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是风动(1/1)
一觉醒来,有点懵
扶寿看着周围的酒店内饰,心中有些许惊讶,不过看到在另外一张床的乐仔,就安心了。
看看窗外,还是暗的,看到床头柜里面乐仔的手机,屏保是我俩的合影,会心一笑,回过身来看看时间,凌晨4点。
回顾昨晚发生了什么,印象中有模模糊糊的被乐仔放到床上,轻轻的盖上被子。
还差点把乐仔当玩偶,拉到自己床上睡了。
想到这里,扶寿哭笑不得,轻轻的下床,穿上酒店拖鞋,悄无声息的走到乐仔的床前面,仔细看正在睡觉的乐仔。
虽然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但总归乐仔不会害我就是了,扶寿是这样想的。
众所周知,一个女孩对一个男孩完全没有防备心,要么不把他当男的,要么他是他的亲人。
很恰巧梁嘉乐两者都沾一点,在此我们为乐仔默哀,乐门。
扶寿把脸微微靠近梁嘉乐,昨天被他突然迫近,脑子都快被干烧了,他的脸很犯规,那么多年都没有看习惯,仔细想想,梁嘉乐很少在她面前露出悲伤的表情,可昨天他的表情实在脆弱,扶寿在心里想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看着他平稳的睡颜,扶寿不自觉笑容加深,她感觉此刻很温馨,像小时候的无数次抵足而眠般的安心,长大后就没有那么亲密了…
扶寿心中有些许惆怅,也因为这丝惆怅,她有些出神,手不自觉勾起了梁嘉乐放在床边的手在画圈圈。
可她在想,她的乐仔这么优秀,我怎么对他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呢…
可风未动,幡未动,心也未动,为何当他离开自己的时候,她会恍然无措呢…
这时的扶寿还不知道,也还想不明白。
此刻她只是觉得,自己怕不是在发癫,管乐仔那么多事干嘛,他又不是自己的所有物。
我们两个就犹如一脉双子,互相照应着成长,也是平行线,不管靠得多近,永远都不会相交。
想到这里,扶寿在爱情中的神经突然清醒了一瞬,她真真切切的意识到
梁嘉乐是否一直对她太过亲密了,
她是否一直对他太过依赖了。
扶寿扶额苦笑得出结论
[完了,把乐仔当了男妈妈用了]
很好,看得出来那条神经又熄灭了。
她立马像触电一样收起自己不自觉对睡着的梁嘉乐做的各种小动作。
可正准备缩走的手直接就被正在睡觉的梁嘉乐潜意识中抓住了,并且像昨天晚上一样一样扣住。
扶寿无言以对,手被禁锢的一动不动,心想着
我就不应该手痒的,好啦,现在想补觉都不能回到自己床上去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将就一点吧。
[梁乐乐,梁乐乐,瞓过去啲,我都要瞓…]
难得看到没有睡醒的乐乐仔,完完全全放轻松的表情,少年的松弛感很助眠,软软酥酥的就把位置让给我了。
我翻身上他的床,盖上他的被子,把自己缩进他的怀里,左手被他牵着,右手抱住他的腰,像小时候一样,妈,早安,睡了。
早上九点,梁嘉乐自然醒,差点原地去世。
昨天被他好好的安安稳稳的放在对面床的扶寿居然跑来了自己床上,两只手紧扣不放,她还睡得正香。
心脏骤停,一时之间不清楚,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梁嘉乐抬起空余的手,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姐姐的脸,再大力的捏了捏自己,痛!
[不是梦]
此刻梁嘉乐的眼中满是被神眷顾的欣喜与无措,像朝拜者风雪千山走到终途,被神怀抱其中,像普罗米修斯终于偷到火种,照亮世间光明。
这一刻的幸福,难以言论,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那么亲密,上一次还是10年前了。
扶寿本身就是补觉,睡得并不太稳,感受到身边人的动作,微微的把自己的大脑开机,看到梁嘉乐愣愣的表情,露出了一个迷迷糊糊的微笑,重新闭上了眼,长手一揽,像小时候一样,重新把他揽入怀里,声音软软的,辅以双手轻拍背的动作
[乖乖珠囉,乐仔妈咪,我哋瞓觉珠啦,瞓觉珠啦,好唔好啊]
梁嘉乐虽然听到这句话里面混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但他并不在意,他就这样看着闭着眼的姐姐,问道
[我哋以后都唔分开好唔好啊]
[好好好,瞓啦瞓啦。]
梁嘉乐露出了诚挚的笑容,心里知道这是扶寿睡间喃喃语,当不得真,可就是很满足,也许先爱的人就是那么卑微吧。
他就这样被扶寿抱着十几分钟,闭着眼,乖乖的享受这难得的时光。
直到某个闲得无聊的二火人按了他们房间的铃声,不得不被吵醒。
扶寿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正在开机中,摇了摇梁嘉乐的手,用刚睡醒的嗲嗲音指挥道
[乐仔妈咪,开门准备!]
