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斫峰斩岩，契约杀伐（1/1）

随着战争的进行，从归离集迁徙到天衡山的人们饱受苦难，他们心中苦难的声音被钟离听到了。

“请您开恩告诉我，我们的爱人和子女都去了哪里”

“请您开恩告诉我，那些离去的人们何时才会回来”

“我主，这样怖骇的年月要持续至何时”

即使是在坚硬的山石中成长的子民，心也会因为痛楚开裂。

即使倔强地一言不发坚守对神的信仰，目光也会变得炽热。

即使不曾将这些问题抛出，藏在心底的咨询也会发出声音。

钟离听到了这些声音，以及因为归终与移霄导天真君的离去，钟离从纯净而无杂质的金色石珀之中削出长刀一柄，挥剑斫去山峰的一角，以此向子民立下无上庄严的契约。

神音靡靡，“离散的人，必将聚拢回归；背约的人，必然加以惩治。失去挚爱者、痛失珍宝者、蒙受不公者，将得到补偿。”

梦瑶从大梦一场之中苏醒，从桌子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接下来的路，归终姐姐只能在梦中之忆陪我了”，苦涩的笑了笑，向着这座承载二人美好记忆的洞府道别。

“华清归藏密宫，以后再见啦，在这里只会让我不停的想起归终姐姐，以后，我会多多来看你的。”

做完道别，梦瑶来到天衡山，刚刚到达这里，就目睹了钟离斫峰斩岩，订立契约的那一幕，“是吗？我失去了珍宝，会有什么补偿呢？”梦瑶摇了摇头，来到钟离身旁。

“钟离，我准备离开了。”

“要去哪里？”

“我想出去走走，去看看不同的风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带着归终姐姐去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钟离凝视了梦瑶片刻，“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不急，我会在大肥坨那里先待一段时间，中间有事可以找我。”

“那你会回来吗？”

“当然，我和归终姐姐的家还在这里。”梦瑶笑得灿烂。

说罢，梦瑶就离开了，离开途中，在碧水河旁驻足片刻。

······

“大肥坨，我来找你啦。”梦瑶脸上又带上了往常的笑容，她将眼底的悲伤掩饰的很好，将那一份思念压在了心底，只是因为，归终不愿意看到她悲伤的样子。

若陀看着她元气满满的样子，有些疑惑，但他什么也没有问，也是像往常一般与梦瑶相处。

“大肥坨，我和你待一段时间就要离开了。”梦瑶坐在地上，背靠若陀的身体，双手枕在头后。

“要去哪里？”

“钟离已经问过啦，我想去别的地方看看，带上归终姐姐。”梦瑶轻轻说着。

“嗯，出去看看也好，要是有欺负你的，记得回来告诉我，我去帮你教训他。”

梦瑶和若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起望着天上的星空，共同度过这悠闲的时光。

“大肥坨，你说，归终姐姐会变成提瓦特星空的一颗星星吗？”

“我不知道，应该是会的吧。你觉得呢？”

梦瑶久久没有回话，若陀回头一看，梦瑶已经沉沉的睡去了，脸庞上挂着恬淡的微笑。

随着契约的订立，摩拉克斯显露出无边杀伐之相，与诸魔神之间的厮杀死战之中，温柔不在属于岩峦的神主，壑岩般冰冷的面目上不再浮现任何波澜，这种面相，是为了贯彻【契约】所必须的。

随着钟离的征伐，璃月追随岩王帝君的人们自发组成一只军队，以岩王帝君，璃月之名为旗号，共进退，绝不溃弃。千言牢固，重嶂不移。干城戎甲，靖妖闲邪。

千岩军将士们无不恪守这一条教诲，百死而未悔。

这段时间里，钟离并没有去找梦瑶，去委托她做什么，他已经和归终订立契约，要好好照顾梦瑶。

梦瑶只是一直待在若陀身边，偶尔去找一找萍姥姥和留云借风真君，就像以前归终在的时候一样。但是留云借风真君发现了一些特殊的地方。

曾经梦瑶来到奥藏山的时候，她只会坐在刻着“此处归梦瑶”的那个位置上，现在的她，只坐在“此处坐归终”的位置了。

璃月众仙都知道了梦瑶将要离开，但都很默契的没有打扰梦瑶。

在梦瑶准备离去的前夕，她来到众仙面前，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微笑。今天她见众仙的目的是，留下关于他们的记忆。

一根又一根的五颜六色的记忆丝线被梦瑶收藏起来，虽然之前的日子里，梦瑶也总是收集这些记忆，但关于记忆，梦瑶从来不会嫌多。

收集过后，梦瑶静静的待在众仙中间，双手托腮，看着他们在闲暇之余的一言一行，将这些都留在了脑子里。

五夜叉很少有休闲的时候，他们一直跟随着帝君，梦瑶来到夜叉驻地，碰到了最小的那个夜叉——铜雀。

“梦瑶大人。”铜雀很怕生，但她依然认出了梦瑶。因为梦瑶曾经解救了他们。

“不要叫我大人，叫我姐姐。”梦瑶照常强调着。

“好的，梦瑶姐姐。”铜雀脆生生的叫着。

梦瑶露出了笑容，这是她这些日子里第一次流露出来真心的笑容。

“你比魈听话多了，魈就总是叫我梦瑶大人，听起来太别扭了。”梦瑶将手按在铜雀的头上，“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只能给你美梦了，之后的你，只要做梦，就只会是美梦。赐给你梦幻的梦境。”

“谢谢梦瑶姐姐。”梦瑶看着她，似乎看到了南柯的囡囡，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大肥坨，我要走了。”一阵沉默过后，若陀才开口，“要注意安全啊。”

梦瑶的离去，并没有惊动太多的人，告别也早早的说出了口。残阳西下，暮色笼上燕归处，离别的笙箫，在耳边萦绕。

青山处，流水潺潺，知交零落如秋叶。梦瑶孤单的来，孤单的走，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有了可以回去的地方。

再回头，望着璃月的方向，“再见啦，我会回来的。”

······

“帝君，不用看了，已经走远了。”

“歌尘，你说，她会回来吗？”

“当然，她最重视的人，曾经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