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轰烂旧时代的火器（1/1）

“话说那唐僧说道，你这泼猴。。。。”晚饭后，陈然正拿着一个大喇叭对着众人说书，刘姨安姨以及王宁昔和幕忆江也在其中。

正讲到兴头上的时候杨有地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打断了陈然的故事。

“擎云，你这浑人，有什么事不能晚点说嘛！”

“就是，正到精彩部分。”

杨有地正大口喘着粗气，“你们别吵吵，有急事。”

陈然对着众人压压手，“擎云，别急，慢慢说。”

“书。。书记。。。实验室。。。实验室有了重大突破，快去看看吧。”

听到这话，陈然立马将手中的话筒抛给其他人，然后说“下次再讲，致福你继续组织训练，驾驶员备车，去趟工厂。”

那叫李致福的军官和驾驶员也是立马站了起来敬了个礼“是！”然后跑掉。

陈然也带着杨有地跟那驾驶员一起走了。安宗主看到这情景则用肘顶了顶王宁昔“宁昔，你也跟着一起去。”王宁昔很诧异的回复道“宗主，男人聊事情，我去像什么话，而且，我。。我和他又没什么，这多不好。”王宁昔的脸又红了，低着脑袋嘟嘟嚷嚷的。

“宁昔妹妹这是什么话，你和陈然那样子说没有什么我和怀玉可是一点不都相信的，你迟早是他陈家后院的主妇，主妇关心一下自家事情有什么不好的。”上官也在一边起哄，看着王宁昔那模样也是忍不住莞尔一笑，虽然有假面，但是浑身散发的气质是藏不住的。

“那。。。那好吧。”王宁昔低着头朝陈然离去的方向跑去。

看着王宁昔的背影，幕忆江也是走到安怀玉身边，“宗主，我也能一起去吗？”

还没等安怀玉说话，上官就接上了“忆江妹妹也想进他陈然的后院？”

“你瞎说什么啊？”安怀玉知道自家闺蜜喜欢说烂话，但是说这话就有点过了，她知道幕忆江和陈然是有点矛盾的。

“也不是不行啊，陈然穿他那军装戴白手套的时候还挺俊，而且他还有才华，做诗写故事抬抬手就来，他还挺有钱的，又对师姐那么好，我过去应该过得也不错，师傅，我就跟着一起去了哦？”

“你敢！”安怀玉捏着拳头打向幕忆江的天灵盖。

“哎哟。”

“他陈然已经有了我一个爱徒，难道我两个亲传徒弟都要给他不成？你想都别想。”

“对呀，两个亲传弟子都去他院子里面了，师傅就没位置了，对吧安宗主。”

“你！”这烂话人，气的老娘咪咪痛。

准备发车的时候王宁昔跳上了后座和陈然坐在了一起，“宁昔，你怎么来了，那里很脏的，你白衣服很容易弄脏。”

王宁昔轻轻握住了陈然的手小声说着“我想去看看咱们家的产业。”

咱们家的产业？咱们家？好啊好啊，还没进门就把自己当自己人了，提亲的事情要排上日程了，“好好好，去看看咱们家的产业，我管产业，夫人管我。”

“瞎说什么，一天到晚没个正行，我还没打算跟你呢。”王宁昔嘴上这么说，心里确实甜的不行，都是杨有地和司机坐在前面，而且这车车厢不够大，不然她又要开始索吻了，她很喜欢亲嘴的滋味，也很喜欢陈然摸自己，就是后面懒得打理，走路也别扭，不知道洞房那滋味是什么样的，书上说那滋味真是安逸快活至极。王宁昔想着脸又红了起来，身上也潮了起来。

陈然不知道自己预定的未婚妻心里正在想龌龊事情，他正在想是什么取得了重大突破，内燃机？石油精炼？硝化棉？亦或是后填装炮。

杨有地先让司机去了化工厂，一下车陈然就牵着王宁昔的手向化工厂实验室跑去，王宁昔很想挣脱，但是感觉用不上力，她一方面觉得这么多面前牵手很羞，一方面又觉得陈然在这么多人面前牵手，像是宣誓主权一样，心里很是欢喜。

