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梦想的咸鱼（7）（1/1）

2015年12月1日，好不容易和汤洲坐出了一点感情，班主任忽然宣布调位。调位也好，不用坐在班门边了，只有坐过的人才知道不停地开门关门有多冷。我的手每天处于僵硬状态，我都心疼死了。本来只是早晚抹护手霜的，最近一天至少抹6次!

汤洲问我要坐哪里的时候，我正对着镜子涂唇膏。

“别涂了，恶心死人的，像个娘们一样！” “讨厌，谁让你管人家了！

“我真他妈想吐！一天不是抹手就是涂你那个猪嘴，再不就是对着镜子梳你那几根杂毛！问你个正事，你换位坐哪！我准备还坐这！”

汤洲意如此描述我每日的辛苦打扮，真是气煞我也，人家才不要和他坐一起呢！

“这太冷了，我想找个暖和点的地方！”

“好，陈瑞，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咩！”汤总理又对我进行了近十分钟的批斗把我形容成一个‘忘恩负义，见利忘义’的小人。连昨天早上借我一张卫生纸都被他拿出来当证据。其实我真的挺舍不得汤洲的，历经这么多年的同桌，数汤洲最实在，再说地还是我的减肥导师。不过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换换新同桌，才能体验全新的生活！

鲁老师又按考试名次选座位，我的名次依旧相当靠后，我本来以为他又要给我随机指定一个扯蛋的座位，没想到他压根没抬眼瞧我，只是匆匆的念了我的名字。

我马不停蹄地向后排走去，背后并没有住来那梦魇般的声音，我顺利的选择了中间的四人座位，倒数第三排。从左向右，依次是张光飞，胡智博，我、杨新语、清一色的男同…学。如我所愿，我终于在寒冷的十二月找到了新同桌。

2015年12月5日，短短几天我已经和新同桌们打成一片。张光飞是个身材灵活的矮个子，我一直觉得他很帅，有种天生的冷酷气质。可惜认识不到一天我就发现他是个多动症患者，高注的面容最怕调皮好动的性格，真是白白浪费了一张冷酷的俊脸。

胡智博是班里出了名的话唠，我之前和他一起上过几次网。他讲话特别搞笑，配上他那白嫩的脸庞和迷人的小眼睛，天生有做笑星的潜质。

他和张光飞是两个矮小的瘦子，我和杨新语则是俩胖子，只不过我减了肥看上去好一些。杨新语满脸都是油腻的青春痘，我不理解他为什么有勇气拿个小镜子在那里照来照去，一天至少照了不下10次。

坐在我后面的是一个总是冒鼻涕泡的女孩，尽管如此，我还是一眼就喜欢上了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和清纯的脸。我丝毫不介意用她的鼻涕下面条吃。

张光飞从见到我的第一眼就不停的夸我瘦了，变帅了好多。

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这是陈瑞吗？你是不是回家休学了？一直在一个班里我竟没注意到你变化这么大，比开学时帅多了！”他这嘴怎么就跟抹了蜜一样甜呢

我一直坚持减肥，短短20多天的时间已经瘦了30斤！从158斤瘦到了129，自从六年级的暑假，我的体重再也没低于过130斤。今晚站上电称，体重终于跌破130斤!我疯狂的亲了妹妹近一分钟，以示庆祝…

2015年12月8日，最近我更加注重自己的外形了，每天刷3次牙，洗两次头，换一次衣。我有些忍受不了自己的衣服都是小孩的款式，颜色也不够鲜艳，想找个机会去新买几件。

今晚晚自习开始之前，吃过黄瓜的我百无聊赖的在班里闲逛，为了增加运动量，为了减肥！最后一排的一位同学拿了一幅巨大的陈奕迅海报，摊开放在课桌上，不少人都在围观。

我也挤了进去，指着表情浮夸的陈奕迅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陈奕迅啊？感觉不怎么帅嘛！”我刚想添一句‘好像还没有我帅’原本同样站在一旁围观的常威同学猛的推了我一把，唾沫星子快喷我脸上了，“比你不知道帅多少倍！你个丑逼！”

