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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文学网 > 天方夜谈 > 第36章 香气

第36章 香气(1/1)

两只不安分的猕猴仗着自己在树上能窜会跳,我们拿它没辙,一直在向我们几个外来者扔东西挑衅。

我和朱教授没有理会这些可恶的野猴子,趁着现在已经登顶镜湖区域休整,索性敞开了吃,将八借背包里的压缩饼干、薯片等零食全部拆开给分了。

八借最喜欢的牛肉粒,他则是能塞多少直接往衣兜里塞,为防止东西掉落,他又把裤腰带勒到最紧。

大奎给罗导包扎好,也开始吃东西补充能量和碳水,吃的时候不忘举着食物和水向树上两只抓狂的猕猴炫耀。

“来吧,互相伤害吧!”

八借既忙着藏,也在忙着吃,他一路走来,无时无刻不在吃,嘴巴就没消停过,这会儿需要他卖力吃的时候,他却跟狗啃骨头似的,挑了根健胃消食的山楂棒搁那费劲磨牙。

“你好歹也是咱队伍里脑子转得最快的人,你就不能吃点扛饿的!”

吃了瓶罐头没多久,我其实不太饿,可我一想到当年在峨眉山被猕猴打劫的经历,就迫使自己赶紧吃点扛饿的食物,别到最后仅存的水和食物都便宜了猴子。

“咱现在少吃的每一口,都有可能成为它们的战利品!”

要不说大奎这人讨喜,他看待问题和理解问题的思路就很通透,一句话就戳到了重点。

大奎疯狂往嘴里塞的是进了水的面包和压缩饼干,作为我们五人中武力值最强的男人,他吃东西的准则和我如出一辙,扛饿最重要!

朱教授吃得急,却太文雅,细嚼慢咽的样子看着反倒像在陶冶情操,倒是那位抢着率先登顶,反被猕猴砸破脑袋的罗导,吃起东西风卷残云那样儿,才给人以吃一口少一口的紧迫感。

我们在树下吃得那叫一个酣畅,可把两只闹腾的猕猴看得心痒难耐。

镜湖所在的峰顶面积很大,根据太阳落山的方位进行方向判断,我们刚才爬上来的地方是东边,镜湖西边是悬崖峭壁,不过峭壁也就十来丈高,是峰顶最为陡峭的地方。

南北都是密林,周围多为杉树和栗树,这个季节栗树冗长似毛毛虫的果花还未完全凋零,花旁结出荔枝大小的青色小刺球,看着很容易让人幻想秋收场景。

这里的杉树高耸入云,且树干笔直粗壮,密林呈南北下坡式递进生长,站在高处往下看,就像将无数棵参天冷杉刻意种植成这个富有美感的坡度,看起来蔚为壮观。

北边虽然背阴,但处于高处的树木依然挺拔高耸,皆是环抱之木,只是随着坡度往下的一片树木稀稀疏疏,木种杂乱,与南边形成了强烈反差。

我边吃边审视镜湖周围的情况,心里不由产生一个疑问,这个地方平平无奇,虽然靠近水源,也就有些栗树能够吸引猕猴来此活动,这里怎么会成为猴头山犬出没的地方?

我在这一刻不由琢磨起猴头山犬的习性,别的动物我不敢说,但是养狗我是行家,我家驯过的狗没有一万,也得有个七八千,打我手里出去的狗也至少有个三四百,我就从未见过适应高海拔山地环境的犬。

有些犬虽然称之为山犬,可走多了山路一样会撂挑子,尤其是到了高海拔,狗也会出现缺氧反应,而且随着海拔的升高,狗在攀爬山林时脚掌也会磨得厉害,穿着鞋的人尚且觉得腿酸,脚甚至会磨出水泡,光着脚承受巨大压强的狗,自是不必多说。

我所表达的意思并非狗无法适应山林,而是狗的爪子比较脆弱,常年与石头摩擦,脚掌会被磨得难以行走,即便是狼我也没听说过在数千米之高的原始森林里常年活动。

什么样的狗能在这片诡异莫测的高山上驰骋,或许是猴头山犬与众不同吧?

我在打量周围环境,看得有些出神,朱教授却在此时打量着我,眼神里似有特殊的暗示。

压缩饼干口味真的很一般,吃起来有些难以下咽,朱教授示意我用水把饼干顺下去,拎着瓶子在我面前晃了晃,示意我到他身边拿水。

我对朱教授转移视线却不动声色的表演钦佩至极,于是假装观察环境,认真问:“您有事?”

