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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文学网 > 天方夜谈 > 第49章 血沁

第49章 血沁(1/1)

殷红粘液看着跟血很像,罗导出于好奇,凑上去闻了闻。

朱教授板着脸,好奇问:“老罗,能闻出是什么液体吗?”

罗导不太肯定:“像血!”

我们脚下踩着白骨,眼前的塔壁外有一层类似于鲜血的粘液,加之此地氛围的阴森,很容易令人生起一股莫名寒意。

眼前所能看到的杂草之下,全是皑皑白骨,我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答案:“会不会是人血?”

我之所以会认为是人血,还是这里有太多的白骨,否则怎么解释整座塔外渗血这种怪象!

两位教授看着手里湿润的殷红液体,一脸困惑,他俩显然也没弄明白塔壁上湿润的液体到底为何物?

朱教授搓了搓手,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太自然:“如果是人血或动物血,按理说应该会干才对!”

血小板接触到空气会凝结,不可能会一直保持湿润和鲜红。

况且这座掏空了整座山建造的塔起码有上千年的历史,即便塔外涂有鲜血,不仅会干,历经千百年的风吹雨淋加日晒,肯定会脱色,不可能一直湿润。

这一点首先有违科学,其次,修建如此规模宏大的一座山塔,用血涂染整座九层高的高耸山塔,其意义在哪?

从古至今,我还从未听说哪个民族的建筑需要用鲜血做涂料!

为确保整座塔的外壁全是这种颜色,朱教授与罗导二人围着九天浮屠塔绕了一圈,当两人转过来再伸手一看,手上满是血迹一般的朱红。

当手上的朱红与空气接触片刻后,液体凝固的样子分明就是鲜血,根本不是什么特殊涂层或染料。

朱教授摊开手掌:“老罗,这塔的外部渗出的液体真的是血!而且是人血!”

这话让人浑身抽冷,我吓得差点大小便失禁拉裆里。

朱教授手上沾染的血干了以后呈现的颜色比较暗沉,血液浓稠结痂后呈现出的颜色则泛着紫黑。

罗导想不通,抬头望向九层高塔:“我这回真是长了见识。”

我站在旁边不敢说话,主要是因为害怕,再者就是这种说不上来原理的奇怪景象我有一种本能的抵触情绪。

都说事出有异必有妖,我虽然是唯物主义者,可架不住对未知事件的遐想和恐惧,正常人谁会设计这种恶心瘆人的高塔建筑!

塔没有门,正对着东南位置有道类似于洞穴的口子,直接敞开着,这口正对着南边山脉弧度的缺口,正好可以在正午迎来阳光的直射,我猜光线在冬至日能直穿山塔一楼的最里面。

其原理有些类似于金字塔的采光口,这种设计方式几乎是全世界很多大型遗址的共同点。

作为外行人,我唯一能看明白的就是这座塔的质地属于玄武岩,除此之外塔的具体修建年代,以及这座掏空山体开凿出的山塔到底有什么作用,我们一概不知,只能凭借有限的认知胡乱揣测,至于有没有道理,咱也说不清,因为不是专业考古人员,多数情况都只能瞎猜和想象。

朱教授的行事方式简单粗暴,他看一楼有个类似于门的洞口,直接跨步走了进去,根本没有任何犹豫。

罗导这一路下来完全成了摄影师,他深怕遗漏了什么重要细节,将九天浮屠塔所在区域,包括山谷的情况全部拍了个遍。

我心里一直有些害怕,外套因为被溶洞内的巨蛾喷了不明液体,烘干后硬得没法穿,被我扔火堆里给烧了,因此我上身现在只有一件体恤衫。

山谷阴风阵阵,感觉四处都有风,吹得我头皮凉凉的,跟身体低烧了一样不停冷颤。

我颤颤巍巍跟在朱教授和罗导身后进了塔内,就感觉塔里温度低得呼吸都冒冷气。

现在是五月中旬,正值长江中下游的梅雨季节,按理说即便是在深山老林,也不至于呼吸吐气都能肉眼可见。

因为太冷,我不由搓起了身子,胳膊冻得已经变了色。

罗导见我穿着半截袖,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穿上,这里面冷。”

我没客气,抖着身体朝手心哈气:“谢谢罗导。”

罗导进山穿得厚,长袖衫外面还套了一件马甲,将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

朱教授走进塔内简单观察了一下四周,继续伸手触碰塔内的岩壁。

他在触碰内部岩壁前,特地将手上刚才沾染的液体在衣服上擦干。

触碰到塔的内部墙壁后,朱教授当即激动起来:“老罗,我明白了!”

罗导脸上写满了疑问:“你明白什么了?”

