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认祖归宗（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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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茶厅外，荷叶向荷花分享着它与水相沐的喜悦。

早茶厅内，我妈向小姑分摊着她与mama相处的经验。

我好饿，我真的好饿，但是mama,爷爷还没落座,我还不能开吃。

我抱着幽怨的目光看向乐仔，他乐了，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Toblerone给我，我两眼放光，超开心的赞赏他

[乐仔最好了]

无论什么时候，我的什么需求他都能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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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快乐着啃着巧克力呢，余光中看到了爷爷mama欣赏完美景，终于打算上楼喝早茶了。

与之相对的，是我身边的瑾瑜看似装得很淡定乖巧，其实手上的翡翠尾戒都要被他自己转出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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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很有趣，把手搭上他的肩膀，拍了几下，宽慰到

[表哥，想开点啦，mama很好相处的，昨天没来只是因为有紧急的事情]

他僵硬的点了点头，我看他那个样子，打趣他说

[没想到我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表哥也会有这么不淡定的一面]

他叹了口气，语气有点落寞的说

[我只是觉得，我和我的母亲太对不起mama了，如今落到这般田地，也算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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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我倒是有些感同身受，时到今日我才理解小的时候，奶奶哄我睡觉讲的讲的风信子随风而去的故事是什么意思。

大抵就是少时为爱而与家庭决裂的小姑吧。

还记得有一晚，屋外月色朦胧，祖屋我的房外海棠花不再摇曳，只剩下我房内的点点灯光。

我乖巧的躺在床上，听mama给我讲睡前故事,听到风信子不愿归家时，我已浅浅进入睡眠，却突然感受到手上湿润。

我感到疑惑，挣扎着起身，看到泪流满面的mama，我不知道mama为何流泪，但我知道她需要我的安慰。

于是，小时候的我，用小小的身躯拥抱住悲伤的mama，小小的手掌轻拍她的背，嗲声道：

[冇喊（哭）啦mama，冇事哒，冇事哒，风信子会飞返嚟哒。]

然后起身拿手帕，擦了擦mama梨花带雨，风韵犹存的脸上犹存的眼泪。

mama没说什么，就一直愣愣的看着我，很少能在她那时自带杀气严肃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之后她缓缓闭上了她的眼睛，把我拥入怀中，躺在床上，一同入睡。

想到这个，我也沉默了，只好跟表哥说

[祝你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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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什么，但他转他的翡翠尾戒转的更焦虑了。

我们经过专业的训练，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半晌，爷爷扶着mama上楼了。

小姑和瑾瑜马上站起身来，却愣住了，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好。

毕竟，实在是太久，太久没有见面了。

这个时候Daddy出场了，他示意小姑和瑾瑜先别动。

他马上殷勤的走上楼梯口接应mama,却没有把mama请上楼落座。

而是将mama请到二楼主阁中，mama与爷爷一同落座于双主位

Daddy给他俩泡好了茶，借口说上面有顾客争执，要等会上去才安全。

爷爷知道这是他借口，但是没有拆穿他。

mama倒觉得无所谓，正着眼于观察二楼主阁中各种奇珍异宝，枪模型，绝版书籍，感叹万千。

Daddy将两位安置好后，示意瑾瑜和小姑各拿一杯茶下去，端端正正，正正经经的告诉mama，你们回来了。

我给正在深呼吸的瑾瑜打气，[表哥，放轻松加油]

他温柔的向我点点头，然后跟随着他的母亲一同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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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啃着我的巧克力，乐仔在我后边拿着我的马尾在扎小辫子，我妈在给我俩拍照。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安然无恙，直到我突然听到了楼下的碎声。

心中一惊，三人对视一眼，连忙下楼。

然后碰到了很淡定看戏的Daddy，母亲连忙小声的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Daddy说，mama太激动了。

她原本正好好的喝茶，回味悠长，享受地闭上眼睛，一睁眼，看到了她老人放不下心，魂牵梦绕的那个女孩突然在她的面前出现跪下，旁边还有个男孩。

手上的茶杯一下没拿稳，就这样，小事。

我听着Daddy的解释，把目光转向了主阁内。

我看到mama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小姑和瑾瑜，似乎觉得这是大梦一场。

她恍惚的摆了摆手，转而又捏紧了扶手，看得出来mama的心很彷徨。

而后mama带着哭腔命令到

[起来，过来些，让我好好看看，好好看看]

于是小姑带着瑾瑜跪着走近了mama,mama是流的满脸泪，无法相信这真的是真的，她不停的触碰小姑的脸，无数次想确认这是真的。

小姑也哭着说

[妈，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两个人互相确定，抱在了一起，交换着这些年的思念。

在mama精神稳定下来之后，她接过爷爷递给他的手帕，端庄的擦了擦眼中的泪水。

然后弯腰温柔擦了擦小姑的泪水，说到

[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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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就这样结局了，准备没啥事了，继续上楼等待开席，正准备回头呢

