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手搓万能药（1/1）
收容室里，装潢清洁，是非常简洁的医院风。桌上摆着青霉素和医用酒精，以及一些止血用的医疗器械。
一共分为五个隔离间，彼此用厚厚的隔音板隔离开，但是最外层却裹着一面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情景。
地上躺着两个防护服，生死不知。
“嗯？还有活人？”
陈柏一走进来，其中一个病房的病人开始疯狂敲击玻璃，想要从里面逃出来。
就在旁边，一面玻璃墙已经被打破。
满地都是染血的玻璃渣，似乎有什么东西冲了出来。
这间病房里，有一具尸体面朝地板，死状并不安详。
陈柏走过去，把尸体翻过来。
“这是我的同事。”吕虹认出了他的身份，“是医科大学特聘的研究员，身体倍儿棒，平时负责照看1401a寄存的其中一名病人。”
陈柏问道，“病人允许佩戴枪支吗？”
“咋可能，这五个人连指甲刀都不许带，更别说枪了。”吕虹十分笃定地说。
“那这是什么？”
尸体的心脏部位存在一个弹孔，显然，他是被人枪杀的。
吕虹语塞了，眼前的一幕超出了自己的认知，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不错，看来你已经明白了。”
陈柏点点头，很欣慰地说，“没错，我怀疑这场收容失效事件，是人为导致的。”
许琳沉默了几秒，“是水鬼干的。”
“水鬼小队想要取代三脚猫，就必须有拿的出手的成绩，还有什么成绩能比收容1401a更大的？”
回想一下刚刚水鬼小队的出现，一切都太蹊跷了，仿佛是设定好的一般。
“他们怎么敢肯定，自己就能控制得了1401a。”吕虹脸都绿了，他一直潜心工作，没想到站点里还有这样的利益纠纷。
连没有研究清楚的异常都敢利用，要知道这东西可是动辄要死人的啊！
“砰，砰砰！”
病人还在砸玻璃。
剩余四名病人都还活着，看待陈柏的眼神十分复杂，有惊恐，有渴望，有忌惮，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
“一号病人患有白血病，毛细血管破裂，体表皮肤呈现出不规则的血斑和瘀血，而且身体非常虚弱，看他房间里的设备，平时应该是依靠注射营养液生存。”
吕虹虽然没有详细资料，但一眼就看出来一号病人的症状。
“你不是物理系的吗？还懂看病？”许琳好奇地问。
“嗯，我一开始学医，后来学不动了，就转了专业。”吕虹回答。
“二号病人是败血症，经常会有粘膜破损，病菌感染之类的。全身脏器都受到影响，尤其是肾功能衰竭，站点不得不进行人工排毒，不然早就一命呜呼了。”
陈柏听了，同情地看了病人们一眼。
这些病症对自己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放到普通人身上，的确非常残忍。
“三号病人有脑瘤，嗯，致死的那种，本来在医院里准备切除的，但被收容所接管了，于是一步步地从单纯的偏瘫，发展到语言功能丧失再然后是影响了智力......”
“四号病人就不同了，他患有偏执症，对认定的事情非常执着，以至于到了疯狂的地步，而且性格敏感，易怒。比起另外几个人，他甚至还算幸运的了。”
五号病人已经死了，疑似被水鬼成员射杀，吕虹分析不出什么。
地上医护人员的尸体，死状极惨，显然是1401a导致的。
不知道是不是三人的对话激怒了病人，四号病人的嘴里发出低吼，疯狂地撞击玻璃墙。
“怎么？这么急着解脱？”
许琳抽出手枪，隔着玻璃墙瞄准四号病人的脑袋。
四号病人的神情疯狂不减，恶毒地注视着枪口，仿佛要把许琳撕成碎片。
许琳停了好几秒，直到四号病人冷静下来，才把手枪放下。
刚准备找陈柏，忽地一阵暖流袭过，许琳的脸“刷”地一下变红了，动作顿时放慢了许多......
“水鬼的人故意杀害了五号病人，导致1401a收容失效，间接害死了工作人员。”
“真是该死的畜牲！姓赫的千算万算，没算到水鬼的人这么没底线。”
许琳和吕虹都在着急，都在生气，唯独陈柏非常冷静。
“1401a究竟是什么？原理是什么？”
隐隐约约间，陈柏总觉得自己摸到了门道。
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1401a的确就太可怕了，陈柏创造过不计其数的异常，可1401a这种异常，可谓是给陈柏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下一步，只需要验证自己的猜想。
“病人，疾病......为什么杀死了五号病人，1401a就会收容失效？是打破了某种平衡？”
“不，没有这么简单。”
“玻璃，隔离病房，半死不活的病人......”
吕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不一会儿，嘴里吐出鲜血。
陈柏被吓了一跳，“你被1401a影响了？”
吕虹艰难地点点头，“在进入收容间的那一瞬间，就被影响了。”
“但要是能弄清楚真相，搞明白1401a的原理，我就是死，也死而无憾了。”说到这，吕虹拿出手机，上面是备忘录，原来吕虹早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这就是异常收容所的研究人员，所必须具备的觉悟。
即使是死，也不能让危险的异常去荼毒更多的人。
陈柏看向许琳，许琳红着脸，把双腿夹的紧紧的，陈柏立即明白了。
原来两人都被1401a影响了，只是许琳的病不严重而已。
为了陈柏，许琳和吕虹甘愿呆在危险的收容间里，等待陈柏调查真相。
“我想我已经明白了。”
陈柏郑重地说，“我现在就来救你们。”
一听这话，许琳顿时急了，说：“现在把我们送出去，只会害死更多人！”
吕虹也赞同地说，“我们不能把其他人的生命当儿戏，你如果一定要用那个手搓传送门的能力，就把我们送到地下管道吧。”
陈柏微微一笑：
“谁说我要手搓传送门了？”
你1401a是带来疾病的使者？
巧了，我偏偏要做出一个治愈一切疾病的异常！
电光火石之间，没有华丽的特效，没有诡异的声响，陈柏非常淡定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药盒。
几分钟前，口袋里分明什么都没有。
“这是什么？”
“万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