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不知道该取什么标题(1/1)
被陈雎洲牵着手从那个废弃的仓库里走出来,是君潺潺还是迷迷瞪瞪。
在清冷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丝温柔,“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蹲大牢的,我们都不会蹲大牢的。”
君潺潺低下头,有些失望。
可是她想蹲大牢啊。
正当她想得入神间,身边的女人就这样突然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似乎是再也支撑不住。
君潺潺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真笨。
她怎么忘了虞烟身上还有伤?
陈雎洲给了手下一个眼神,一个面色普通却憨厚老实的男人,很快就执行。
抱起地上的虞烟。
虞烟被送到了医院,君潺潺也跟着去了。
不过她还是略带歉意的跟陈雎洲解释了下,“对不起,老板,这个是我在监狱里对我很照顾的那个姐姐的妹妹,我能不能请半天假呀?”
“我没这么不讲理,我和你一起,正好下午也有时间。”
男人的目光清冷如斯,看向女人时却浮现了一丝暖意,微不可察,只是女人并没有察觉到。
君潺潺忽略了他口中的我和你一起。
“老板,你真是一个大好人,你一定会长命百岁,一辈子健康快乐的!”
一辈子健康快乐吗?
希望如此吧。
陈雎洲淡淡的想着,心中莫名的升起希冀。
VIP病房里。
昏迷不醒的女人躺在床上。
当衣服揭下时,君潺潺才看到她身后的血迹,斑驳一片。
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全都是鞭痕,还有各种烫伤。
那血已经与衣服相粘。
饶是见过这么多严重情况的护士也忍不住捂着嘴。
心里把虐待虞烟的畜生的祖宗八辈给骂了个遍。
她小心翼翼的清理。
生怕弄疼了她。
处在昏迷中的虞烟,虽然没有的意识,可是依旧没有出声,咬牙坚持。
君潺潺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交织,就想到了陈雎洲的腿。
当时,她可是亲眼看到陈雎洲被车压了腿。
两人于这种情况之下对视。
她想立刻冲出去救她,可是,警察父母全都在她的身边,她已经被带上了手铐脚镣,作为重刑犯被押上了警车。
警车鸣笛,她坐上警车之后,便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
两个车子就像两条平行线,就这样朝着不同方向驶过。
如他们五年前的缘分?
护士为虞烟消了毒,处理好伤口,又给她挂上了水。
这才放心离去。
君潺潺一直在她身边陪护夜幕降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
“老板,你的腿是不是很疼?我见过你被……我当时想救你来着,可是我被警察叔叔给抓住了。”
男人却缓缓的摇头,目光深邃冷沉,落在她的脸上,“不疼,都过去了。”
君潺潺下意识的张开手臂,抱着他,男人背脊僵硬挺直,脸色更加冷静,掩饰自己脸上不自然的神色。
冷淡的桃花眼却微微暖了些,复杂难辨。
似乎也没有想到她会有突然这样的一个动作。
怀里的三三被两人挤得嗷嗷叫,从两人怀里出来,怒瞪着陈雎洲,哇呜呜呜,它现在在潺潺的心里排第二了。
君潺潺把陈雎洲抱了好一会才松开,“以后我陪着你,那群人就伤害不了你了,我很厉害的很能打的!”
她一把撸起袖子,让他看自己手臂上的肌肉。
只见女人胳膊线条流畅,在手攥紧的时候肌肉鼓起。
落在陈雎洲的眼里异常的漂亮,肌肤瓷白,如皑皑高山未消融的雪,没有被人踩踏过。
她的眼睛清澈明亮的很。
喉结滚动了下,哑声道,“嗯,谢谢你。”
陈雎洲愧疚了。
在君潺潺照顾虞烟的时候,他把君潺潺曾经扣的钱全部给划掉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嘴角下意识的扬起。
愧疚才缓解了些许。
霍天阳拎着外卖就看到陈雎洲笑得跟朵花一样,啧啧啧。他任劳任怨的为他干活。
他却在这里笑,不公平!
“都处理了吗?”
