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霁风（王默）的过往（1/1）

（本篇文章主要是回忆之前的事情然后做一个铺垫，所以对于王默的称呼统一换成霁风，霁风变成人类王默后的剧情和正剧有些出入）

王默说完，软软的靠在水清漓身上，身子往下一挪，躺在水清漓的腿上，“不行了累了，有点困，我睡一会。”水清漓轻笑一声，将她抱回卧室，坐在床边，将王默额前的碎发捋至耳后，静静的看着她，但心里却如波涛一般汹涌。

思绪万千，回到从前，是幕天阁还未被封印的时候。

他是水相，她是风相，一个位列第二阶，一个位列第三阶，王默还是霁风的时候就对水清漓思慕已久，奈何水清漓当时潜心修炼，清心寡欲，霁风从未打动过他，一直到亚特兰蒂斯的事件……

古城亚特兰蒂斯本是一座最普通的城市，但远古时期，自然主导世界，亚特兰蒂斯在一次一次的火山爆发引起的海啸中沉入水底，水火不容，因此亚特兰蒂斯在水的庇护下，避免了城市的消亡。

亚特兰蒂斯的居民奉水清漓为无上主神，在他们眼中，水清漓才是他们的救世主，然而，水不仅仅有平静的一面，也会有波涛汹涌。

在自然界几亿文明的变化中，水变得不再平静，受引力影响，他变得狂躁，甚至是失去理智。

法王对于这一切并未阻止，因为那引力的来源便是法王，而亚特兰蒂斯也渐渐在一场场海啸中，倾尽覆灭，变成水底失落之都。

霁风每次看他发作痛苦的样子，不顾其他法相阻拦，用法术平稳他体内因引力而引起的躁动，只是，第二阶的法术永远高于第三阶，平稳水清漓体内的力量也会让霁风损耗不少仙力。

甚至霁风跪倒在法王面前，求他让他不要使用引力，否则，水清漓会彻底失去理智，法王睁开眼睛看着她：“你和他永远属于幕天阁，也永远属于我，他水清漓是我的继承者，是下一任法王，你没资格和我这样说话。”

水清漓自己也忘了是第几次发作，那一次发作，他看到了霁风为了他用大半仙力平稳他体内的力量，这让他第一次有了想逃跑的想法，他开始畏惧法王，畏惧自己。

然而，幕天阁的人真身是无法逃离的，只能以元神形态逃离，霁风发现他有了这样的想法，是支持他的。

“清漓，你走吧，我留下。”这是霁风为数不多喊他清漓的时候。

水清漓刚要说些什么，霁风便抓住他的手，“我知道我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是仙力的失控你会承受不住，我知道你畏惧狂躁的自己，离开这里，将你的力量封印，这样你永远就是平静的……”

霁风将自己的部分仙力注入给了水清漓，若被法王发现，这风能带他逃离这里。水清漓似乎感觉到了心猛然跳动，一种说不清楚的情感包围着他的心。

霁风的预感是对的，他们趁着法王闭关的时候，来到幕天阁的大门，水清漓的手触碰到大门的瞬间，法王便出现在王座之上。

“清漓，你想要逃离这里吗？”法王的声音低沉，极具魅惑，但只有这十阶法相知道，这是法王要发怒了。

霁风挡在水清漓面前，让他快点离开，武神凌站在幕天阁大门前幻化出魄武画戟抵在霁风的脖子上：“霁风，你要和他一起背叛我们吗？”

霁风的仙力本就未完全恢复，再加上为水清漓注入了仙力，她只能赌一把。

“风之刃，末日风暴！今天，谁都不能阻挡清漓离开这里！武神凌，你给我让开！”

风渐渐汇聚，形成风暴，霁风站在暴风眼中间，武神凌作为四阶法相仙力比霁风稍弱一些，但是末日风暴需要大量的仙力维持，这也是她的禁忌，她很少使用这个咒语，一旦使用，就会耗损大半的仙力。

