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轻敌的代价(1/1)
柴晓云怎么的也没有想到,齐绾绣那样懦弱无能的蠢女人,居然会生出个胆敢弑父狼崽子来。
魏德胜虽然贪图美色,但也没有完全的色令智昏,至少钱这方面他就抓的挺紧,除了他自己他谁都不信。
柴晓云跟了他这么久了,虽说平日里也没有亏待过她,衣服礼物只要她想要的话他都会买,但是从来不会直接给她钱。
所以,这么久了,她在他身上可以说一分现钱没捞着。
如今,事情闹开了,魏德胜他妈这次带着俩孩子过来,就是为了逼他跟她断绝来往的。
如果魏德胜真的为了孩子,选择跟齐绾绣那女人复合,那她处心积虑这么久,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行,没有得到她想要,那她怎么能甘心呢。
她也是在魏母来了之后,委婉的试探过她对自己的看法。
看她那斩钉截铁的态度,她就知道魏母这老家伙,是不可能同意她跟魏德胜在一起的。
魏母那死老太婆也说了,她这次来就是为了拆开她俩的。
所以她没有办法,情急之下才决定剑走偏锋,想要借此机会彻底把事情闹大。
到时候,魏德胜跟齐绾绣不离婚都不行。
除非齐绾绣真的那么能忍,能当个睁眼瞎,躲她们一辈子。
再说,她这边虽然也有男人和孩子,但是她跟她男人当初没有领证,孩子得户口都是跟着他爹那边走的。
至少婚姻状况一栏,她依旧是未婚。
她一个年轻漂亮的未婚女人,被他家里人看见跟他睡在了一起,他想不负责都不行。
捉奸在床,确实是她自己一手导演的。
只是没想到,事情却没有按照她预计中发展,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连自己都搭了进去。
捉奸确实是捉奸在床了,只不过是被魏旎一个丫头片子捉的。
一个小屁孩,就算看见了,能有什么用。
在滚烫的热粥洒在身上之前,在没看见她抓着菜刀眼都不眨的砍伤她亲爹之前。
她都从来没把这个小丫头片子放在眼里过。
齐绾绣都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她齐绾绣的女儿呢。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
齐绾绣那样软弱可欺的笨女人,她又能教出什么厉害的绝色。
所以,轻敌的代价就是,她浑身是伤的,袒胸露乳的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拎着菜刀追杀。
她怎么也想不通,昨天魏德胜逼着让这小丫头片子跟她去澡堂洗澡的时候。
这小丫头片子还一副不情不愿,但却敢怒不敢言的小软柿子的模样呢。
昨天她当着别人的面拐弯抹角的挤兑她,她也只是面无表情的乖乖听着,不敢回嘴。
怎么一夜之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不仅胆敢拿滚烫的热粥烫伤她,还敢拿刀砍人呢。
浑身是血的追在她身后。
她本来受伤了就跑不快,加上脚底的玻璃碴子还没有时间拔出来,每走一步都是钻心剜骨的疼。
这短短不到百米的路程,走得格外艰辛困难。
这小疯子还跟催命鬼似的,慢悠悠的跟在她后面。
她甚至听见那刀尖划过墙壁的刺啦声,夹杂着那小疯子愉悦不已的笑声。
让她有种下一秒,刀就会狠狠在她身体上戳出个血窟窿的错觉。
这哪里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这分明是地狱的恶鬼来索命了。
惊慌之下,她脚下一软,狠狠地跌滚在冰冷的地面上。
手边还散落着附近流浪狗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残羹剩饭,汤汤水水撒了一地,她也顾不得嫌弃,连滚带爬的向前爬去。
此时的市场里,除了北边卖早餐那块比较热闹些之外,其他区域都还陷在清晨的晨雾中呢。
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这边大多是熟食凉菜区,还有一些小餐馆,早上不营业,一般开门的都没有这么早。
魏旎自然也就不怕被人撞见这“她追她跑”的经典一幕,反而有闲情逸致跟那女人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她现在就像猫抓到老鼠后,并不着急一口咬死它,反而要在取它性命之前反复逗弄,百般折磨。
折腾的‘老鼠’筋疲力尽,狼狈不堪,就剩下最后一口气,倒在地上苟延残喘的时候,玩够了,再一击致命。
那女人似乎真的很怕她,惊慌失措的跳窗而逃,赤身裸体的,甚至连鞋都没来得及穿。
脚上扎着玻璃碴子都挡不住她逃跑的步伐,慌不择路的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去查看她追没追上来。
生怕一回头,那把刚刚砍伤她爹的菜刀就会狠狠地落在她身上。
“阿姨,你看你跑什么呢?”
魏旎不紧不慢的跟在那女人身后,步伐不疾不徐。
那淡然自若的姿态不像拎把刀追杀别人的,反倒像是在逛自家菜园子。
看着前面那道踉踉跄跄想跑却跑不掉,不停跌倒爬起的身影,真是狼狈。
哪里还看得出昨晚在澡堂子里时,那故作矜持,高高在上的高傲姿态。
当着她爹的面时,温柔体贴,满眼慈爱,话里话外恨不得拿她当自己亲闺女疼爱。
当她爹一不在,就跟别人拐弯抹角的挤兑她,毫不留情的贬低她。
嫌弃她的发型土气,衬衫俗气,性子懦弱胆小,不懂礼貌,见了人也不知道叫人,真不知道家里大人怎么教育的孩子。
最后扔下一句,乡下来的,就是小家子气上不来台面。
这女人以为她的声音足够小,还有水声掩饰,以为她年龄小听不懂。
其实她说这话时下撇的嘴角和嫌弃的神态,她看得一清二楚的。
却在下一秒发现她盯着她时,立马笑着问她洗干净了吗。
变脸比翻书还快,真不知道当撕下她这层虚伪的脸皮之后,底下藏着的是何等令人作呕的丑陋嘴脸。
魏旎嘴角上扬,眉眼弯弯,十分开心的模样。
吹着口哨,还颇为悠闲的用刀尖轻轻划过颇为破旧的水泥墙壁,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这个动作虽然缺德,但是却能起到意想不到的威慑性。
不为别的,就为了加剧那女人的恐惧感,让她更加方寸大乱。
人只有在彻底丧失理智的时候,才能完全舍弃自尊。
她要她颜面尽失,毫无尊严的死去,那样才算弥补她对她妈的伤害和折磨。
她不死,始终难平她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