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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兄弟之墙(1/1)

“哎呀!”叶显清说,“送医了吗?”

“来不及了,”少年说,“大夫还在半路上就没了气,然后细查之后发现是喝的水中有剧毒,于是沿着河岸去找了上来,果不其然在上游的河边发现了处理过的河豚内脏,于是二儿子便找上门去。”

“做伯伯的害死了侄儿,再怎么也得道歉吧。”叶显清说。

“你想多了,大儿子不仅不道歉,反倒说‘我是在我们家这边的水里洗的鱼,你儿子死了,说明他定是偷偷喝了我们家的水,你们找我来讨说法?我还没找官府告你们盗窃呢。’”

“这也太厚颜无耻了吧!”叶显清感慨道。

“可不是。”少年说,“这是第一个故事。”

“怎么没头没尾的?”叶显清忍不住吐槽。

“该你了。”少年催促道。

于是叶显清将先前采莲那件事掐头去尾拟了假名说了一遍。

叶显清说完顺序刚好便到了妇人那里。

“其实那个小兄弟说的那件故事我也听说过。”妇人说,“不过我知道那件故事还有些后续。”

“哦?”叶显清刚好觉得前不着店的,连忙催她,“快讲快讲,我正觉得没听够。”

“那二儿子家死了孩子,伤心非常,更是怀恨在心,伺机报复,然后想了一出毒计出来。”妇人说,“因为两家有一处房屋挨着,于是二儿子家便在墙角跟那儿种了棵柿子树,过了几年后柿子树长大,秋天的时候满树黄澄橙的,再然后柿子跟灯笼一样火红,那柿子一看就清甜,一层白霜落在上面,叫人看得流口水。”

“瞧见柿子一天天成熟,大儿子家便越发眼馋起来,巴巴地望着它,等着柿子枝子长出墙角,或者不小心掉到他们那边,就能名正言顺地吃柿子,可二儿子家似乎也知道他们这个打算,每当有枝丫要出墙的时候,便会提前修剪掉,如果有过大的果实便提前打掉。但他们也不吃柿子,就这么任凭柿子在树上一天天烂掉。”

“毒计莫非和这柿子有关?”

“正是如此,”妇人说,“原来老早二儿子家就从药铺中买了砒霜,然后用毛笔悄悄撒在了柿子上,因果子本身就带有白霜,毒与其混杂一起看起来不明显。他暗中叮嘱家人别吃,然后一天天就坐着摇椅等在树下,就跟守株待兔一样,果然有天夜里,二儿子正坐在园中,忽然便听到有一阵若有若无的动静,睁眼一看,只见高高的墙头上,有只竹竿从墙那边伸过来,那竹竿的顶端还绑着一截铁钩,二儿子一声不吭就坐在那里定定地望着,只见那只铁钩一下就勾住一颗最大最红的柿子的枝头,接着往院子那头拽,一下就把那柿子摘下来了,接着那只竹竿又如法炮制地摘了十多个果子,二儿子坐在树下冷笑不语,不做任何提醒。果然没一个时辰,大儿子家正在怀孕的大媳妇便一命呜呼了,一尸两命。”

“毒,真的太毒了。”叶显清说,“估计大儿子家找过来,他也能用一句药老鼠的打发过去。”

“姑娘猜的不错,二儿子家说柿子上的砒霜是为了药会啄果子的雀子撒上的,问大儿子家为什么会吃到药柿子,难道也给雀子一样会偷吃吗?”

“之前大儿子家害死了他家孩子,如今又用同样的方法报了仇,”叶显清说,“也算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了,只是可惜了三条生命。不过这也不能算是一个结尾,这个故事还有没有其他的后续了?”

“还有呢。”那个商人说道。

叶显清此时已经睡意全无,兴致勃勃地听起了故事。

“那两家因为这两件事结下了血仇,自此之后就跟敌人一般,若是只是关起门来不说话倒也还好,但是有一次还误伤了一条人命。”

“这是怎么说?”

