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郎画的小饼(1/1)
“那你娘罚你啥了?我看你这不是好好的嘛。”叶清云上下打量着三郎。
“她罚我吃包子了,非要我吃。”三郎气小小声道。
“我的好大儿三郎呀,外头多少人为了一口吃的,头都争破皮了,你这还不知足了呢 。”叶清云嫌弃道。
“不是,娘让我得吃完四十个。”三郎委屈兮兮的,把事情始末说了遍。
叶清云神情严肃起来,“三郎,你这行为叫护食,也叫吃独食。你爹我可是顶顶看不上的,那狗才会护食,咱家也没有少你吃喝的,我和你娘都是一碗水端平,从不偏袒,你这行为必须改正。爹现在罚你,你接不接受。”
三郎苦着脸咋又要挨罚,可又不敢反驳,点了点头。“爹,我愿意受罚。”
“待会你去和叶馈拿纸笔,把三字经誊抄一遍,什么时候抄好了,爹什么时候带你出去镇上转转,没有抄好你就在家,老实的呆着。”
三郎眼巴巴的望着便宜爹。“是....爹。”
叶清云淡淡道,“爹相信你能抄好,爹等着你,到时候带你出去长长见识,可不要让爹失望了,快去吧。”
三郎不想让便宜爹失望,重重的的点头应下。“儿子,知道了。”
魏圆圆在东厢房选了间卧室,特意选在五宝旁边,怕五宝不适应自己一间屋子。她去看五宝时,五宝小身子正拿着抹布擦桌子,垫着脚丫子,魏圆圆上前拿过抹布,把桌子家具什,都细细擦了遍。炕上有些灰尘,用扫帚把灰尘扫去,铺上竹席后再铺上厚褥子和床罩。
魏圆圆铺着床罩,见五宝乐呵呵的,站在一旁傻笑,心绪被感染笑着问。“五宝,晚上自己一个人睡害怕吗?”
“不害怕的,娘,五宝长大啦,可以一个人睡一个屋子了。”
“五宝要是怕就去隔壁屋找娘,知道吗?”
魏圆圆搂过五宝,蹭着她白兮兮的肉呼小脸。“我们五宝,可招人稀罕呀。”
二郎正巧走进卧室给五宝贴窗户纸,怕晚上睡觉漏风,把五宝吹病了。见着娘抱着五宝,一疼爱的模样,心里羡慕的紧呀,懊恼自己咋不是女娃。“娘,我来给五宝贴窗纸。”
魏圆圆点了点头,回自个屋去了,叶清云拿着扫帚,已经把屋子给打扫好了。魏圆圆这时才想到,今晚她和叶清云就要共处一室了,说话是方便了就是有点莫名的尴尬,之前咋就没想到这茬呢 。
叶清云见她进来,把扫帚归置好,拿着抹布边擦桌子边道。“你先歇着吧,我来干就好。”
魏圆圆恩了声,那好意思真不干活,竹席铺上炕再铺上厚褥子,把羽绒被拿出来套上被罩。总觉得气氛里夹杂一丝尴尬,大郎径直走进房里,把浴盆给放浴室里。
“娘...叶叔,我把浴桶放浴室里了。”大郎瞅了一眼他们两,转身准备出去。
“大郎,以后进来记得敲敲门,得了信再进来。”
大郎眼里都是不知所措,用鼻音瓮声瓮气的恩了声,赶紧的快步转身就走了,一不小心还撞上门框,发出了碰的一声。
叶清云见大郎像是落荒而逃。“这是咋回事”望着魏圆圆道。
正在擦浴桶的魏圆圆耸耸肩,她那里知道。“我去灶房烧洗澡水。”便转身去灶房烧洗澡水。
赶路那么多天,担惊受怕的,又风霜露宿的,今儿个终于能洗个热水澡了,睡一个踏实觉,想想魏圆圆都觉得惬意的很。刚刚走进灶房,便听到大郎夫妻在碎碎唠嗑。
“刚刚叶叔让我进屋要敲门,咱这不寻思着自个家,还敲啥门呢 ,莫名其妙的。”
“大郎,我都让你不要去招惹叶叔,万一叶叔因为咱们嫌弃娘,那可怎么办好呢 ,咱家先可都是依仗叶叔生活。”
“哪儿依仗叶叔了,咱们花的银子,都是娘掏的,我都看到好几回了。”
春花音调提高道。“那不是叶叔给的吗?感情花的都是咱们家的银钱呀,你咋不早和我说呢 ,那咱们就应该早点分家呀。”
“你在想屁吃呢 ?咋动不动的就惦记着分家的,这是一个事嘛,我看你就是闲的。”
“大郎,这一大家子生活,花的都是咱家的银钱呀,那银钱多不经花呀。你再看咱娘,可能糟蹋东西了,咱们得为咱们小家想想呀。”
“春花,你能不能老实过日子,我是长子得给我娘养老,你要是再提分家这话,我定狠下心来把你休了。”
“你想把我休了那可难囖,娘和阿奶指定不肯,我肚子里可是怀着的,这可是老周家的孙子。”
“你可消停会吧,要分你自个分出去吧,好走不送。”
“大郎...你咋这样呢 。”春花咬牙道。
“傻媳妇呀,你可别听你娘胡诌,不是分家就能落得好的。你相公没出息,只会种地伺候地,咱就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可我也想做一下当家的,家里一直都是娘管银子,我嫁进来后,连未嫁前的私房钱,全数都交给娘了。至今口袋里没有一文钱,大郎我就是憋屈呀,我也想路过饼子摊时,买个饼子吃兜里能拿银钱,而不是站在那里眼巴巴的,兜比脸还干净。”说完便开始抽泣起来。
“不是,这说就说的,咋还哭上了呢 。你这想银子花是想魔障了呀,这分家和想要钱,这是两回事你咋不明白呢 。你没钱你分家了还是没钱,有钱没钱和分家没关系。”大郎语气有些急,像是恨铁不成钢似的。
“可是娘有钱呀。”春花声音里带着哭腔道。
“你都说那是娘的钱了,那凭啥要给咱们呢 。”
“因为你是长子呀。”
“长子算个屁,我娘有四个儿子呢 ,我占了头一个又怎滴。以我娘现在的性子,你和三弟再这样折腾不听话的,指不定谁都不给,我的不带惊讶的。”
“啊...为啥呀,我很听话呀。”
“你自己瞧瞧你自个,又哭又闹又分家的,是听话的吗?”
“啊...可...”春花语塞了。
“别啊了,好好过日子,你就是想太多了,这分家不分家的,你不得听我的嘛,我都不分,你搁这还想那么多,不就是自个折腾自个呢 嘛。”
“可我想要铜钱呀,相公。”春花撒娇着道。
“你那抠搜样,你有铜钱你指定不舍得花,你就假装你有。搁明日我给你打磨俩石子,你给揣兜里沉甸甸的,那你想有多少那我给你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