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招了杜楠（1/1）
总部例会在后天。
由于“向华地产”总经理傅灿还没来上班，此次总部例会依旧由季总监代劳。季总监惯常喜爱独来独往，此次竟然破天荒要捎上廖欣欣。
私下，进公司十多年的老员工老铁装深沉点头：“老季还是挺会识人的，新来的实习生是个好苗子。”
“觉得人家长得美你就说长得美，说什么好苗子。”同进公司许多年的徐大姐讽刺他。徐大姐过完年三十五整岁，面部保养和身材管理得当，看着就是个妩媚迷人的年轻女孩。她真名叫徐露，大家习惯称她徐姐，受她气时背后则叫她徐大姐。
老铁深知自己斗不过徐大姐，于是没再开口自讨没趣。
第二天廖欣欣跟着季总监去总部开例会。跟着季总监找到座位，随即拿出本子和笔，只等着台上来领导讲话。
廖欣欣摊开本子，听到身后的声音：“来了，来了！”，她随即抬头。看到左侧的门内走进来一人，她盯着该人笔挺的侧影，眼睛都直了，直到傅炀在前排位置坐下，她眼一瞟，又看到另一个熟悉的人。
杜楠？！她…她为什么跟在她的傅炀哥哥身后？
他没有第一时间录取她，却让杜楠当了他的小跟班。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会议，廖欣欣目光呆滞的坐在位置上放空，偶尔季总监敲敲她的本子，她低头记一笔。
傅炀最后十分钟上台讲话，讲了与集团有关的效益问题，他讲话时抓住重点，短短五分钟，已经完成了一个项目的演讲。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投资部新进的实习生杜楠，近来投资部事比较多，所以下次的例会会由杜楠代替我参加，望大家理解。”
他讲完话下台，换一身干练职业套裙的杜楠上台。清新脱俗的美女一上台，不比小傅总人气低。
——
傅炀和杜楠并肩离开，帅哥美女的组合耀眼的不像话，廖欣欣视线都快粘在离开的人身上，季总监凑过来：“记得怎么样？”
廖欣欣脑子才被唤回来，低头一看乱七八糟的笔记，慌忙合上本子：“那个……”她也不擅长找借口，于是只能心虚的掩着本子不说话。
季总监摇摇头，站起身：“小姑娘还是阅历太浅。这笔记没记好不重要，重要的是领导问你话，你不能心虚。将来面对客户，你要心虚，客户谁还跟你合作？”
廖欣欣跟在后头认错：“您说的没错，我会改正的。”
利用中午吃饭时间，廖欣欣给他发短信：“上午集团例会我看到你了，不止看到你，还看到了杜楠。你招她进了你的部门吗？”廖欣欣也知道自己眼下挺讨人厌的，他招谁不招谁有她什么事。可她实在忍不住。
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廖欣欣随意扒拉了两口打算坐电梯回部门，看到傅炀回过来的短信：“嗯，没错。”
她迅速打字：“为什么？”
傅炀：“什么为什么？”
廖欣欣：“我其实也报了你们那边的部门，但你们没要我，为什么？又为什么要杜楠？”
傅炀知道这只是一个误会，但如今解释也晚了，不如不说。“综合来看，杜楠能够胜任我们的岗位，你不能胜任就是了。”
廖欣欣心痛到无法呼吸：“为什么？”她后面加一个心碎的表情。
傅炀：“她有着明确的目标，知道自己要什么，你来面试估计连公司做什么的都不清楚吧。”
廖欣欣一阵心虚，想到季总监说的“自信最重要”，她振奋说：“谁说我不清楚，我也知道我要什么！”
傅炀立马问：“你要什么？”
廖欣欣还没来得及回，当前的信息竟然就被撤销了。
咦？搞什么？
之后不论她怎么狂轰乱炸，傅炀没再理会过。
——
廖欣欣所在的“向华地产”几乎无一例外不是帅哥美女，当然新入职的廖欣欣和叶倩也是资质极佳的。
男同事偶尔会趁季总监不在公司的时候打趣一个办公室的妹子。
廖欣欣和叶倩是新来的，想当然他们要拿新人开刀。好在不过分，廖欣欣就当促进同事之间感情了。倒是叶倩一本正经的态度，几个男同事碰壁一次之后再没和她开过玩笑。
他们是属于二级销售部，由一级销售统计有意向的客户资料，然后由二级销售部联系对接客户。季总监将廖欣欣和叶倩安排给了徐大姐当徒弟。
“你们谁来把这里的文件装订起来，按照上面的编号知道吗？”徐大姐见叶倩已经在忙碌，命令廖欣欣，“你帮我去楼下带杯黑咖上来，谢谢。”
廖欣欣在叶倩同情的目光下转身跑向电梯，办公室其他同事听说她要去买咖啡，纷纷要求多带一杯。廖欣欣回来时，手里拎了两大袋。
廖欣欣和叶倩时刻盼望着能独当一面出去谈业务，谈业务意味着不用再端茶送水，谈业务意味着升职加薪。两人划拳，廖欣欣输了，由她去找她们的师父徐大姐谈判，让廖欣欣没想到的是，徐大姐挺好说话。
“叶倩，明天跟着我出去一趟，注意穿着打扮，不要太浓艳也不要太朴素。”
廖欣欣见徐大姐没叫她，积极的跑过去问：“师父，不能够也带上我吗？”
徐大姐复杂的眼打量她。而后说：“季总监的意思。欣欣啊，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
廖欣欣第一想到的就是她集团例会的会议记录没做好。季总监莫非对她失望了？
还在实习期，就让领导失望，她岂不是没机会转正了？