又听到啪的一声！硬生生把我的头又转回来看热闹了。

mama在帮小姑擦完泪水后，突然站起来，出人意料扇了小姑一巴掌！

抢走爷爷手里的权杖，直指小姑眉目！怒斥到

[扶叶！你要永远记住，就算我以后在九泉之下唔得再睇住你个时候，你都要记住你这一次的任性有多大的后果，不是每一次任性都会有人帮你兜底的！

你25年前，弃父弃母弃兄，系天大过错！

倘若你不是姓扶，如今早就被嗰个男人抛弃掟入珠江，魂落异乡了！

你要永远记住，只有你的亲族才会无条件对你好。

我从细到大都冇打过你，日日夜夜把你当掌上明珠宠。

就算你当年死条心同家族断绝关系都要跟那个人去香港混的时候，我都冇打过你！

你以为你们真系白头起家，从头做起吗！

你以为你们创业的第1桶金的客单真的那么容易拿吗，那是我叫明儿去送给你的！

但是宜家你返嚟了，你就必须知道，你本该承担的责任，这一巴掌，我要你永远记住！]

小姑那美丽的脸落下了一个炙热的巴掌印，她的眼泪像不要钱的珍珠一般不停的流下，诚心忏悔道

[妈！我知道了妈！我不懂事，对不住！妈！]

听到这句保证，mama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地面。

mama让Daddy再扶着她坐下，她终于逐现笑颜的说道

[好好好，知道就好，回家就好了，回家就好了]

再次把小姑揽入怀中，温声安慰到

[乖了，别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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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戏看懵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

似乎是注意到了在看戏的我，mama伸出手,做出了一个让我进来的手势。

我听从mama的话进了主阁，mama示意我在她旁边坐下，

我顺从的挨着她坐下了，随即mama让跪着的小姑和瑾瑜起身落座。

mama对着瑾瑜严肃的说道：

[如果你想真正回到扶家，你就必须向我保证，你永远忘记你的生父。]

瑾瑜当即起身，来到mama面前再次跪下叩首，说道

[我保证，我没有生父，生是扶家人，死是扶家鬼]

mama很满意的让他起身，让他来到她身边也坐下，赞赏他道

[那么多年，我也曾悄悄地去见过你，这真是完美继承了扶叶的所有优点。

出落的越发俊俏温和，懂事明理了]

瑾瑜不卑不亢的接受了mama的夸奖，mama对他的态度十分满意，装似不经意间提到

[你以后要好好辅助你表妹，不论发生乜事，都要永远站在他的身边。]

表哥看了我一眼，眼神愈发坚定，向mama承诺道

[好的，我明白，我永远都不会背叛表妹的]

mama终于开怀大笑

[好好好,都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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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个合家欢乐的气氛，我爹地意识到时机到了，试探的问道

[妈咪，我哋差唔多可以上去饮早茶啦]

mama点点头，于是我和瑾瑜一起扶mama上楼。

屋外荷花正盛，人间朝阳正好，游子终可归家。

我夹了几个鲜虾饺给mama和爷爷，自己在那大吃特吃，偶尔接受小姑，妈咪，瑾瑜，乐仔的投喂。

吃饱喝足，十分满足，但是就在吃完后然后准备和乐仔去逛商场时。我突然猛的惊醒一件事

拉着乐仔问道：

[今天吃饭之前我用茶水涮过碗了吗？？？]

他无情的说

[冇]

我无力的倒在他怀里，他却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但是我帮你洗了]

我被他说的话和他的微笑给攻略了，疯狂赞赏，[好好好，不愧是乐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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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带瑾瑜回祖宅叙旧，而我们仨准备去商场逛街。

于是沐晴告诉她daddy她要出去，换得了他爹地的亲自接送，经过这些事情，我感悟到了

“愧疚真的能压死人。”

我们仨在车内无聊的说来说去，聊到话题，中考将近。

不过仨都不需要担心这件事情，其一是乐仔可怕的学习监督，其二是我们仨本来成绩就挺好。

于是话题又跳到了下一个 ，乐仔到底适合戴什么眼镜框。

我和沐晴就圆框，方框，金色，银色，单边金丝，进行了深刻讨论。

乐仔则为我们两个得出的结论进行笔记书写，然后展示给我们看。

我们深刻的知道了，我们到底是有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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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阵闲聊后，我们到达了我舅舅的名下的商城。

明叔下车为我们开门，我们一个一个下车后，告诉明叔确切时间来接我们。

然后我左拥沐晴，右抱乐仔，带上我特地准备的马赛克眼镜，大摇大摆的走进商城里。

他俩眼中有“为什么我会认识这个女孩的痛苦”

我成功的逗笑他们两个之后，心情变得越发明朗，从抱他们，改成了牵手手。

想起我已经好久没来逛过商场了，毕竟平时也懒得出门，只喜欢在房间里阴暗的看看动画上网冲浪炒股，想想我就开心，我的茅台又升了，我摇摇头叹息，烟酒啊烟酒。

平时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明叔就好，明叔是哆啦a梦，可以解决一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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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正逛逛商场，看到了商场有一个特殊的装饰，在透光处用各色丝线编织排列成的彩虹，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不禁感叹，人类与自然艺术的共舞，真的能带来直击心灵的灵悟。