“处理了。”霍天阳无奈的说道,他就是一块砖。
待看到床上的女人是霍天阳的眼睛亮了亮,“真漂亮啊。”
“哦。”持续无动于衷。
霍天阳顿时没有了逗陈雎洲的兴致了。
没意思,真的没意思,显得他幼稚极了。
他怎么忘了,姹紫嫣红在他眼睛里,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
无论是五年前那个骄傲惊才绝艳的帝都陈家嫡子。
亦或是五年后沉郁手腕凌厉的陈家家主,他都对女人不感兴趣,再漂亮的女人都不感兴趣。
“吃饭了。”
他的嗓音异常的温柔。霍天阳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不是,老陈你怎么了?老陈你是不是被夺舍了?你是不是被人附身了?”
“老陈啊,我的老陈!”他这一嗓子成功把床上昏迷不醒的虞烟给嚎了起来。
略带警惕的盯着他。
被一个美女用这种眼神盯着,真是太没面子。
霍天阳很狠的瞪了陈雎洲一眼都怪你,要不然本少爷的形象也不会落得个如此地步。
陈雎洲没说话,意思不言而喻,你有形象?
霍天阳又是哇呜哇呜的一顿破防。
“你们先吃着,我喂烟烟喝粥。”君潺潺看到霍天阳不惊带来了他们的吃食,还带了粥,这是给虞烟的。
本来因为霍天阳要日她大爷爷,她心里有些芥蒂,现在芥蒂消失了。
君潺潺记仇,但是不记那么深。
“我们等你。”陈雎洲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神情认真。
虞烟连忙说道,“你去吃你的吧,我自己就可以了,真的不用,我这只是后背的伤手没关系的。”
盛情难却,君潺潺去吃饭了。
而令君潺潺惊喜的是,霍天阳还带了三三的吃食,全都是肉。
她在心里又默默记了一笔霍天阳的好。
以及欠款。
霍天阳买这么东西,不得花很多钱呀。
他的钱也是钱,也都是自己赚来的,赚钱很辛苦的。
君潺潺眼睛里带着感激崇拜的光芒,对霍天阳说。“霍天阳,你的钱我会还给你的,你真好,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正在吃饭的霍天阳接收到了君潺潺眼睛里的光芒,差点被呛了下。
给了陈雎洲一个得意的眼神。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这就是本少爷的魅力。
在女人那边经常挫败,在男人那边所向披靡的霍天阳头一次遭受到女人的崇拜目光。
这如何让他不激动?
正在安静吃饭的男人,筷子只是碰到了碗壁,啪嗒一声便断。
冷声道,“筷子?”
霍天阳破防了!
哎呦喂,你这个心机的男人,别以为本少爷没有看到你是故意折断的!
你就是嫉妒我!
也幸好店家足够大方,给的筷子多的很。
霍天阳仰着骄傲的下巴,“ 不用给钱了,没事。”
君潺潺有自己的一套准则和底线,“那怎么行,我必须要还给你!”
“不用还,本少爷有的是钱!”霍天阳有些嫌弃的吃着外卖,难吃,没有君潺潺做的好吃,他心里郁闷极了,打了嘴炮。
“你知道吗?本少爷的钱都能够把你大爷爷给买下来!让他当我的压寨夫君,哼哼哼!”当然只是打嘴炮而已,论武力的话他是比不上君天霸的那个大胡子太烦人了。
“哦?是吗?”背后蓦然响起一道阴沉的声音,霍天阳僵硬的转头。
只见那个身高约有二米二的男人站在他的背后。
他穿着训练用的服装,没有穿夏日还不协调的紫色西装,他手臂肌肉鼓鼓的,大腿肌肉也是,浑身都充斥着力量。
留着一副大胡子,显得很阳刚,很有男人味。
他伸出手,君潺潺以为自己那八竿子打不上的大爷爷要对霍天阳做什么,说时迟那时快,她立刻从凳子上站起握住君天霸的手腕。
男人眼角隐隐约约泛着笑意。
他手上的力气用了三层向下弯着,可是弯不下去。
突然出现一抹正色,这次他用了九成还是弯不下去,他面对的是一股从未有过的阻力。
君天霸除了是武馆馆主之外,还是世界武术冠军,世界举重冠军。
这个便宜孙女。真是超乎他的想象,这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甚至都没有扳动君潺潺的胳膊。君潺潺胳膊纹丝不动,他们之间就像巨石与蚂蚁。
君天霸不死心,这次他用尽了吃奶的力气,额头汗珠沁出,青筋毕露。
还是扳不动,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待心情平复之后哈哈大笑,看君潺潺的眼神,是看继承人的慈爱与希冀。
“我们君家武馆后继有人了!”