但即便霁风仙力再弱，也是比武神凌要强，霁风将武神凌驱离大门，正当水清漓要离开的时候，又出现了法王的声音。

“月潮汐，月影！”强大的压迫感瞬间来袭，水清漓觉得自己要挺不住了，跪倒在地上，“风之展翼！”霁风的身后出现翅膀，将水清漓包围在里面来抵挡法王的引力。

“浮尘轻扰，三千光景！”银尘出手了，仙力聚集在手上，打向霁风，翅膀被打中，如同打中了霁风的胳膊一般，那翅膀化作风渐渐消散。

“风聚为形，打开大门！”

幕天阁的大门被打开了，“你快走！”说着霁风将水清漓推了出去。而自己则是被法王困住。

“霁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打开大门放人离开！”法王发怒了，其余的八阶法相齐齐后退，他们无法拦，也不能拦。

“霁风，你最大的失败就是拥有了感情，我幕天阁十阶法相，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你，可是触犯了幕天阁的大忌，让我想想怎么处置你好呢，将你的元神打散，还是将你的情感收回？”

“水滴凝结，水龙卷！”

水清漓的法术突然出现让众人皆是一惊，两条水龙卷腾空而起，将霁风包围，“今天，我一定要带她走！”

水本无形，穿透万物，水清漓将霁风的元神带走，两个人一起逃离了幕天阁。

此时的霁风已经仙力所剩无几，水清漓突然觉得很恐慌，将霁风带到她的风铃宫，为她注入仙力疗养。

疗养期间，水清漓一直在她身边，霁风被困入梦魇，一遍一遍经历被法王压迫的轮回，水清漓及时发现将她唤醒，才避免了她彻底坠入梦境的深渊。

霁风苏醒后，她请求水清漓将她的记忆提取封印，她不想让自己记起任何与幕天阁有关的东西。

水清漓答应了她，将她的记忆提取，封印在自己的命运之书里，同时，水清漓自己也将那另一面封存起来。

此后，霁风只是仙境的风之主宰，她的风相这件事，只有水清漓一个人知道。

幕天阁，武神凌对于水清漓和霁风背叛的事情很不爽，拿着魄武画戟就要毁了他们的真身，被法王拦了下来。

“行了，逃就逃吧，他们会有回来的一天，毕竟是第二阶第三阶，高于你们，按照等级制度，你们再不爽，也不可动手。”

水清漓回到净水湖修炼，霁风则是在闭关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似乎就这样平静了几百年。

大战（私设是幕天阁被封印）前夕，仙境出现异样，霁风从闭关室出来，就看见仙境乌云密布，她去了净水湖找到水清漓，然而此时的水清漓已经成为了灵犀阁第二大阁主，仅次于颜爵司仪。

面对此次大战，水清漓本不想参与，但是那熟悉的深渊气息让他不得不抬头看向天空，是法王的身影。

仙境里的仙子一起对抗，但是那些仙子的仙力和法王的仙力比起来简直是微不足道。

因为他已经封印了霁风的记忆，为了不被法王带回去，他只能抵抗，参与到这场大战中。

霁风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恐慌，但是却不知恐慌从何而来。霁风握住水清漓的手道：“没事，我们一起。”水清漓的心又跳动了一下，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悸动。

水清漓又突然想起，当年法王想将他抓回去，但是被霁风拦住，霁风第二次为了水清漓使用了禁忌咒语。

霁风的仙力因此损失大半，武神凌拿着魄武画戟向她刺去，她没有躲开，那长戟刺入她的身体，伤及元神，半空中，她身形掉落，水清漓飞向半空救下了她，为她渡仙力，然而元神重创，渡再多的仙力也是无用。

