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文学网

繁体 简体
香蕉文学网 > 新语所言救世我 > 第6章 紫焰万炼刀

第6章 紫焰万炼刀(1/1)

贾充代司马家杀害曹髦而平步青云,现已高居最高军事长管太尉,是本次伐吴名义上的总统帅,这其实是天大的讽刺。张华是谋圣张良的十六世孙,也是伐吴粮草总调度度支尚书。

伐吴战略是名将羊祜苦心经营的,两年前万事俱备奏请司马炎批准,但贾充怕羊祜功高压过自己,拉拢党羽就是不同意,害的羊祜含恨而终。

羊祜遗言张华:“毕生的伐吴事业靠你了。”羊祜知道接替自己守荆州的徒弟杜预,不可能推动举国之力伐吴,需要司马炎身边有勇有谋的心腹股肱,而这个人只能是张华。

贾充名义上担任六路大军总统帅,更加有恃无恐。表态不伐吴是稳赚不赔,赢了是自己的,唱衰伐吴又可以甩锅,西路相持的时候就提议腰斩坚定主战的张华,被司马炎给拦了下来。

张华自知贾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叫来贾充没有好结果,气的把鏖战正酣的棋盘摔到地上,司马炎哪见过这场面,从小到大都在顺境中成长,一时愣在当场。

张华抱着司马炎,哭诉道:“招来贾太傅,他只会要求撤军。陛下,请一定挺过伐吴这道难关,不要功亏一篑啊!孙皓是暴虐昏庸之辈,要是他死了,吴主换一个贤明的,再攻打就难了。陛下,晋国实力远胜于无,挺过去就是一统天下彪炳千古之功,如果最后吴国能侥幸抵挡住六路大军,这都是罪臣一意孤行,请陛下腰斩、车裂臣。”

司马炎让传令通报的宦官出去,今夜破例不找后宫美人寻欢作乐,和张华谈论对吴国作战面临的风险。

张华对晋吴双方实力具体分析,得出晋国必胜的结论,不觉从下午开始畅聊,现在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君臣二人共枕在一个小几案上睡着了。

如吴丞相张悌所料,东战场朱宣带领吴郡士族部曲获胜,张悌再率建康驻军,两路大军联合扫平东路王浑或者是司马伷一部,晋国伐吴之战就会陷入泥沼,靠一个拖字诀就能拖垮六路大军,如果连胜东路军两部,灭吴之战就可以宣布失败了。

明天就要从建康开拔出征了,张悌和副帅诸葛靓在军帐内也是无眠,张悌把自己的战略构想告诉诸葛靓。

诸葛靓经历过二十二年前父亲诸葛诞淮南举兵。诸葛诞不顾与司马家联姻的私情,看清司马家篡权曹魏的野心勃勃,诸葛靓首次到吴国,请求共同反对司马家,只为还政于曹家。

诸葛诞固守一年,只为等淮南一场寻常的暴雨,水位暴涨,司马昭及部众必定惨死于淮南城下。

可那一年,却是百年难遇的干旱,雨季无雨。文鸯和文虎两兄弟鼓噪士卒投降,跳下城墙后,引司马昭大军进到二人所守城门。

淮南城破,诸葛诞被抓。第二天在城中心腰斩,由司马昭心腹颖川钟会监斩,这时候天下起了暴雨,曹魏公狗一生经历百场苦战,当年东兴之战被长矛刺穿手臂,后续服药刮腐肉痛煞人,都没有流泪。

可面对这不争气的雨,不甘心的败,不能成的愿,泪水比积攒太久的雨更加滂沱,最后发出怒吼:“臣已竭尽全力,非战之罪,天不垂怜。”

刽子手一刀朝诸葛诞的腰砍下去。左右撑伞,监斩官钟会过去。诸葛诞的上身还能爬行,用尽全力说出最后的请求:“放过我手下的好小子们。”

钟会得意洋洋地走到降军面前喊到:“诸葛诞最后的心愿是放过你们,你们到参军这边排队登记投降就饶你们性命。”看着眼前的降军,没有一人去登记。

钟会觉得丢掉胜利者的尊严,指着前面一百个将官:“把他们都头都按在地上,一个接一个的给我砍头,有一个说投降的就停下来。”说完,潇洒地头也不回回到军帐。

名士最重要特质就是要大师不慌,钟会在军帐吃起葡萄读起兵书来,等了一柱香还没有兵士来禀报。

钟会刚走到军帐门口,兵士终于跑过来,两人碰了个照面。

“降了?”钟会问。

兵士答到:“没降,属下禀报一百人已斩,是否继续。”

