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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场下了三年的雨(50)(1/1)

2019年4月3日, 最快的火车也要6小时55分,再加上火车必定晚点的老毛病,至少要7个小时。如果坐高铁的话票价太贵,接受不了。

夜晚10点半,我同宿舍的同志们告别后,只带了一个装手机用的小包,里面装着充电器。其余的什么也没带,吹着晚风去赶凌晨12点的火车。

也许有一天我将不再需要乘坐半夜的火车,也许有一天我可以随心所欲的选择高铁飞机作为出行方式,但永远不会再有这样美好的年纪,这样健壮的身体。以及哪怕后半夜即将在火车上度过也依旧吹着口哨,享受晚风,感受这一切悠然美好的心态。

以前上高三时总觉得高考之前是人生中最苦的时段,觉得只要翻过高考这座山便能得到自由、爱情、以及梦想的一切。现在才发现,人生是一个注定越来越痛苦的过程,没人能够避免。但好在我们的承受能力也会越来越强,总能找到合适的办法生存下去。

夜晚的开封和夜晚的信阳一样,鲜少有行人,只有 开足马力呼啸而过的汽车突然窜出,短暂的打破宁静的深夜。 ‘不夜城’显然并不适合用来形容这里,我有两种人格,一种向往夜夜笙歌、灯红酒绿的不夜城,拼命挥霍即将逝去的青春。另一种向往宁静典雅的田园牧歌,在薄薄的雨幕中欣赏变幻无常的美丽。

2019年4月4日,早晨7点,火车罕见的准时到达。我带着酸胀的双眼、满嘴的苦涩,站在武汉的街头。

对于一个18岁半的年轻人而言,让青春复活只是1秒钟的事情。武汉的共享单车比郑州的看上去新一些,骑起来的感觉也好不少。

导航显示最近的景点是黄鹤楼,我打算先去户部卷吃个早餐,再去黄鹤楼看一下。来之前我给自己规定的是花的钱不准超过一千元,相当宽松的规定。

途经中学,一群十五,六岁的孩子在校门前打闹,早餐摊前人来人往,一切看上去都和信阳无异。但我清楚的知道,在这里上学的孩子和在信阳上学的孩子,以后的人生可能会产生天差地别的变化。

在这里工作、生活、有一套房子,和在信阳有一套房子绝对是两个概念。

早晨户部巷的人很少,并且由于装修施工的缘故,开门的商铺屈指可数。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早餐铺,却因为老板称呼我为小朋友而感到不高兴,热干面的份量也比信阳要少。

天气预报显示武汉的天气是阴天,而且还有可能会下雨。天气预报这玩意,预报晴天时经常出错,预报下雨,下雪之类的不宜出行的天气,正确率绝对是百分之百。

一级级台阶往前走,黄鹤楼被笼罩在薄雾里,尽管现在是4月初,却有种秋天的感觉,地上随处可见的落叶也很好的佐证了这一点。踩在上面并没有预想中的‘咯吱’声,可能是昨夜下过小雨,这些叶子被水淋过的缘故。

连叶子被水淋过都不会再响,我这颗饱经雨水冲洗的心还会再次复活吗?

沿着黄鹤楼转了一圈,没有感受到什么文化古蕴,也没能有感而发,留下一两句千古绝唱。生锈的脑子转了好久,才想起两句干巴巴的诗来;‘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忘记了是李白还是崔颢写的。

比起气宇轩昂,在薄雾之中巍然耸立的黄鹤楼而言,我反倒对路边不知名的小花更感兴趣。绝对没有轻视黄鹤楼的意思,而是因为我是个大俗人,看一眼也就是个楼,看十眼它还是个楼,什么也感受不到。早知如此这门票我就不买了,远远地望两眼黄鹤楼算了。我只希望自己能够认几种花名,不要下次见了一朵花只会说:“哎呀,那朵红花真好看!”