当初若不是王族及时赶到，王族的国王和王后以身殒命封印了幕天阁，或许霁风就会彻底元神消散，连身形都留不下。

“清漓，若我无法醒来，我会分离出来一丝元神落入人类世界，待那人类寿终正寝，我便会苏醒。”这件事情，只有水清漓一个人知道，霁风完全信任水清漓，丝毫不怀疑。

这次大战结束，水清漓似是明白了自己的心，他把霁风带回风铃宫，风铃宫是风之力最充沛的地方，水清漓封印了霁风，让她安心静养，他没想到的是，霁风分离出一丝元神落入人类世界，自此有了王默这个人。

“你慢慢静养吧，有我护着你，我不会让他们再回来找你……等我去人类世界，找到你元神的化身……这一次，我保护你……”

水清漓那纤长的手指拂过霁风那苍白的面庞：“你为了我耗损大半仙力，真的不会后悔吗……”

水清漓在水玲珑宫修炼静养，只是偶尔出席灵犀会议，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人类世界找寻她或在风铃宫守着她，每天为她输送仙力。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突然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靠近净水湖，他一跃而上，看到了那一个人类和罗丽公主。

那时，王默正在被曼多拉的怪兽追杀，水清漓在靠近王默的时候，那熟悉的气息传来，是霁风……这个人类的身上为什么有霁风的元神……

水清漓似是突然想起霁风说的话，走到那人类面前，轻轻喊道：“霁风……是你吗？”那人类看向水清漓，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霁风……是谁啊？我感觉……你好熟悉，好像出现在我的梦里，我对你，有着本能的好感。”

水清漓了然，看来，面前这个人类只是霁风元神化作的一个人类，并没有霁风的记忆，那时起，他便下定决心要守护这个人类，或者说，守护这个霁风用元神化作的人类。

眼看曼多拉的怪兽追了过来，水清漓拉起王默就跳入净水湖，身为人类的霁风无法在水下呼吸，水清漓将自己的仙丹给了她，让她有在水中呼吸的能力，此后，水清漓便唤王默叫“人类的女孩”。

因为在人类世界生活的时间久了，王默身上似乎也沾染了一些人类世界的尘埃。

时过境迁，水清漓的力量也因为人类世界污染水源而削弱，曼多拉抓住了他这一点，利用他让他攻打人类世界。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对立面竟是那人类。水清漓万分纠结，他不想伤她，但是又想让净水湖恢复曾经的洁净，两者之间他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放水。

每一次王默逃脱他攻击的时候，他都会笑，看来霁风元神化作的这个人类倒也没那么弱。

每一次回到仙境，水清漓都会去一趟风铃宫，告诉她，她用元神化作的人类有何变化，水清漓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他只是……想分享给她。

渐渐的，水清漓不再理会曼多拉的命令，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默，或者说，为了霁风。

为王默挡下所有危险，给她仙丹，当所有人被困入镜阵的时候，他穿过镜子只救她一人，而王默还以为水清漓也被困在里面了。

他将王默带到水玲珑宫，他想，若是身为人类的她答应了，那她醒了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她拐回水玲珑宫了？

然而那时的王默只有“拯救世界”，虽然她也想留下，但是她的心里更多的还是想打败曼多拉。

水清漓为她换上了水做的衣服，带她去灵犀阁借灵犀之力，水清漓以最大的力量去守着王默，他想让王默平安度过这一生。

灵犀之力打败了曼多拉，却不想被冰公主带走，水清漓不想和妹妹的对抗，然而冰公主却一直针对王默，水清漓不得不和妹妹站到了对立面。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冰公主认为，是王默用手段骗了水清漓，因为她觉得，哥哥那平静的水面从来没有泛起涟漪，因为王默的到来才让水清漓变得如此，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冰公主消失。

水清漓因为冰公主开始消失而站到了王默的对立面，他不可能让妹妹消失。

他想带王默去仙境，一来有利于霁风元神恢复，二来可以躲避妹妹的这场灾难，但是王默拒绝了他。

辛灵及时赶来，释放元神，但是……辛灵元神尽毁，只剩下一个躯壳。他看到了王默哭了，那一瞬间，他想起来，当年她帮助自己逃离幕天阁，被法王折磨许久她都没哭过，现在她哭了，他觉得是自己的失职。

