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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场下了三年的雨(44)(1/1)

2018年11月19日,兵哥拽着我去音乐社参加活动,我这才隐约记起自己报了一个音乐社团,除了第一次去做了个自我介绍处我便再也没有去过。理由是帅气的社长要教我们弹吉他可我并没有吉他。还有一件事就是社长说要随机抽人唱歌,我很害怕。更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社团的女生过于高冷,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没意思!

兵哥悄悄地攒了大半个月的生活费,买了把看上去相当不错的吉他,偶尔我能听见隔壁粗糙、僵硬的弹奏声。听说我那个有钱的信阳老子转头便买了一把两千多的好吉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有钱人真他妈的嚣张!

社长要求六点半到,6点29分我拽着兵哥的袖子,扭捏地来到音乐社。座位上的人数寥寥无几,看来我们来的太早了。过了一会儿,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地进来,女生还是和之前一样高冷,不是低头看手机就是发呆,了无生趣。

倒霉的兵哥被抽上去唱歌,他红着脸推辞了一番,我在身后不停地起哄,他小声说了一句:“嗓子不太舒服。”便走上舞台,点了一首《不在》。

他的声音低沉、饱满、气息稳定,把这首歌演唱的相当不错。我在台下听得如痴如醉,心里不自觉的跟着小声默唱,两只手轻轻地打着节拍。

我本以为会有女生主动加他微信,可事实上并没有,现在的女生都这么高冷吗?直到社长抽了几个女生上台唱歌,我这才知道小小的音乐社竟然卧虎藏龙,个个都是高手。还有一个女生弹了一首钢琴曲,听说她的钢琴是十级!这些人报错学校了吧?她们不应该去北京音乐学院吗?

兵哥在回宿舍的路上莫名其妙地对我来了一句:“你也要活跃一点嘛,不要总是一句话不说,我看的出来你对音乐一窍不通,不感兴趣。”这是什么话?我还以为他在唱歌时看见了我那如痴如醉的状态,我以为我俩是有共鸣的,没想到在他眼里我只是个不懂音乐的傻瓜,我平时听了那么多歌,他知道吗?

2018年11月21日,最近发现了支付宝一个非常好用的功能——扫二维码得红色。别人扫你的码得了红包,只要他把红包用了,你便能得到相同数额的钱。

我第一次扫了10块多,一份卤肉饭的钱,可惜我以为这是骗人的,没有用。第二次扫就只有5块钱,然后越来越少。

晚上上完网回来,去餐厅吃饭,正巧碰见了浩哥,他拎着一个动漫暖瓶,挥手问我愿不愿意去茶艺社泡茶。

唉,当初加了这些社团,可去的次数却寥寥无几,还是晓科哥聪明,啥社团都不加,轻松自在。

“我还是回宿舍看综艺吧。” “这次有小姐姐啊!”

“等我去扔个垃圾!”

浩哥僵硬地同旁边坐着的两个女孩子搭话,泡茶给她们喝,我小声调侃浩哥像个舔狗。

喝了几口茶,忽然想起浩哥应该还没扫过红包,便请求他扫一下我的二维码。浩哥不情愿地拿起手机,扫了一下,15块8!

“哇,浩哥,从没见过扫这么多的,你把这红包花了吧,这样我也能得到15块8。”

“它这个必须大于红包金额吗?”“对,你买个16块钱的东西,只花两毛钱!

“没有啊,我没有啥东西要买。”“白送你15块8你不要吗?我也可以得这么多钱。”“不就十几块钱嘛,我微信转你20够不够?”这样一来弄的我好像一个见钱眼开的小人,我刷着手机,半天没说话。

2018年11月23日,晚上兵哥在操场跑步,我去找他玩,我的左脚在昨天打球时踩另一个人的脚上扭伤了。之前看NBA一直不懂为什么跳起来落地后踩另一个人脚上会导致一整个赛季报销,直到亲身体会了一把才知道有多痛,何况我的跳跃高度还没有火柴盒高。兵哥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失恋了,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

比如今天晚上我俩正在操场上走的好好的,他突然说:“你太不成熟了知道吧?一点也不懂事,跟个小孩子一样,从小生活环境太好了。”

我满脸问号,我做了什么?而且我从小在乡下住瓦房,连厕所都没有。3岁时爸爸出门打工,妈妈上班没时间管我,我一个人在乡下野大的,怎么就生活环境太好了?那照这么个说法现在的小孩生下来吃进口奶粉,穿最好的衣服,住楼房,他们这生活环境算什么?祖宗级别的?

2018年11月24日,今天中午吃完饭正准备午睡,忽然听见浩哥和徐时雨正在那里叽咕咕,徐时雨说:“咱俩互扫,然后拿去花掉,这样咱俩不就双倍赚钱?”听这意思好像是支付宝红色的事。浩哥扫了一下,大笑出声:“操!十一块呢,爽翻了!”

