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御坂妹妹（2）（1/1）

阳光下的学园都市高楼林立、科技昌明，这是世界最接近未来的地方。便捷的交通和优渥的生活方式，让它成为了现代文明耀眼的明珠，它注定将文明之光播撒到世界。

布束砥信轻轻搅动着红茶，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到杯中，显得昏昏沉沉，她转头看向窗外，太阳要落山了。

一个女孩站在她的身旁，她有着茶色的头发，穿着常盘台的制服，和御坂美琴近乎一样的面孔，但人们还是能一眼看出其差别，她与人仿佛格格不入。

布束砥信收回目光，看向手中的资料，她的眼神偶然瞥过女孩，已经许久不见，但她和最初的那个仿佛完全一样，没有变化。实验已经消耗了8911个克隆体，但是她们的情感层面毫无进展，记忆和经验却借助【御坂网络】不断积累。

“要喝吗？”布束砥信将杯子递给女孩问道。

8912号接过杯子问道：“这是？”

“红茶哦？”布束砥信随口解释，“我应该在【学习装置】里放了相关资料。”学习装置由布束砥信开发，克隆体大概花费两周时间就可以催熟到现在的模样，如果是人类的婴儿的话，大概也只能到哇哇大哭的程度吧，不过通过学习装置，就相当于给只有肉体的克隆体注入了模拟好的知识，让她能按照人类的逻辑行动。

“这就是红茶......”8912号小心捧着杯子，饮下一大口红茶。

“和学习资料的信息有若干的差异，御坂如此报告。”舌尖还残留着那些滋味，香气氤氲在口腔中，8912号用克隆体清冷、空洞的报告。

“不止是茶叶的香气，还有隐约的甜味和甘醇。”

“oh，well，因为是奶茶嘛。”布束砥信看着手中的资料纠正道：“我加了牛奶，算是我的个人爱好吧。”

奶茶吗，8912号将杯子捧在掌心，水中仿佛倒映出她的模样，人类会根据自己的喜好，创造出不同的结果，同样是红茶，有的加糖、有的加奶、有的什么也不加，和御坂完全不同呀，她记下这个知识。

“很久不见了，但你和最初的那个完全一样呀！”布束砥信感慨道。人类掌握的知识是有限的，学习装置所能灌输的知识更是如此，但是人能通过学习不断进步，知识也能代代传递。

“【御坂网络】真是了不起呀！”她不自主的感叹，通过【御坂网络】知识在个体间也能同步共享。抬头看向8912号，她仍是那副呆呆的模样仿佛什么也不关心，布束砥信说道：“下一具个体，就能记住奶茶的味道。”

“这也是托【学习装置】的福，御坂如此补充。”8912号看着布束砥信说。根据【学习装置】的知识，她应该感谢这位她的创造者之一，不过她清冷的语调，仿佛只是单纯的陈述，布束砥信没有在意。

“御坂们通过【学习装置】，可以快速投入实验，没有任何犹豫，御坂如此表达感谢。”

布束砥信皱起眉头，收回目光，“时间到了。”

她结束了这个话题。

升降机发出吵闹的声音，通道的灯光阴暗，只有电梯一圈有着微弱的灯光，布束砥信带着8912号准备进行户外实验。布束砥信来自长点上机学园，这是学园都市的名校，每个进入的学生在某方面都有着过人之处，她就擅长生物学精神医学，从而被拉入【绝对能力进化计划】。

“关于户外实验，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布束砥信随手翻动着资料问。

“外面的空气是甜的还是辣的呢？”8912号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好像是疑问，又好像是陈述。

布束砥信转过身去，8912号扭捏着，仿佛有一丝期待，这让她有点惊讶。

“根据学习信息，外面的空气很美味，但御坂喜欢甜的，御坂如此表达着自己的喜好。”

“出去就知道了。”布束砥信转过头去，御坂是否是人呢？这个问题仿佛没有争议，至少对学园都市的科学家们是如此，但你看到一个胚胎在两周内发育成一个少女，你编写的程序和创造的装置为她设定好行为逻辑，对于人类的概念你也很难恩赐到她的身上。

如果眼前不是一具肉体，而是一堆机械的话，布束砥信也不会存着心底这最后一丝悸动，【御坂网络】也会是最好的人工智能，不断积累知识和经验，通过【学习装置】将感情转化为设定的概念存储。

升降机仍然嗡嗡作响，眼前已经看到了通道的尽头，【学习装置】也有着极限，能被创造者安全地掌握。

通道打开，外面的光刺破黑暗，布束砥信下意识挡住刺目的阳光，御坂8912号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

这是研究所的天台，夕阳染红了天空，夺目的光彩泼洒在云朵上，点染成绚丽的锦缎，天空包裹着高楼与远山，天与地竟如此的空旷，原来除了实验室狭窄的通道和苍白的房间，世界是如此宽广。

“今天的阳光真强！”布束砥信将手放在额头挡住刺眼的阳光。

“失望了吗？很普通。”她看向御坂沉默的背影问道。

“不，没有这回事。”御坂清冷的声音回答。

阳光温柔地撒在她的肩头，风吹拂着她茶色的短发，她昂起头，阳光落在她的鬓角，御坂伸手将阳光与清风握住。

她深深的呼吸，“各种味道刺激鼻腔，充满内心。”

“多变的风拂动头发，穿过身体而去”风摆动着她的发梢与裙角。

“阳光洒落在肌肤上，脸颊能感受到它们的温度。”她将双手合在胸前，昂着头迎接着阳光。

布束砥信看着她的侧脸，仿佛御坂也成为了这世界的一抹风景，不再是人造的器物，她是这自然的一员，和世界上的所有，平等的分享着这阳光和清风。

阳光映照在御坂的瞳孔中，将这世界赐予她，“世界，原来是如此耀眼。”

言语撕开了布束砥信的遮羞布，她，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