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Bal de la Rose（1/1）

步枪实验大功告成，现在才中午，教案也写得差不多了，西厢记后续写了七七八八，没事儿干了啊，干脆去外贸市场看看有没有新玩意儿。

说走就走，陈然换上了他的西服前往，外贸集市，上次去集市的时候那些洋人都是穿的中式长袍，并没有穿他们的本土服装，到了集市，陈然发现白天集市似乎要比晚上的要热闹很多，夜生活还是没普及啊。

集市上买的东西和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走到里面，大型商铺越发多了起来，陈然看到还有不少卖花瓶的，到瓷器国卖花瓶，也是想得出来，走着走着，他突然看到一个黑色长条桌子，记忆中的恐惧被唤醒了。

小学时期，他学弓箭没有学明白，于是他父母给他换了一个更难的业余爱好---学钢琴，如果说陈然在高一是为了讨女孩子喜欢，那他在四年级学钢琴则是为了讨父母喜欢，原因无他，只是每年过节的时候，亲戚来家里，父母都会让他在家里用那台便宜的二手钢琴献曲一首致爱丽丝，待他高三那年技艺精湛后，他父母更是让他在升学宴上弹奏了一曲悲怆第三章和李斯特的钟，哪怕到了部队和军校，领导听说自己会钢琴和吉他，每年八一和新年都会让自己弹两曲，吉他好找，钢琴基本上得去市文化团或者琴行借，在自己单位弹弹还好，可以整点搞怪的，也算快乐，最怕的就是去总队给政委弹，弹好了要喝酒，弹差了私下要被队长说，而且有谁会在吃流火锅喝啤酒划拳的时候听钢琴曲啊！

痛苦归痛苦，但是不得不说弹钢琴还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就比如高一那年的校庆艺术节，陈然弹了一曲野蜂飞舞，第二天起码有六个女孩子托人给自己送情书。但是那时候的陈然并不知道珍惜，他那是满脑子只有怎么玩好影魔和怎么在战地3里面开好JET捞薯，恋爱想都没想过。

等到陈然醒悟过来时，那些拿着粉红信封在教学楼后山等待自己的姑娘已经在晚自习放学后搂着别人的手了，为了找到女朋友，他还拼命练习了那时候很火的《平凡之路》，准备在高二的校庆晚上大显身手，报名表都提交上去，可不巧的是某个周末，李鑫约陈然打球，陈然基本不会打篮球，只会踢足球，但是想来也没啥事儿干，就跟着去，然后不出所料的，手指受伤了，节目取消。再然后他高三了，傻逼兮兮的坐在台下看高一高二的学妹在台上又唱又跳，无时无刻的散发着青春的荷尔蒙，陈然看到那一幕他低下了头，流下了热泪。TMDV社，你还我青春。

夏初的文艺晚会在烟花阵阵中结束了，对于其他人来说夏天开始了，但是对于陈然来说，夏天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是紧张刺激的高考以及针对入伍的提前训练，他推了不知道多少次聚会，鸽了不知道多少饭局，然后在暑假的某一天，他刚完成役前体检从医院骑单车回家，蓦然间他忽然听不到蝉鸣了，脸上吹来的风也有点凉悠悠的感觉了，那封没有送出的信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了，学校大门也缓缓关闭，最终，他的青春还是潦草收场了。

从回忆中醒了过来，钢琴虽然痛苦，但是女孩子喜欢呀，买来讨宁昔开心也是不错的。

经过上次的教训，陈然直接用英语同老板交流，那老板称自己是美利坚国的，陈然心里顿时一惊。他问老板今年是多少年，他用的是age这个单词。

老板说今年是1841年，1841年，美国佬独立战争都打完几十年了，按照真实历史的话，20年后南北战争都要开打了，工业革命都快开始啦！而那场改变全世界的战争将会在73年后打响，他必须赶在他60岁之前让国家实现全面工业化，不然这个国家连和欧美大国坐在同一张桌上谈判的资格都没有。

“先生？”那老板的话打断了陈然的回忆，那些茫然的回忆。

“哦，不好意思，只是看见这东西有点怀念，这是叫做钢琴吗？”

“是的，先生的装扮和口音可是跟震旦（Sinian）人大不相同啊，先生到过英吉利留学？”

原来外国人称这里为震旦啊“早年在伦敦大学法学院就读，我这件衣服也是我的导师，格里芬先生赠予。”

“原来如此，先生的谈吐可真像一位伦敦贵族的绅士。”

“可惜少了一顶高顶羊毛礼帽和一根金丝楠木仪仗。”

“极是，如果先生需要下月我再来震旦的时候可以帮先生带，话说先生是来看钢琴的吗？”

“帽子和仪仗就不用了，如果您方便可以帮我带一个青铜怀表以及一枚钻戒和一些贵金属首饰。至于钢琴我可以先试试吗？”

“先生当然可以一试，您刚才说的东西我也可以帮忙带。”

陈然对着那老板点点头，然后走到钢琴旁，这是一台两脚立式钢琴，站着弹了几个键，音色倒是不错，琴盖上写着Sterinbh & Sons的德语单词，琴身的浮雕比较讲究，看材质是糖松、白杨之类的，应该算是中品消费级钢琴，虽不及Blüthner和Fazioli那种演奏级别的钢琴，但也还算不错了，逗女孩子开心肯定是没多少问题。

“这个多少钱。”

“如果您需要，只收五十两白银，还免费给您送到家，还送座椅。”

“我要了，陈然将那些零零散散的银票数了五十两交给商家。”

那老板顿时眉开眼笑的，恨不得搂着陈然亲两口，毕竟这种钢琴在欧美中产家庭十分受欢迎，所以他也拿了两台来震旦卖，可谁想自己都卖十来天了，没一个人买，问的人倒是不少，可他们弹了几下后都说这像极了敲编钟的声音，没意思，还好今天遇到一个懂行的买了一台，不然自己真的要血本无归了，至于剩下的那台，还是拿回去给老婆玩吧。

陈然留了宗门的地址后又接着逛，越到里面，欧洲氛围越浓，想必是这些欧洲的东西对于震旦人民来说还是有点接受不能，东西卖不出去，生意不好，付不起外面的租金，只能搬到里面来，陈然在里面买了一瓶红酒和一瓶金酒，还有一瓶是棕色瓶身，瓶口由金箔纸包裹，他认为这是香槟，但是那老板是意大利人，陈然不太懂意大利语，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只是上面的标签写着G.H.Mumm，但是没有Champagne字样，陈然也不敢肯定这就是玛姆酒庄的香槟，那老板还送了陈然几个郁金香杯。

陈然现在的想法是搞一个舞会，看下效果好不好，如果效果好自己可以专门盘一个门店来做成为有钱人聚会的宴厅，就按照欧洲那一套搞，虽说可能不太会被接受，但是做生意就一个吹字，就比如欧洲那边的王公贵族都是这么聚会，他们聚会不会喝淮南春做酒令看名妓跳舞，人家都是亲自跳舞，年轻男女跳舞能够更好的建立起家族友谊。

乐队演奏的是华尔兹圆舞曲，手里的郁金香杯倒满了百年香槟，桌上尽是佳肴，虽然不是很好吃，但是很好看，在那种环境下，你以为你谈的是金汁的生意，不不不，你谈的是珠宝是艺术品是古画。至于搞生日会那就更有搞头了，你以为在舞池中央穿着长礼裙起舞的是城北挑夫头子的老婆？不，我的朋友，那是尊贵的子爵夫人。

人都好奇心、猎奇心和好胜心与生俱来，只需要自己把它打造程高端宴厅，那些有钱人绝对会趋之如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