钟会陷入到震惊中,久久无法平静,于是收起傲慢,跑到投降士卒面前,左右撑伞,一把把伞打落:“大家都是忠义志士,诸葛将军已死,请大家节哀,望大家一定完成诸葛将军遗愿。快回军帐内,稍等已做好热菜饭食,我一定为诸位请命。”

钟会是文学家书法家,受到这种震撼,回到军帐内,给司马昭写了一篇免罪书,称这些将士是忠心的田横五百义士,请求赦免其罪,以后戴罪立功。

司马昭当然允许了心腹钟会的建议。这些忠勇义士让钟会在军界崛起,甚至成为主导伐蜀之战的镇西将军。

张悌听诸葛靓讲的故事,两眼痴痴地看着,真正发自内心的欣赏,眼神是藏不住的。

诸葛靓被看的害羞,咳嗽一声,强调:“丞相,战场瞬息万变,要杀伐决断,不可掉以轻心。”

张悌说:“每当看起你的谈吐,我就想到一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诸葛靓问道:“我诸葛家族的叔父诸葛恪吗?”

张悌一连说了六个对。

诸葛靓笑道:“我琅琊诸葛氏,都是血亲,当然像。”

张悌欣喜道:“不只是高大英俊的外貌,还有抢先说出他人心中所想的智慧,风流潇洒的气度,最重要的是不畏艰险的忠魂。”

诸葛靓回答:“感谢君之解悟,我的伯父诸葛瑾族兄诸葛恪在吴落得个满门抄斩的结果。我叔父诸葛亮为汉室鞠躬尽瘁,族兄战死绵竹,成都全族几乎被屠戮殆尽。我父在曹魏,”说着忍不住哭起来,“父亲不应该死的,他跟司马家私交多好,可为了曹魏,三族伏诛,我逃到江左,家里只剩下我姐姐因为之前嫁给司马伷,幸免于难。”

张悌叹息道:“诸葛家满门忠烈,虽身死,但死得其所。人间没有这股英雄气长存,哪还有生气?”轻抚其背。

诸葛靓讲家族故事,是想劝张悌求生,没有得到答案,直接问道:“丞相,我就直言了,我诸葛家族效命魏蜀吴三家,是感念明君知遇之恩。孙皓暴虐无道,君犯颜直谏不听,反屡遭贬黜。去年看形势危急,才重新启用。他不值君已死报之。”

张悌粲然:“我以为天下惟君最识我,懂我心思。我报答的不是孙皓,而是诸葛丞相效忠的吴。诸葛丞相当年贵为首辅大臣,对我这并非出身高门贵府的孩童甚是喜爱,惊叹我少有名理,破格提拔委以重任。我十七岁时丞相被诛杀,至今已二十七年了。我始终记得丞相的恩情,我就是抱着报答丞相知遇之恩苟活,违心迎合吴主孙皓,被士族清谈讥笑,只要能保全朝廷忠臣,保住丞相守护的江山,名声性命都不重要。”

诸葛靓陷入沉思之中,更加敬重张悌,用一生去报答一人一时的知遇,是最上等的君子之风。

张悌叮嘱:“君已不负吴。大战在即,胜固然欣喜,败的话,君需速速离开,切莫管我。”

是夜,无眠。

张悌率领副帅诸葛靓、护军将军孙震、丹阳太守沈莹浩浩荡荡出战,本来送行壮军威的吴主没有来。宦官禀告,昨夜吴主放歌纵酒,今日赶不过来了。

张悌无奈,带兵跨长江到杨荷,行军当日便遇到一路向西逃来的晋城阳都尉张乔的七千兵马。张乔躲过骠骑将军朱宣,又遇到吴丞相大军,送来降书不敢战。

诸葛靓劝道:“投降不可信,一定是缓兵之计,杀了张乔,免生祸患。”