“村里不是都有什么货郎叫卖么,有一日,有个外地的货郎叫卖至此,已经累得走不动路,于是在到了二儿子家卖了东西后便讨了口水喝,二儿子很快把水端来,但是提了个要求,要货郎不许跟大儿子家做生意。货郎当时已经口渴难耐,于是只好答应下来,将水接过后一口饮下。”

“但毕竟是商人,货郎休息好后假意出村,实则在树林里绕了一圈后从另一边进了大儿子家,做了些生意,因已经到了傍晚,主家便留了饭,货郎吃完后忽然肚痛难忍,一问之下,便说出先前去过二儿子家,顿时,主家立刻变了脸色,大骂货郎,并将他赶出去,货郎想起中午的承诺和那碗水,知道定是那碗水有问题,于是忍住肚痛回了二儿子家,二儿子冷笑说明了缘由,原来水里放了一种草药,单独服用对身体无害,但是若是和大儿子家今日的菜一起在肚中便会产生剧毒,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货郎跟大儿子家做生意。”

“啊,这也太过分了。”叶显清忍不住咋舌,“怎么连人家做什么生意都要管啊,”

“货郎于是又被赶了出去,”商人说道,“但他此时已经四肢无力,只能一点点爬到大儿子家,央求他们救命,结果大儿子家起了歹心,将货郎的钱财货物搜刮下来,然后将人丢出去,货郎此时已经进气多出气少,刚爬到河边便断了气。”

“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叶显清说,“一个谋财,一个害命,两个除了感情不好,这恶行恶举倒是挺像兄弟的。”

“姑娘别急,这故事还没说完。”妇人说道。

“确实。”少年说。

“哦?”

商人缓缓开口,继续说道,“那货郎因为死不瞑目,导致难以投胎转世,便化作一层魂魄,常常飘荡于山野之中,想寻一替死鬼好往生。”

妇人接着也说道,语气亦是低沉,“那吃了柿子的儿媳死后,虽然得到安葬,但因为一尸两命,身上更是怨气重重,也是变成了一条野鬼,长往于乡野道中,寻访有无合适的女子,可作附身之用。”

叶显清看着商人在火光照耀下越发乌黑的眼眶,以及妇人不正常隆起的腹部,吞了吞口水,看向少年,“我想那个被河豚毒死的少年,应该也没转世吧。”

少年咧起嘴角,露出一口乌黑得不正常的牙齿,“不错。”

说完这句话后,三“人”皆不怀好意地盯着叶显清,阴恻恻地低笑起来。

叶显清眨了眨眼,“其实我的那个故事也没说完。”她接着不急不慢地说,“那个女孩并非凡人,而是修仙门派的内门弟子,因为修的是剑,于是回来后奉了师命去一处地方历练,走到一半天黑,便点起篝火来稍作休整,没想到招惹来了三个孤魂野鬼,她本觉得三个鬼可怜,谁知那几个鬼起了歹心。”

三“人”听见她的话,脸上皆是一惊。

“我想到这里实在有些编不下去了,于是想出了两个结局,”叶显清抽出一直绑在身后的素白剑,用头发轻轻擦拭着剑面,刃面反射着火光,漾出些金色的花纹。“第一个,那女剑修将剑拔出来,朝那三鬼劈去,因三鬼先起歹念,这么做倒也不算破坏阴阳平衡,她一剑先将男鬼的首级削下来,然后当胸刺过女鬼,至于那个小鬼,若是拔腿就跑也没关系,她抬脚将那剑一踢,任凭他跑多远也能将他的魂魄打散。这是第一个结局。”

“那、那另一个呢?”商人战战兢兢地问道。

“至于另一个,”叶显清叹了一口气说,“待她回到师门,便请几位道士,为他们做一场水陆道场,好让他们三个早日投胎吧。”

“还、还是第二个结局好。”少年结结巴巴说道,看向妇人,“你觉得呢?”