这...上次扫我的十五块八,说什么‘不就十几块钱嘛’!这次扫了十一块就‘爽翻了’,莫名其妙!

天气正在逐渐变冷,尽管目前的气温还可以接受,但距离真正冬天来临的日子,不远了。我抓住暖和天气的尾巴,从下午3点开始骑车闲逛。我越来越厌恶城市的喧嚣,源源不断的汽车与行人。有无数个瞬间我对这些东西发自心底的恶心。

出了校门,左边是通往清明上河园、鼓楼的地方,往右走倒还有可能找到人烟稀少的郊区。我带了一瓶四块钱的大瓶红茶,挂着耳机听着歌,骑着单车迎着摇摇欲坠的太阳,向未知的地方骑行。

一口气骑了两个多小时,在道路的尽头向左转弯,右手边突然出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我被吸进了这份神秘,每骑一段路右边都会出现一条一眼望不见尽头的小道。落叶散落的满地都是,我仿佛能闻见秋季最后的余味。

我内急难忍,将车停在路边,找准机会钻进树林、四下寻望,突然从身后的小道上传来老旧自行车的铃铛声。我急忙转身,只见一个戴着头巾的中年妇女吃力地蹬着一辆满是泥污的老款自行车。我三两步跑回车旁,兵哥恰好在此时给我发消息:‘瑞瑞,晚上一起去吃大盘鸡不?’我在地图上导航了一下,异常兴奋地把导航结果发给他,所处的位置离开大足足有20公里。

兵哥问我在哪里,我回复他‘不知道’。我喜欢这种未知的感觉,你说我不懂音乐,可你又怎能懂得一个人骑车远离‘人间’的乐趣?

时间已接近晚上6点,太阳不在,一切都有种黯淡的感觉。我知道自己是时候回去了,继续向前骑,左拐,正好形成‘口’字型路程。

路边开始出现‘制药厂公司’‘化肥厂公司’,除了轰隆驶过的大货车,也开始出现电动车、自行车了。路边的杂草长的又绿又壮,尽管天气已是深秋。把公司设在这种地方,上下班多麻烦啊!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天空已经黑下来了,刚才还能看见路边的景况,现在只能凭借若隐若现的感觉去判断。

没有路灯,我已完全迷失了方向,突然骑到一座很长的桥上面,桥的两边是小河,我忍不住幻想有几个壮汉会冲出来杀死我,尸体扔进河里。他们为什么要杀我呢?因为他们心理变态,杀人只是一种乐趣。

很远的地方,具体我也不知道有多远,反正是视线所及范围之内,隐约有几盏路灯,不知那是否能将我引到‘光明之地’。我开始感到后悔与害怕,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又是夜晚,一切皆有可能发生。在白天的时候讨厌人,在夜晚的时候又离不开人,这种变化令我感到可笑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身后有辆汽车闪着车灯急用速冲我驶来,我还来不害怕,它就从我身边飞驰而过。我忍不住打开手机导航,搜索最近的肯德基店,我要美美的饱餐一顿,以安慰我这颗受伤的心灵。骑了太长时间,屁股已经麻木,裤子早已汗湿,我休息了一下,重新启程。

导航先是把我带到了一条没有路灯的公路上,十几辆大卡车排队似的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每过一辆我都忍不住幻想一些恐怖的东西。

最后导航竟把我带到一个小村子,一开始左右两边都是大树,道路是坑洼不平的泥路。经过一个转弯后,左右两边变成了荒地,每十几米才有一座房屋。

这个地方似乎早已无人居住,没有一户人家是亮着灯的。那些荒地越来越觉得古怪,我看不确切,但总觉得荒地里有破衣服,破鞋子。

‘这里不会是坟地吧?’我越骑越快,车子不断起伏,像我此时紧张的心跳。手机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一阵阴风吹过我的脖子,我吓得一口气骑了十几米,不忍心放弃手机,毕竟花了三千,再说如果没有导航,恐怕我会被困死在这里。我边痛骂这破导航导的是什么狗屁地方边掉转车头,拾起手机叼在嘴里,没命的往前骑。终于到了有路灯的地方,一位老大爷吹着口哨在倒垃圾,我知道自己胜利了,真想冲过去给那老大爷来个结实的拥抱。

顺畅的回到市内,早已没了吃肯德基的心情,回到学校买了份卤肉饭拎回宿舍,开门大喊:“你们知道我今天经历了什么吗?”五个人中四个人恹恹地望了我一眼,刘恒补刀一句:“你经历了什么关我们啥事?”