张悌摆手:“张乔已是兵少势弱,不足威胁,只是两军交战的一粒尘埃,对战局没有影响。全军一鼓作气,与强敌决战,张乔七百人,不配大军用兵泄气。”

丞相张悌接受张乔投降后,率兵继续向北挺进,争取和吴郡朱张顾联军合兵,与王浑部决战。

琅琊王收到吴军连胜的消息,招来众臣讨论。

卞粹进言:“本就是王浑没有等待西路军中路军联动,被吴军蚕食先锋,现在王浑部处在吴郡朱宣兵锋所向,不久张悌也会攻来,我部暂处在安全位置,请殿下等待王浑与吴军决战结果。”

叔父反驳道:“不能等了,应与吴军一战,如果吴国两路大军联合,王浑部必败无疑,转而调头攻打我军,我们也会失败,整个东路军全败,也不用等西路中路战况了,伐吴之战完败。”

卞粹急道:“殿下贵为亲王,现在去就是以身犯险。先前你们说等等等,现在大军来犯,你们又要鸡蛋往石头上碰,我不同意你们让琅琊王犯险。”

叔父据理力争:“现在是立功,如果坐看王浑部被剿灭才是真正犯险,吴军乘着大胜王浑部的气势,再攻过来!王爷,我军真的危险了。”

卞粹寸步不让:“王浑部必定会给吴军造成消耗的,吴军经过与王浑的恶战,必是强弩之末,我不怕。即便是吴军天时地利都帮着,侥幸胜了,全军攻来,我们六兄弟也不怕,就算把性命都折在江南,也要保住琅琊王。”

琅琊王举棋不定,看向刘弘:“国相以为如何?”

刘弘答到:“我同意郗隆的,战场结果本来就是难以预测的,没有必胜之战。但是论当前形势,我军必须出击,坐观友军被剿灭不助,我军士气会涣散,天下也会耻笑。再者,我军与吴郡士族部曲也不是你死我活这一种结果,只要拖住他们,以我对王浑率兵的了解,胜过吴国书生丞相倒不是难事。”

琅琊王沉吟片刻:“好!此战血战吴郡士族部曲战胜凶险,拖住其不去支援伪吴丞相军容易。就按照国相的战略意图,我们不必死战。王浑将军镇守淮南六年,手下士卒是六军精锐,吴张悌之军经历战事少。胜则越战越勇,败则奔逃溃散。南北大战成败都在我这一路军,诸君可为我效命,为国建功吗?”

卞家依附于琅琊王,琅琊王主意一定,卞家六龙当即表态全力支持。

琅琊王部署叔父郗隆做主将,带领卞家二郎卞衮五郎卞精六郎卞俊为先头部队。卞家兄弟恼怒,刘弘不是主将的话,怎么应该是大哥卞俊,嘴上嘟囔着,凭什么?

琅琊王询问嘟囔什么,卞家兄弟说战前不能饿肚子,要让诸将士吃顿饱饭,给搪塞过去。

叔父却觉得有点奇怪,按理说刘弘应该是主将,为何退下来,难道我们这一支队伍要做炮灰?

战争将近,作为主将必须精力集中,不去想可能的后手了,还是想想先头部队如何成为射杀吴郡士族部曲的箭头。

叔父带军与朱宣终于碰头,牵制其不能对王浑部形成夹击之势。

朱宣依旧高傲,喊话道:“刚斩了你们晋军的无名之辈,又来送死,报上名来。”

叔父干脆回答:“我乃高平郗氏郗隆,我左右为兖州卞家三龙。”

朱宣嘲讽道:“终于不用碰那些泥腿子了,”说完继续打量,“你高平郗鉴贵为汉朝三公,兖州卞氏为曹操生出曹丕曹植这样的人杰,如今跟着司马家的乱臣贼子,羞煞先人!”