如果不是因为他讲话是个娘娘腔，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咱俩好说歹说也算是同学，你竟然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得罪‘朝夕相处’的同学，脑子进蛆了吧？

我反复看了数遍那张海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陈奕迅都没有我帅嘛！

2015年12月9日，接触几天才知道杨新语是一个性格古怪的人，有时候高兴能扯着我聊一节课的英雄联盟，不高兴了则堵着座位不让我进。

“快让我进去，要上课了！”“叫爸爸，不叫爸爸不让过。”

“你神经病啊，老师来了！” “我就是神经病！”

讲台上的老师实在忍无可忍：“那个同学，不坐下就给我出去！”下课后我和杨心语吵了一架，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这人咋这么讨厌呢？

按照汤洲教我的泡妞宝典第十七条，面对女孩一定要主动。于是我经常转过头去找后面那位鼻涕小美女聊天。也许是幻觉，我总感觉她有点傻傻的，不太聪明的样子。这重要吗？一点也不重要，我只是在她身上试验一下自己的魅力罢了。以我目前这么帅的模样，匹配她不是绰绰有余？

今天的自习课上，她一直在和她的伪娘同桌聊天，甚至还把脸趴在她同桌的胳膊上。话说回来，我实在不能理解现在的姑娘，为什么都喜欢那些文文弱弱，娘里娘气的男孩子呢？与其这样，她们还不如去当女同呢！

“陈瑞娘娘，还在涂润唇膏呢？”胡智博故意模仿老太监的声音，如果不是我同他一起上过厕所，偷看到他的那玩意还挺大，弄不好真会对他产生误会.

“讨厌，小博子，有什么事禀告哀家？” “瑞娘娘，你的后位公然与她右边的某男子调情，按律当斩！”

我扭过脸，果然看见两个人笑作一团。我记下了这个仇，趁着下课她同桌去上厕所找谁机会问她：“你同桌去上厕所啦？” “嗯。”她眨巴着大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真的？他是去男厕所还是女厕所呢？恐怕两个厕所都不让他进吧，好尴尬啊！哈哈……”太监嘲讽伪娘，这个世界果真离谱。

“闭嘴！不住你污蔑我同桌！”没想到她竟会如此维护她的同桌，这和我预想的情况大不一样。但我贼心不死，继续问道：“喂，说实话，我和你同桌谁帅？”

她的嘴揪成了一团，鼻子快跑到眉毛上了：“噫…就你？还配和我的同桌比？别以为我没听说过你之前的那些破事！上课忍不住饥渴，跑到后排偷看A片，A片小王子，班里的哪个女生不知道？”我一直以为‘傻乎乎’是她智力问题，还幻想扮演白马王子的角色，拯救她的一生。没想到我才是那个无药可救的傻蛋。我懂了，一切都懂了！我默默地转过头，趴在桌子上，痛不欲生。

2015年12月12日，上次受伤后，我的生活就只能依靠男人带给我快乐。除了胡智博外，坐在窗户边倒数第二排的彭清字也总是一脸笑嘻嘻的找我玩。一开始，他只是在晚自习开始之前，嬉皮笑脸的坐在去饭堂吃饭的杨心语的位置上，听我和胡智博侃大山，时不时的插嘴一两句。到最后，他逐渐发展成每节下课都要来找我们扯两句。边笑边手不适闲地摆弄着杨心语的文具袋。“放下！”杨心语板着脸斥责他；他也不生气，笑嘻嘻地扔下文具袋走了。

尽管他又矮又瘦，但力气却出奇的大。我找他捏手比力气，本来是看他个子小好欺负，没想到他快把我骨头捏碎了。他笑的露出了大白牙，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爱笑了。

