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16）（1/1）

聊到这他们最主要的话题基本就已经结束了。

期间，服务人员一直在秉承着自己的职业道德，静静站在门外等待着曹京两人的传唤，没有入门催促两人或是做任何询问。

虽然还有一些情报，曹京迫切的想要从解连环口中获取到。但他也清楚，这并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讲明的内容。

所幸的是，他们确实达成了合作。只要彼此之间还存在信任，那这些情报他可以随时向解连环索要。

“你……杀过人吗？”就在气氛刚刚有所缓和，曹京突然开口问出了他刚刚一直没来得及问出口的话语。

解家有一条十分明确的规定，那就是没有通过成人礼的解家成员是不允许离开家族某座院落的，他们会被终生囚禁起来，成为人质或是囚徒。

解连环能够自由活动说明她通过了成人礼，也就是说，曹京现在是在和一名潜逃的罪犯合作。这在他的道德观念当中，不是不能接受，却会让人有些反感。

就像鞋子里有一颗小石子，它不会对你造成伤害，却会让你莫名恼火。

虽然从一个公正的角度来说，曹京在维和任务中击毙过数不胜数的恐怖分子、反动组织等等，他也算是一名潜逃中的“罪犯”。

但两者的出发点与针对目标不同，从道德角度来说，以反人类的暴徒为目标的曹京，确实占据了上风，且具备反感解连环合理性。

纵使这有些既当又立。

面对曹京似鹰般审视灵魂的目光，解连环表现出了些许犹豫。良久后这才开口，用坚定的语气说到：“我没有杀过人。”

“那你的成人礼？”曹京仔细打量着解连环，专注她每一个动作与表情，可奇怪的是，对方丝毫没有说谎的迹象。这样曹京忍不住产生了好奇：如果她没杀过人，那她是怎样通过成人礼的？

这个问题似乎牵扯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情报一样，解连环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抗拒：“这件事你不需要知道，它不会对计划产生任何影响。”

意识到自己似乎戳到了解连环的痛处，曹京打消了继续这个话题的想法，偌大的包厢中又一次陷入到了长久的死寂当中。直至解连环再次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你饿了吗？”

“确实有点。”曹京顺势来到了包厢门前，在解连环的点头示意下将服务员叫了进来。

点菜的过程曹京基本放弃发言，只是为曹燕点了她小时候爱吃的鱼香肉丝准备打包带走。他本来就是苦出身，又是在部队锻炼了几年精神。如今的他只要能吃饱，吃什么他无所谓的。

见曹京似乎真的不挑食，解连环也放开了要，什么蒸羊羔蒸熊掌烧花鸭烧子鹅清蒸哈什蚂统统点了一遍，差点没来段报菜名。

起初曹京只当是大饭店菜量小，她愿意点就随她去吧。等到那一盘盘家珍被端上桌子的时候，曹京算是彻底坐不住了，盯着和自己拳头一般大的狮子头开口问到：“咱们吃得完吗？”

“肯定吃不完啊，最后都是打包给我弟还有保镖吃的，别看他们人不多，饭量都还是比较惊人的。”解连环稀疏平常地夹起一片曹京听都没听过的绿叶菜送入口中咀嚼了起来。

回想了一下那些保镖的块头。嗯，倒也说得过去。

人在吃饭的时候会处在相对放松的状态。为什么一些合作都是在饭桌上聊的？一方面原因正是如此。

解连环与曹京之间的气氛也在这时逐渐缓和了下来。跳脱开解家那些勾心斗角，两人开始聊起一些生活上的话题。

“我印象里你们富豪应该会比较喜欢开那种豪车啊、跑车啊一类的，怎么好像你更喜欢开suv？”曹京抿了一口似乎价格不菲茶水随后问到。

解连环矜持地将嘴里的虾肉咽下，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双唇这才回答到：“我弟更喜那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好像是年轻人的通病。我的话更倾向于实用，如果有人受伤或是生病，一辆跑车能起到的作用远不及suv的作用多。”

“而且，我嫌跑车扰民。”解连环藏了半句话没有说：从不在城里开。

毕竟，谁把解众英的车开坏了，谁心里清楚。

“你们那个圈子里有那种里那样，依仗着家室嚣张跋扈的人吗？”

“我觉得你应该换个说法，毕竟你现在已经要踏入这个圈子当中了，因此你应该说‘我们’。其实人性与圈子无关，什么圈子都会存在各种各样性格的人。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哪怕是家教极其严格的家族，也会有屡教不改的‘浪子’。”

“那有人会因为抢女人或者抢男人之类的打起来，或者拼财力之类的吗？”

听到这个问题，解连环狐疑地扫视了一圈桌面上所摆放的物品：我也没点酒啊，这人怎么跟喝高了一样问那些不像是他会问出来的问题呢？

这其实也怪不得曹京。好奇嘛，人皆有之，只是大家所接触的人、事不尽相同，所获取的知识也会有极大的差距。

曹京接触这种富豪圈子的途径是。因此，在他观念当中，某些错误信息在被反复强调后逐渐形成了一种错误的“常识”。

就像大部分人仍会认为打仗就是堆人数，在大平原上发动冲锋然后肉搏拼个你死我活一样。

不过问出这个问题其实也和曹燕多少有些关系。前几天曹燕一边听书一边做饭的时候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只是当时他们也没有求证的途径，因此也就做罢了。

现在时间、对象都刚刚好，曹京也就顺水推舟问了出来。

“不能说没有，只是，最近这几年确实没听说过。比起明争，暗斗会为他们带来更多的收益。而且，各自的财力、势力都不是什么秘密，那样去比拼能不能赢一目了然。确实，这个世上存在人傻钱多还嚣张的人，但……”

解连环想要矫正曹京的刻板印象。只是一想到解家那几个纨绔，她又硬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最终换成了一句：“无论遇到怎样的人，切记，万事小心。”

返回医院的路上，曹京稍作犹豫后，还是决定不打乱自己步调：“我可能无法立刻参与到这个计划当中。”

“刘建国？”

“嗯。”曹京并没有表现出惊讶，解家姐弟在石杖子村已经待了很久了，这点小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能猜到这很正常。

“距离竞选观察期开始时间上还有富裕，我们会协助你尽快搞定他的，这算是我们彼此之间的磨合期吧。”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嗯，祝我们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