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尿壶”(1/1)
破烂张悠闲的躺在摇椅上,怒目冥想。
但他被一缕熹光照射,似火的熹光五彩缤纷,绚丽夺目。
缓缓的睁开双眼,左眼皮一阵狂跳,此时背后传来一阵催促声:“小德子,这回你大爷可给你掏了件宝贝!”
破烂张撇了一眼,生无可恋道:“大爷这是尿壶?我可不收…!”边说边起身跑开。
“哎我去!尿壶咋啦?不是古董吗?你懂个六啊,这尼玛一千多年了。”边说边追!
破烂张被邻居宋大爷烦的无所适从,但又没办法,只能驴拉磨的绕圈跑。
“你个龟孙,给爷站住,卖你件东西是看得起你,快他妈站住!”宋红军累得呼哧带喘,一气没歇。
老人一家公务员,酷爱收藏,严格上讲,跟张胜德算是同行!
老人其实不差钱,儿女孝顺,没有后顾,闲暇就跟房东下下棋,还会面红耳赤,你悔棋了,他先走了,闹的不意乐呼。
老人时不常就拿来一件,说啥都要卖,被墨迹烦了,也会象征性拿出几百,逗他高兴。
没成想!这一开头?老人来得更勤,恨不得住这,吓的破烂张东躲西藏。
老人名叫宋鸿君,外号“宋红军。”
早年是老革命,退休金不低,唯一的爱好就是收藏,他说自己收藏一辈子,有一库房的藏品,但却不让破烂张看。
说他眼力差,挤兑他没钱。
待到他有钱有眼力时,会让他看一眼!
破烂张就违心奉承,说他是真正的藏家,
不这么说咋办?没人买不就是藏家了吗,因此落下“藏家”雅号。
“宋大爷!这是老物价不假,但这是“虎子”,古人小解用的,就是尿壶!”
“小子,甭想蒙我,褒贬是买主,你就说多少钱吧?”拿着虎子就往他怀里塞。
此时破烂张电话响起:
“胜德老弟?”张半城朗声道。
“张哥好!”破烂张示意“送红军”有正事。
“是这样的,我今天难得空闲,来我这坐坐,好些日子没见,想老弟了。”
“好的张哥,我这就过去。”
这个电话救了他:“老爷子我出去有点急事,您老就放过我吧?”
“宋红军”不依不饶:“这是宝贝,今天你说什么也得留下。”
迫于无奈,掏出一千:“这下行了吧。”
买下“尿壶”后,他的左眼还是一直的跳……!
宋红军乐的像个孩子,握着钱扭头就跑。
这件“青瓷虎子”,是他花五十元在乡下收的。
一日艳阳。
“宋红军”闲来无事,骑车赶往了郊外乡镇,小村庄名为“卧虎山”。
相传卧虎山时常有猛虎出现,不少村民闻风丧胆,进而远离。
一日村民发现,自家的牲畜无故丢失,寻到山脚,忽闻呼啸声…!
虎啸声震耳欲聋,令人肝胆俱裂,不禁转头就跑,但令他诧异的是,怎样也无法逃离?
双腿根本就不听使唤,只见山中群鸟四散,野物奔逃,一只斑斓猛虎一跃而下。
虎头似斗,虎身似像,身躯庞大,谓之虎王,村民惊吓的失去知觉,尿液顺着裤脚流淌…!
饿虎扑食,力破千钧,弥散着血腥的恶臭,向他袭来…!
就在万分危急之时,一位古稀老翁从天而降,虎王见状转头就跑,所经之处,树木东倒西歪!
古稀老翁穷追不舍,伸手一棍,顷刻间,猛虎化作一块巨石,石质坚硬,形似猛虎。因此得名“卧虎山”。
宋老爷子累的满头大汗,停在村边,突然望见一位老乞丐,手里捧着青瓷虎子,询问收与不收?
他见老乞丐面颊消瘦,尖嘴猴腮,走路佝偻,不禁心生怜悯,又见此物老气十足,进而以五十元购得!
当他走后,老乞丐顷刻间化作一只黄鼠狼,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这就是:
“卧虎山上多怪事,斑斓猛虎化青石,”
宋红军带着意外收获喜气而归,子女不同意他走的太远,也是看家里物件太多之由。
因此约定!