“等一下，表情自然！”我大声惊呼，他一愣，恢复自然表情。

“看，像不像那个谁…刘翔！”听完我的话彭清宇笑的更开心了。

今晚我和彭清宇一起去教学楼后面专门给手机充电的小卖部吃泡面，这是我近一个月唯一一次吃晚饭，减肥成果大有成效，我决定奖励一下自己。

没想到在这里竟意外撞见了丁心书，他看见我比看见老师还惊恐，连忙把放在凳子上的手机揣进兜里。没想到他有一天也会怕我，我得意的问他：“你那么害怕干什么？我又不是老师。” 他也不跟我客气：“班里谁不知道你是鲁强的狗？

我苦笑了一下：“你们都不知道我是最恨他的！”

“你的话没有一句是真！”尽管嘴上这样说，但他还是掏出手机，播放了一首《平凡之路》。副歌时，他忍不住跟着唱起来：“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

“唱的怎么样？”他竟然大言不惭地问我和彭清宇这种问题。

“不错，嗯，不错！”我俩配合地鼓起了掌，其实心生想的却是：都是人，这唱歌的区别咋那么大呢？

2015年12月13日，胡智博突然开起了我与一位女同学的玩笑，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搞点带颜色的话题，

他的生活仿佛也变的索然无味。关键他造谣的那个女同学，身材矮小，一副发育不是很好的样子。脸上都是痘痘和雀斑，天生的尖酸刻薄相，让我同她谈恋爱？还不如给我一块豆腐让我一头撞死！胡智博一个个地数着我脸上的雀斑，那模样简直要多认真有多认真，一连数了十几遍才数清楚。 好了，绝对一个不少，一共是22个目测比你对象还多！ “去去去！谁是她对象了？22个，你确定请楚了吗？这是麻子上张了个脸啊！” “不好意思，少数了一个，23个！”

正在上课，他突然用笔戳正在昏昏欲睡的我，趴在我耳朵边上耳语：“快看，你对象正痴迷地望着你呢！”我扭脸一看，那女孩果真含情脉脉地盯着我看，一只手还托住半边脸，俨然一个怀春的少女。

“给你的小情人打个招呼啊！”胡智博边说边冲那出挥挥手，可她仿佛被施了定身术，纹丝不动。“卧糟！彻底被你迷住啦？想不到我们的阿瑞竟有如此大的魅力……”

晚自习上课之前，我以开玩笑的口吻对彭清宇讲了这件事。“胡智博那个老呆瓜，竟乱造谣，我同那个又矮又锉的女孩有一腿，你说我能看上她吗？”

没想到彭清宇瞪大了眼睛，吊着嗓子说道：“就你还挑三拣四？人家姑娘哪点配不上你？”这句话我一直耿耿于怀到晚上，晚自习结束，我故意与彭清宇一起走出学校大门。我越想越不舒服，忍不住问他：“你觉得我长的怎么样？”

他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瞅了我两眼，“实话实说哈，非常一般。”我不知道如何反驳，说什么都有些苍白无力：“我原来可能不行，但现在减肥后帅多了好嘛！我又不是没有照过镜子！”一旁的两个女生听见我说这话，忍不住咯咯的笑。 “你随意，你开心就好！”我气呼呼地越过彭清宇，一个人回家去了…

2015年12月17日，月考结束，我的数学除了0，5分，10分外，终于拿到了新高分:15！胡智博考了20分，被我骑在胯下羞辱了一顿。

数学老师一进班就直奔我俩，让我俩起立，开始了口若悬河的批评。我小心翼翼地瞥了胡智博一眼，发现他红着脸，勾着头，仿佛即将被砍头的犯人。我实在忍不住笑了一下，但很快意识到眼前的状况，收回了笑容。

没想到这个小小的举动被数学老师尽收眼底，她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开始发炮：“你叫个陈瑞是吧？上课经常上着上着，脑袋不见了。上一秒子好好的坐在这里，扭个头，脑袋没了…”周围的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胡智博直接笑的站不稳。我猜他和我一样，想到了上课经常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腿上，强迫我帮他‘咬’。

