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禁忌的消散（1/1）

“布耶尔是我的朋友，对我来说，这个理由足够让我这么做。”

话落，布耶尔注视着青泓的眼睛，似乎想从青泓的眼神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当然，布耶尔注视着青泓的同时，青泓也看着布耶尔的眼睛。

二人互相注视一会后，布耶尔浅笑一声说道：“看来，你真的非常为朋友着想呢。而且，确实如归终所说，非常单纯呢。”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咯。”青泓笑着回应道。

在刚刚的对视中，布耶尔没有在青泓的眼睛中发现任何异样。在布耶尔看来，青泓灰白色的双瞳十分美丽，眼神也十分清澈，不含任何目的。哦不，还是有一个目的，就是帮助布也尔。对此，布耶尔感到不解。青泓明明刚刚认识自己，她也说知道自己身上东西的危害。但尽管如此，还是说要帮助她，她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也许，她就是这样一个单纯的、善良的、美丽的、为朋友着想的人吧。”布耶尔在心中得出来了结论。

“怎么样？想好了吗？是接受我的帮助，还是自己想办法解决？”

闻言，布耶尔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其实，我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但就结果来说，我的方法并不是最好的。接受青泓的帮助固然对我有莫大的好处，但对于你来说就是极大的痛苦了。你真的决定了吗？”

“在回答之前，能告诉我布耶尔你的办法是什么吗？”青泓笑着说道。

“当然可以。”

随后，布耶尔便解释起自己的办法来。

在听完布耶尔的话后，青泓笑着说道：“看吧。接受我的帮助让我净化你身上的禁忌知识污染只是会让我承受痛苦，但用你自己的办法就会让你被世界遗忘。这么看来，前者还是后者，已经不用考虑了吧？”

“可是，青泓你...”布耶尔犹豫着，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可以忍耐。”青泓笑着说道。

“这...”一时梗塞后，布耶尔说道：“你呀，让我怎么说才好？多为自己考虑一下呀。这么看来，看来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呢。”

“既然如此，那就接受我的好意吧。至少这样不会牺牲任何一个人，不是吗？”

“好吧，那什么时候开始净化我身上的禁忌知识？”

“现在就可以开始。”

“那就直接来吧。”

话落，在青泓的示意下，布耶尔坐在了石桌旁。而青泓则坐在对面，唤出赫斯提亚。由于禁忌知识过于顽固和危险，此次净化需要以赫斯提亚为媒介才能完成。为了防止被打扰，青泓在开始前先用炼金术创生出数个傀儡守在附近，之后又用矩形光幕将自己和布耶尔与外界隔绝开来。做好这一切准备后，净化便开始了。

随着禁忌知识污染被青泓吸收到自身体内，净化也一并开始。尽管做了心理准备，但禁忌知识污染的顽固和危险还是让青泓感到惊讶。净化的过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漫长，也更加痛苦。在禁忌知识污染刚开始流向青泓体内时，青泓脑中便响起了意义不明的低语，身体的一些部位也传来异样的疼痛，但这些都被青泓忍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青泓结束了对禁忌知识污染的净化。至此，布耶尔身上的禁忌知识污染以尽数转移到青泓体内，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它们会被纯白的火焰燃烧殆尽。

净化结束后，青泓捂着额头摇摇欲坠。果不其然，刚过一秒，青泓便向后倒去。与此同时，赫斯提亚和四周的光幕也一起消散。

好在布耶尔眼疾手快，迅速扶住青泓。然后，在不经意的一瞥下，布耶尔发现青泓原本光洁的背上多出了一些灰色的鳞片状痕迹。

“抱歉，青泓。你本来不用承受这些的。”布耶尔心痛的说道。

“没关系的，比起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些痛苦根本不算什么。而且，我不是说了嘛..."

青泓缓了一会后笑着说道：“我...可以忍耐。”

少女依然是笑着说话的，少女好像很喜欢笑，她似乎无时不刻带着微笑。但此刻，少女的微笑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她的话语也不像之前那样包含活力，就像一只因折翼坠落的小鸟一般无力。

看着自己怀抱中的少女，布耶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角隐隐有泪光闪过。她这一生都在帮助她人，帮助沙漠的主人，帮助自己的子民，她为其他人做了很多。而今天第一次有人帮助了她——怀中的少女为了她，甘愿承受莫大的痛苦。她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少女，只能用她温和的草元素力缓解少女的痛苦。

见状，青泓小声问道：“怎么哭了？别难过嘛，笑一下吧。”

闻言，布耶尔笑着说道：“傻瓜，我这不是难过，是感动的泪水呀。”

“这样呀，那就好。”青泓笑着说道。

“青泓，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呢？我该怎么做，才能与这份恩情相配呢？”布耶尔问道。毕竟青泓的帮助相当于避免了布耶尔从世界上消失的结果，这无异于救命之恩，说是恩情一点也不过分。不仅如此，净化了布耶尔身上的禁忌知识污染，等于净化了世界树内的禁忌知识污染。这对于提瓦特的生灵来说，也是一份恩情。

闻言，青泓浅笑一声说道：“布耶尔什么也不用做，只要把我当朋友，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回报了。”

“怎么这样？什么都不做的话会让我有很大的负罪感的。”布耶尔笑着说道。

“既然这样，就当做是我这个朋友的请求如何？当然，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以后有什么好东西可要想起我哟。还有，不许忘记我。”

“放心吧。我可是智慧之神，记性好着呢。就算世界忘记了你，我也会记得你。”布耶尔笑着保证道。

“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说完，青泓便沉沉睡去。

“睡吧，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布耶尔柔声说道。

“就算世界忘记了你，我也会记得你。”这是智慧之神对纯白少女做出的誓言，亦是布耶尔对青泓许下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