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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文学网 > 恶女七零,发疯文学 > 第9章 樱花国军事基地

第9章 樱花国军事基地(1/1)

冯春愣愣的看着依靠在那儿的人影,这个人,是冯金莲,还是冯金桂,看着都不像,比她俩似乎都要矮些,而且老冯家,还能养出这样说话的女孩么?

冯春上辈子过得只能说普普通通,最得意的就是嫁了一个城里的工人,结果没过几年,国家经济飞速发展,一年前一百块钱还够一家人一个月嚼用,一年后一百块钱只能吃一礼拜早饭。

她丈夫挣的钱早就不够全家人花了,冯春为了两个小儿女,只能无奈去找了份保姆的活儿。她干活的那家主顾是乘着东风富起来的第一批,女主人和她一样的年龄,站在一块儿却像母女。冯春每天睡着时都在想,如果能重来,她绝对要嫁个能做生意的,以后做个富太太,也过上开洋车住洋房的好日子。

没想到,她真的重来了。

从2000年回来的冯春已经记不太清自己年幼时冯家的琐事。她嫁了城里工人,她爹娘带着个不成器的弟弟经常上门打秋风,一而再再而三,冯春就和他们断了联系,至于两个妹妹,那更是没有记忆,唯一记得的,好像是她那个痴傻的二妹冯夏,死在十三岁,去河里捞鱼,没起来,淹死了。

女孩儿家在冯家有多不值钱呢?她淹死的二妹还是由大伯母张玲领着冯金莲冯金桂去给收了尸。

冯春去看了一眼,全身肿胀发白,一双眼眼珠子凸在外头,看着尤为恐怖,她吓得一天没敢出门。冯家人连灵堂都没给办,她的爹娘冯爱国李梅花也没搭把手,张玲带着两个闺女儿把人埋在了后山上。

冯春怔怔的想,外头那道人影又出了声:“咋?就我不配吃那糖,都是一个肚子出来的,冯春吃得,冯夏吃不得,娘啊,你说这是个什么道理?”

李梅花擦了一把脸,面上愤愤不平。在她心里,冯夏就是地上的泥,冯春才是天上的云,两个人,可从来不一样。

她看一眼冯春,女孩十四五岁,正是豆蔻梢头的年纪,皮肤微黑,五官生的秀气,身材也不是那么干瘪,有了一点点起伏。她想凭她女儿这俏丽模样,以后找个有钱女婿,那不是板上钉钉的,再回头去看冯夏,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冯夏竟是完全变了个样子。

一月之前的冯夏,干瘦蜡黄,头发如枯草,脸上一双眼睛深深的凹进去,一点光亮也无。现在呢,剪了个学生头,光吃不干活,一身皮子养的白白净净,瘦还是瘦,但是长高了不少,又高又瘦,却不是瘦的十分夸张,光看眉目,有些雌雄莫辨之感,一双眼睛熠熠生辉,一看就是个机灵的姑娘。

李梅花看着冯夏裸露出的白皙肌肤,眼底的恨越发浓郁,一个白眼狼,养的再好又有什么用,烂心肝的小贱货。

冯夏见李梅花没说话,直起身一步步往里走,冯爱国和冯石柱几个窝囊废,竟然躲到了一边,任凭冯夏走到了冯春身前。冯春虽然不记得二妹长什么模样,但是绝对不是这白皙漂亮的样子,记忆中的二妹,一直低着头,全身都很脏,因为吃不饱饭营养不良,好似一张皮囊套在了骷髅架子上,看着人瘆得慌。

眼前这个人呢,瘦高瘦高的,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面颊红晕淡淡,眼睛明亮,双眸笑起来好似一汪春水泛着寒,春花秋月一般的好容貌,虽然年纪小小,却也看得出以后定然颜色不俗,这,这怎么可能是冯夏?

冯春只觉一阵恍惚,莫不是,莫不是她二妹也和她一样,回来了?不,不会,二妹一直痴傻,只活到了13岁,即使回来了,也不会有这般气势,难道是,被山精野怪上了身,冯春觉得自己都能重生,冯夏被鬼上了身,也不奇怪。

她目光呆呆的。

冯夏是感觉她这个大姐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每个人都有专属于自己的能量场,作为一名异能者,冯夏可以清晰感知到,冯春的能量场发生了某种变化,她饶有兴趣的看了眼冯春,恰好和冯春对上眼,那样的世故目光,绝对不是冯春所能拥有的,看来她这个姐姐身上,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啊!