“尿壶”卖出,并且盈利,日后由他。
如果没人要?责令放弃收藏!因此才有了开头那一幕。
破烂张“高价”购得“尿壶”后,好似笼中兽,一路猛蹬而去…!
到了大厦楼下,高耸入云的一龙集团,令人向往…!
就在沉思之际,电话响起,这个铃声最为熟悉!不禁蹙眉:
“又咋啦?一天八百个电话!能不能让小爷清净会?”
“你大爷,别狗眼看人低,我可是财神爷?别废话,我被城管扣押?你快点过来把罚款交了?”
愁的他,咬牙切齿,不是被罚,就是吃饭不给人钱,最可气的,还被人告了,说他为老不尊,耍流氓,调戏良家妇女…?
因他摆摊算卦,说妇人有“凶兆”在身?而且很大?
妇人听后大怒,给他挠了一个满脸花。
出面保释,既赔礼,又交罚款!官方说他宣扬封建迷信,闹的沸沸扬扬。
“我没空……!”破烂张撂下电话,心想,让他也尝尝人间疾苦,因此财神爷被扣押了五天。
就在他愣神之际。
“你站住!说你那!这是你来的地方吗?这是一龙大厦。”保安盛气凌人:“集团开会,老总也在!别添堵。”
破烂张一脸堆笑:“老哥您消消气,我来找张总?”
“哪位张总?…张一龙?”保安怒极反笑。
破烂张点点头。
人要倒霉!紧赶慢赶,都会赶上。保安刚从别的岗位调过来,因他管理不当,导致集团受创,进而从经理撸到保安。
“是你们张总叫我来的!”破烂张重申道。
因集团开会,张一龙的手机始终无人接听。
“你真是给脸不要,越说越离谱!”保安激动的举起了警棍…!
“马上给我住手?”前台呵斥道。
他转头侧目,堆笑道:“宋小姐好!”
“张先生,真不好意思!是我失职。”前台毕恭毕敬。
安保懵逼,凌乱风中…!他毕竟也曾是领导,手下百人,沦落至此,心有不甘!望向两人啐了一口:
“牛什么?不就是个前台吗?仗着有几分姿色?”哼………!
破烂张见此人心术不正,回头扮作鬼脸。
进屋后,张一龙起身相迎,前台暗自高兴:“看来自己赌对了,这位破衣烂衫的年轻人必是不简单。”
还不时暗送秋波,电的破烂张一酥一酥的,血脉躁动。
见他神清气爽,天庭红霞萦绕,进而奉承道:“张总好气色!”
“预感您好事将至,因红霞萦绕天庭。”
哈哈哈:“老弟!快坐。”
二人来到茶台前,宾主落座。
此时一声尖叫传来:“我的妈呀!”
“你要…干啥?”磕磕巴巴的周浩天急忙躲到了屏风后面。
声音似猫,破烂张也是一怔!心里暗想:“这尼玛什么情况?”
张半城的办公室!什么鬼?
“浩天你干什么?没有规矩!”张一龙嗔怒道。
破烂张定睛一看:“我靠,原来是周浩天。”
“舅舅我说的人就是他?是他揍了我?砸了我的车,舅舅您帮我出口气?”周浩天声嘶力竭道。
“浩天!这是我的贵客,不得无礼,沏茶去,拿最好的母树大红袍!”张一龙不怒自威,一般人承受不住。吓得周浩天瑟瑟发抖。
破烂张泰然自若,简单叙述。
“呵呵!打的好,胜德你替哥哥办了件好事,这小子是该管管了,以后指不定惹出什么大事!”
又沉吟片刻,沉声道:“这小子打着我的旗号,招摇撞骗,甚是头疼,毕竟我是他的亲舅舅。”
破烂张听出了弦外之音!“毕竟”一词含义颇深。
“这样的张哥!此事另有深意,那日我见浩天脸色晦暗,萦绕黑气,严重至极,形成一道黑线,恐有性命之忧。”
“进而我砸他车,伤他腿,困他在家,躲过此劫!您能理解吗?”