沿台阶往黄鹤楼后方走去,在一间古香古色的商铺屋檐下,趴着几只异常可爱的猫咪。灰色的、橘色的、白色的,每只猫都微眯着眼睛,粉嫩的舌头吐出来又缩回去。

“呀,好可爱的大肉猫!”其实这几只猫一点也不胖,‘肉猫’给我的感觉更可爱一些。看了花儿和猫,才觉得这次的门票不亏。

黄鹤楼周围正在修路,所以找了好久也没找到一辆共享单车,倒是迎面撞见几个又高又壮的和尚,让我一度怀疑自己来的是嵩山少林寺。脑海里不由产生了疑问:‘和尚不能吃肉,咋长这么高、这么壮的呢?’

骑着自行车,边注意着导航边欣赏沿途风景。到处都在修路,看来不仅小城市爱搞修路工程,大城市更爱。

第二个目的地便是武汉大学了,当初我梦想过的学校,只差两百分就可以上的学校。途经珞珈山,很顺利的来到了武汉大学校门口。一开始我还担心不让进,但很明显有很多进去的人都是旅客,我也捂着脸混了进去。

一进校门就有一个路标,上面写着:‘武大樱花观赏请往前走。’ 啊!现在是樱花季吗?我只不过想来弥补一下没考来这里的遗憾,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一块石碑上刻着武大校训:‘自强、弘毅、求是,拓新。’

沿着上坡一直往前走,看着操场上打着排球,跑来跑去的学生,我忍不位在心里感叹:这才是青春该有的样子!

我们有着差不多的年龄,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肤色,他们也不见得比我帅多少。但是所有人都清楚,我们会有截然不同的未来。

我能做的,就是等待他们长大,然后被他们中的某些人统治。其实,曾经的我也有机会来到这里,漫天散落的樱花,宽大的操场,有巍峨耸立的珞珈山做后盾,有最好的教育资源做为刺破青春迷茫的利剑。

如果我能考上武大文学系,我便能有更好的平台去学习,有更多的机会去施展才华,我的人生将发生质变。

我是听着大道理长大的,也自认为明白一些道理。我曾在深夜里发誓不会为了考不上好大学而后悔,即然如此,如此甚好。

我转身欲走,忽然被一个老大爷拦住:“同学,你是这的学生吧?请问你们这的宿舍楼在哪啊?” “抱歉,我不是这里的学生。”我苦笑着摇摇头,戴好耳机,随着导航找到提前预定好的宾馆,美美的睡了一觉…

下午4点多醒来,只觉神清气爽,一扫熬夜坐车所带来的疲惫。这么年轻的身体不用来玩耍,真的是人生中最遗憾的事情。

本想在附近吃点东西,逛逛夜市,但在规划明日旅行路线时无意中扫到了‘东湖’窗外阳光正好,树枝随着微风轻轻地接摆着,过了一会儿又有气无力地搭在窗边。我被这小小的景色所打动,瞬间决定要去7公里之外的东湖。

穿过武汉理工大学,途经一大团茂密的樱花,迎着将坠未坠的夕阳,我终于在天桥下找到了一辆共享单车!一骑上它,浑身的血脉筋络全部打通。

一路畅行,欣赏途中美景,偷瞥偶然遇见的美女佳人,要是能一直如此快话下去,人生倒也算是圆满。

等我赶到东湖时,已是天色暗淡,游人看上去不多,倒是双手背后,晃晃悠悠的老大爷挺多。

‘啧,武汉本地的老大爷!’我幻想着他们不慎落入湖中,我来个‘英雄救富’,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现实是这些老大步伐稳健,满面红光,丝毫不比我走的慢,有钱人真是70岁当20岁活。

这里就是我梦想中的乐园,坐在干净整洁的绿草地上,面前是微波荡漾的湖水,头顶上有垂下的树枝,身边还有逼真的石鹿。难怪有钱人都爱在后花园建湖,今天咱也当一回有钱人!