2018年11月25日,今天晚上宿舍聚餐,去星光天地吃牛排自助。为了不暴露自己没怎么吃过牛排的事实,我故意说之前吃牛排都是妈妈帮我切好,所以自己不会切,然后低下头一口咬掉整块牛排的四分之一。

我一直觉得我在宿舍担任气氛活跃组,讲一些黄段子,开一些黄色玩笑,对某个人动手动脚,做一些大龄叔叔们不好意思做的事。我是最没有‘秘密’的人,我可以讲关于我的任何事。玩真心话游戏输了,我常常嫌弃他们的问题不够的劲爆,总是问些‘你是处男吗?’‘有没有偷看过女生的身体之类的。’

但实际上我好像也不是那种特别‘黄’的人,或者说有‘黄心’,也有‘黄胆’但没有实践黄的可能。用‘貌合神离’来形容我们有些过于夸张,但每个人似乎都有些不自然,这种感觉怎么说呢?我们的确是一个宿舍的,彼此间也没有明显的矛盾,我所不满意的也只有刘恒中午打游戏大喊大叫影响我午睡而已。但,假如真的遇见了困难,剩下的5个人靠的住吗?

也许是我想的太多,要求太高了。我幻想那种假如有人来宿舍打我,剩下的5个人不加考虑,一拥而上的那种感情。可反过来想想,我又为他们做过什么呢?凭什么要求他们这样对我?回宿舍的路上,我把《想太多》听了十遍:‘是我想太多,你总这样说,可你却没有,真的心疼我…’

2018年11月27日,最后一排是个神奇的位置,一开始还总是有不明同学坐在我旁边,渐渐的竟稳定了下来,变成了两个每次上课边打游戏边咋呼的男生。

这令我颇为不满,我再也无法期待上课时身边坐的是否是女生了,尽管我从来不找她们主动搭话。

同样的,我也几乎不和这两个男生说话,上课对我而言就只是看书、听歌、打游戏。在班里我只认识徐时雨和兵哥,其他人全部脸盲,走在街上完全不知道是一个班的。但是这两个家伙却并不打算放过我,可能是因为我们都是从不学习的那类人,他们自然而然地把我归为同类。

带着眼镜,喜欢皱眉头、抠脸上的痘痘,游戏一输就激动的大呼小叫的家伙叫武家奇。如果不是脸上的痘痘太多,发型太差、整个人看起来太油腻,他还是挺帅的。看他瘦弱的身材以为他吃饭很差,直到有一次在餐厅里无意撞见他吃了两份盖浇饭。

另一个身材微胖、眯缝眼,皮肤偏黑的同学叫彭义飞。笑起来极具喜感,听说相当擅长在网上和妹子聊天。

我偷偷地在心里把我们称呼为‘口腔一班3巨头’,一想起这个,忽然怀念起高三的‘后排F4’,除了浩存在上个月我过生日时给我发了条信息外,其他人都没了消息。

天气越来越冷了,武家奇是宁夏银川人,他边搂着我的胳膊边抱怨开封的鬼天气:“开封这地太冷了,都说西北冷,但在银川我敢在冬天穿短袖在外面打雪仗,在这个地方根本不可能!”

“宁夏还会下雪吗?不都说西北缺水吗?” 他白了我一眼,继续一本正经地给我讲解‘干冷’和‘湿冷’的区别。反正我只知道开封以北的地区全部有暖气,开封以南全部没有,开封正好成了中点,晦气!

“你一个宁夏人,为啥会跑到这里来上大学呢?”同样的问题我问过兵哥、浩哥、老顾。 “因为什么?因为做错了题。我才考了三百多分呐!”

“妈的,我考了450也来这里,真他妈…”“唉,你以为我们班为啥那么多天南海北的人呐?你像那些从新疆来的,才考一百多分,人家三百分上清华!”

“真的?” “真的,我要是你这成绩,不是河大就是郑大。不对!我在说什么呢?银川可有宁夏医科大啊,本地学生录取分不到500,而且我们做的卷子还简单。”

我一口老血险些喷涌而出,罢了,都是陈年往事了...

2018年11月29日,学校开设了选修课,我本想悄咪咪地选择古代文学,从此奋发向上,走上人生巅峰!我满怀期待地找了一个好位置,然而…

“陈老板,你也选的古代文学啊?是不是因为听说这门课期末考试最好糊弄?我懂的,大家都是混子…”家奇吵的我不堪其扰,一转头,飞哥正对着我浅浅微笑:“嗨!” “呵…飞哥怎么也…”

“我是要好好学习的,我本来就是文学社的,给你看我QQ空间里写的诗!”

什么?学校还有文学社?什么?飞哥还会写诗?我一直以为飞哥只会操骆驼。“好诗啊飞哥!把我都看湿了。” “没事瞎胡写的,我加的有一个文学社

妹子,人还不错,长的也挺好,还会画画,推荐给你呗?”