雪山之战，她和他诀别，抱着必死的决心，水清漓被推开的瞬间，稳定了身形，将她带到自己怀里，让她和他走，去复活辛灵，水清漓必须带王默到仙境里。

水清漓找到灵公主，他原本以为救人的规则会被打破，然而灵公主和时希一样，都是遵守原则的人，为了融化冰雪暴，灵公主送王默去火虹沙漠，借圣火心法，融化冰雪。

这是人类世界和冰公主的恩怨，灵犀阁本不该插手，上一次私自来人类世界已经被警告了，这一次，水清漓也无法帮助王默，只能看着她自己承受火焰之力，那火焰试炼之痛。

水清漓再一次来到风铃宫，他罕见的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做的是对还是错，若是自己没有逃离幕天阁，或许就没有后来发生的事情了。

水清漓再次来到人类世界时，是接冰公主回家，对于王默，他只能安慰，但是水清漓知道了禁言咒的事情，他很心疼，所以不顾颜爵的话语，再一次来到人类世界。

为了给她的安全多一层保障，他来到人类世界陪着她，给她买蛋糕，陪她逛街，给她买项链，将水的世界带给她，给她水印记，水清漓告诉王默，水印记会护她周全。

王默告诉水清漓，说她一直有个愿望，希望复活她的伙伴和辛灵，所以水清漓在她被遗忘的时候，完成了她的心愿。

原本水清漓以为，以王默和其他叶罗丽战士之间的交情应该能很快想起，毕竟水清漓见证了王默从拥有罗丽到现在，已经有八年之久。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那些人类没有想起她，根据曼多拉的诅咒，罗丽和她都将消散。

水清漓恐慌了，他不知道这个人类的躯壳不在后霁风的元神会怎么样，毕竟王默并没有到寿终正寝的时间，他和其他阁主都不计前嫌的提醒，连毒夕绯都提醒他们，最后却还是没有记起，王默消散于浮云楼当中。

水清漓感受到了水印记的消失，他知道王默这副驱壳已经消散了，他想去找她，但此时水清漓已经站在了生息称上准备复活辛灵，他无法离开。

王默消散后，元神便回归了本体，霁风苏醒了，她有着人类的记忆，不过刚刚苏醒的她只想复活罗丽。

她来到花海潮，换成人类的装扮出现在众人面前，在召唤风之刃的时候，她换上了曾经的衣服。

她假装和所有人一样叫他水王子，但是在水清漓仙力耗损的那一刻，她承认，她担心他，直接开口喊了清漓。

似是叫人类的女孩叫上了瘾，水清漓一时之间还没有改口，但不变的，是眼神里那份爱意，水清漓似乎很喜欢王默这个名字，所以他打算叫她“默默”，霁风欣然同意，默默这个称呼，是水清漓的专属。

等眼神从水清漓身上出来的时候，霁风才意识到那些曾经的伙伴想起了她，她觉得有些讽刺，直到她消散的时候才想起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霁风不打算原谅这些叶罗丽战士，也是复活辛灵她一定要做，这不只是清漓的愿望，也是她作为人类时期的愿望。

水清漓将她带到了净水湖，她回忆起人类时期和水清漓的点点滴滴，她诉说了自己的心意，那时的她，决心和水清漓在一起，待一切结束，和水清漓在水玲珑宫共度余生。

“清漓，清漓？”霁风从床上苏醒拍了拍水清漓的肩膀，“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王默已经从床上醒了过来，水清漓看向她的一瞬间温柔一笑，“没什么，想起百年前仙境大战的时候了。”

王默嘟着嘴道：“那么久远，这我睡一个觉你怎么还追忆从前了？”

水清漓抚上王默的面庞道：“默默，你是否后悔过为了我使用禁忌咒语？”王默不理解水清漓为什么会问这个，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我从不后悔，因为我说过我想保护你，我会和你并肩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