我坐在湖边的石阶上,还没潇洒两分钟,正想凭借此情此景吟诗一首,手臂上竟爬了一只飞蚂蚁。我连忙跳起来,没了赏景的雅兴,

听说我的偶像许嵩正是在游过东湖后有感而发,写下歌曲《庐州月》。如今我走在这湖边,每走一步都有可能与偶像的脚印重合。一想到此,我便踮起脚尖,唯恐破坏了某种神圣的印迹。

偶遇一座拱桥,不知是否是歌中唱的:‘桥上的恋人入对出双...’夕阳落在桥板,如果此刻桥上真有一温婉女子……

夜幕降临的速度远比我的脚步快,不知是什么奇怪的装置,湖边突然亮起一圈五彩缤纷的灯光,温柔地把湖水照亮。难得拍照的我顺手拍下这夜景,当作微信头像。

离开东湖,骑着共享单车夜游武汉。这次一个人来感觉比去年暑假要舒服多了,我真搞不懂某些人,平时生活在人堆里也就算了,连旅游也非要找个人陪着,多无趣啊!

路边是高壮的大树,树叶甚至遮住了本就不算明亮的路灯。我喜欢这座城市,但越是像这样的地方,越不能常来。希望下次来到这里时,我能开着车,并且已经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和上次在郑州一样,我忽然骑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穿过一个大涵洞,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条望不见尽头的弯道。‘这…赛车比赛用的?好熟悉的感觉。’

远处仿佛有一座大山,在夜幕的笼罩下不甚清晰。好在路边有三个推着行李箱的女生,让我不至于误认为自己又一次走到了奇怪的地方。

打开导航,我选中的几个必游景点,就数武汉长江大桥离此最近。于是吹着晚风,一路快骑,终于来到了武汉…长江大桥!

道路中间是飞驰而过的汽车,路两边是由铁板构成的行人通道。不知道是为了故意追求刺激还是什么其它原因,脚下一直像地震一样晃来晃去,还不停地传来渲染恐怖气氛的异响。

我推着车,裤子早已被汗水浸透,幸好只是汗水,我夹着腿,一步步往前挪。前面一位老大爷正悠闲地蹬着三轮,仿佛对这种场景早已见怪不怪。

右手边是栏杆,下面就是长江…我的妈呀,我有恐高症!

好不容易来一次这里,怎么说也得拍张照片吧?我眯着眼,随手一拍,手机险些被风吹进江里。‘哎?那个头戴光发夹的小姐姐好像抢镜了!’

没错,在这里我不仅要忍受呼啸而过的汽车,脚下晃来晃去的铁板,以及随时都有可能掉入江中的难以扼制的恐怖幻想,还有一对对情侣的尖叫。真想把正在复读的熊楚玉拉过来陪我,方慧也行!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有了尽头,早就注意到了那座不停变换颜色的山,不知为何突然停了下来,可能是没电了。

让我看看手机接下来让我去哪里…去江汉路步行街吃冰淇淋!

30分钟后,我被淹没在步行街的人流之中。有且只有这种时刻,我才希望自己喜欢的女生能够陪在身边,两人一起吃美食,逛逛这条已经10点却依旧人来人往的步行街。在信阳,十点钟以后城市差不多已经休眠了,就像某些电视台一到夜间就‘谢谢收看。’

一口气吃了冰淇淋、肉夹馍、炸鸡。又喝了杯奶盖,我像个傻瓜一样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知道吗?这才是我该过的生活。”

吃饱喝足后,忍不住发了人生中第一条朋友圈,炫耀一下:‘怪不得人们常说唯独爱与美食不可辜负。’配图是一张王境泽的‘真香’表情包。

不能大声喊出来,只能望着被灯光照耀的亮如白昼的夜空在心里呐喊:武汉,我爱你!