卞家侍奉琅琊王左右,把司马伷奉作神明,听到出言羞辱司马氏,卞衮卞精当即拍马杀到。

朱宣看着随军而来的张顾,命令道:“张翰顾荣,你二人文物双全,速去斩两小儿。”

张翰顾荣与卞衮卞精,四人交战,反复纠缠,陷入拉锯。

张顾二人都用的是君子双股剑,左手钝剑厚重用作抵御,右手利剑寻觅时机进行攻击。

而卞精卞衮年轻力胜,再加上常年习武,一杆钢枪一杆长矛舞得虎虎生风,六十回合后,逐渐占据上风。

自负的朱宣急道:“吴郡三家,靠着舞文弄墨哄哄君王,真正立国安民还要靠军武,军武还要看我朱家。”

确实,顾家张家文采风流,担任的是孙吴文臣,不像朱家世代为将军。朱宣拿另外两家不擅长的军事开涮,在众人面前丢丑,确实不厚道。

朱宣拍马杀到,张翰顾荣得以在被动中全身而退。

只见朱宣立起紫焰万炼刀,刀面宽厚挡住了卞精长矛的用力一刺。卞精用力过猛,聚全身之力的矛头被刀面所挡,巨大的后坐力,不由得两手颤抖,长矛打着哆嗦掉落马下。

卞精闭眼,等待朱宣的快刀,一道厚重的刀风戛然而止,原来是二哥卞衮的钢枪挡住了,卞衮憋着涨红的脸道:“快跑。”

卞精转头就跑,看待宰的猎物逃走,朱宣轻盈地把重刀一收。

卞衮的钢枪没有承受住大刀的万钧下坠之力,钢枪惯性猛落,枪头一下子扎到地里三寸有余,用尽吃奶的力气也拔不出来。

朱宣露出胜利者的微笑,紫焰万炼刀高高举起,遮天蔽日。

卞衮陷入阴影中,但豆大的汗珠如急雨落下,扭过头来,妄图躲避死亡,只听耳边嗖的一声,一支箭射到朱宣的臂膀。

朱宣大喝:“偷放冷箭,不是君子所为,你们这群失了势的乱臣贼子破落户。”

就是这一小会的功夫,卞衮马头掉向,舍了武器,逃回军中。

朱宣受伤,自知也讨不到便宜,也愤恨地回到军中。

卞衮惊魂未定,跑到军营,几乎是从马上摔下来。卞家两兄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死亡。

卞精拉着哥哥卞衮:“快向郗主簿跪谢救命之恩。”

卞衮两眼无神,顺势要跪。叔父赶紧拉起二人。

卞氏兄弟心服口服了,但叔父召集卞氏兄弟共商对付朱宣的对策,对于强大敌人依然无解。

朱宣回到军中,怒不可遏,两只煮熟的鸭子飞了,挥刀砍掉了几案的桌角。

顾荣劝道:“大将军,我们此战赢了,不要生气,与司马伷军战斗,不再这一时。”

平起平坐的三家,因为朱家军事擅长,所以拔高一等,朱宣向对待小兵一样吼道:“顾荣,你们连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儿都打不过,我以一敌二的时候,你们也不相助,要你们何用!”

顾张的部曲都是自己家的,连军粮都是自己出的,吴主孙皓都不敢说要你们何用,朱宣却说了。

张翰怒了:“我们既然无用,明日就回吴郡,东路军全靠大将军了。”

没想到,朱宣的宝刀直接架到张翰的脖颈上:“吴主授我,战事一切事宜,便宜自取。你不听军令,做逃兵,就吃我这一刀。”

顾荣也不再名士做派,宽袍大袖一甩:“大敌当前,不要起冲突了,要斩的话,把我也斩了吧,以后吴郡只有你朱家。”

朱宣低头思索,恢复冷静。

顾荣继续说道:“我们吴郡四家,世代互相扶持,有难的时候共渡难关,才有今天的局面,我们三家在吴郡互相通婚,都是亲人。你冲动伤了张翰,以后亲人之间怎么相见。”

朱宣把刀放在地上,说道:“我受伤了,昏了头,口不择言,你们出去吧,我要好好养伤。”

顾荣禀退,说完拉着愤怒随时要爆发的张翰离开。

琅琊王军也是满脸愁容,完全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因为战胜朱宣太难了。叔父郗隆和卞家兄弟会商没想出好办法,独自想了一晚也没想到破敌之策。朱宣是个六边形战士,排兵布阵无懈可击,个人武力勇冠三军,紫焰万炼刀锋芒逼人。难道伐吴大业就要在这里折戟沉沙了吗?

炼体怎么了够用就行我叫吴大鸟沉默的心跳女人的幸福生活重生之极品废柴穿越六零,惊现系统,玩转年代我真的不是灾星陨落仙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