一进门，罗恒生就在工厂车间等自己，“书记，您可算来了，硝化棉胶化有了重大突破，我们成功的压缩了硝化纤维体积，已经可以往同口径炮弹里面填装更多装药了。”

“好好好，罗工仔细和我讲讲。”

“我们的工程师调配出了最佳比例，将68.2％的不可溶性硝化棉和29.8％的可溶性硝化棉混合在一起，用溶解后的可溶性硝化棉曲填补不可溶硝化棉中间的空隙和气泡，这样既保证了威力又压缩了体积。”

“好好好，你们实验每人奖金五十两，辛苦了辛苦了。”

“不辛苦的书记，都是为了我们的事业，我们办公室商量了一下钱就不必了，书记每个月俸禄发下来我们还有剩，而且书记那么多实验内容都需要钱，只是我们实验室每个人都是三十多天没回过家了，希望书记给我们批点假，让我们回家看看老婆孩子。”

“可以可以，明天晚上我在紫轩楼摆席，你们带上家人一起来，咱们好好庆功一番。”

“多谢书记了。”罗恒生一直在和陈然说话，并没有注意到陈然牵着的王宁昔，他留过洋，看到王宁昔能理解她的美，只觉得这人长了一副天仙般的模样，身姿也是挺拔优雅，凹凸有致，陈书记真是好福气。“这位应该是书记夫人？”

王宁昔并没有太关心陈然和这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人的谈话，因为她听不懂，什么棉什么百的，一个字都不懂，只是觉得这工厂里面的工人都特别有干劲，没有人偷懒，觉得陈然管人真是一把好手，然后她听到似乎有人在提自己才一下把注意力调转过来。

“对，这是我夫人，姓王，我们不久就要举办婚礼，还希望罗工和罗工家人到场。”

“一定一定，夫人真是仙女模样，书记真是好福气。”

“内人蒲柳之姿，罗工谬赞了。”

听着陈然谦虚的话王宁昔也跟着说“罗工谬赞。”

罗立恒觉得次女知书达理温柔如水，在外也给自家男人面子，又觉得陈书记好福气，然后他就酸了。

三人走到二楼的实验室门口，罗立恒把陈然开了门，实验室众人看到陈然来了，纷纷向其问好，罗立恒介绍陈然身边的是他夫人，众人也向王宁昔问好，王宁昔脸上红云一片心里却美滋滋的，这么多人叫自己是书记夫人，心里爽的不行。

陈然走到桌边，看到了一个白色瓷碟里面装着的白色颗粒物。

“这就是胶化完成后的硝化棉？”

罗立恒走了上来“是的书记，我们预计这东西威力要比同等体积的火药威力大上2.5倍左右。”

“极好，有没有进行过发射实验。”

“还没有，只是进行了点燃实验。”

“好。”陈然拿着碟子走到王宁昔跟前给她看，“宁昔，你看这像不像你皮肤的颜色，一样光洁一样美丽。”

这人怎么在哪儿都说情话，羞死人了。“你。。。你注意一点，这么多人呢。”

众人看着王宁昔这幅害羞的样子也是哈哈笑了起来，“书记跟夫人的关系真是羡煞旁人，我那婆娘要是有书记夫人一半温柔我就谢天谢地了。”

“一半？要是有三分之一我恨不得把我那婆娘摆在台上供着。”

众人也跟着起哄，气氛很是和洽，此时一个人走了上来，这人陈然认识，他是解决硝化棉稳定实验室的主管张起园。

“我还有一宗好事要告诉书记，我们实验室已经解决了硝化棉在密闭空间燃烧过快的问题。”他从身后拿出了两样东西，一样是陈然早就定型的7.65X53MM弹，另一样也是一个碟子，里面装着黑色的颗粒物，“这枚子弹是长春钢厂制造的7.92*57mm钢芯弹，也是多亏了外国工程师优化了我们的冶钢技术和精确制作工艺，不然我们造不出来这个精巧的玩意，另一样则是通过石蜡粘粘的硝化纤维，它能够降低硝化纤维在密闭空间燃烧速度，同时提高稳定性。”张起园把这两样东西给了旁人，然后又招呼人拿上来了一杆步枪，“这也是长春钢厂的产物，经过书记定型，外国工程师优化，这是原型枪，我们已经用子弹做过了发射实验，实验数量两百发，无一故障。”

