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罪无可赦之人（1/1）
宵宫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脸色瞬间变得通红起来。
“你不能打我的屁股，女孩子的屁股是打不得的。”
牧九默白了她一眼，“扶我一下，快点。”
“哦。”
绯木村，村长鹫津身边围满了村民，村民们议论纷纷，神色中满是担忧。
“村长，我们村里的口粮都快吃光了，况且村里的壮年男子也被抓去蛇骨矿洞挖晶化骨髓了，根本没有人插秧收田啊。”
“而且村里的堇瓜也被医师用的差不多了，我们连堇瓜汤都没得喝了。”
“村长，我家的娃娃还饿着肚子哇哇大哭啊，这不吃东西咋办呢？”
村长鹫津眉头紧皱，他拄着拐杖的手焦急的有些发抖，“大家先别急啊，大家先别急，我想想办法……”
“唉。”鹫津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只能去找海贼换一些粮食了。大家把家里值钱的物品拿出来，我去找海贼。”
“只能这样了……”
“海贼诶，会不会不安全啊。”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
牧九默一行人刚回到村子，就听到村民在叽叽歪歪的讨论着。
“这是怎么回事啊？”保本连忙拉着一个村民问道。
“唉，村里没饭吃了，村长正在想办法啊。”
“村里这么快没粮食了？”
“唉，今年村里健壮的村民都被抓去蛇骨矿洞了，村里面没有人插秧，自然也没有饭吃。”
“不是还有些堇瓜吗？”
“那还不是全给你拿去救这两个小兔崽子了，咦，另一个小兔崽子醒来了啊，保本你挺厉害的啊，这死了一半的人你还救的回来，诶，这小兔崽子长还挺俊的，适合做我闺女的女婿。”
一旁的牧九默强烈的咳嗽了一下，扶着他的宵宫捂着嘴笑了笑。
保本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为了掩盖……为了救这两个人，他的确耗费了不少堇瓜。
“对了，我种了一些地瓜，正好可以拿来补用一下。”保本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跑回了家。
“我们也走。”牧九默咳嗽了一下，示意宵宫拉着他离开。
保本的家中，保本正蹲在田地里，嘴里神神叨叨的念叨着，“我的小宝贝，怎么还没有成熟，等的我好苦啊……”
“你一个人在哪里神神叨叨的念叨着什么呢？”一旁赶来宵宫好奇的问道。
“我在这里看我的地瓜有没有成熟，我都种下去几个月了，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会种菜吗？”牧九默看了一眼保本打理的田地，质疑的问道。
“略懂，略懂。”保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时几名村民跑了过来，嘴里喊着保本的名字。
“保本医师，村里又有人的病情加重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我知道了。”保本也顾不上田里的地瓜了，连忙站起身，跟了上去。
“等……”宵宫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牧九默拦住了。
“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些什么。但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好。”牧九默语重心长的说道。
“可是……”
“再说了，就煮一点堇瓜汤而已，也害不死人，保本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坑蒙拐骗之人，我们就当做不知道好了，少插手，给村民们留点希望，总比让他们绝望好。”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在理。”宵宫有些赌气的说道。
“你要是真闲的没事干，就去长次家看看，鼓励一下那孩子，我呢，就在这里等着地瓜成熟，这样子咱俩不都有事忙了？”
“是，我知道了。”宵宫翻了翻白眼，“你好好在这里陪你的地瓜吧。”
“真是个傻丫头。”牧九默无奈的笑了笑，“正好，待我操作一手。”
牧九默看向地瓜地。
正午，
保本家中，传来了阵阵烤地瓜的香味。
“哇，兄弟，你是怎么做到让地瓜成熟的？真是佩服啊。”
“低调，低调，你拿这些地瓜先给村民们填饱肚子吧。”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保本带着地瓜兴奋的跑了出去。
牧九默无奈的笑了笑，他远远的望向北方，那里是稻妻城所在的地方，牧九默的神色有些暗淡，在稻妻，也有神明注视不到的地方吗？还是说，神明根本不关心这些事呢？
“牧九默，牧九默，我老远就闻到地瓜的香味了，地瓜呢，地瓜你藏哪了，这几天喝堇瓜汤都快给我喝吐了。”宵宫垮了一张小脸，显得很是可怜。
“地瓜当然是拿着那些村民了啊，难不成，还留给你啊。”牧九默摊了摊手，“没让你去野外捉鬼兜虫吃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抱怨这抱怨那的。”
“我哪有抱怨啊。”宵宫委屈的嘟了嘟嘴，“这几天天吃堇瓜，我都快要变成堇瓜了，我只是想换换口味而已嘛。”
看着宵宫一脸委屈的样子，牧九默摇了摇头，从烧好的炭灰中挖出几个地瓜，“呐，都留给你的。”
宵宫眼睛一亮，兴奋的拿了起来，“哎哟，好烫。”
“是很烫……你慢点。”牧九默无奈的笑道。
深夜，牧九默走出房间，漫无目的走出村子，村外一片漆黑，一点声音也没有，安静的令人窒息。
牧九默深深的叹了口气，现如今，他们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走投无路了，下午，他去了一趟海边，停留在附近的船支都被爆炸的余波所摧毁，而且，牧九默虽然苏醒了过来，但七天神像并不能冶愈牧九默身上的伤势，牧九默的身体仍然千疮百孔，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内的祟神污染也越来越严重，总有一天，会连神之眼也压制不住。
“又陷入狼狈的境地了呢。”牧九默喃喃的说道。
“？前面怎会有光？”
牧九默愣了愣，随及向前方赶去。
昏黄的光芒就像鬼火一般，在安静的树林中燃烧着，牧九默谨慎的向光亮处看去。
那是一个女人，女人正虔诚的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一盏明灯。
牧九默松了一口气，“你在这里干什么？”
长次的母亲愣了愣，她回答道，“这里是神龛，是供奉着神明的地方。”
“我相信长次他爸一定会回来的，我们约好的，他只是在途中迷路了。”
牧九默没有说话，在长明灯的旁边，还放着他父亲的铁铲。
“传说神明有一千只手，一百只眼，能看见世间的一切，也能到达世间的任何地方，希望神明听到我的请求后，能把长次他爸带回来。”
长明灯点燃，一缕炊烟袅袅升起，长明灯飞往空中。
“也给我一支香吧。”牧九默开口道。
按照最传统的习俗，牧九默焚香，祈祷，祷告，动作十分熟悉。
长次的母亲也是愣了一下，“你平日里是经常供奉神龛吗？你又是为谁祈祷呢？”
“为我自己。”
为我这个十恶不赫的罪人，为我这个喜欢上神明的罪人，牧九默在心中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