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没有武德四打一（1/1）

四人分头行动，祁惊尘和风山奈默默结伴而行。

“小道长是偷跑出来的？”祁惊尘在风山奈身侧，侧目看着直直盯着前方的风山奈。风山奈上牙微微咬着下唇内侧。

“祁惊尘，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很危险，我们都接纳你了，你却一个人走了。我觉得这很不合适，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可我们有着同一个目的，当然是可以一路同行的伙伴，你为什么还一个人，说走就走，还不告诉我”，风山奈站定看着祁惊尘，因为心里的不满，连尊称都丢了。

“不确定小道长何时启程，怨灵四起亟待解决，我一人先行也能为你们铲除些困难”，祁惊尘看着风山奈，眼里藏不住欣喜，可惜谁也没察觉。

风山奈看着祁惊尘澄澈的眼眸，竟不知如何回应，对着祁惊尘的脸庞，风山奈实在无法再生气，心情似乎好转了许多。风山奈甩袖向前，闭着眼：美色误人，难不成真是狐狸精？在心里亵渎一下神明，应该没关系吧。

祁惊尘浅笑看着风山奈急匆匆向前的背影，慢悠悠跟了上去。

“祁真人，在天上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沈仙人是管狗狗的神吗？”风山奈转身停下脚步，静静看着祁惊尘。

“嗯，沈仙人是保护小狗的神明，她作为凡人时与她身旁的旺财一同长大，旺财离去她仍然保护着她所见过的小狗，自然而然飞升成为了保护小狗的神明，旺财在天上回到她的身边，成为了她最好的战友。天上的生活很简单，每日只需不断修习助魂灵飞升，小道长想要飞升，便要做好过枯燥生活的准备”，祁惊尘看着风山奈，脑海中却浮现着多年来始终如一的生活场景：不谙世事的小道长大抵与天上的生活不太相配。

“嗯，那也有猫猫神吗？为什么神仙都是人呢？”

“世间万物都有神明保护，人享受世间的美好，自然有责任保护这一切。小道长有心飞升，只需做到从心，很多事情自有定律，不必操之过急”，祁惊尘伸手拂去风山奈肩膀的落叶。

“祁真人，从来都是一心为苍生吗？从未想过自己吗？”

“自然不是，刚飞升的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想复活我的亲人，可是我心中知晓斯人已逝，我该接受。君子论迹不论心，心中的私心杂念不变成现实，这未尝不可”，祁惊尘微笑看着风山奈，风山奈也被带动着笑了，风山奈觉得此刻的祁惊尘是一个人而不是神，是触手可及而不是高不可攀的。