张一龙听后略有所思,而后大笑:“我就说嘛?我的兄弟一定会为我着想?”
毕竟血浓于水,亲情为大,见他展眉,破烂张悬着的心得以落地。
其实他是满嘴跑火车,根本就没有此事,故弄玄虚!只因看周浩天不顺眼。
此时周浩天端来茶水。
“快点给恩人道谢,是胜德老弟救你一命。”张半城催促道。
舅舅的旨意他哪敢违背,加之恐惧破烂张诡异之变,进而陪笑:“胜德哥,日后我就跟您混了,也感谢您救我一命。”
但他内心深处,雾水依旧:“砸车,打人,还算救命?”
但不敢多问,见舅舅对他礼待有佳,站在一侧,一言不发。
“母树大红袍我这也不多,我也是借光?”张半城待人恰到好处,滴水不漏。
他未多言,等待下文…!
与高人沟通,多听少说,没有坏处,这个世道,金钱为王,就连落魄的财神都体会到了。
此时他左耳发烫,是财神爷在咒骂:“你们快去找破烂张,快尼玛去啊?爷爷我都饿了!我他妈是财神爷。”被关在拘留室的财神鬼哭狼嚎。
因他屡教不改,才被拘押。怪他活该,在哪算卦不好,他卦摊摆在了分局门口。
张一龙连品几口:“多亏胜德老弟!跨国并购未得实施,不然一龙集团就会………。”他语气停顿,语气诚恳:
“米粒国禁止外国企业染指矿物,只许在本国流通,进而打压价格。盈利可观的矿产是块肥肉,愿者上钩!”
这才是根本所在,也是本次会面的重点含义,破烂张哪会不知。
张一龙拍拍手,两名黑衣男推进两个皮箱。打开瞬间,周浩天瞪大了眼睛…。
“这是一千万现金,还请老弟笑纳,勿要嫌少。”张一龙语气决绝。
“既然你把我当弟弟,弟盼哥好,那是本份,这钱我绝不会要!”破烂张目光坚定。
张一龙知道他的脾气,撇了一眼。
破烂张一看黑衣男就知其身手不凡,眉宇间有股煞气,应该是退役的特种兵。
“既然如此,也罢,我记下了。但我张一龙有恩必报,还有个礼物?。”
此时周浩天一脸茫然,恨不得抢过皮箱占为己有。虽然周家可谓豪门,但约束甚多,因此见千万现金也是为之一振。
张一龙被破烂张的大气所触动,因不是小数,这个年纪如此肚量,日后不可小觑!进而笃定,要抓牢这个奇人。
他轻放茶杯,道:“我在郊区买下两块地,你留一块!但不是白给!”
张一龙偷撇一眼,见他平静如常,接着又道:“这块地皮九千万?”
“我买!”破烂张二话不说掏出了银行卡。
其气魄非常人所及。
与此同时,被拘押的财神却暗自神伤:“尼玛涮肉没了,小犊子你真狠,一掷千金。”
但令他诧异的是,他身上的布丁瞬间消失了一片!因为完成了一项任务,就是破烂张要花光那一亿…。
张一龙暗赞:“有胆,有识,有魄力,将来定在我之上。”
“你就不问在哪?多大面积?使用规则,就敢出资近亿。”张半城蹙眉问道。
周浩天惊讶的体无完肤:“收破烂的都能拿出上亿买地皮,老天爷啊!财神爷你眼瞎了吗?”
而蹲在拘留所的财神爷连打了几个喷嚏:“谁尼玛在骂我?”
周浩天却暗暗庆幸:“别说砸了我的车,就算打断了我的腿,我也要跟紧他。”
破烂张正襟危坐,言道:“我张胜德信人不疑,我疑之人,绝不会信。”放下茶杯:“不打扰哥哥了,我还要去收破烂,在晚该收不到了。”
张一龙摇头无奈。
周浩天彻底懵逼。
而他回头讲道:“张哥,接下来你的计划一定能成。”
来到楼下,蹬上车,撇了一眼“尿壶”不由感慨,这可谓:“得了“尿壶”换地皮!”
诡异的是,青瓷虎子瞬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