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梦遇常天龙(1/1)
“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外放着《悟空》这首歌,蹲在墙角的李初九感同身受,欲哭无泪。
是呀,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从回家的第二天起,吃了李老太秘制菜谱的李初九确实精力旺盛,只不过这股旺盛有点过头,他又开始像加了碳酸的营养快线,比那还要烈,可能不到出马那一天,他就提前四分五裂了。
没想到壮阳食物这么好用,我咋听我一个写网络的朋友说吃什么都没用呢?
李初九胡思乱想,听李老太喊自己,便起身进了屋。
这几天李老太一直传授给他出马立堂口的步骤,但说传授也不准确,只是让他了解一下,毕竟立堂口前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而且常天龙性格古怪,到时候什么流程还很难说。
“虽说不知道常仙具体哪天来,但是有些该知道的东西你必须记住。”李老太脸色凝重,继续说道:“出马之前,我会让堂上的清风开了你的窍,你要……”
李老太正说着话呢,就发现李初九不太对劲,他一个劲儿的在炕沿上蹭屁股。
“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李初九没回话,因为他从坐下就有一种特殊感觉,应该说一种是熟悉的感觉,来自打底裤。
李初九的打底裤是狐仙的法器,虽说穿了十来年,但狐毛的材质特殊,十来年没有异味,没有包浆,反倒更光滑、紧致。
可能是这十几年来都太紧张了,也可能是前几天夏宁宁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就在他坐下的此时此刻,必须是那个瞬间的位置,李初九感到一种细微的舒适。
欸~欸~这感觉,怎么回事儿呢,就好像一只小手在黑夜里抓我。
李初九脸上泛红,双眼朦胧,他不断扭着屁股,动着大腿,寻找那个最舒适的位置。
李老太看着他一个劲儿蹭,脸上还幸福满满,就觉得有猫腻,于是双眼一闪,施展他心通,随即满脸黑线,她恨不得把后槽牙咬碎了:“小畜生……”
紧接着一记飞腿,上下左右,BABA……
“清风开你窍的时候,你会浑身发冷,有针扎的感觉,身上特别沉,但你不能抗拒,这点要记下。”李老太扭扭手腕说道。
“是的。”李初九肿胀的脸导致声音有点变形。
“清风开了你的窍,为了方便捆身,常仙还要再打你的窍。”
听到这儿李初九有些疑惑:“还要打呀,我的窍解开了,不就能用了嘛。”
李老太解释:“你生来开的只是主窍,作为出马弟子,身上108个窍位必须全打开,不开,仙家怎么捆你身。”
仙家捆身,也叫捆窍,有捆死窍和捆半窍之分。
捆死窍就是仙家打通弟子全部窍位,这样上身后弟子没有意识,有的弟子心里虽然明白,但身体是失控的,不受自己大脑的指挥。这种情况,仙家能平稳占住弟子的身体,所占住的部分也能最大化发挥仙家的能力;
而捆半窍呢,则是仙家没打通全部窍位,上身后,弟子的意识还比较清楚,也可以适当的控制自己的身体,这种情况下就不是仙家全部的思维,这时的弟子也只能发挥一小部分仙家的能力。
现在的出马先生,大多是捆半窍,一是资质平平,打窍困难;二是现代社会心浮气躁,没有人原意潜心修炼,仙家自然不想给他们太大的神通。
但像李初九这种天生的香童,肯定是要捆死窍的,所以108个窍位必须全要打开。
“那怎么打窍啊?”李初九又问道。
“这就要看仙家了,有的来文的,有的来武的,反正就是改造和重建你的窍位经络,到时你自然就知道了。”
听李老太不愿细说,李初九也没再问,李老太继续说道:“打完窍之后,一般的弟子立堂口必须五教人马齐全、手续齐全,但常仙地位高,又不愿走仙道,可能不需要这些,所以你的堂口也许只有他一位仙家,而且当年胡三太爷叫他立暗堂,这样堂单、香炉也不需要。”
五教人马指的就是胡、黄、常、蟒、清风,这是一个标准大堂口的配置。而手续就是大旗,令牌,大印,宝剑,这些通常都是仙家从上面请示来的,是无法用肉眼看到的隐形存在。通俗来讲,大旗就是旗帜,堂口的每个部门都有自己的旗帜,看旗帜就能分辨出是哪路人马;
令牌是通行证,比如一个公司的人去另一个公司,就一定要有证明身份的东西或者领导批的条子才能进;大印相当于企业公章;宝剑则代表执行力和约束力,是弹压大堂的工具。
李初九听着,流程简单倒也是好事儿,他最讨厌麻烦了,于是说道:“那这些弄完我就和奶奶一样了吗,要去给别人看事儿了?”