吃这么多东西,其实也就花了不到50元。如果我来武汉工作,一个月五千工资,二千租房子,还剩下三千,每天晚上我都可以享受这种生活!用30年活出人家60年的快乐与价值,50岁身体由盛转衰之时静静地死去。

老天爷,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你让我命中注定不能结婚生子,我原谅你了!你听见了吗?不是违心的那种,是相当真诚的,我爱你!

哎哟,我多傻啊,早知道稍微努力一下上个不入流的本科,毕业后到这种大城市随便去个小公司干个什么活,拿个几千块混吃等死,名声还好听。

浩哥晓科哥当初大学毕业后都是这样,但人家不一样啊,人家要挣更多的钱结婚生子啊,我没有这个必要啊!

我真傻,如今这种不上不下的局面真尴尬。口腔是挣钱,但你不秃头不考证不学技术,你老爸就是主席也没用啊!你把人家牙看坏了,上至当官的,下至老百姓没有一个人会轻易放过你。

不好意思口误,老爸是主席还是有用的。

胡乱逛了一圈,对着几个美女幻想了一下,开始导航回宾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导航上怎么有一片代表着水域的蓝色符号呢?难道让我骑车从水面上飞过去?

我只好顺着导航先骑,穿过一片没有路灯,行人罕至的‘恐怖路段’,我还没来得及感叹想不到堂堂大武汉也有这种地方,导航在一个小门前突然停止了。

相信我,这种时刻跟在一个看起来和你一样手足无措的美女身后绝对管用,因为会有打着哈欠的大妈友爱地提醒她:“小姑娘,船快开了,买票不?”

我找准机会,趁美女姐姐还没反应过来,不要脸的小跑到售票处,还和美丽善良又爱笑的售票员小姐姐胡扯了两句:“多少钱一张票?”“10块。”

“那么便宜!” “你这小伙,哪有嫌票便宜的?”“哦,在我们那小城市去公园坐船还要200!”

“小伙子哪的?”

哎呀呀,今天真是处处好心情啊!船的第一层是密封的,二层是露天观景区,如果是单身一人,千万别去第二层。不然就会像我一样,前面是女生头靠在男生肩膀上,后面是男生把女生搂在怀里,左边是…

我把这幅世界奇画拍下来,发到宿舍群里,马上引起一片同情。然后我又收到了一个比吃狗粮更让人痛心的消息——刘恒告诉我,他现在正在火车上;明天早上到武汉

‘纳尼!刘桑,你…万万使不得啊!我的单人世界还没过够啊!’

“阿瑞同学,你在哪里?我早上一到直接去找你!”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见到我吗?我就这么有魅力吗?嘤嘤嘤!

2019年4月5日,今天早上我还没睡醒,那象征着刘恒粗鲁式的敲门声便在耳边响起。“陈阿瑞!见到我很意外吧?” 我想去死!

“啊,恒哥来这么早,哈哈!”

这个刘恒,他吵我的觉,睡我的床,用我的卫生间,还用绝对力量羞辱我的身体!谁敢相信刘恒一个两百多斤的孩子竟然不会骑自行车!这还是浩哥某次打球时悄悄告诉我的,“知道为什么咱们聚餐回来刘恒非要坐车或走路吗?他不会骑车!”

关键是我还不敢在他面前提骑车的事,怕他用绝对力量羞辱我。于是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走了两公里,去坐公交车。

来武汉之前我计划的必去项目基本都结束了:户部老、黄鹤楼、武大、东湖、长江大桥、江汉路步行街。没想到仅用一天时间就玩了这么多地方,赚死了

“你个狗东西,叫你晚来一天都不行,不等我。咱们去武汉大学吧!”

我昨天去过了恒哥。 “再陪我去一次,有意见吗?” “行,行!”!

两个人的旅途就完全变了味道,一路上我都只顾着插科打浑,和一个人旅行时那种‘淡淡的哀伤’完全不同。

再次来到武大,刘恒倒是带着我找到了新天地——女生宿舍。

“恒哥,你眼镜借我,恒哥求你了!恒哥我爱你!”