穆子香说：“第一个客户搞不定，还有第二个客户，搞不定领导，那就只能说再见了。”廖欣欣觉得这话没错，她必须要采取行动才行。
鞠华浓：“讲道理外加博同情，这套路你比我们熟。”
……
叶倩看季总监从会议室出来转身进了总监室，赶紧给廖欣欣使眼色，廖欣欣默念了二十个数，感觉时间成熟，站起来打算去敲季总监的办公室门。
叶倩勾住她手臂，给她加油打气：“加油，别紧张。”
廖欣欣：“我不紧张。”她更紧张的事都干过，还怕敲领导的门？
叶倩冲她竖起大拇指。
廖欣欣站在总监室门口，刚曲起两根指头放到门上，她隐隐约约听到了里面传来的说话声。起先声音很小，不知怎么声音陡然变大了。不仅站门口的廖欣欣听见，靠近总监室门的几个正在办公的同事也听得一清二楚。
廖欣欣还在想她是先离开一会儿呢，还是等着。……还是先离开会儿吧。
刚转身，门内一道人影带着劲风冲出来，廖欣欣吓得赶忙给他让道。
这是和徐大姐几个同时期进公司的老员工腾哥，因为同时期却不同待遇，腾哥起了不满的心。他在大办公室宣扬要找季总监谈话，没想过了两天真的找上门去了。
腾哥怒气冲冲从总监室出来，不用说，肯定是谈崩了。
腾哥回到座位上就开始跟他的组员诉苦：“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任何事情都要讲究公平，他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平时是怎么对他的？是我业绩不如人吗？他凭什么？”
组员让他消消气，小心季总监听到。
“听到就听到，大不了我不干了！刚才我的话有理有据，希望他能公平公正的对待我，你们知道他怎么说？他竟然说让我别再费口舌，要升我他早就升我了，不需要我主动提的。有他这样做领导的吗？”
组员小声安慰他：“放心很快，等傅灿来了，就不用看他眼色了。”
叶倩目光同情看着廖欣欣问：“你还去提吗？”
廖欣欣：“提。不过我再想想。”老员工腾哥败北了，不代表她廖欣欣不行。任何事不试一下就放弃怎么行呢！
不过，讲道理估计是行不通了，那就只能卖惨了。她傅炀哥哥都吃这一套，季总监应该也吃吧？
她一早听说季总监晚上要留下来加班，廖欣欣跟着一起。
季总监出来时看到她果然问她怎么还在办公室，实习生能有多忙？
廖欣欣背着包和季总监一起走出办公室，她摆弄手机假装接电话，放到耳边，电话真响了，她慌张按下接听键，没等电话里的人说话，她抢着开口：“妈妈，我在这边好着呢。你跟我爸在家还好吧？嗯，我…钱够用的，我现在都上班了，虽然是实习生，但领导和同事都对我很关照。你们也要保重身体，等欣欣将来挣多了钱，给你们养老。”
见廖欣欣电话打完，季总监果然好奇问她家住哪的，父母是干什么的。
廖欣欣说：“我家在苏庆原阳县燕秋镇，父母都在家里挺好的。”
季总监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之后竟然不说话。廖欣欣只好主动开口：“季总监。”
季总监疑惑看她。
电梯到了，廖欣欣跟在他身后走进电梯。
“我想问季总监一个问题，季总监要是不方便说也没关系的。我只是想知道我有哪里做的不好，以后能多改进。”
“你说。”
“我想为公司效力，当然也想能多赚钱，在我们公司只有独立当销售才是最好的办法。季总监觉得我可以吗？”
季总监竟然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她，廖欣欣实在无法理解。
她再接再厉：“我的师父徐大姐带叶倩去接待客户，我可以吗？”
季总监意外她竟然会找自己，也算勇气可嘉。可惜……
他叹气摇头。直到电梯停在底楼，他跨出去也没说一句话。
廖欣欣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怎么可能放弃。当即追上去：“季总监，我知道总部例会的会议记录我没做好让您失望了，但我以后一定改进，我会努力做好。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季总监停在门口，客套说：“回去路上当心。”
廖欣欣不放弃：“季总监，我发誓我会很珍惜这次机会的！真的！”
季总监叹口气，他搞不懂了：“这份工作对你来讲很重要吗？我不懂能有多重要呢？”
廖欣欣一脸认真说：“当然重要，这是我人生中第一份正式的工作，我会珍惜，我会努力，我也想像季总监一样发光发亮。”
季总监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失笑：“我哪有发光发亮，真正发光发亮的人都在总部。还有傅炀，你知道的。”他本来不想多说什么，被威胁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但他要不说，这姑娘估计不会罢休，他也是真的好奇。明明有人当靠山，干嘛还要在他这挤破头？女孩子不都一个样吗？“你不需要跟我多说，你该去找傅炀才对。”
廖欣欣听到傅炀的名字，觉不可思议：“跟…小傅总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