“还有那个胡智博，你也别笑，你俩是大哥别笑二哥。你俩都是啥也不会，只不过你运气比他好，多蒙对了一道选择题。”数学老师真是我俩肚子里的蛔虫，这次轮到我捂着嘴偷笑。数学老师见我俩如此冥顽不化，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今天下午，原本严肃、无趣的鲁老师地理小课堂突然被宣布取消了，原因不明。我和胡智博正在商讨一桩手机交易，聊的不亦乐乎。

“你这用这么长时间的手机也卖一百块？”我皱着眉头表达不满。

“一百块！我的天，你去问问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低于一百块的手机？这手机多好啊！尽管用的时间有点长，但…”

“陈瑞，胡智博！给我滚出来！”鲁老师如雷贯耳的咆哮险些把我的心脏病吓出来。我俩猫着腰来到走廊，不是说好今天下午不上地理课吗？

鲁老师双手背后，一脸腻烦的瞪着我俩，仿佛我俩是班里的两条臭虫，恨不得赶紧将我俩一脚踩死。

“这才换位多长时间？你知道你俩因为上课说话被记多少个名吗？”

妈的，班里的暗狗又出来咬人！不会是胡智博造谣我俩是一对的那个女孩吧！我想起那女孩含情脉脉地望着我的眼神，越想越觉得诡异。

‘妈呀！这个地方实在太可怕了，不仅没有自由，不论干什么事还时时刻刻受到监控！’

鲁老师的手从背后抽了出来，手中竟拿着一本厚重的资料书。

“这个陈瑞——”‘啪’的一下，书本重重的砸在我的脑袋上，“上网有你！”啪！“打架有你！”啪！“他妈的破坏纪律还有你！”啪！

幸亏他暂停了一会儿，不然我肯定被他拍晕了。

“胡智博你也不是啥好鸟，在这偷笑！”啪！只打了了胡智博一下，那书又向我的脑袋飞来，“陈瑞，我恨你恨的牙根痒痒！”啪啪！最后觉得不过瘾，干脆又用手拍了几下。“给我滚到最后一排站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回位！”

胡智博一溜烟跑了进去，我眼前却出现了几道黑影，整个世界在我眼前晃动。我摇摇晃晃地走回座位，汤洲含笑不语，似乎在嘲笑我离开他后竟然混到这种地步。

陈小雪的眼神里含有一丝担忧，我好想和她做朋友，但突然想起她和我说过下学期就要转学，去完成那阳春白雪般的梦想…

下课后，胡智博笑到抽搐，疯狂的模仿鲁老师的举动。“陈瑞…啪！啪！啪！轮到我就一下，哎呦，笑死我了！可怜的阿瑞！”

2015年12月21日，我在最后一排站了好几天，等着生，等着死，等着鲁老师那仿佛永远都不会来临的解救。武文祥这家伙总坐在角落里嘲讽我，我忍无可忍骂了他两句。两人在空中胡乱比划了几招，念及住同一个小区，都没动真格，但看这架势估计做不成朋友了。反正我也无所谓，他除了偶尔陪我回个家，上个学，也没什么作用嘛！