“哎。”李老太叹气:“这个就说不准啦,具体要看常仙的决定,你现在只需要做好立堂口前的准备,他到现在还没来过,也没纠缠你,就说明打窍、捆身、立堂全要在一天进行,到时候会耗费很大的精力和体力。”
关于李初九之后的命运,李老太不是不讲,而是知之甚少,她只知道暗堂在堂口里相当于一种秘密部队,数量极少地位极高,不需要人马齐全,手续齐全,也不需要堂单、香炉这些形式化的东西,但暗堂的具体任务,行事手段和风格是她统统不知的。
李初九倒也不在意,毕竟吃了好多天的秘制菜谱,他觉得自己完全有精力应付这些事。
一天就这样不急不徐的过着,李老太想起什么就嘱咐李初九两句,到了饭点就招呼李初九吃饭,祖孙二人享受着这段安详的时光,都在为安全出马作天衣无缝的打算。
晚上九点,繁星点亮夜空,海风轻拂烟囱,七月的风是粘腻的,可七月的海边是清爽的。
李初九躺在床上,听着院子的蟋蟀、青蛙熙熙攘攘争个不停,倒也不觉得吵,他是在农村长大的,这些声音让他分外安心,他翻了个身,不小心压到脸上的伤,斯哈了一声。
想到白天被李老太施展他心通,然后一顿暴打,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这老家伙下手真黑!都怪她打扰我,那种感觉后来再也没找到!真可惜!
心里埋怨着奶奶,李初九突然涌现一抹邪笑,今天晚上,他还有些别的期待。
这具体的期待,要从他15岁说起,虽然他嘴上总说,春天的梦来了,就开始了最难熬的日子,但是!春天的梦来的瞬间他还是很快乐的!每次作完梦都要回味好多天,他就恨梦为什么那么短,那么朦胧!
最近,他隐隐感觉到,春天的梦又要来了,他的身体给他传来一种特殊信号,这几天他感受到了那种信号,特别是遇到夏宁宁之后,这种信号简直让他百抓挠心。
于是李初九带着微笑,早早就睡着了,而梦也如他所愿的来了。做梦的人在即将梦醒之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梦的,这也是梦最吸引人的地方。
此时的李初九趴在一个充气垫子上,灰色的,大概一米五宽,两米长,上面是竖条的纹,旁边是一个水泥砌的小浴池,里面充满了水。
这是哪儿?
他往周围看去,这里是一个大房间,被分成了两半,他所在的一半比另一半高二十公分,中间的交界处有一个大帘子,这一半全都贴满了白色瓷砖,另一半就是正常的卧室或者酒店的配置。
这应该是个干湿分离的大浴房。
他继续往前看,房间的另一半有个双人大床铺,旁边是个透明玻璃茶几,上面摆满了浴巾卷,周围的柜子放了香薰、鲜花,所有家具下面都是黄昏颜色的氛围灯。
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李初九犯难,他感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他正疑惑着,就听到有人开门,顺着声音看去,进来一个工作人员,暂且称呼她为老师吧,老师头扎双马尾,身着轻便,怀里抱着两个大瓶子,传来甜甜的声音:“私密马赛~”
难难难难,难道是!
李初九咽了下口水,随即觉得双眼发热,嗓子干渴,他开口说话,但是发不出声音,只往外呼出阵阵热气;“霓霓霓霓霓虹国,泡……泡吗?”
老师听不懂李初九的话,但看到他的样子便心领神会,她温柔走到李初九身旁,然后忙了起来。
虽然语言不通,但情感是通的,二人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便能知道对方所想,这可能也和李初九小时候看过的东西有关。此时,老师拿过进屋带的两个大瓶子,瓶子里是透明的胶体。
应该是霓虹国的特制灵药,修行的人涂在身上,就可以感受到自然能量,这对快出马的我来说非常重要!
涂上灵药后,老师开始用大灯照他,记住,是两盏大灯,此时的李初九感受着自然能量,同时也在积蓄能量,大概有个五六分钟,老师招呼他一下,他知道,要换面了,终于等到了!
换了面,老师的话明显少了些,主要是她口吃,一直口吃,李初九听起来很费力,但他是不反对口吃的,可是仅过了两分钟,他就扛不住这种修行强度了,毕竟还没有出马,修为不足,他紧紧抓住垫子,可垫子上全是滑滑的灵药,他根本用不上力。
不好!难不成要交代在这里了!
心里大喊不妙,李初九正要抽身,那老师却仿佛与他心意相通,突然就不口吃了,只见她双眼含情脉脉看向李初九,两个马尾的发尖已经不小心沾湿,她轻启湿润朱唇,甜甜说道:“斯国一内!”
听到这句话,李初九都快哭出来了,他是能听懂一些基础单词的,长了这么大,从来没人这样说他,可他刚刚竟然想抽身,简直是畜生!
李初九轻轻擦拭湿润的眼角,用同样柔情似水的眼神看向老师,说道:“私密马赛,哈压库,please。”
老师将头一歪,双眼眯成了月牙,脸上笑得像蜜一样甜,张开嘴正要说什么,突然,就在老师张开嘴的一刹那,就见她的喉咙处有一块黑色异物,紧接着唰的窜了出来,这异物好像无穷无尽,而且越来越粗,老师的头一下就被撑爆了,地板上、白墙上溅满了鲜血。
“老师!”李初九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暴怒不已,他双眼猩红,盯着那团飘在空中的异物。
那异物飘在空中,逐渐成型,李初九看清之后,刚才还杀了对方的心都有呢,现在却脸上煞白,他望着对方头上的四只角,嘴唇颤抖:“常常常……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