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义庄的老者（1/1）

老者看了眼龙善摸向腰间的手，笑了笑，佝偻着腰继续迈着步走向龙善，伸出手想去拉龙善的手，龙善晃开身躲了过去。

老者愣了一下，“罢了，不怪你，孩子，这么多年了，老朽也早已习惯了。”

老者看向天空，跺了跺脚，拄着拐杖继续朝义庄走去。

龙善发现这老者虽然身上脏乱不堪，对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忙跟上去说了声：“对不起，我……”，

老者扭过头露出慈祥的目光对着龙善摆了摆手：“没事，孩子，跟我进来。”边说边领着龙善走进了义庄，“我这也没啥可以坐的地方，你就坐那吧”，说着顺手指向了房间角落里的稻草堆。

龙善倒也没客气，一屁股就坐到了稻草堆上，老者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了一声，“像，太像了”，“像？像什么？”龙善不解的问。“哦！没什么，”老者顺手从地上拿起一堆捆好的稻草，放到地上就坐到了龙善的对面。

龙善先是看了看义庄，残破不堪的墙壁上竟然从室外钻进了些许绿植，头顶的阳光顺着屋顶一个硕大的窟窿刚好照在了龙善与老者的中间。

龙善这时才看清楚了老者的长相，黑黝黝的脸上爬满了皱纹，虽然老了，但一双木工炯炯有神，右侧的脸上有一处陈年的伤疤，花白的头发好似一堆枯草顶在了头顶。

老者放下手中了拐杖说了声：“今年十八了吧？”龙善一愣点点头问道“您是？”

老者摆了摆手，指着右侧的几口棺材说道：“今天你过来是为了这些吧？”还没等龙善回答，紧接着又说道：“该来的总会来的，唉！”老者深深叹了口气。

这搞的龙善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嘀咕着：“这老者到底是谁？怎么说话有一句没一句的，罢了，我先听他说”。

正当龙善等着老者继续说话的时候，老者却沉默了，扭身看向了室外。

一时间好像连室内的空气都被凝结了一般，龙善尴尬的挪了挪屁股，刚准备开口缓解一下这尴尬的局面。

“这么些年，你那爷爷还好吗？”老者低声问道。龙善又是一愣，心想你到底是谁，不过从老者的身上龙善感受不到一点恶意反而处处透露着慈祥的关爱，便实活实说：“爷爷最近身体不是太乐观，也不知什么原因，突然之间就咳血了，已经好几天了，爷爷恐怕时日无多了。”

“什么？”老者大呼，急忙捡起地上的拐杖起身就要往外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呆呆的坐了下来，一言不发。

龙善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时间竟然没了主意，待老者坐定，龙善开口道：“您是爷爷的挚友还是？”“我……”老者欲言又止。

过了会，老者悠悠的说道：“其实我是你的二爷爷”。

“二爷爷？”龙善惊呼，因为从小到大龙善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二爷爷，爷爷也从未跟自己提起过自己还有个二爷爷，

龙善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老者，难怪一直在老者身上感受到充满了慈祥关爱的气息。

龙善对此深信不疑，这一定就是自己的二爷爷，不过一时之间还有点难以接受。“可爷爷……”“从未提起过我，对吗？”老者看了看龙善，“不怪他，是我自作自受”老者叹了口气说道。

“想当年……”老者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之间又闭口不言了，这时候的龙善感觉自己说什么都不合适，也只能当做一个默默的听客。

沉默了一阵，老者起身佝偻着腰拍了拍龙善的肩膀并用力捏了捏，说了声：“不错，是块好材料，我龙家祖宗保佑”，继儿问道：“孩子，这些年你那倔强的爷爷都教了你些什么？”

龙善说道：“二爷爷，我可以这样叫您吗？”，

老者一愣，突然哈哈大笑，“二爷爷，好好好，哈哈哈”，“当然可以，我就是你的二爷爷啊，有何不可？”老者佝偻着的腰好像一下子都挺直了不少，

“二爷爷，其实爷爷这些年教会了我好多，练武读书一样也没落下，虽然是严厉了点，但我知道那是为我好”龙善摸了摸脑袋认真的回答道。

“嗯，不错，不错，我那倔强的大哥也算是为龙家培养了一棵好苗子”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

“二爷爷？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龙善说道，

老者一愣，捡起了地上的拐杖起身站了起来，仰起头说道：“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罢了，这么多年了，我想我那大哥有再大的气也消了，这么多年了，我也放下了心中的怨恨，明白了大哥当年的一片苦心了，唉！”

“爷爷？他对您做了什么？”龙善不解的问道，老者摆了摆手，“不怪他，不怪他，是我当年任性”老者说着竟然向摆放在义庄中间的棺材走去。

走到棺材边老者探身下去扶起一具尸体对着龙善说，“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龙善点了点头，突然老者分开了拐杖拔出了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放平尸体，然后朝着那具尸体的腹部就划了下去，紧接着从尸体的腹中掏出了一团血淋淋的东西，龙善刚想走过去瞧个仔细，顿觉内心泛起阵阵干呕，急忙冲出门外干呕了起来，却听到屋内老者说了声：“去，提桶水来”。

龙善呕吐完赶紧就出义庄找水去了，不一会，龙善就提来了一大桶清水，这时老者已经把那团血淋淋的东西放到了院子中的一块木板上，见龙善打来了水就吩咐道：“把它冲干净”。龙善不敢怠慢，强忍着内心的翻江倒海，小心的一点点的把那团血淋淋的东西冲了个干净。老者凑上前看了一眼，“对了，对了！跟三十年前一模一样”。

“什么？三十年前？三十年前我们村也发生过这样的案件？”龙善一连串抛出了三个疑问？“不，不是我们村，那是外面的世界”老者回答道。

“外面的世界？”龙善更加疑惑了，充满疑问的看向了老者，那个二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