田螺一出锅直接能吃了呀！”
“再说我们这也是小本买卖，我们给您便宜，那就对别人全价买的不公平呀。是您，您愿意吗？”
最后，林瑶再次祭出杀手锏：“若是觉得真的太贵，你们几个可以合起来买一份，先尝尝，好吃不过瘾再回购也行呐！”
“真的？可以几个人买一份？”围观的众人有点傻眼，第一次碰到这样拼菜的。
“那是当然呐！”林瑶很自然地回答。
“可是，怎么分呢？这不好打称。”大家还是有些顾虑。
“这有啥为难的，按个数呗。不够的，我们给您补齐，还不收钱。怎样，要不要来一份？”
林瑶看着众人有些动摇，继续重磅出击。
“行，咱哥几个来一份呗！”说话的是卖包子的老板，只见他拉拢了平时几个相熟的，便要了一份。
“好咧，你们先坐着，我们盛好给你们端过去。”林瑶脸上的笑容更真诚了，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有一便有二，很快，好多人三三两两拼起田螺。现场一片“吸溜、吸溜”嗦螺声响起。
而周围的摊贩，看到林瑶他们摊位带来的客流量，带动了自家生意，对林瑶他们小摊也从刚开始的嫌弃嫉妒，到庆幸转变了。
第一个嗦了螺的客户，临走前，还掂着肚子问林瑶明天还出不出摊。
“肯定还出摊的。”得到林瑶肯定的回答，那客户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打包一份带走。
于是，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林瑶他们便卖出了三锅炒田螺。
好多之前拼团的，感觉好吃，后面忍住不，自己单独又买了一份，或现场坐下吸溜起来，或带回家让家人尝鲜去了。
之前林瑶还担心早上嗦田螺，会不会油腻来着。
现在，这个担心已经毫无意义。
然而，后面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他们。
在百味楼的佟掌柜亲自到林瑶他们摊位上买螺后，嗦螺的高潮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