朱教授指着塔内的黑色玄武岩,情绪万分激动:“我明白塔向外渗血是怎么回事了!”

我将罗导的外套穿好后拉链直接拉到头,缩起脖子等待朱教授揭晓其中缘由。

“这座山的主要材质是黑色玄武岩,塔是由山体掏空建成,这里地势低洼,一天也就两三个小时的日照,因此这座塔的材质决定了整个空间的比热容大小,到了晚上,玄武岩散去温度,会将整个空间气温瞬间降至冰点,而白天温度高,黑色材质吸热,内部血液由凝固变成气态蒸发,从而血由内而外渗出,这个设计与自然因素相结合,简直巧夺天工。”

如此解释我顿时茅塞顿开:“此时是白天,太阳越来越盛,蒸发吸热,因此内部凉气蒸腾,我们一进来就感受到刺骨阴寒。”

被朱教授一语惊醒的罗导这时看向内部墙壁,壁上刻画有与外部几乎一致的图案,两条蛇围着一朵彼岸花,每隔半米就有一组图案,可以说相当具有规律。

罗导发现这些规律后畅然笑道:“我也明白了,这座塔有个特殊的运行规律,借助了气温差造成这一有趣现象,随着温度的变化,内部某种储存血液的设备热胀冷缩,会通过小孔连接的通道,从图案中蛇信位置喷出血液,类似于喷雾的方式附着在塔外岩壁,从而行成一种类似于血沁的表现!”

罗导讲的运行道理和方式我懂,脑海中也能弥补这种运行机制,唯一令我想不通的是,在这种鸟不拉屎鬼不下蛋的地方大费周章建造九层高塔,然后以如此血腥方式运行这座九天浮屠塔的目的是什么?

朱教授抬头望向洞内的雕刻图案,仔细观察了小会后喃喃道:“没错,蛇信是出口,内部就像人体筋络一样在某种规律下有序运行。”

“就是不知道这是怎样一套运转方式,能使这座高塔无休止运行千年,其目的和意义又是什么?”

罗导同样也问出了我的困惑,我用手裹着身子盯着塔内的蛇形图案看了半天,除了认识雕刻的蛇为鸡冠蛇外,其他精巧构造我是一点没瞧明白,全凭朱教授和罗导二人讨论,在脑子里推敲他俩在逻辑上是否存在偏差。

至于他们说的血沁,我则听都没听说过,为此我打断二人提问道:“掏空一座山修建这么一座阴气森森的塔,用奇怪的方式布局整座塔的运行机制,难道就是为了营造血沁效果?”

罗导自己也大为震撼:“据我不正确分析,这座塔要么是镇压某些东西,类似于邪祟妖魔,要么就是以此为聚纳阴邪,试图打开地狱之门,满足上层统治者对鬼神的敬畏,否则不会用人血为血沁浇筑整座塔,这种惨无人道的滋养方式简直就是反人类设计。”

想到这里我不由一阵恶心,这意味我们身处的这座九天浮屠塔内有无数鲜血在夜以继日运行,滋养着整个山塔。

“用人血为血沁,使九层高塔整整运行上千年不见血干,这得杀多少人存多少血才能做到?”

我实在不敢想象,为造这么一座塔,不惜以人命为代价,用血温养一座塔。

朱教授不由感慨:“古人最吃封建迷信这一套,人命在封建奴隶制社会最不值钱。”

我不禁想问:“那这么做的意义在哪?”

两位教授朝我摇了摇头:“这其中的意义或许只有找相关专家才能揭秘,我们俩的专长在生物领域,不在考古研究方面。”

这倒是一句实话,说得我无言以对。

“我原本以为来神农架能发现猴头山犬的秘密,再不济也能发现一些血绒花菌体端倪,可当我看到溶洞石碑和浮雕后,我意识到这里存在过一段特殊文明,即便不是楼兰和夜郎的文化遗珠,也必然存在千丝万缕的关联,我现在依然这么认为。”

“谁说不是呢!”朱教授也被罗导的一番话说得表情凝重起来:“你说血绒花菌体的二代株是个怎样的存在,竟然能把一个民族从人类文明中抹掉,而且还是那种种族集体灭绝,这种毁灭就是五胡乱华也不曾做到,这样一个文明古国怎么就没有任何征兆和记载就灭亡了呢?”

大家将目光汇聚在塔内的壁画上,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彼岸花的两边是鸡冠蛇,而不是神农架极为常见的棋盘蛇?

神农架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原本以为这里只是个与世隔绝,充满各种危险的原始森林,没想到森林腹地竟隐藏着一段毁灭的文明,这种事传出去谁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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