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薄烬失忆(1/1)
如果说刚才叶惊白对姜傲雪的突然出现还有疑问,那么他现在可以确定,刚才他反常和她有关系。
可是这种事情哪有证据?叶惊白眯起眼睛虽然自己一向对美色没有兴趣,但也不得不承认姜傲雪的确好颜色。
只是以往老缠着自己带了几分傻气,如今的样子才更有趣。
“怎么不可以?别说是你送我的摆件,你要什么只要我有都行。”
我想要你千刀万剐可以吗?姜傲雪心里冷冷道。
“那好走吧,我现在去拿。”姜傲雪边说边回头,用眼神催促着叶惊白。
屋内。
看着一桌子抱回来的玉石摆件,姜傲雪可谓是心情大好。只是上面沾染了一些渣男的气息,姜傲雪立刻画了几张清洗符贴在玉石上打算去去晦气。
做完这些,姜傲雪才爬上床,她灵识还没恢复,加上之前又出了车祸。这会是真累了很快便睡着了。
另一边的姜明珠和叶惊白睡的可没她这么好了。
次日一早,姜傲雪早早的起来了,还没走到餐厅就闻到了早餐的香气。
看着妈妈忙里忙外的身影,姜傲雪还会生出一种不真实感,她快步走上前挽住了曾安如的手臂,拉着她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妈,我爸呢?”姜傲雪环视一圈没有发现姜父的身影。
“你大伯刚回来,公司有些事情需要你爸一起去处理。”曾安如一边给女儿盛粥,一边说道。
姜傲雪点了点头,对这个常年在外奔波的大伯显然不是很感兴趣。
“妈,我想跟你说件事。”姜傲雪舀了一勺粥边喝边说。
自己马上要离开了,可她肯定不会让叶惊白和姜明珠两个祸害呆在自己父母身边的,于是把昨天在竹林遇到叶惊白和姜傲雪的事情说了一番。
不需要润色什么,青春期男女半夜幽会,搁哪个家长身上能忍,况且还是对叶惊白和姜明珠极具责任感的曾安如。
母女俩正在说着话,叶惊白和姜明珠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叶惊白还好,姜明珠却如同被人吸了魂魄一般,一整个人都透出了丧气感。
“明珠没睡好吗?怎么脸上的伤又严重了?”曾安如只一眼就看出姜明珠脸上伤口不对劲。
姜明珠却支支吾吾的跟姜母扯东扯西。
要她怎么说?难道她说她中了邪半夜在小竹林跟叶惊白互扇巴掌?
姜母叹了口气,小辈的事情她心里跟明镜是的,可当家长的不能看透说透,尤其对着心思敏感的孩子。
只能给姜明珠再次诊脉,嘱咐她吃完饭再给她调制些药膏让她按时涂抹。
“惊白哥,堂姐,我刚才和母亲商量了一件事情,就是等开学了就给你们办住校。之前都怪我老缠着你们影响你们学习,太不应该了。”姜傲雪没等姜母开口,这个恶人她来做。
“可是妹妹,你不是最讨厌住校吗?”姜明珠一口包子没咽下去就着急开口,结果噎的直大喘气,一句话也是分三次才说完。
“所以我说的是你和惊白哥,我要回师傅那里,高考前会回来的。”姜傲雪笑眯眯的开口一脸我为你们好,你们快接受的表情。
“怎么这么突然?”叶惊白也有点诧异。
“突然吗?惊白哥,之前为了让你们陪我玩,耽误了许多你们学习时间,等你们住校了,可以全心全意学习,高中对大家来说都很重要。”姜傲雪满脸认真不像是作假。
“我也觉得有道理。周一我去你们学校和校长沟通一下。”曾安如开口,一锤定音。
姜傲雪又在家悠哉悠哉的过了几天,亲眼看到叶惊白和姜明珠住校事宜办好后才跟她妈说自己要走的事。
三天后,中午。
姜傲雪背着一个小布包,站在山脚下,抬头向上望去,高耸万仞的山峰像一把开了刃的古剑直插云霄,一眼看不到顶。
但只站在山脚下便已经感受到铺面而来的灵气,姜傲雪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嘴里哼着小调,脚步轻快的向山上走去。
天空是不然纤尘的碧蓝色,大朵大朵的白云连在一起,好像伸手就能触到,一切静好,岁月祥和。
“死丫头,你给我滚回来,祖师爷的牌位你都敢换位置,不想活了,看我今天不抽死你。”山顶一个破旧的道观内,一个白胡子老道气急败坏的吼道。
树荫下,一身穿蓝色补丁道袍的小姑娘正在吭哧吭哧的啃西瓜,旁边还有个二十厘米高全身雪白类似熊猫的白色团子,也在一旁吭哧吭哧啃着西瓜。
白胡子老道看见树下的一人一白毛团子瞬间更气了。
“别那么大气性师傅,修道之人要心平气和,切勿动怒。”小姑娘站了起来,顺便把手上沾着的西瓜水在团子身上抹了一把,拍了拍道袍上的尘土,走向院子石桌前一屁股坐了下来去研究古棋去了。
小姑娘正是两年前重回师门的姜傲雪。
“今日你该下山了,棋局破不了就回去好好琢磨。”白胡子老道哼哼道。
他话还没落,只见姜傲雪一子落下,瞬间石桌前的整盘棋局便活了起来。
白胡子老道瞬间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眼棋盘,又看了眼天色无奈叹了口气,这一切都是天意。
他也没说话,转身进了道观,把一个小布包扔给了姜傲雪,正是两年前她上山来背的那个,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好走不送。
姜傲雪提起一旁的团子看了一眼老道:“师傅,我走了。”
见老道背着身子不看她,心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坏脾气,转身下山走了。
姜傲雪走后,白胡子老道盯着她消失的身影很久很久,才低声叹息了一句徒儿保重。
一人一团子就这样离开了,下山路很长,但姜傲雪走的很快,团子则是怕累又缩回了姜傲雪的手镯内。
太阳还毒着,姜傲雪就已经到了山脚。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刚到山脚那一刻,一行人便上了山顶,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
山脚下停着一辆未熄火的黑色轿车,姜傲雪看见车子的一瞬间就眉眼弯弯,她真的太久没有见到薄烬了。
不过想到薄烬的情况,姜傲雪心下叹了口气,不得不感叹路漫漫其修远兮!
姜傲雪刚走进车子。礼貌的对着车窗敲了三下。
车窗降下,露出了薄烬那一张俊朗却疏离的面容。光在他挺直的眉骨上压下了两道阴影,再往下是漆黑漂亮的眼珠,只是那脸有些苍白,透出一股浓厚的病态。
姜傲雪打量薄烬的同时,薄烬也用余光打量了眼前的女孩,身着破旧的蓝色道袍,长发被随意束起,素白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脂粉的颜色分外的干净,一双眼睛如同含笑一般,稍一弯就如两汪月牙清澈明亮。鼻梁上有一颗褐色的小痣,如果不是近距离看根本不太明显。
这就是苏城首富姜家掌权人姜琢玉的女儿?
小小年纪就爱当神棍的小丫头?
偏偏自家老爷子还信这一套非说让小丫头呆在他身边才能保他平安。薄烬想起自家老爷子,心下顿时烦躁了起来:“你就是姜傲雪?还不上车,难得还要我下车请你?”
车窗外,姜傲雪满脸欲哭无泪,内心晴天霹雳,唯一一个念头就是老头子说的没错他真的失忆了!他完完全全不记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