冯夏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吊儿郎当的坐在一个空置的椅子上,撸了撸袖子,纤细的腕骨嶙峋突兀,黑蛇好似一只古朴的手镯,环绕在腕骨上,一动不动,冯夏声音淡淡:

“李梅花,你觉得我不敬父母,不爱姐妹兄弟,那你觉得你作为一个母亲,你爱护我了吗?

我出生八个月,你去山上掰笋,把我放在家里饿了一天,嗓子哭哑了,最后发了高烧,是大伯娘喊来了医生救了我一命。

我两岁,你让我去山上抱柴火,我走路脚滑,手摔折了,你问都没问一句。

我长到五岁,吃过你几次奶?每年过年,看你给冯春吃肉,我呢?我只能看着。

再后来,有了冯承宗冯秋,我六岁开始喂猪,还要洗衣服,冯承宗打我,你不管,冯秋哭了,我要哄,冯承宗把我推下了山,你还要问一句冯承宗吓没吓到,真是我的好亲娘啊!

生而不养,断指可报,你的生恩,我已经还了干净,你欠我的,我还没开始收呢。”

冯夏这段话一出,纵使心毒如冯老太,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虎毒不食子,这李梅花是把人逼上了绝路啊!

纤细的女孩就那么坐在那,外头阳光斑驳的照射进来,一时间竟无人说一句话,冯夏眼睛半合,嘴角竟然还带着一丝笑,颊边旋出一点点酒窝,她从来不是大度的人,冯家的利息,她一点点来收。

就在这片寂静中,突然一道颤巍巍的嗓音响起来,还带了几分干涩:“二妹儿,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咱家困难,爹娘也不容易,你可别钻牛角尖儿,爹娘好不容易把你养大,你咋能这么说呢?”

说话的是冯春,她声音还有些干涩,李梅花感动的看着大女儿,他就知道,冯春不是冯夏那样的白眼狼,就是,爹娘把她养大了,还计较这些,多少人家里生了女娃拿出去扔了的,这个烂心肝的丫头片子,一点良心没有。

冯夏兴味的看了一眼冯春,没说话,转身出门了,冯春见她不理,面色有点尴尬。

她人一走,冯爱国一屁股就坐在那把椅子上,劳作一上午又跑来跑去,他也很累了。结果他屁股刚坐实了。椅子“啪”的一声,碎成了碎块,冯爱国一个屁墩儿坐在木块里,好在没有被钉子扎到,冯爱华把人扶起来,直到站起来后,他腿都是软的。

其他人更是目露惊骇,这个丫头片子,实在是太邪门了。

这会也到了吃饭的点,饭桌上依旧是清汤寡水。今日因着冯春晕倒了,冯石柱特意让她留在了桌上吃饭,还多给她分了两块红薯。

冯春看着这些实在有些食不下咽,上辈子她嫁人后就没在吃喝上吃过太多苦,后来改革开放,各色新鲜事物层出不穷,肉啊什么的几乎顿顿都能吃到,她做保姆的那家伙食更是好,这猛一下让她重新吃这些粗茶淡饭,她实在有些受不了。

张玲悄悄瞥了眼对着红薯张不开口的冯春,心底无语,平日里不都吃的这些,矫情个劲儿。

至于刚刚她说的那几句话,张玲是真不同意,她也有两个女儿,也不像李梅花一样啊,冯夏一个活生生的人,被这么糟践,谁看了不说一句当妈的心狠,不过她到底隔着一层儿,有些话不好说,好在现在冯夏那丫头自个立起来了,冯爱国一家,估摸着还有的是好戏看呢。

冯春几乎是艰难的吃下几个红薯,她面色还是很苍白,冯石柱就让她在家里歇一下午,不用去上工了。冯春本想回屋里躺着,结果被李梅花喊来洗碗喂猪,等把活儿都做完,还有一大堆衣服要洗,她只能端着一大盆衣服去了河边。好在四月的水已经不算凉,洗起衣服没有那么难熬,她一边洗衣服,一边琢磨现在的情况。

看目前她爹娘还要去上工挣工分,自己这个身体又半大不小的模样,估摸着是一九七几年。一路走来路上还看见不少大字报,那应该是74年之前,毕竟74年恢复了高考,就没有这么严肃紧张的气氛了,这段年月,风声鹤唳,是最难过的几年了,投机倒把还在严抓,而且就她自己这个黄毛丫头的模样,做生意也不大现实,冯春思索着对策。

突然又想到冯夏刚刚起身后碎裂的椅子,莫不是这个妹妹真的有什么奇遇?就目前这个境况而言,从冯夏身上下手是最好的,她看冯夏把自己养的不错,想必多养她一个姐姐,也不是什么问题吧!