我与沐晴看着那个彩虹，目不转睛。

稍回神时，余光中却看到那个少年目光犹如天上耀星，贪婪而灼热的凝视着我，就好像趁我毫无防备时，虽卑微却能不加掩饰把我揽入他怀里。

我感受到心脏漏了一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绝对是是我最近言情看多了，我松开他的手，假装看到前面的眼镜店快速冲过去，叫他们快点来追上我。

可是松开手的那一刹那，我却像心空了一片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把他们甩在后面，冲去眼镜店里，但在这个过程中，我的脸色几变，炒房都比这个好想，CPU给我干烧了。

终于在他们准各追上我那一刹那，我把我的脸色变回正常状态，我想着…我想不起来了…我刚刚想什么来着？

我看不见东西了，我意识陷入了昏睡。

就在眼镜店门前，晕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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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姐！你有冇事啊”

然后又瞬间醒了，在外人看来就是不小心摔倒又准备站起来了。

我现在整个人都很懵，我的脑子告诉我，不愿意再想了。行吧，那就不想了 ，想这些又不能赚钱，还烦人。

于是回头我笑的很灿烂，自嘲说

[刚刚没走稳，不小心滑了摔倒了，我会唔会跌到好难睇啊]

沐睛和乐仔把我扶起来，顺着我话讲

[叫你跑咁快，我哋都差唔多追唔上，下次小心啲啦～]

[姐姐你跌亲我好痛架。]

我装作无事发生的笑了笑，打趣她

[又係我跌你痛？]

沐睛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说到

[仲喺嘅句话，伤在姐姐身，痛在晴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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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感受到了快乐，也不想继续思考下去，于是直接就说

[走，我哋去帮乐仔睇眼镜。]

摆出了一个手枪的手势，直指乐仔，假装蹦蹦蹦，然后把枪口转回到眼镜店

[gogogo]

今天乐仔穿的是薄系冲锋衣，整体有点小帅。

想起冲锋衣，我就先去眼镜店野外红外线护眼风镜，亲手帮他戴。

不得不说，乐仔小有资色，这镜配上他卓越的五官，他就像冲锋战士一样帅气，执枪打游击生存，有一种游走于生死边缘的淡然。

我很满意，放在了导购小姐姐的手里，接着给他试下一个，听了沐睛的建议，给他选了一个缠金暴龙金丝眼镜框 和银钻镶刻流珠单边眼镜

叫他带上后，斯文败类的气质在他身上凸显，他像平常一般微微一笑盯着我，却显得十分危险，想把你吞吃入腹一般，用我常看的言情来讲，就是他的眼神充满了对你占有欲。

这缠金暴龙金丝眼镜框真是不得了 ，?上去后，单纯的乐少秒变黑暗值拉满的乐总，真是顿时让我毛骨悚然。

我用手捂住了我自己的眼睛，力求让我自己什么看不到，叫他把眼镜摘下来

他的语气很苏 ，带有调侃意味的打趣我

[做咩啊，唔敢睇我啊，咁点算好呢，我咁靓仔，你唔睇係损失嚟嘅喔]

我被他那极度自恋的话气笑了，从前那个温柔可爱的乐仔已经不见了，现在是钮钴禄·乐少。

于是把手放开直面他，却看到他在不经意间换了银钻镶刻流珠单边眼镜卡在他的眼眶中，垂珠随着他的动作摇曳，满脸书卷气，一阵开笔意。

“人长得帅，真是能为所欲为”

他看到我看着他愣神，笑得更猖狂了，“姐姐，係咪好靓仔呢”

这对我的眼睛很好，我全都买了。

我满足他心意的回了一句“确实”

然后将舅舅给我的专卡递给导购姐姐，他不开心，他说他要刷他的卡，我鄙视他，“我的卡打7折，再说了，花你的钱和花我的钱有什么区别”

他好像被我最后一句话讨开心了，满面春风的说道

[那接下来买东西，我给，姐姐不准抢单]

我看他那蠢样，无言以对。

只好找找我家可爱的小沐睛在干什么呢

得了，她早就挑好了签完单，叫姐姐们送去她家了。

我很心痛，他没用我的卡打折，别说我抠普通广东省小市民扶寿贯彻着你可以让我买488万的手表，但是你不能收我12块钱的邮费。

七折啊，七折，在以前的困苦岁月是怎么省下来的。

正打算向她哭诉的时候，沐晴淡定的说了一句，这间铺我买断下来了，位置很好，卖眼镜浪费了。

[确实，这下我心不痛了，买的好啊，这位置做其他的肯定赚。]

我进来前就观察过，不过我现在名下铺太多了，要适当停止扩张，正打算买完眼镜叫乐仔调查然后买断，既然沐晴，那便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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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眼镜店出来之后，我们坐电梯上楼。

正巧这时有一部电梯在下降，清澈的玻璃让我在两部电梯上下相汇的这一瞬间清楚的看到了对面的相谈甚欢两位男孩。

我心一震，瞳孔收缩，感受到了宿命的呼唤，不禁出声道

“这两位男孩，我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