梁嘉乐宠溺地揉了揉扶寿的头,温声跟她说
[再眯一会吧,到时候我叫你。]
扶寿软软应下,捏了捏梁嘉乐的手,然后放开。
梁嘉乐要被自己姐姐萌化了,满脸笑意的去开门,然后就看到穿的花枝招展的桓炎在门口摆了个帅气的姿势,一开门就听到了他说
[Good m,扑街乐仔,起身啦,同你哋姐姐去楼上饮早茶…]
梁嘉乐被他这个称呼给气笑了,礼尚往来的反骂道
[顶你猫咪个肺,黐线,得了知道啦,姐姐先啱起身呢]
扶寿被他们两个的礼貌问候给乐醒了,边下床穿拖鞋,边吐槽道
[你哋两个傻猪猪在门前面搞咩啊,咁吵…]
桓炎笑的灿烂,被骂的开心,礼貌的问一句梁嘉乐
[方便我入嚟吗?]
梁嘉乐笑了笑,把门开的更大,示意他可以进去。
扶寿此刻还穿着昨天的校服,显然昨天晚上还没有洗澡,头发毛毛躁躁,没有被顺好…
看到桓炎进来,笑的自然,随意的跟他打了声招呼。
[早晨啊,小炎子,今日著啲衫唔错。]
桓炎被夸的要孔雀开屏了,正打算说些什么,扶寿随意的眼神突然转变,直直盯着他的脖子。
[嗯,很色气…我还是喜欢你穿校服的时候,纯一点]
桓炎脸红,坐到了床上,手往脖子上的项链一拧,拿下来,递给扶寿,扶寿接过,怀着欣赏的目光接着评价道
[主石应该是一颗超过10克拉的莫桑比克红宝石,旁边钻石围绕成s形点缀的刚刚好,如果我没记错,这是香港佳士得3个月前的拍卖品。]
桓炎肯定的回答
[嗯,我妈咪提前送俾我嘅生日礼物]
扶寿正仔细端赏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怀一笑,走向了酒店的保险柜。
输入密码,打开,拿出一个戒指盒,也坐到了床上,单手打开,轻轻的瞟了桓炎一眼,笑得漫不经心。
却出人意料的一把抓住桓炎的手,给他的无名指戴上了这个戒指。
扶寿靠近他的脸,亲手把他的项链再戴回去他的脖子,不小心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
意义不明的感叹了一句
[又白血管又明显,不会很容易死吧,喜欢。]
桓炎被扶寿突然而然的靠近以及意义不明的言论炸的魂魄不清,满脸通红。
扶寿被他这个反应给逗笑了,开玩笑的说了一句
[我又不是你老婆,你死了遗产也轮不到我继承,害怕啥]
桓炎小声的说道
[也不是不行。]
扶寿[?]
