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主打的就是一个反差萌?(1/1)
碍于自己有求于人,夏舒舒还是将胳膊借给了她,因为体型差,周凌越半靠过来的模样,像是将她拥抱了一样。
看得柳秀都忍不住心生羡慕,这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婚宴上喜婆的话不过是图个喜庆罢了。
夏舒舒却不自在的皱起了眉头,饶是她神经再粗,也很难不被身上的重力吸引。
她摸不透周凌越的心思。
就算累了,也不至靠这么近的。
他不是一向最烦被‘她’碰了吗?
还是……这狗男人又在酝酿什么阴谋阳谋的?
事实上,周凌越真就是单纯的累了,虽然他没有让自己养伤在床,但运动的范围也只限于周家院子,而且是走走坐坐的状态,哪像现在绷着身子站了这么久的。
将人扶进院子后周凌越便朝周淼招了招手,小棉袄会意连忙从堂屋搬来了凳子,周凌越便靠墙坐了下去。
夏舒舒半蹲在地,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发白。
原来他是真的不舒服,想起刚刚自己的臆测,她微微有些脸红。
屋檐下的人却眯眼看着她,原来她也有脸红的时候。
她扯着衣袖给他扇风,“热不热?”
可能是这些日子她在药材中浸泡了太久,衣袖扇来的微风里甚至还带着一丝丝淡淡的药香,这让周凌越稍微舒服了些。
夏舒舒看他还是不说话,便从屋里拿了蒲扇递到了周淼手里,“给你爹扇扇风,我去熬点糖水。”
周淼听话地点头,她随即便入了厨房,周凌越的目光顺着她的背影一道入了厨房。
曲云娘送的枇杷糖已经吃完了,家有小孩儿,偶尔做点甜食不过分,不过这里连麦芽糖都没有,唯一的糖分便是来自食物本身的,不知道是安平镇太小,还是这个世界就设定为不会炼糖。
夏舒舒只好买了些蜂蜜回来,那可是奢侈品。
她藏在橱柜里好几天了,今天才开封。
陶罐边缘的油纸上沾了些蜂蜜,丢了怪可惜了,她又将油纸拿出去递给了周淼,“是蜂蜜,宝宝你尝尝。”
周淼听话地尝了尝。
夏舒舒下意识地想起了现世自己添酸奶盖盖的场景,原来这传统从古代就开始了。
“娘,好甜呀。”
夏舒舒单手撑在膝盖上,一手又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那你进来,娘给你盛一勺。”
成了母亲后,只要没毒的东西,她都想给她尝尝。
蜂蜜那么甜,她的宝宝一定要试试。
周淼却有些担心周凌越。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母女二人,有那么一刹那,他竟会生出这样生活一辈子好像也不错的想法,但周淼怯懦的表情却又给了他当头棒喝,他的女儿,不应该一辈子窝在这村子里。
周凌越挥了挥手。
周淼就兴高采烈跟着进厨房了。
夏舒舒翻出糯米粉,和水搓成小丸子,又从柜子里翻出了两个鸡蛋,打入了翻滚的开水里,鸡蛋很快凝聚成团,她拿着勺子轻轻拨弄了一番。
条件有限,就这样凑合一下吧。
她找出两个碗,又往里面放了一大勺的蜂蜜。
她发现周凌越也挺爱吃甜食的。
主打的就是一个反差萌?
将碗和勺子放在桌上后,她招呼周淼去照顾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亲爹,自己则出门割草喂鸡去了。
割草的时候碰见了张耘,夏舒舒便想起了炼糖的的事儿,原主年轻没见识就罢了,张耘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对这个应该挺清楚的吧。
糖,当然是有的,不然糖油果子也该叫甜油果子才对,只是炼的成本高,价格贵,小镇上不吃香,渐渐就没人做,没人卖了。
这话让夏舒舒彻底打消了炼糖卖的想法,毕竟短视频里那么大一截甘蔗也没炼出多少红糖来。
自己吃还行,卖就算了。
她把草丢进了鸡舍,屋里父女俩已经将碗筷洗干净了,周凌越疲惫不堪,回房睡下了。
午饭时敲门他也没出来,她有些不大放心,嘱咐周淼照顾他后,自己便又上街去了。
自打伤口开始愈合,周凌越就不再服药了,夏舒舒也没再置办,昨夜他旧伤复发,还跟着她监工半天。
家里药卖得差不多了,她打算去保和堂让掌柜的再配些药丸,顺道再买些药苗。
去时,保和堂大门前正站着个头花银白的老太太,声音却中气十足,老远便听见了她的声音,像是在跟曲云娘吵。
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态度,夏舒舒挤入人群凑到了跟前。
往日一副女强人姿态的曲云娘竟被那老太太气得双眼泛红,一副将哭未哭的模样。夏舒舒是个护短的人,她和曲云娘毕竟有些交情,这种情况下,她的天平自然就往曲云娘身上顷靠了些。
红着眼的人也一眼便瞧见了她,求助的意味十分明显。
夏舒舒拨开人群走到她跟前,“怎么回事?”
曲云娘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妹子你来得正好,我相公出外诊去了,这老太太嫌我医术不精,你来帮我瞧瞧吧。”
夏舒舒一个头两个大,她才大二哎,过年回去吹吹牛就算了,她真的没上手给人看过病,“这个,我也不会啊。”
曲云娘偷偷抹了把眼睛,“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骂啊,咱们两个臭皮匠怎么也顶他半个诸葛亮了吧。”
说话间完全没有给夏舒舒拒绝的机会,抬手就将她按在了凳子上,案桌前坐着一个面色发黄的中年男人。
银白发的老人就站住他身后,看起来气色挺好,夏舒舒一时间也拿不住二人的关系。
中年男人咳嗽了两声,又在老人的示意下将手放在了夏舒舒跟前。
她只得硬着头皮按上了他的脉搏。
奇怪……怎么摸不到脉?
她愣了愣,扭头不解地看向了曲云娘,后者一脸找到同类的表情,“是吧,我就说他没有脉搏吧!”
夏舒舒又回头看了看男人,他好端端地坐在跟前,呼吸还有些重,怎么可能是个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