“画画?是人体绘画还是…”“你咋这么黄呢?不要算了!”

“要啊飞哥,我画画一直可以的!”

古代文学是别想好好学了,有家奇在的地方是不会有安宁的。飞哥咋也玩起了手机呢?还好好学习,呸!

我添加了女生的QQ好友,她一直问我有什么事,是谁把她的QQ号给我的。像我这么义气的男人能出卖兄弟吗?

‘是你们文学社团的那个彭义飞啊,眼睛小小的,个不高,皮肤很黑。’

‘哦,想起来了,请问你加我有什么事吗?’我本来的目的是想与女生认识一下,两个人互聊文学,逐渐发展成男女朋友也未尝不可。但还是保持了抒持:‘就是没事的时候两个人可以聊聊嘛。’(拉拉手,亲亲嘴。)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有严重的社交恐惧症,无法和陌生人聊天,希望你能理解。’社交恐惧症?抑郁症?现在稀奇古怪的病咋那么多呢? ‘好的,理解。’

理解个屁!飞哥给我推的什么人啊?赶紧找他再要一个去…

2018年12月1日,才12月初,天气已经到达了零下,我迫不得已跑到商店买了一床被子,一百大洋,够我吃10份卤肉饭了。

坐在寝室、教室里不到十分钟便会手脚僵硬,之前在信阳只是手脚冰凉,到这里直接升级成‘僵硬’了。几天前我还骑车逛了20多公里,屁股还冒汗,短短几天功夫,气温已是天壤之别。

家奇拽着我逃课去武术协会打拳,声称宁可去武术协会挨打也不愿坐在教室里抖腿。看他这瘦弱的身板,我真怀疑他连我的拳头都抗不住。

他边走边给我讲述他高中同学家里是如何的有钱,成人礼是西安的一套房。“我高中上的是贵族学校,里面的人个顶个的有钱…”在我的印象里大西北应该是一片荒芜啊!我嫉妒的怒火中烧,却仍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如此说来你家也很有钱喽?” “没有,穷人阶级,我妈在银川开了个口腔诊所,就这。”

就这? 这相当于在郑州开诊所啊!妈的,这帮家伙真爽,家里都是开诊所的,回去就可以继承家产。

“银川开诊所应该很赚钱吧?”我旁敲侧击地问。

“一个月也就几万吧,陈老板,你爸妈不都是医生吗?应该也很赚钱吧?

“呃…我爸做外科的,比较辛苦,工资是高一点…”

今天还是方慧的生日,我想着做为我的‘挚友’,无论如何也不能比上次那个三件套便宜吧?可问她要什么她死话不说,一个劲的让我自己选。

本着‘节约’‘厚脸皮’原则,我买了一个水晶球音乐盒和一些零食。送给她,还没‘三件套’一件袄子贵。徐时雨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个消息,跑过来嘲笑我:“小男孩怎么说也是陪你多年的女人,咋还没有三件套规格高呢?你可不能喜新厌旧啊!” “呵,人家知道替我省钱,不要贵的!”话音未落,慧姐的夺命电话便打了过来;说我是个老直男,还说她宿舍的女生正在嘲笑她。

“慧姐啊,你们宿舍有女生喜欢直男款的吗?介绍一下吹!” “滚!”

看到没,这就吃醋了,还是舍不得我。女人啊,就是喜欢口是心非 ……

2018年12月8日,彭义飞回家拿了几件厚衣服,他的家在河南周口,坐大巴不到两个小时。我的厚衣服也没带够,但回去一趟太远,新买一件又舍不得,只好暂时冻着。

三巨头在教室成立,可由于天气太冷我们便逃课不去教室,整天不是聚在网吧里就是躲在宿舍的被窝里给彼此发消息:‘早上吃饭了饭?中午一块吃吧?’‘晚上吃啥呢?’晚上无聊便聚在彭义飞宿舍打斗地主,同时听彭义飞吹嘘如何同女生聊天。他这家伙,不但能讲的头头是道,手机上还有大量的实战经验。

“飞哥,收小弟为徒吧!”我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和女生聊不好天,唯一一个愿意陪我聊天的方慧,还总吐槽我是个直男。

好久没有弟弟的消息,听说他跟着姐姐去广州打工了。今天去网吧打游戏时正巧接到弟弟的电话,两个人开着语音打了几局游戏。

“在那边怎么样?工资高吗?” 还可以,一个月六千。”

“那么高?还包吃住?工作累不?” “不累啊,就一天干四、五个小时,主要是寂寞,你不懂这种感觉。姐和姐夫去福建了,我一个人住这,周围是一大片树林,你知道一到晚上多吓人不?”我默默地流着眼泪,这种环境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堂!老天爷就是喜欢玩弄人,总是不把正确的人放入正确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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