扶寿把注意力放回他身上,看着桓炎骨节修长,洁白无瑕的手指配上她的Graff Swirl双色漩涡。
[起身。]
扶寿命令道。
桓炎好像被控制一样,一板一行的听从着扶寿的命令。
扶寿从上至下的看着这个明显专门装扮过的少年,他这个年纪,怎么样都是好看的,更何况他风骚的只穿了深V西装,项链的尾端有着水珠型的深红玉珠加以点缀。
配上她刚刚给他戴的戒指,红宝石与钻石相缠相耀,锦上添花,充分展现了面前这个少年的自信与张扬。
扶寿精准评价到
[完美。]
梁嘉乐就在旁边旁观着扶寿把桓炎当奇迹炎炎玩,不禁感叹到姐姐的审美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当一切都搭配好了之后,扶寿认真的点了点头,眼中很是欣赏之情,但是嘴中毅然决然的吐槽到
[我们就去喝个早茶,传那么奢华干什么,说真的,能不能短裤短袖人字拖啊。]
桓炎正面对着镜子臭美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咳了几声。
[得啦得啦,知道啦大小姐。]
梁嘉乐拿着一把象牙梳走到扶寿身后,坐下,拿起她的长发就开始梳。
扶寿享受乐仔给他梳头发的时候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顺手解锁了乐仔的手机正打算看会信息,刚好看到推送。
双眼一闪,把手机翻过来展示给面前的两个男孩看。
[下一站,香港佳士得。]
下一秒,扶寿把这两个男孩都推出了房间,简单概括
[沖凉,饿,准备食早餐]
两个男孩被推出门外,相视一笑。
桓炎将戒指摆在梁嘉乐的面前炫耀,贵不贵无所谓,扶寿送的。
梁嘉乐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他,向他展示了他的围棋手链 ,以及手链的一系列功能,包括不限于,姐姐给他录的早安问好录音,两个人的定位,两个人共用的钱包…
梁嘉乐轻飘飘的人留下一句话回复昨天桓炎的莫名自信。
[乖仔 ,我哋16年冇分开过。]
桓炎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倒,反而心平气和的打开了楼上早茶专门给VIP客户设置的订餐软件。
[冇俾佢饿亲啊,先点fufu好锺意食嘅嘢,等阵间佢沖完凉上去就啱啱可以食啦。]
梁嘉乐笑了一声,无情的戳破了他的言下之意
[你就係想通过我知道姐姐锺意食乜啫。]
桓炎也大方的承认了
[确实,因为我就係锺意佢。]
白如白牙热情被吞噬
香槟早挥发得彻底
白如白蛾潜回红尘俗世
俯瞰过灵位
但是爱骤变芥蒂后
如同肮脏污秽
不要提沉默带笑玫瑰
带刺回礼只信任防卫
怎么冷酷却仍然美丽
得不到的从来矜贵
身处劣势如何不攻心计
流露敬畏试探你的法规
即使恶梦却仍然绮丽
甘心垫底衬你的高贵
一撮玫瑰无疑心的丧礼
前事作废当爱已经流逝
下一世
白如白忙莫名被摧毁
得到的竟已非那位
白如白糖误投红尘俗世
消耗里亡逝
但是爱骤变芥蒂后
如同肮脏污秽
不要提沉默带笑玫瑰
带刺回礼只信任防卫
怎么冷酷却仍然美丽
得不到的从来矜贵
身处劣势如何不攻心计
流露敬畏试探美的法规
即使恶梦却仍然绮丽
甘心垫底衬你的高贵
一撮玫瑰模拟心的丧礼
前事作废当爱已经流逝
下一世
怎么冷酷却仍然美丽
得不到的从来矜贵
身处劣势如何不攻心计
流露敬畏试探爱的法规
即使恶梦却仍然绮丽
甘心垫底最美的姿势
一撮玫瑰模拟心的丧礼
前事作废当我已经流逝
即使恶梦却仍然绮丽
甘心垫底衬你的高贵
给我玫瑰前来参加丧礼
前事作废当我已经流逝
又一世
一一《白玫瑰》陈奕迅
两个男孩再次进入了房间,因为梁嘉乐要拿他的西装,这个酒店的这个房间是专属于他俩的,所以扶寿和梁嘉乐喜欢放一点自己的爱好在这里面,不显得太陌生。
突然看到桌上的缩小版金球奖,突然想起来,之前姐姐给他分享的一对cp。
那时候他们在踢足球,他们竞技的时候,从来不放水 。
因为姐姐说过,如果你对我放水,就是对我的不尊重。
所以他们打的就是血与汗的拼搏,抢球断球,抽射,力度一点都不带减的。
有一次中场休息,和姐姐在门框处坐下了,我和姐姐都满身是汗,看到对面的足球场有两个男孩,一个身着多特蒙德球衣,一个身着拜仁球衣。
然后那个多特球衣的狠狠的铲了那个拜仁球衣的,但是那个拜仁球衣的居然笑得很开心。
此情此景,姐姐叫我拧开瓶盖,戴着门卫手套喝那瓶水,笑得很开心,说出了某位网友的一句话
“是草坪太滑,是我跑得太慢了,是阳光太刺眼晃到他了”
[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