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不变的疯狂(1/1)
渡承野只能认了,毕竟如果纪凌玄都没有办法,其他人更是没有办法了。
他的不言,在纪凌玄眼中是一种默认的行为。
半会,他说:“什么时候开始?”
“人醒来就可以。”
纪凌玄也直接告诉他,作为医生他自然知道盛予歌昏睡如此沉的原因,只有等人醒来,才能毫无顾虑的治疗。
渡承野听到他这么说,也就没再说什么。
临近中午。
佣人告诉渡承野盛予歌醒了,他立刻和纪凌玄上楼到了房间。
一进房间,就看见盛予歌静静的坐在床边,怀中紧紧抱着一个粉色的毛绒抱枕,脑袋垂低,下巴埋在枕头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连他们进去都没有察觉。
“予儿。”
渡承野忽然的说话还是把她吓到了,戏还得继续演,模仿失明看的样子,凭着声音的方向,她缓慢的回头,说:“这是哪?”
“这……这里是Y国。”渡承野也想不到她这么敏感,连换了个地方都知道。
盛予歌回过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单薄的背影让渡承野一阵心疼。
他坐到了她旁边,耐心十足和她诉说,“予儿,我们先吃点东西,然后做个小检查好吗?”
“什么检查?”
“就一个小检查,纪凌玄他会……”
“渡承野……”她不想听下去,“我比任何人了解我自己……眼睛根本好不了了。”
一检查她不全玩完了。
她说着泪水直流,情绪激动,一字一句,犹如一把无形锋利的小刀刺入渡承野的胸膛。
一种说不出的心疼在他的心房里翻涌,他用力的抿了抿嘴唇,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挫败过。
“予儿……我们试试好好好?”他显得有些无力。
纪凌玄愣在身后说不出一句话,换作从前,看见渡承野如此的低声下气,他必定会得意的去嘲笑,但换到这种场景,只觉得心酸。
盛予歌见他不肯放弃,只能装起来,颤泣的说:“渡承野……你假什么好心……”
渡承野盯着她说不出一句话,但眸底的阴霾似乎在诉讼着他的怒意,指尖插进肉里凹下去。
盛予歌也感觉到他的气息冷了下来,但对他除了厌恶别无其他,与其去讨好倒不如让他讨厌,也许这样就放了她。
她继续添了一把火,语气平淡的毫无任何波澜:“渡承野,我不需要你治好我的眼睛……你收留我,我很感激,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你放我走,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呵!”渡承野冷笑,“好一个桥归桥路归路……可我偏不如你的意。”
盛予歌一个冷颤,下巴被他挰的生痛,强迫着扭过头与他对视,她清楚的看到他此时眼中的怒火。
“予歌你很不乖,原来我对你还尚存着一丝怜惜和自责,但现在……”他盯着她勾唇一笑,赤红的眼角带着痴迷般的疯狂,他俯身在她的肩膀上,嘴唇贴近她的耳旁,“我不但不会放了你,还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说完他缓慢的起身,嘴角的笑过分的可怕,让人捉摸不透,他用绝对的语气说出最让她绝望的话。
盛予歌感觉整个人都沉挨到了谷底里,窒息感让她说不出一句话。
纪凌玄见情况不对,刚要开口打破这种静禁,却被渡承野的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
忽然渡承野松开了她的下巴,对纪凌玄沉冷说:“医院不是还有事吗?”
纪凌玄立刻明白其中的意思,“是,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盛予歌不敢看纪凌玄,毕竟他是医生,可能会看出她装瞎的事实。
她只能继续装下去,情绪激动了起来,摸索着床边想要走出去,渡承野自然知道她想做什么,还特意让出了位置,让她方便出去。
纪凌玄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顺着床沿边,她终于走到了离门不远的距离,她苍白无力的说:“你救救我……我想离开这。”
安静的房间没有回答她的声音,纪凌玄有些可怜她,抬眸看向渡承野,那仿佛可以直接杀人的眼神,把他心低的怜悯给杀掉。
好像在说,你把人带走试试。
他只能有心无力,“抱歉,我还有事。”
盛予歌听见这句话,然后就听到了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她嘴角带笑,然后装作无力的瘫坐到了地上,渡承野蹲下身从身后抱住了她。
“予儿,乖点。”
盛予歌压根不听他这一套,试图着挣脱他的怀抱,这也让心里的最后一丝忍耐彻底裂开。
他放出狠话威胁道:“你要是再不听话……我会把你给关起来。”
这话一出,怀中的人可算是不做任何动作,他十分享受这种驯服的过程。
指尖缠绕上她的秀,边玩弄着,边十分痴狂的闻,盛予歌绝望的闭上双眼。
他皱了皱眉,语气带着魅惑般说:“歌儿,你乖不乖,我要你亲口说。”
见盛予歌不说,他暗暗一笑说:“地下有个建了很久的笼子……”
“渡承野……”她再也听不下去,“你别这样好不好……”
“怎么了…歌儿害怕了?”
“我……我只是……”
“好了。”他不想听她说,万一又是一些让他不高兴的话,这次失明,下次,断腿都不知道。
“我和予儿玩个游戏好不好。”他提出了内心的想法。
盛予歌身体忍不住的颤抖,一听到玩游戏,就知道绝不是什么好事,知道她不想玩,渡承野有的是办法。
“予儿不喜欢吗?”他故作怜惜,“那去地下室玩捉迷藏好不好?”
地下室三个字,总能让人第一时间想到潮湿阴暗,她赶紧拒绝:“不用……玩…玩游戏吧……”
渡承野的手顺势滑下了脸颊,在她的唇上留下,不断的揉捏。
“真乖。”
“那我们玩什么好呢。”渡承野假装在思索,双眼却一直观察她。
盛予歌感到恐惧,双手将衣角捏成了一团,每度过一秒,对她来说都是巨大的煎熬。
看得出她很紧张,渡承野满意极了,但凡事都要适可而止,“今天就先不玩了吧,可以吗?”
“好……”
盛予歌可算松了口气。
可她这个回答,在渡承野看来却是另外一种。
“予儿很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