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世界：丧尸横行9（1/1）

一位警察蹲在上初中的谢归面前，耐心地询问着。

今天谢柔很晚都没有回家，谢归等得心焦，于是自己独自一人去母亲工作的酒店询问，可前台说母亲早就回家了。

她慌极了，找到了警察局，告知了母亲的相关信息，希望能够找到。

“小朋友，你爸爸呢？”

“他好几年前就失踪了。”

警察愣了一下，心中觉得这孩子挺可怜的。

“你还有其他家人吗？”

谢归沉默着摇摇头，原本踮起来的脚缓缓放下，脑袋也沉没在前台高高的桌子后面。警察看她这副让人心疼的可怜模样，心脏像水一样，软成了汤汤儿。

“小朋友，别害怕，阿姨和叔叔会帮你找到妈妈的。”

“谢谢姐姐。”

警察从前台绕出来，弯腰揉了揉谢归的脑袋，拉起她的手到了宿舍，还掏出来一块巧克力，让她边吃边等。

没过多久，谢归听到警察局外在嚷嚷些什么。她走出宿舍，看到一个浑身酒气的司机被压着进来，他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这段小插曲并没有引起谢归的注意，这个司机被铐起来扔进了讯问室。谢归不再回到宿舍，顺势就在大厅的座椅上坐下，仔细观察警察局中来来往往的面孔，希望见到母亲的脸。

可是希望一次又一次的落空，心中的不安也像杂草一般疯长。

那位警察姐姐还给谢归一杯热水，让她不要着急，慢慢等。半晌，一个警服上沾满血迹的青年走进警察局，眉头紧皱，走到前台，翻看一个记录本。

看完之后，他的眉毛皱的更紧了，眼睛好像也变得哀伤和愤怒。他装作不经意瞥了一眼谢归，随后赶忙收回眼神，找到那位警察姐姐。

两人耳语一番，那位姐姐眉头中央也被哀伤笼罩。谢归觉得一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心中期盼着两人不要走向自己，不要看到自己。

可是，这次的希望也落空了。

他蹲下身，眼睛望着自己，瞳孔微微颤抖。他什么话都还没说就先低下了头，两只胳膊弯曲，关节搭在膝盖上，左右手也绞在一起，挡住他的表情。

身旁的姐姐伸手抚上了谢归的后背，好像在预示着什么。

“你是谢归吗？谢柔是你的母亲吧。”

那个蹲着的警察抬起头，嘴角挂着苍白的笑，耐心地询问着。谢归紧抿嘴唇，手指轻微颤抖，身上的汗毛也开始倒竖，缓缓点头。

我好冷，为什么这么冷？明明刚入秋，自己也穿的很厚，为什么现在突然这么冷？我的手心怎么出了冷汗？

“她今晚在南街54路出了车祸，肇事司机逃逸，最后”青年哽咽了一下，眼眶也泛红，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了下去，““最后抢救无效死亡。你来认领一下尸体吧。”

嗡——

周围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眼前也开始变黑，可泪腺像是不工作一般，没有什么泪水可以流出。

自己的头被那位姐姐抱紧怀中，她的手还在不停抚摸自己的脊背。蹲着的年轻人努力咽着唾沫，不忍看向面前的这个孩子。

许久许久，可能只是谢归觉得许久，她张开口，声音变得沙哑又细小，“你身上的血是我妈妈的吗？”

青年鼻头突然一酸，眼泪也一大颗一大颗地往下掉，咬着嘴唇，狠下心来点头。

谢归没有回话，从警察怀中撤了出来，站在两人中间，伸直手臂，目光空洞，食指指向讯问室的方向，“他，是他吗？”

姐姐倏地抱紧了谢归，胸腔颤抖着，右手将孩子的头压到自己的肩膀上，手掌不停抚摸着她的后脑勺，不仅在安慰谢归，也在安慰她自己。

时针滴答滴答又响了起来，约翰全身发着冷汗，被弹出了这扇门之外。

他瘫坐在漆黑的空地上，胸腔剧烈起伏，张大嘴巴呼吸。谢归蹲下身，左手搭在膝盖上，眼睛微眯，修长的手指调节着手表的表冠，使三个指针重新指向十二。

“为什么？”

他的精神为什么开始变得混乱无序？他是探索者，不应该受到记忆干扰，应该只处于旁观者的地位，在找到最脆弱的回忆时，利用仪器打上烙印，使记忆主人无限重复，最后崩溃。

“先生，继续吧。”

约翰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拨弄自己的大脑，使自己无法静下心来思虑权衡。心中好像有一个魔鬼，不停催促着自己跟随征服的欲望，继续前进，自己不能接受失败。

他将气息稳定下来，爬起身，刚刚站定，眼前就又浮现出一个门，这个门有黑色蕾丝的花边，比前一个门暗淡得多。

房间不再是之前温馨的出租房，而变换了另一种装饰。房间中摆了一张很大的床，床垫却是被液体填充的，人一坐上去就会发出海浪拍打的声音。

这里只开了一盏昏红色的灯，让人联想到糜烂的欲望，危险的愉悦。

一个女孩眼睛被红布条蒙着，头上带了猫耳，垂到锁骨的头发被烫了成熟女性可能青睐的波浪卷。她的嘴唇被抹上了鲜艳的口红，脖颈处也带有项圈，项圈上还缀了一个摇晃的铭牌——云。

黑色带蕾丝的女仆装套在少女的身上，修长白皙的双腿被黑色的丝袜遮盖，半露不露。她两只手被银质手铐拷在身后，手腕上的静脉被照出了阴影，更增添了一种不明的意味。

“真是完美的艺术品，如果一直这么小就好了。”

赵廷云抚摸着谢归的下巴，痴迷地凝视着自己的艺术品。可是谢归突然将头一别，脱离了赵廷云的手掌，遮在红布之后的眼睛不用看就能感受到其中的不屑。

“给老子坐稳了！”

他啪的一巴掌将谢归打到床上，水床因为撞击而发出情爱的声音。谢归脸上瞬间显出五个手指印，随即被赵廷云揪着肩带重新坐起。

赵廷云用老式的胶卷为谢归拍摄一张又一张“艺术照”，咔嚓咔嚓的快门声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床上的木偶摆出一个又一个姿势。

滴答滴答，这扇门又消失不见。

“呕——”

约翰干呕起来，脑中的精神越发混乱，心中的魔鬼也变得越来越大。他努力咳着，肺部被他震得发抖。

不行，再看下去自己会没命！谢归一定用某种方法控制了自己的精神和情绪。

他摁动着手环上的按钮，可是不管摁多少次，自己都没有醒来。谢归依旧嘴角噙笑，缓慢转动着表冠。

“你到底做了什么！”

约翰鼻翼张大，喘着粗气，脖子上的青筋凸起，跳起来冲向谢归，将她扑倒在地，两只手死死掐住她纤细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