冯春哼哧哼哧洗完了衣服,那边冯夏又上了山。

下午的大山,雾气散了不少,林间的各种小动物更加活跃,冯夏打算往里头走走,她已经晋升二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快,掌握了1500斤的力量,即使遇上大型猛兽,她也有把握全身而退,当然,她并不打算打了大野猪回去,便宜谁都不会便宜冯家。

她脚程极快,异能流转在双足,好似轻功一般,飘忽着就远去了。忽然她想起上次那个浑身是血的军装男和两个樱花国人,脚步一转,往他们来时的路去了,那些人的痕迹几乎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好在有小黑蛇存在,它对气息尤为灵敏,冯夏留了那樱花国人的一枚肩章,小黑蛇闻了闻,有一丝极其淡薄的气息隐没在空气中,它扭曲着身体给冯夏指路,一人一蛇竟然就这么磕磕绊绊的来到了樱花国的那个军事基地。

上次那两个樱花国人的消失,已经让这个基地的人警惕起来,但是这里的大部分枪械不好立刻转移,只能加强了守卫,现在基地外围时刻拿着枪械的樱花国人巡逻,很是戒备森严。

异能者的身体素质极强,冯夏老远就把这块儿看的清清楚楚。到了这个世界后一直平淡的灵魂忽然一下沸腾起来,好似油锅溅了一滴水,甚嚣尘上。

这个基地,和她之前的那个任务,颇有几分相似,那时她五阶,现在她二阶,冯夏不是莽撞的人,末世里出来的最惜命。

她潜伏在树上,看见熟悉又陌生的枪械,熟悉的是冰冷的机械感,陌生的是枪支种类不一样。心脏跳动的越发的快,她暗暗做了标记,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这片地域,这个地方,她还会回来的。

进了森林,热血还未消退,四肢百骸异能极速流转,冯夏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都染上了一丝丝赤红,兴奋膨胀的血管爬上澄亮的眼白,她极其兴奋,平淡的岁月终究未能磨灭骨子里的嗜血,末日给她灵魂烙下了深刻的印记,骨子里,她从未改变。

或许是她身上狂放的气势太过嚣张,一头年轻力壮大概有300斤左右的野猪挡在了她前进的路上,四蹄不断刨动,两根獠牙雪亮,哼哧哼哧喘着粗气,双目焦躁的看着冯夏,一个猪突猛进,就顶了上来,冯夏大喜,来的正好啊!她正愁没处发泄呢。

一个灵巧的翻越,人就坐到了野猪背上,双手一用力,掰下了两颗猪牙。野猪吃痛带着人就要往树上撞,冯夏用力一锤,1500斤的力量发挥的淋漓尽致,野猪硕大的身躯一顿,然后“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再看冯夏出拳的地方,脑壳已经被敲碎,红白脑浆淌了一地。

冯夏由着这头野猪发泄了心里的躁动,头脑才冷静许多,看着面前这一大头野猪,她是不会便宜冯家人的,干脆今晚不下山了,在山上把着头野猪烤了吃了算了。

她驮着一头猪,找了个靠近的水源地,这边石头多,她捡了个片状的石头,打磨锋利,然后就是庖丁解猪。切割技艺犹如一场视觉盛宴,一块块肌理在她手下被切割的利落干净,然后用水洗干净。

这次找的是一条活水,一条山涧小小溪潺潺流动,血腥味儿引来了不少动物,动物直觉敏锐,不敢靠近冯夏,但是远远的吃点她不要的内脏还是敢的。冯夏也不管它们,兜里还有一包火柴,她平日拿来掏耳朵的,这个时候用正好,点燃了一堆火堆,大块的猪肉拿叶子一包,然后用黄泥一裹,往火堆里一丢,这是上辈子学来的方法,小块的直接烤了吃,香气传的老远,暗中一双双兽眼虎视眈眈,却不敢上前。

那个瘦弱的女孩,气势尤为可怕,野兽直觉敏锐,它们不敢招惹。

山下的冯家也吃了晚饭,就发现冯夏不见了,这还是张玲发现的。

她住的那间房门开着,里头没有她的身影,张玲领着两闺女没寻着人,心里虽然有些担心,却也还好,那丫头有本事,搞不好等下就回来了。

至于冯家其他人,更是巴不得她死在外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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