“民妇也是觉得如此甚好。”妇人讪讪地笑道。

“是、是啊,修仙者怎能随意打杀魂魄呢。”商人说。

“我也觉得,”叶显清说,“太不文明。”

三鬼对视一眼后,找了些借口,便纷纷提出告辞,不一会儿便隐没在乡野中。

叶显清靠着树,不一会儿便睡着了,一夜无梦,直睡到辰时才醒来,一看日头已经升到树稍了,连忙爬起来,见篝火已经不知何时已经灭了,她又把火升了起来,在附近找了几个野红薯煨在火里,吃饱了才动身上路。

“看来此去来去村,多半有些不易,”叶显清忍不住想,“看来得小心行事为上。”

她又在乡野中走了两个时辰才到了来去村,她到地方一看,便知道昨夜三鬼所言非虚。

因她站在地势较高处,因此俯身望去,一眼便能望清楚整个村子的布局,只见对面的山崖上有一处数十丈高的悬崖,一道飞瀑从高处坠下深潭中,深潭往南乃是一条笔直的河流,如一只笔直的剑一般从村子的中心横穿而过。

村子的东边和西边以这道河流为中心,形成了完全对称的结构,东边如果有一间草屋,西边一定会有一间和它一模一样但完全相反的草屋,同样的,如果西边有一口井,那么东边相对称的位置也一定会有一口一模一样的井。

“看起来除了那对神经病兄弟,没人会干这么无聊的事。”

叶显清一边拿柳条编着蛐蛐,一边往下走去。

等到她走到山坡下的时候,手上已经有了三只蝴蝶,五只蛐蛐,七只蜻蜓以及一只凤凰。

草编的。

接着她将东西用枝子插在被麻布裹着的素白剑外头,

很快,等叶显清戴着自己编的草帽走到村子里的门口,刚好看见一伙小孩在外面玩耍。

在玩泥巴。

于是她跟玩拨浪鼓一样摇了摇自己手中的剑,吆喝道,“送好东西喽——”

听到这句话,正在玩泥巴的小孩子们抬起头来,看到她手上的东西,顿时扔下手上的泥巴,尖叫着跑了过来。

“这是什么东西啊!”

“好像啊,我能摸摸吗?”

叶显清摇了摇手,“不许摸哦。”

“啊······”孩子们顿时失望地耷拉下眉毛。

“因为,它们要飞啦。”叶显清悄悄送出一股灵力,顿时,手上的小蝴蝶一下子扑扇着翅膀被送到半空中。

小孩子回以更加疯狂地尖叫。

“一个一个来,每个人都有,但是得排好队,我有问题要问你们。”

花了大概两炷香的时间,叶显清便问清楚了村中情况。

果不其然,来去村正是昨晚三鬼所说的那对兄弟阋墙的村庄,那两兄弟姓巫,大哥叫巫东强、二哥叫巫西强。东强住东边,西强住西边。

问起最近几年的粮食歉收,这些孩子也不太清楚,于是叶显清便换了种方式问道。

“最近几年,大人们有在做什么异常的事情吗?”

“什么叫异常?”有个孩子问。

“异常就是,他们做了一些你觉得很奇怪,他们平时不是那样做的事?有吗?”

“有。”一个孩子说。

“什么?”叶显清眼睛一亮。

“我昨晚说我要和我娘一起睡,我爹将我臭骂了一顿,我娘竟然没阻止他。”他说,“这实在太奇怪了。”

“呃,爹娘也要自己的时间,你今年几岁了?”

“过完生日就十岁了。”

“嗯,不要老是跟娘亲一起睡了。你呢?你有看到什么异常的事?”

“我觉得你很异常。”另一个小孩若有所思地说,“还是第一次有人卖会飞的蝴蝶。”

叶显清:“······还有没有其他的人知道了?”

“我知道。”这时,叶显清听见最外面有个小孩说,“我看见他们最近,都在晚上拼命挑水。”

“对,就是这种!”叶显清大声说。

她走到那个孩子面前。对方只有六岁的样子,正在咬着手指吸着鼻涕,见叶显清过来,他立马深吸了一口鼻涕。

“拼命浇水干什么?”叶显清问。

孩子直勾勾地盯着叶显清手上草编的凤凰。

叶显清很上道地立刻将那只凤凰塞进他的手里。

“我听他们说过,”男孩说道,“是为了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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