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说我会抓鬼，他们不信（1/1）
疑惑的看了一眼何穗的脸，肖伸科忍不住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颊：“什么面相，哪里平？不都是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两只眼吗？而且，说奇怪，你们俩才奇怪吧？华来市公告明确规定华来河不允许渔船下河，你们一老一少从哪儿搞的渔船？碰巧出现在何穗的跳河现场并且准确的说出了何穗家里的事情？你俩到底是谁！干什么的！”
“不是，警察先生，你们别误会！”
意识到肖伸科是在怀疑自己和柏戈，王大爷着急的开口解释：“警察先生，这渔船不是我们的！我和戈戈不是坏人！我俩刚从胡图山下来，是胡图山乾龙观里的道士。我姓王，他们都叫我扫地王大爷。这丫头叫柏戈，是我们观里的道士。戈戈，叫人。”
听到王大爷叫自己，柏戈也没将目光从何穗脸上移开：“警察先生好，我叫柏戈，来自大脸胡图山乾龙观。”
“不是，真有意思。你们道士不在观里修道，大老远跑华来市干嘛来了？”
肖伸科被雷到了。
人生快三十年，第一次涉入道士这个概念。
王大爷还想接口解释，但柏戈却先启唇了：“来抓鬼。”
“什么？”
没听清。
“来抓鬼。”
重复道。
气氛凝固了。
王大爷紧张的垂着手掌心，声音小了很多：“对，来抓鬼。”
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俩，肖伸科迟迟没有回声。
“肖队！”
正惆怅着该怎么回答，澄一的高喊声从岸边响起。
仿佛得到了救赎，他迅速站起身，横腰抱起了被捆绑好的何穗，走到船头才下决心回头道：“小姑娘，少看点。”
船靠岸边。
“慢点。”
澄一扶着肖伸科，招呼医务人员将昏迷的何穗送上救护车，目光落到了柏戈身上。
“大老远就听见你们说鬼不鬼的，大白天瞎说什么，哪有鬼，恐怖电影看多了。”
将身上的救援绳索扯下来，肖伸科故做夸张的笑道：“说出来吓死你！这俩是大脸胡图山乾龙观的道士，这次下山是抓鬼来的。”
“哈？”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澄一将对讲机装回了兜里。
王大爷从船头跳下来，笑着迎上澄一：“警察先生，我们真的是道士。”
“是是是，我信。那你爷孙俩方便告诉我们你们是干嘛的，渔船从哪儿租的？不知道华来市不允许渔船入河吗？多危险。”
熟练的掏出记录小本，澄一无奈看向他俩。
网络害人不浅呐！
孩子都疯了。
竟然做梦觉得自己是道士，还会抓鬼！
新奇的嘞。
“小伙子，刚才不是说了么，我们是道士！”
听见他还在问自己是干嘛的，王大爷招呼柏戈亮家伙。
柏戈也不说话，配合的从布袋里拽出了一个小蓝本，硬生生的甩到了澄一和肖伸科面前。
感受到有东西靠近，俩人脑袋同频率往后一缩。
这才见一个方方正正的小蓝本完整的展现在了自己眼前。
四目微怔，两人双目上下扫着小蓝本上的字。
一字一句的念道：“道士证。”
“中国道教协会——”
双眼一瞪直，齐刷刷从小蓝本后面探出头。
澄一收起记录本，新奇道：“你俩还真是道士，居然还有证！”
“正儿八经考出来的，当然有证。”
揣起小蓝本，柏戈拍打着衣服上的水。
“所以，你们两个道士来华来市做什么？”
“抓鬼啊。”
“呵——”
被她老是说抓鬼笑道了，肖伸科禁不住出声：“二十二世纪全球上下都已经改成冰葬，先不说人能不能变成鬼，单说人死后，震碎的骨头都得过滤成渣。所以，哪里还有鬼不鬼的。你们俩也别说那么多，老老实实的跟我们去趟警局，咱们把这渔船哪里来的，怎么进的，合法不合法，从哪里进的华来市说清楚，然后你俩该干啥干啥去。当然，你们今天英勇救人的事迹我们也会如实往上报，毕竟好人好事么。”
“警察先生，我们可都是良好公民！没干坏事儿！”
王大爷急眼了。
现在不是说鬼不鬼道士不道士的，先从警察手里安全再说。
澄一笑着摇头，招呼身后的警察先走，又抬手拍了拍肖伸科的肩膀：“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带他俩去趟警局录个口供。”
扭动着脖子，他满脸乏累：“正好我还觉得全身不得劲儿，那你辛苦一下，我先回去了。”
迈脚往桥上去，还不忘回头提醒柏戈和王大爷：“好好配合，争取早点回家，走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澄一就带着两人往桥上去。
王大爷跟在他屁股后面，又不敢大声说话，只能柔声道：“警察先生，我们真的是道士，会抓鬼的。那渔船是一个大爷送给我们的，不是抢的，我们刚才还救了人呢！你要不把我们放了吧？ ”
“放了你们可以，但是你们得把来华来市干嘛，渔船从哪儿买的说清楚。”
“我们说的很清楚了！来这里就是抓鬼！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去查大脸胡图山乾龙观。我们不仅会抓鬼，还会算命，卜卦，堪舆风水，警察先生你要是需要，我们也可以帮你算算卦，帮警局看风水的。”
有意思的看向王大爷，澄一眼里带了几分调侃：“你说你们会算命？那要是我让你们算算刚才那女人的事情，你们能算出来吗？”
“那你可问对人了！”
见他有点兴趣，并且来了兴致。
王大爷激动的搓着手，示意澄一看向身侧不咋说话的柏戈：“我家戈戈，乾龙观里资历最深天赋最高的小道士！你找她问那女人的事情可就问对了！”
警车就停在路边，澄一走到车前，熟练的拉开警车门，一双好看的丹凤眼落在了柏戈的身上。
刚才没仔细看，这会儿事情结束了，他才看清柏戈长的什么样。
身高一米六，体型匀称，皮肤白皙，小脸白嫩，尤其是那双杏眼，大而有神，即便是不说话的时候也布灵布灵发着光，着实很难想象她是个道士。
“先上车，咱们路上慢慢聊，刚好我也想听听你们怎么算何穗的事情。如果要是算对了，今天我就放了你们。”
“那别等了，上车聊！”
三人进车，澄一打着方向盘，很快便上了高速。
车入正道，气氛安静下来，他才开口道：“说说吧。”
扒拉着车窗看外面的高楼大厦，柏戈一瞬间有些恍惚，她下山了，真的下山了！
这里和她的胡图山一点都不一样！
“戈戈，人警察先生问你话呢！”
王大爷坐在一侧，拽着她的手臂，将思绪飞远的人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