朱教授示意我喝口水,把一瓶矿泉水递了给我,压低声音道:“说实话,如果没有你和王安,我根本没法到达这里,往下走会是什么情况,我心里没谱。”

莫要说朱教授有顾虑,我心里其实更没有底,第一次出来涉险就闯的神农架,我心里其实比谁都虚!

我本想劝朱教授不要多想,没想到他轻发出一阵“嘘”声,示意自己的话还没说完:“我们出了溶洞以后,你昏厥了一两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思考一个忽略掉的问题,那就是我们在保康县车站拍照时,照片里的那个女人再也没见到她。”

这个女人我有印象,当时朱教授给我发过他们到保康县车站时拍摄的照片,那女人看不清面貌,但个头很高,和尤娜有七八分相像。

我和八借开车到达神农架山下民宿的晚上,照片里的女人在饭桌上就没出现,之后也没有任何踪迹,就像凭空消失一般。

“我们逃出溶洞,在等你醒来这段时间,我闻到这个地方有一股特殊的香气,气味很淡,是檀香之类的香气。”

听朱教授提到檀香之类的香气,我抽了抽鼻子,闻了半天,啥也没闻出来。

“你师母独爱这种味道,因此我闻了大半辈子,所以这个味道已经刻入骨髓,再淡我也能闻出来。”

朱教授提到照片里消失的女人,又特意告诉我他在这里闻到过檀香的香气,这话里意有所指。

“所以您的意思是……”

朱教授赶紧又“嘘”了一声:“其实已经有人比我们早到了这里,或许人就在附近。”

“你觉得是那个女人?”

我其实不太敢相信一个女人敢擅闯神农架,但是那三个壮汉倒在了七彩斑蘑树下,就算没有原路返回,也不可能早于我们到达镜湖。

况且那三人的皮划艇被八借顺走了,他们三人想通过溶洞那片漫长的水域,显然不太现实。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三名大汉知晓神农架禁区的内部环境,说明这里有人曾经活着出去过,这样就意味着,进入神农架禁区的人不尽然都会失踪或遇难。

朱教授轻点了一下头:“老罗我们认识好多年了,学术水平没啥说,就是为人有些……”

我知道罗导是什么样的人,这一路他的一些行为和细节已经昭示了他的自私一面,这一点我已然清除。

提到罗导人品,朱教授一言难尽:“背后议人非君子所为,总之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希望你和王安以自己的安危为主,我感觉越是平静的地方,危险往往越会出乎人的预料。”

还别说,这里除了树上两只猴有些烦人,扰人清净,这地方确实安静得有些反常。

我们这一路走来,虽说不是跟西天取经一样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但也是冲破艰难险阻来到的禁区腹地。

千百年来,折戟在这片原始森林里的探险者不敢说如过江之鲫,但肯定也不在少数,国家把这里设为禁区,其危险系数可想而知。

“如果我遭遇到什么不测,你一定要记住我这副眼镜,我这副老花镜是专门请人特殊定制的,有摄像功能,唯一的缺陷是像素不高,存储空间小。”

我听朱教授的说话语气带有几分托孤的意思,只得赶紧劝慰道:“您不必考虑那么多,咱们竟然能一路通关到这儿,也能原路再杀回去,您得对自己有信心啊!”

“人是趋利且自私的……小天,不瞒你说,我决定来这里之前就已经立好了遗嘱,只希望这次的收获值得我们的冒险。”

什么是值得?

什么又不值得?

我觉得朱教授太悲观,但我又没太好和他纠结这种事情,接下来真要还有难以预测的危险,谁给谁托孤还不一定呢。

“小天,切记遇到危险你和王安千万不要冲在最前了,小心比咱们早到这片区域的人,我现在还不清楚这人的目的到底纯不纯,人心隔肚皮,只有你是我最信得过的人!”

朱教授特意扶了一下老花镜,应是提醒我注意他的这副眼镜。

我抿嘴点头,表示记住了。

大奎速战速决,第一个吃饱喝醉,他嘴里嚼着最后一口东西,把耳朵贴在贴上,似乎在倾听动静。

八借嘴里插着两根山楂棒,跟装象的猪似的左顾右盼,质疑道:“猴群呢,小爷我吃饱喝足,现在浑身都是力量,准备跟它们大战三百回合!”

树上两只猕猴还在疯狂摇树示威,八借捶胸跺脚的行为无疑是在向两只猕猴宣战。

“啊呜~~~啊呜~~~”

猕猴始终不走,待在树上狂吠不止,实在招人烦,难怪连大奎都学起八借捶胸跺脚,发出怪声进行恐吓。

就在树上的猴与地下的二人互不相让,互为不爽对峙时,南边冷杉林,北边杂木林里都传来一阵阵猴群的叫声。

我心想这下好了,刚吃饱喝足吃饱就来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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