英语老师看我可怜，特意绕到最后一排关心我：“陈瑞啊，又犯了什么错惹班主任生气了？”可能是因为天气干燥导致的上火，她的嘴角起了一个很大的泡，都溃烂了。

“上课和胡智博说话，被人告状了。”一想起这个我就不服气。

“唉，陈瑞，你那么聪明，为什么不好好学习呢？我不理解，你的记忆力多好啊!英语一直是咱到第一，上天免费送给你的礼物，你要珍惜…”我眼中含满了热泪，

这个班里，最真诚待我的，恐怕就是英语老师了。但我此时最想做的，却是给父母打电话，问问他们能不能治好老师嘴角的泡。

终于，今天下午鲁先师的特赦令来了。“你俩，滚回去吧，上课继续给我说话！”既然鲁老师发记了，我俩岂能不照做？晚自习继续肆无忘惮地讲话，继续互相‘咬’……

2015年12月25日，减肥大业已经坚持了一个多月，效果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仅仅凭借少吃饭，中午晚上运动一下，我竟疯狂的瘦了30多斤。我已经瘦到了123斤，我决定瘦到120斤就停手。我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标准体重了，体育课跑步别人跑两圈就已经累的不行，可我跑了三圈还觉的体力无限。仅仅在8个月前的中考体育考场，我因为跑不动，甚至走完了一千米，现在的我已经完成了蜕变。就如同我的网名：血色喋变。

但样貌的改变却并没有达到令我满意的程度，我的脖子倒是纤细了许多，喉结也愈发明显，脸上的肉也或多或少的下去了一些。即使这样，平心而论，我的模样依旧算不上英俊。最多由臃肿，油腻变成了平凡无奇。

上一次曾经的初中同学余瑶考场上遇见我，大惊：“你是陈瑞？咋瘦成这样了？”曾经别人开玩笑让她和我谈恋爱，她的一句：‘你长的实在是太抱歉了！’真的伤透了我的心。

我反复的询问许文飞：“我真的变帅了吗？”每次他都会回答：“yes！”但也许是被问烦了，今天下午他终于犹豫地问我：“陈瑞，你真的对外貌这么在意吗？

“你不在意吗？我感觉你可以说是咱班最帅的！”这是我的真心话。“你不用捧我，你想知道你真实的长相吗？” “想！”我越过正在睡觉的胡智博，脑袋离他更近了。“说实话哈，你的长相最多6.5分，刚刚及格吧，不帅，但也不丑。”

我大失所望，但仍余心不死：“你说的是减肥前还是减肥后？”“减肥前后都差不多吧，你的确是瘦了，但并没有变帅多少…”他一定是骗我的，我怎么可能没有变帅呢？他一定是看我对长相这件事如此看重，故意扯谎话戏弄我，想看我难过。这样他心里才会有一种变态的快感：看，我随便两句话就能让他难过。

可是说不难过那是假的。我费那么大劲减肥，不就是为了变帅吗？没有变帅，那么瘦再多也是失败的，只会凸显一个不争的事实：‘我这一辈子注定是个丑人，无论胖瘦。’以前我胖，多少还有个心理安慰：‘我才不丑呢，我只是因为太胖了。每一个胖子都是一个潜力股！’别人瘦30斤，直接换一个人；可我瘦了30斤，只是‘看上去瘦了一些’而已。

我心里十分清楚，也承认，我的样貌的确不帅。但自己心里清楚和由别人一字一句说出这个血淋林淋的现实，这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就此停止减肥吧，本来计划减到120斤再停止，就差一点点。但减肥对我而言，还有意义吗？

一同停止的，还有我整日涂护手霜和润唇膏的习惯，我这么注重外在，有一点意思吗？无论我怎样努力，注定是一个丑逼，命中注定的事情，就不要强行改变了。

忽然想起一首歌的歌词里有顺其自然，可惜我记不起 是哪首歌。我把减肥日记放在书包里面最底层，永久封存。从裤兜里掏出小镜子、润唇膏、小梳子、小本子、手纸、笔，统统放进抽屉里。真他妈的搞不清楚一个小小的裤兜是如何装下这么多东西的。

晚上回家身在卫生间里仔细检查了一下下面那玩意，还是一副没发育的样子，胸部依旧很大。以前听说胖子的那玩意都小，于是心里抱有一丝隐隐的期待。可现在才知道胖人的是‘小’不是压根没发育，

发育再怎么迟缓，不可能15岁了还没毛，遗精从未出现，大小也没有任何变化。还有胸，是小了一些，但我身体其它部位也在变瘦，所以显的胸看起来还是很大，我他妈的到底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