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孩子不能喝酒(1/1)
向南飞完全沉浸在“定”“啪叽”“砰”的快乐组合中,回到村口时,听到树上“叽叽吱吱...”,下意识的“定”喊出了口,一只小松鼠“啪叽”落地,他直接从乾坤袋召出青铜锹,习惯性地就要拍上去。
这时,原本守在村口的大黄远远看到狩猎队回来,便摇晃着尾巴迎接了上来。但是在它看到向南飞时,又忍不住地一阵“汪汪...”狂吠。
向南飞听到声音才意识到,回到村口了。而差点毙命在他铜锹之下的小松鼠,也是自己相熟的那只松鼠,自己曾抢劫过它的存粮来着。不对,那是它的赔偿,是表达它的同族兄弟踹我一脚的歉意。
既然是相熟的松鼠,那就只好收起了铜锹,解了定身法。
小松鼠表情惊恐地一溜烟蹿上了树,连“叽叽吱吱”都忘记了,直接消失在树丛中。
“嗨,大黄,一日不见,道爷我甚是想念你呀。”向南飞心情不错,挥手跟大黄狗打着招呼,并准备伸手去摸摸大黄狗的脑袋。
谁知大黄扭身绕过了他,径直走到队长和副队长跟前,绕着他们上蹿下跳地讨好。队长的脸庞依旧冷酷,副队长已经笑靥如花。
“哼,死舔狗,渣狗...”向南飞对它嗤之以鼻。
无事的村民们,大都也出来迎接和帮忙,猎物大部分时候都是各家各户根据人口来均分的。
村子中央,向南飞哗啦啦从乾坤袋里倒出一堆兔子、松鼠、野鸡、穿山甲、各种鸟雀,还有一条大花蛇,引起了大家一阵的赞叹声。
但是很快,大家就被身后的血牙野猪和白臀月鹿吸引了过去,正常时候,大型野兽很久才能捕获一只,今天一队竟然捕获两头,即使其他队没有收获,这也足够让村里可以敞开肚皮吃几顿饱饭了。
武修如果放开肚皮吃,不分妇孺老弱,每个人都是一个无底洞。所以大部分时候,大家都是处于半饥饿状态的,虽然不至于饿死,但是却很少能吃饱。只有狩猎到两头以上大型猎物,大家才能放开了吃,这时就跟过节日一样,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其他队也陆续回村,果然都没有狩猎到几千斤以上的大型猎物,有两只几百斤的猎物,其他也都是一些几十斤的兔子、山鸡、松鼠、鸟雀之类。
好在是,也并没有人员重伤,只有两个人轻伤。大家处理伤口的经验也都非常老道,有各式各样效果不错的草药,不过向南飞还是用道法替他们清洗治疗了一下伤口,能恢复得更快些。
剖解猎物,均分肉食。今天是一个丰收日,大家直接在村子中央燃起篝火,架起大锅,或烤或煮。充足的肉食,让村民们完全忘记了烦恼,着实热闹了一番。
可惜的是酒水不足,珍藏的果子酒,只够一人抿两口,完全不够这些武修之人的量,只能品品味道。向南飞也尝尝了,土酿的果酒有点发酸,味道并不怎么好。
向居居和小莹莹,喝完了自己碗里的酒,看到向南飞竟然不喜欢喝酒,眼睛都亮晶晶地望着向南飞的酒碗,居居是直勾勾地盯着,小莹莹是看一眼后,胆怯地低头,良久后,又鼓起勇气装作若无其事地再瞟一眼。
“看什么看,小孩子不能喝酒。”向南飞是受过严格家庭教育的孩子,十八岁之前,从来没有喝过酒。
村长笑呵呵地说道:“没事没事,修武之人,些许浊酒,伤不得身的。”
好像也是,蛮荒的孩子从小习武,又有天地灵气滋养,体质自是不同于自己这样的弱鸡。向南飞这才把自己碗里的酒,给两个小朋友均分,两人皆端起酒碗贪婪地一饮而尽。
可怜的孩子,平日里食物匮乏且不说,肉食几乎没有盐味,零食饮料之类就更没能尝过,也就趁着现在机会,能喝上两口果酒,满足一下自己的味蕾。
向南飞突然想让居居立刻就能喝上一大桶饮料,直到喝饱为止,想让小莹莹马上能吃到各种各样的零食,直到吃够为止。
只是...
夜色渐深,火堆里的火星逐渐熄灭,天空中的星星反而更亮了,密密麻麻,重新笼罩在村子上空,村子陷入了沉寂。不时,远处深山里传来野兽哀嚎,天空也时有掉队孤鸟啼叫,声音分外的悠远悲凉。
向南飞并没有坐在屋顶修炼,而是躺着破旧的木板床上发呆。“龟爷,你说,小莹莹是修武好,还是修道好?”这句话出口,向南飞也有些感觉自己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深夜里略显得突兀。
“你感觉呢?”龟爷伏在桌子上,眼睛依旧紧闭着,头和四肢都龟缩在龟壳里。
“我说不好,你说道法不得其人不传,我能认同这句话的深意。我现在还看不透,看不透这蛮荒,也看不透地球人族和蛮荒人族的未来。也不知道修道,会给小莹莹的生活造成什么样的改变和影响。”
向南飞有些茫然,他能为自己做决定,也能付出一切去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但是对于小莹莹,这个父母双亡,胆小又温柔的女孩,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去做。
如果不懂道法,不看道心,他反而可以心无旁骛地轻松做决定。如果能修得真我,能够切实看清道法机缘,他也能做出正确决定。
只是现在,他不似普通人什么也看不到,也不似道法大成者能完全看得清。他只能看到白茫茫一片,像是雾里看花,看不真切,分不清真假,所以犹豫。
“雾里的花,可能并不存在真假,真亦是假,假亦是真。修真,修真我,修到最后可能反而修的是假我。何不抛下顾虑和成见,率性而为。”
“龟爷,你说什么?”向南飞一惊,猛然坐起瞪大眼睛。
龟爷探出头来睁开迷茫的小眼睛,“什么我说什么?”
向南飞怔怔地,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没再作声,龟爷亦不再说话,把脑袋缩回了龟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