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世界：丧尸横行11（1/1）

“好了，天儿晚了，我得回去。你开车了吗？要不我送你回去？”

司机脑袋晕乎乎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车钥匙。他以为是自己的，于是笑嘻嘻的说，“不用，我有，有车。”

“那我送你上车？”

陌生人起身，将司机塞进那台无人驾驶智能车的驾驶座，没有给他系上安全带。

“你就朝这条路走，马上就到家了。”

车子停在偏僻的小道上，没有摄像头，路上也没有几个人。现在只有司机醉懵懵地听着他说话，自然听不出来里面的矛盾。

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怎么知道他家在哪儿？

“好嘞，我走了。”

陌生人关上车门，看着司机发动车子，抬手记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随后走到另一个角落，打了一个电话。

“他已准时出发。”

“剩下的钱已经打到你账上了。”

谢归用了变音，手机号也是一次性的。她远程操控这台智能汽车，在一条车流量很小的小道行驶，直直撞上赌博回来的赵廷云，反复地碾压。紧接着操控汽车撞倒旁边的树，冲到旁边的墙上。

在确定车毁人亡之后，谢归删除了车内的操控记录。

这辆车是快要报废的无人操控车，型号很普通，价钱也比较便宜，再加上那个陌生人的佣金，谢归这些年通过科研小产品赚的钱以及那本赵廷云藏起来的存折刚刚好。

在确定赵廷云死后，谢归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自由。就像是西西弗斯将巨石推到山顶的那一刻，感觉到极大的成就和解脱。

她希望将这份感受说给母亲听，可是当时没有钱，母亲是火葬，骨灰也早已在火葬场随风飘去。

西西弗斯的巨石轰然落下，一切落空。

这扇门也消失了，可耳边没有了手表滴答滴答的声音。约翰发现自己这次的反应并没有很剧烈，精神混乱的程度也和之前一样，没有加剧。

一切又陷入黑暗，谢归这次没有调手表的姿势了，只是眼睛微眯着，凝视约翰。

他环视四周，根本没有记忆碎片，什么都没有改变，也没有苏醒的预兆。

“你耍我！根本没有苏醒。”

“别着急，你不是有问题要问吗？”

“我杀了你！”

约翰根本没心情和她废话，握紧拳头，准备给谢归致命一击，以泄心头之恨。谢归堪堪躲过，跌倒在地，又开始喘着粗气。

“辅助仪器在最脆弱的记忆片段打上烙印，其他记忆将会逐渐消失，受试者重复烙印片段，逐渐失去自我意识。”

谢归像说顺口溜一般快速读出辅助仪器的工作原理，说完之后大口喘气，缓解缺氧的感觉。

约翰在听到烙印时，就止住了再打一拳的冲动。他满眼疑惑，望着平复气息的谢归。

她怎么知道辅助仪器的工作原理？这台机器是S基地单独研发的，自己的主要的项目负责人。她明明是第一次接触，怎么可能破解出自己研发十年的机器！

“您的任务应该和我有关，您应该也知道我是什么实验的实验品。”

“你的大脑已经经开发到可以一眼破解所有器械吗？”

如果这是真的，这就太可怕了。自己来此的任务就是为了引起谢归的情绪波动，并找出她的精神漏洞，最后通过这些信息套取谢归大脑开发后到底觉醒了什么能力。

“是也不是。”

“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一眼破解，只是之前读过相关的资料，略懂一二，大脑开发后，自然举一反三。虽然如此，但也不能一眼看破。就算结合我之前的研发经验和你当时和我讲述的那个故事，我也只是猜测。事实证明，我猜对了。”

之前约翰在看到谢归抵御了记忆提取仪时，心中发狂，就说出那个第一名的故事，在叙事的时候，虽然语无伦次，但是提到了辅助仪器的烙印。

他逐渐冷静下来，能够和谢归正常的交流。

“我的仪器为什么出不去了？”

“我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你没看我的记忆碎片都不见了吗？”

“你怎么切断的？”

“仪器的超负荷，精神壁垒，随你怎么解释。”

约翰大脑疯狂运转，知道谢归这些话不能全信，也不能全不信。

“那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我怎么出去？”他好像害怕谢归继续说假话，还加上了一句威胁，“我出不去，你也别想出去，这个仪器会把你我一起困住。”

谢归的笑容仍焊在脸上，像戴上了另一张面具。她装作不经意，将左手慢慢移至身后，自然吸引了约翰的注意。

“是手表吗？”

“不是。”

手表依旧藏在身后，约翰这才意识到耳边的滴答声消失了。直觉告诉他，这个手表一定有问题，谢归躲藏的动作更证实了这一猜想。

他把谢归压倒在地，将她两只手反剪于腰后，用膝盖压住她的后背，把手表抢了过来。谢归趴在地上，身体虚弱到根本站不起来。

手表的三个指针都指向了12，手表的表冠也被拔到第一档位，指针无法走动。

“别摁。”

约翰对谢归的信任值降为零，果断摁了下去。滴答滴答，指针终于又动了起来。

可是周围一切都没有改变，依旧是老样子，看来谢归依旧在隐瞒。

“恭喜你，又烙下了一个烙印。”

“什么！”他拽起谢归的衣领，把她提了起来，“说！手表到底意味着什么？你在实验室根本没有手表。”

“这里是我的记忆，我精神空间的一部分。我认为它有，它自然就会有。”

这个手表是谢归精神所幻化的。

自从手表响起来，约翰觉得自己的精神越来越混乱，征服欲和不承认失败的自负又开始攻城掠地。他松开了谢归，双手抱头，痛苦地挣扎。

谢归又被他摔了个屁股蹲，本就没有肉的屁股被撞得生疼。还没等谢归爬坐起来，约翰走近，眼中满是欲望，蹲在谢归身前，又提起了她的领子。

“告诉我，手表转动和停止意味着什么？”

谢归偏过头，拒绝回答。可是约翰直接用手钳住了她的下巴，把下颌骨捏的疼极了。

“放手，我告诉你。”

“别给我耍花样，我已经知道了你那些记忆。”

谢归在听到“记忆”时，眸色突然变暗。约翰很欣慰这样的表情出现在谢归的脸上，那股征服欲慢慢地被满足，防备心和疑虑也逐渐被瓦解。

“指针全部指向12，既代表了一切的开始，又代表了一切的结束。如衔尾之蛇，无休止的重复。它和你的辅助仪器一样，是用来烙上烙印的。”

“这里没有我的记忆，你往哪里烙？”

“你刚刚所做的一切都是你的记忆，包括我们的对话，你看到的门，它们是你我共同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