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５章：（一）水库里有东西（1/1）

刘老庄村庄外有条河，是淮河的支流，夏季汛期的时候河水能到村庄打谷场，而枯水季的时候河床几乎是干涸的，很小的水流在河床的低洼地方流过，水位落差足足有五米！

解放后为了缓解当地灌溉用水，政府在60年代就把原有的一处洼地给挖深之后四周加固，引水入库，就形成了今天的刘老庄外的陈家村水库，这个水库面积很大，附近的七个村子都用这个水库的水灌溉，大约估计至少有3平方公里的水面，要说到深那就没人说得清楚了，老辈说那个低洼地方，到水面足有十几米，有的说二十几米，反正没人清楚，但是老辈对水库地下的地形倒是很清楚，自从这个水库建好之后我村子里是年年大丰收，再也没为水犯愁过。

我儿时记得那个水库夏季丰水期，水面到闸口，枯水期靠近我们村这边的水库底都晒开裂我们还去捡过河蚌！

到了闷热的夏季，中午外面都看不到人！ 大人要午休就吓唬我们这些小孩说；“水塘里有鬼在找替身，不让我们玩水！”当年的我们谁管那个！

在几个大孩子的带领下我们依旧偷偷跑到水库里游泳，我们那会游泳根本不用教，看见大孩子往水里跳，自己也跟着跳下去，呛几口水，大孩子再给你传授一下动作要领，很快就解锁了这个技能，顺手把潜水也搞会了！

而且一个个水性特别好，能在水底抱着石块走好远，坚持不住了把石块一丢浮上水面，比赛看谁一猛子潜得远，爬到树上往水里跳，能直接撞到水库水底，有个小伙伴耳朵出血，都没当回事，现在回想，那是耳膜被水压破了。

现在回头想想我能平安长大真的是命大，那些项目都是非常危险的，如果现在我儿子敢这么干我绝对削他！

那个中午我们一如既往地，去游泳一直玩到了下午三点多，其中一个孩子的爷爷拿着藤条过来打他，把我们都吓得跑回了家！

晚上我爸开着三轮车回来，我奶就告诉了他们我跟大孩子去水库玩水的事！然后我爸是二话没说，抄起赶牛的鞭子给了我一个记忆深刻的童年，我妈为了护着我，都被我爸误伤了！

后来我爷从瓜地回来，见我爸在发火，就夺了鞭子抽了我爸一鞭！我高兴得以为爷爷给我出气了，正要找爷爷撒娇，被爷爷一个大耳刮扇蒙了！之后爷爷让我跪在院子里，直到一家吃完饭才让我起来，吃饭的时候我爷爷说：“你知道为啥，不让你游泳吗？”

我自然是吓得不敢再提游泳的事情，

爷爷慢慢地说：“那个水库呀！不咋对劲！你爸小时候也就比你现在大几岁的样子，也喜欢去那里玩水，你表爷跟我说那水库里有三个孩子亡魂被禁锢在那里，他们没法去地府，需要找个提神。当时听完我是不信的，毕竟你太爷他们年轻的时候都住在这里，离水库那么近，如果那会河湾里溺死了人不可能不知道，我只当是你小眼爷爷吓唬我，好让我管好你爸不让你爸玩水，也就没当回事了，有一天你爸他们又去玩水，你金大爷的三女儿，比你爸小几岁，也跟着去了，结果就溺死在那个水库里！ ”

爷爷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爷爷，那后来呐！”

我爸接着说：“那天我们去了十三个孩子，我们临去的时候，偷了几个瓜放在大坝下面的那个泉眼里，我们玩累了分瓜吃的时候，数了一下刚好十三个人都在，金叔家的大儿子和三女儿都在，我记得特别清楚，我还烤了条鱼当时就一个小女孩，我们都很照顾她！等我们都回到庄里的时候，就发现少了一个人！”

我妈捧着碗咬着筷子认真地听着，见我爸不再说了，就催促：“讲完呀！”我爸自顾吃饭没再说话了！

之后我奶从厨房出来说：“他们十一个孩子就慌张了，回家都跟大人说了， 你金叔家俩孩子不见了，我们就都去了水库找，很多劳力直接下水库摸，村里的船都弄过来下大网，最后只捞到了金三妮的尸体，金大娃在水库的后山找到的！”

我妈问：“就是你们这个庄之前那个被车撞死的金傻子吗？”

我爸点头：“嗯，就是他，他以前不傻我们十来岁的时候，他跟我们一样正常就是他妹淹死那天之后他就变成了今天这样！”

爷爷放下碗说：“小眼说；金大娃是被鬼夺了魂魄了！”

我妈说：“爹，你别瞎说，那有鬼！”

我爸吃着馒头说：“我估计是，心理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可能他是看着自己妹妹被淹死，或者他救了没救上来，又或者他根本没救！他水性本就不好，胆子又小，我们几个后来猜测他妹妹落水后呼救吓到他了，他眼看着自己妹妹被淹死而没施救，心理承受不了刺激了，医院不诊断了他精神分裂！之后几年经常无缘无故离家出走，最后不是在国道被车撞死了，那年他才15岁，今天的金大其实应该是金二才对，那个是金大的亲哥！”

爷爷拿出烟袋说：“依我看，你小眼表叔的话可信，”

小孩子总是记打不记事，我也一样只记得挨打的痛苦忘记了，为啥挨打！又是爷爷在地里看瓜，爸爸妈妈去城里卖瓜的一个中午，我看奶奶睡了，就偷偷跑出去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庄几个孩子一起去，前庄组和后庄组偷偷的撩出了几个年龄大的孩子，在村口大树下跳了一会绳，等其他几个组的孩子陆续都出来了，我们十一个孩子又朝着水库去了，炎炎夏日中午土路都晒的烫脚，我们都是标准的一个个大裤衩光着脚，光着膀子，不这么穿就显得你不合群，基本家长给套上了上衣，自己也要想法给藏起来。

到了水库，大家撒欢地跳进水里各种游泳，潜水，扎猛子！这时候另一群孩子也过来了，这是邻近村的，离这里足足有十里地！他们也来了十几个孩子，我们一起比赛！

我赢了游远后，体力透支累的躺在水库大坝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