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意乱(1/1)
看着储物袋还剩下一半的猪肉,闫九月陷入了沉思。她转头看了看莫槐看起来依旧平坦的小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鼓起来的小肚子。
一阵轻叹幽幽飘进了莫槐的耳朵。他抿着唇乖乖坐在石头上,丝毫看不出来刚刚把半头猪的肉都吃了。
养不起,养不起,咋这么能吃呢。
闫九月也就刚开始吃了几大块肉,后面直接变成烤肉师傅,烤出来一串被吃掉一串,光是烤串就把她烤到怀疑人生了。
莫槐还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样子,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尊似的。
但实际上他心里疯狂冒粉红泡泡,能吃到这么多闫九月亲手烤的肉串,他觉得此生无憾了。
虽然有点羞耻,但幸福居多。所以莫槐就厚着脸皮假装听不到闫九月的腹诽了。
闫九月把剩下的干木头和树绒收了起来,对着坐在石头上还在装高冷的人说,“走了小哥哥,别和你坐的石头相亲相爱了。”
莫槐闻言耳尖羞红了一瞬,起身跟在了闫九月身后。
闫九月划出了游戏面板,打开地图研究路线。
“按照现在的速度,我们到达贸易区至少要两三个时辰。但如果是用灵力飞过去的话,应该会快点。”闫九月转身看向了莫槐。
“不过吧,我觉得不用太着急,说不定能在森林里碰到机缘呢是吧~”闫九月想到了自己那窜天猴般的轻功,觉得用飞的不太现实。
“可。”莫槐轻轻点头。
于是闫九月赶路的时候就在森林里东摸摸西摸摸,一会儿从土里扒拉出来个蝎子,弄死了扔储物袋里;一会儿从树上扯下来一条蛇,弄死了扔储物袋里;一会儿又追着一头梅花鹿玩的不亦乐乎,然后弄死了扔储物袋里。当然,看到怀孕的母鹿她是不会追的,这些常识她还是有的。
闫九月叉着腰仰天长舒一口气,爽!
有灵力就是好,哪像她之前搁沙滩上,路过的螃蟹都能给她来一钳子。
“话说,你们都是怎么修炼的呀。”闫九月之前醒来后就有灵力了,虽然现在不知道是什么修为,但能伤害到蓝月,总归不会太差。
她也不太懂怎么修炼,之前废灵根的时候是在外边,晚上就没睡觉。而秘境里没有时间观念,所以系统所给的“晚上不能睡觉只能修炼”这一规则在秘境里就失效了,故而她也一直没有修炼过。
“寻常的修炼就是找个灵气充足的地方打坐,然后吸收灵气,吐纳浊气。”莫槐看着闫九月充满了好奇的眼睛说道。
“那不寻常的修炼嘞?”
“像这样,”莫槐取出了一个灵石,放到了手心里,里面的灵气被他缓缓吸收到了经脉里,“有能力的人都是靠大量的灵石修炼的,毕竟寻一个灵气充足的地方并不容易。”
闫九月拿起了莫槐手心里的灵石,也试去吸收里面的灵气。
过去了一分钟。
过去了两分钟。
又过去了五分钟。
看着手里纹丝不动的灵石,闫九月放弃了,果然她这变异的灵根不是那么好修炼的。
她又看向了莫槐修长的指尖,“给点你的血呗小哥哥~”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莫槐二话不说就用灵力刺破了指尖,把手递到了闫九月跟前。
莫槐在刺破指尖的时候,闫九月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花香味儿,是她最喜欢的茉莉花味儿,还带着淡淡的一股酒香。
这是茉莉花酒吗?闫九月晕晕乎乎地想着,被这味儿迷的神魂颠倒。
她不自觉的盯着莫槐指尖上的血,一口含住了他的指尖。
感受到指尖上传来的湿润,莫槐的心跳如擂鼓般轰鸣。声响之大,像是要把胸腔给震破了似的。
他知道闫九月这会儿状态不对,但不舍得推开她。
闫九月只觉得这茉莉花酒怎么这么香,香的她想大口大口的喝。她用尖尖的虎牙磨着莫槐泛着淡粉的指尖,那滴被挤出来的血早被她舔了个干净,只剩下一片洁白如玉的肌肤。
她有点着急的轻轻蹭着莫槐的胳膊,似乎是想从他那儿讨来几滴血喝。
莫槐僵着身子愣在了原地。
下一秒,她就迫不及待地用虎牙咬破了莫槐的指尖,一股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流了下来,又很快被她舔去。
莫槐轻喘了一口气,一团雾气飘到了空中。随后,那团雾气被风吹散,露出了闫九月意乱情迷的脸。
她那张精致可爱的脸上泛着一层不正常的粉红,又大又圆的狗狗眼半阖着,让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小片阴影,眼尾泛着一抹红。而她正张着嘴舔着不断流出来的鲜血,唇肉被鲜血染红,舌尖小巧又红艳,看起来既纯真又涩情。
莫槐情不自禁的用另一只手轻轻捂住了下半张脸,只露出那幽暗深邃的双眸。
宽大修长的手掌盖住了他线条优美的下巴,也遮挡住了被他自己舔到泛着水光的唇肉。只有丝丝热气顺着他的指缝飘散到了空中。
莫槐看着还在喝血的闫九月,有点担心她会被撑到。
又过了一会儿,他喘着热气,忍耐到极致的身体紧绷着,想把闫九月拉开却又不敢。
似乎过了很久,闫九月才从那种迷离而朦胧的状态回过神来。
她睁大了原本半阖的眼睛,看了一眼还被她含在嘴里的指尖,又看了一眼被欺负到眼眶红红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莫槐。
她立马把嘴里的指尖拿了出来,一道银丝顺着她的唇角落了下来,莫槐看的眼睛更红了。
闫九月红着脸拿衣袖擦着莫槐的指头,内心疯狂呐喊,“啊啊啊啊啊啊我都干了什么!我怎么跟个色鬼一样啊啊啊!好羞耻,好丢脸!”
她不禁想到了刚刚清醒过来后看到的,还没来得及遮掩神情的莫槐——原本霞姿月韵的脸染上了情欲,一双眼眸幽深而火烫,眼眶忍耐到发红,眼尾还有一抹晶莹的白,似是情不自禁流下来的一滴泪。当时他还轻喘着气,露出了一点舌尖,涩情的要命。
那神情,就像是仙人被拉入了凡尘,想让人狠狠染指他。
脸更红了。
虽然她平时什么骚话都敢想,但这会儿是真被莫槐的神情蛊惑到了,脑袋只剩下“怎么办怎么办我把人欺负哭了”,然后焦急的想着补救方法。
莫槐收回了被擦干净的指尖,轻轻捻了捻,上面似乎还留有一丝刚刚被舔舐的触感。
闫九月张了好几次口,想随便说两句什么,但就跟哑了火的鞭炮一样一个字儿都蹦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