陈然将手中的碟子交给王宁昔，他拿过来了步枪，这枪重4.2公斤，枪长1250毫米，枪管长740毫米，战斗满装载量5发，正是传世名枪毛瑟M98步枪。陈然眼镜发光的看着这步枪，这搓一下那捅一下。嘴巴里面还在不停念叨。“好啊好啊，咱们也能自己生产步枪，这是我们自己的步枪。我们用了多少外国科技。”

“报告书记，有弹簧技术、闭锁结构技术、枪管膛线技术，所以现在这一把枪生产成本是五两银子，还不算子弹。”

“抓紧时间学习，降低生产成本，然后我先前那种步枪也不要停止生产，我们目前只能大规模使用那把步枪。”

“是，不过这两把步枪都没有名字，不如书记来起个名字。”

“这新式步枪是在长春钢厂里面生产的，长春钢厂在长春城和永安城之间，今年按西历算又是1841年，就叫它长安1841步枪吧，用它来保护我们的人民长久平安。”

“至于先前那一把步枪，是我自己鼓捣出来的，我有一个私心，我夫人乳名叫做长月，就叫长月步枪吧。”

“好，一把是陈书记对于长久平安的期望，一把是书记对夫人的爱，那这两把步枪就叫做长安和长月了。”张起园也很是自然的在旁边拍起了马屁。

“别别别，别说我好话，我听了不习惯。”

陈然话一出，众人又开始笑了起来，果然这东家接地气有水平。

“大家都还在这儿愣着，是不是还有什么好消息。”

“书记真是神算。”

“停停停，都说了别夸我，过来领板子。”

张起园一听，撅着屁股就过来了，“你还挺自觉。”陈然拿起枪就要用枪托去拍他的屁股，谁知那张起园突然腰往前一顶脚下一跳闪了过去。

“嘿，你身手还挺好，你这个月奖金没了，看你怎么躲。”

“别啊，大家都来评评理啊，东家压榨工人了。”实验室里又是一股轻松愉快的氛围，王宁昔挽着陈然的手看着实验室里嬉笑打闹的众人，再看看陈然，他也是微笑着望着前方，真好，真好自己那时没有拒绝父亲把马牵了过来，真好他当时翻进了自己家车队的车，真好自己接受了他的示爱，一切都真好，好得像是在梦里，她挽着陈然的手又加大了几分力度。陈然像是感受出来她想什么一样，头伸过去和她的脸贴了贴“我不会离开的，就算要走我也要到带着你一起，一起去看香山的枫叶，看长江和嘉陵江汇流，看北极的极光，喝着啤酒一边品味淡淡的麦香一边坐在古堡塔尖看缓缓的日落。”她不知道香山在哪儿，不知道啤酒是什么东西，但是她知道陈然说的话很美好，美好得让人心醉，她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一下陈然的侧脸。

陈然牵上王宁昔跟着众人走到了楼下的一个机床后面，一个钢铁怪物屹立在那里。

“这。。。这是。”陈然快控制不住他激动的心情了。

“这是那个普鲁士大胡子鼓捣出来的火炮，我们说这玩意怎么还是后面装弹的，一看就不好，而且造价又高，他没理我们，他说书记你肯定识货。”

“那个大胡子叫什么名字？”“好像叫做施密特，这玩意好吗？”

“起止是好，这个东西能影响这个战场的走势。”眼前的东西正是早期阿姆斯特朗后填装线膛野战炮，这个炮轰烂了清王朝的尊严，轰碎了蒙古人骄傲的铁骑。造价虽然相对前装滑膛较高，但是这个更好更先进，而且能发射高爆弹。

“速请施密特来一叙！”

“书记，施密特他今天休假，后天才上班，需要提前叫他回来吗？”

“不用，待会儿叫财政去上门拜访，问他需要多少研发经费，两千两以下自行做主，以上的话将纸面材料给我看，我来做决定。”

“书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能够轰烂旧世界的东西，相信我，我们训练有素的士兵再加上长月步枪和长安1841步枪，以及这野战炮，那些草原游牧民族将再也不会踏上马背拿起屠刀进行侵略而是会选择在篝火旁边跳踢踏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