我戴上眼镜,一本正经地欣赏起了各色‘美景’。

“恒哥你快看,那个紫色的好可爱哦!还有粉色的。妈呀,真想偷一个带回去给徐时雨穿上。恒哥,想不到有一天我也能看见武大女生的内衣,我的天,这是啥概念?十年后这些女孩不是女强人就是高官富商的老婆,哇哈哈!”

“妈的,你看完了没?眼镜还我,不带眼镜我啥也看不见!”

武汉大学的宿舍是超级复古风格,我严重怀疑这宿舍自建校以来就没换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很多女生内衣竟放在窗外搭的杆子上晾晒,所有人都可以看见。

大饱眼福后我又开始声讨起这种行为:“武大校方怎么能随意开放学生宿舍呢?这样一来女生的隐私怎么办?天南海北的游客都可以参观她们的内衣秀!”

刘恒白了我一眼,丢下一句:“虚伪!”转身去买樱花标本了。

下午打车去逛樱园,到大门口后刘恒嫌人太多。想回宾馆睡觉。两人只好匆忙拍几张照片坐公交回去了,我在心里暗呼:‘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

刘恒绝对堪称自动人体导航,走过的路一清二楚,没走过的路也能蒙个八九不离十。 “武汉是你老家吗恒哥?”“这不是正常人都有的路感吗?” “6!”

我们重新换了一间宾馆,江汉路步行街附近,两张单人床。刘恒非说比我昨天住的那个好多了,可我觉得都差不多。

一觉睡到晚上8点,我醒了过来,悄悄溜出宾馆,骑上日思夜想的自行车到江汉路步行街吃了份鸡蛋炒面。爸爸打来电话,给我转了这个月的生活费,我对老父亲的爱又加深了一分。

吃的满嘴流油,又在宾馆附近买了芝士棒和炸鸡。回到宾馆才想起忘带房卡,不得不喊刘恒给我开门。

“你咋出去了?” “恒哥吃芝土棒吗?” “不吃,你啥时候醒的?”“八点,去步行街吃了份炒面。”两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眼手机,九点五十了。

“狗东西,出去玩也不喊我起来。” “你不正在睡觉吗?妈妈从小教育我不要打搅别人睡觉。”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午睡时他大呼小叫的打游戏声。

“不听你解释,再陪我去一趟。”于是他边给徐时雨打电话吐槽我跑到武汉只为了吃一份炒面边步履不停地带路走向江汉路步行街,就这一点多公里我刚才还是导航的。我有预感,我抛弃刘恒悄悄溜出去只不过为了吃碗炒面的事,要成为宿舍奇谈。

“恒哥,你原来绝对来过这条步行街吧!” “今天坐公交车路过这里你没看见吗?走,请你吃日料,狗东西,下次记得喊我!” “恒哥!我虐恒哥千百遍,恒哥待我如初恋。

2019年4月6日,今天上午我俩去猫舍撸了会猫,不大的房间内足足养了几十只猫。一只浑身灰色,暗绿色眼睛的猫卧在桌子上,满眼忧郁地望着窗外,被我抓拍了下来。照片命名:忧郁的猫。

这里真好,真想有这么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阳光穿透窗户洒满桌子,我趴在桌子上看书、写东西,听音乐。

“恒哥,像这样的一间房子多少钱?” “三百多万吧。”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咋知道的?”“因为我刚在对面买了一间差不多的啊!”

看见我眼睛瞪的像铜铃,他连忙‘安慰’我:“逗你的,其实是我爸在西安开口腔诊所,西安和这边应该差不多吧。” “又是骗我的?” “呃…真的。”

下午两人去户部巷吃了点东西,就此分道扬镳,我回开封,他去找他在soul上聊的那个女友。

再见了武汉,希望下次再来时我能年少有为,不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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