君潺潺眼神迷茫,什么君家武馆?
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君天霸摸了把自己的胡子,“哼,你的那对父母有眼无珠,我早就说过你是练武的苗子,他们不让你跟着我,非得去学什么名媛千金的礼仪!我呸!将来还不是当做联姻的工具用!”
胡子茂密,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是第一个力量上超越我的人,看来我要把胡子给刮了。”
曾经君天霸立了一个誓。
要是有人在力量上超越他,他就把胡子给刮了。
霍天阳瞳孔震惊,而其中最淡定的当属一直坐在轮椅上吃饭的男人了。
他的眼睛里丝毫没有意外,只有在看君潺潺的时候瞳孔伴着淡淡的笑容。
“明天随我去继承君家武馆!”
君潺潺想也不想的拒绝,“我不要,我要照顾我老板!另外我不是君家人。”
君潺潺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清晰的。倒也不是妄自菲薄。
她不是君家人,所以不能占他们君家的便宜。
她打算再打几十年工,就把君家养育她所花费的成本如实还给他们。
嗯,就这样办。
君天霸瞳孔震惊,对上正在吃饭,把自己当成隐形人的陈雎洲。
“陈家主啊,不知你是否能够忍痛割爱?潺潺他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你难道就忍心让他成为你的保姆,这样一辈子过去吗?”
君天霸神情激动。
“看她的意愿,我不干涉也不阻拦。”
充分把尊重发挥到了极致。
陈雎洲可不受君天霸的圈套诱惑。
“我要跟着老板!”君潺潺声音洪亮,眼神坚定,义无反顾的道,她几乎想也不想,没有任何思索。
“老板就是我的神,我喜欢老板!”
啪嗒——
筷子被折断了。
陈雎洲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筷子本身的质量上,把锅甩到霍天阳身上,“筷子质量不好。”
霍天阳:???
怎么不说你动了凡心啊?
霍天阳打亮着眼神很是坚定的君潺潺,她身子挺的笔直,双脚呈四十五度。
虽然是黑色的手工布鞋,但是这双布鞋被她穿着,也带着一股坚定。
他却觉得君潺潺的喜欢并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而是单纯的崇拜啊。
余光落在那个清冷男人的身上,他又在捏筷子,手腕上青筋暴起。
“那你喜欢我吗君潺潺?”
君潺潺眨眨眼睛,“以前不喜欢,现在喜欢了,以前你说你要日我大爷爷!现在你热情的给我们买了那么多东西,而且还特细心给烟烟买了粥还有三三买了肉!”
“现在我喜欢你了。”
君潺潺表达喜欢的方式非常的直白。
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霍天阳舒服了,捂着嘴在那笑,笑的花枝乱颤的。
他看到男人铁青的脸色,如鸦羽般的睫毛垂下,掩饰了眼睛里的大部分神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头一次见不染凡尘的陈雎洲破防,真是有意思,毕竟之前破防的可是自己呢!
霍天阳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君天霸纠结的看了自己这个便宜孙女的脑袋,把君父君母骂了个彻底,他们怎么养孩子的,把孩子养成了这样?
看来对这个孩子根本就不用心!
君天霸决定现在就去找他们的事,找茬什么的,他最在行了,直接用辈分压死他们。
他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男人。说干就干。
“潺潺,要是你后悔了,随时可以找我,君家武馆的大门始终为你敞开。”
君潺潺点点头,“谢谢大爷爷。”
只见身材高大粗犷的男人步伐匆匆。
霍天阳嘀咕了声,“啧啧啧,这急不可耐的样子,看来要出大事了。”
在君天霸走之后,饭桌上的氛围莫名的诡异起来。
因为陈雎洲突然的沉默。
全都是霍天阳叭叭叭的说着,君潺潺扒着饭,时不时接着霍天阳的话头。
但是她的老板陈雎洲沉默的很,从头到尾的沉默。
“老板,你怎么了?你为什么沉默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君潺潺吃饱之后放下筷子,认真的对陈雎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