“祁真人，你保护苍生，我们保护你，你别丢下我们了”，风山奈随即嘟囔着，“就算要走，也请告诉我”。

祁惊尘微微点头，“好”：只是不确定的事情太多。

风山奈不再看祁惊尘，自顾自向前，脚步却轻巧许多。祁惊尘慢慢跟在风山奈的身后。

另一边沈璋、苏玉人和旺财并行着

“沈璋，你耗费太多灵力了”，苏玉人看着脚边的旺财。

“我要尽我所能，要不然会给祁惊尘添麻烦，本就够棘手了”，沈璋转头看向苏玉人，苏玉人感受到沈璋的眼神，转头望着沈璋。

“你可以找我的”，苏玉人眼神严肃。

“苏玉人，你别在这肉麻了，我们自小相识，你那不着调的样子我可看够了，我可不想找你帮忙，越帮越忙。”沈璋耸耸肩，不再看苏玉人，大步向前。

“哎~”，苏玉人叹气，旺财张嘴咬住了苏玉人的衣袍，苏玉人低头看着旺财，“知我者旺财焉”，苏玉人躬身摸了摸旺财。旺财眯着眼，尾巴不住摇摆。

“旺财！”沈璋扶额，感受到旺财的“身在曹营心在汉”。旺财耳朵一动，拔腿飞奔向沈璋。

“等等我”，苏玉人向前追去。

“轰！”石林中传出一声巨响，苏玉人伸手挡在沈璋身前，“小心”。

沈璋伸手推开苏玉人的手臂，“应该在祁惊尘和风山奈那的问题”，沈璋飞身穿过石林，飞向巨响处。

苏玉人紧随其后，旺财甩了甩头，瞬间回到沈璋的手背上成为一个小狗的刺青。

“小道长，退后！”祁惊尘手捻剑诀，出云剑势如破竹，巨石被击开一个豁口，发出巨响。

怨灵聚集成小狗的模样，眼神空洞，没有眼瞳的眼眶盯着人不寒而栗。巨型的怨灵，烦人的很，虽然是小狗，但是还是要消灭。

怨灵闪身躲避了攻击，生气得龇起了牙，口水粘连在牙齿间，好不恶心。

风山奈拿出符纸，夹在食指和中指间。风山奈瞳孔地震：世界上最凶的小狗。

祁惊尘闪身至怨灵左侧，拿出定身符，怨灵被暂时困住，祁惊尘翻身飞上怨灵的背，怨灵挣脱符纸，不停摇晃身体，企图将祁惊尘甩落。祁惊尘离开怨灵一寸长，悬浮在怨灵之上，怨灵毫无办法，竟冲向风山奈。

打斗就是要回合制

风山奈看着祁惊尘的神奇操作，不由感叹：可以随意飞就是好。风山奈飞奔到左边的巨石后，怨灵紧随其后，祁惊尘好似与怨灵合体了，与怨灵水平运动。外人看来就是祁惊尘骑着高头大狗，追杀风山奈。

“这犯规啊”，风山奈甩手用符纸击中怨灵，怨灵暂停脚步，准备抵御符纸，可惜风山奈的符纸是自己所制，威力不足，歇菜了。

怨灵懵了，呆滞在原地。祁惊尘止不住笑意，“小道长，借你的光，我第一次在小狗的脸上看见这个表情。”

风山奈眉头紧蹙，闭眼低头，调整呼吸抬起头，向怨灵伸出手掌，“给我点面子”，风山奈拔剑，奔向怨灵，如一阵疾风，藕粉色的。

风山奈剑指怨灵喉部，势必一招制敌。怨灵看着小小粉色旋风，抬脚准备一脚踩扁，或许是仍残留狗狗的习性，怨灵不由摇起尾巴，准备和风山奈玩耍（命）。怨灵的尾巴扇动得树木沙沙作响，一时间风起云涌。

风山奈跃起，疏水剑冲破怨灵周身黑烟。怨灵见风山奈速度奇快，紧急后退半步，前爪抬起拦截风山奈，风山奈运气在空中翻飞，犹如荷花盛开，迅速躲开怨灵的攻击。风山奈趁势绕过怨灵的爪子，提剑，不料怨灵周身似乎有屏障，阻挡了风山奈的剑。

祁惊尘翻身，握住风山奈的手，实则握住疏水剑，疏水剑一瞬间有了巨大能量，深深刺入怨灵喉部。祁惊尘的长发向后飞舞，衣袍与风山奈的衣袍纠缠在一起。怨灵一瞬间散出缕缕黑烟，在空中消弭。

祁惊尘搂住风山奈，收起疏水剑，飞向远处巨石之上。怨灵在原地苦苦哀嚎，凄厉的声音传遍石林，沈璋、苏玉人姗姗来迟。

沈璋手捏往生符，一缕金光从沈璋手背涌出，旺财跳起咬住往生符，奋力向怨灵奔去。沈璋嘴角扬起，跟随着旺财。旺财直奔怨灵身下，猛地一跃将往生符稳稳粘贴在怨灵肚皮之上，“汪汪汪！”

“来了！”沈璋闭眼默念往生咒，双手翻飞，金色的光芒包裹住怨灵，怨灵慢慢安静下来，不再哀嚎，世界恢复平静，空中飞舞的落叶坠入泥里。

苏玉人拿出往生咒击中怨灵，心中也默念起往生咒，双手形成菱形，双手间涌动着水流。

怨灵渐渐消散，化作点点碎光。

“苏玉人，你又自作主张。你灵力本就因水枯竭减少，你不必再帮我的，我暂时还不想看见你消散”，沈璋生气得背过身，担心的神情却无处可藏。

苏玉人走近沈璋，轻轻拍了拍沈璋的肩，“沈璋，从小到大，我都帮你，也不差这一次。我们都会消散，除柳仙人外，就属我年长了，我当然要做领头羊”，沈璋转过身，蓄满泪水的双眼就那样直直盯着苏玉人。

“我不要”，沈璋缓缓开口，泪珠连串掉落。苏玉人伸手抹去沈璋的泪水，旺财默默待在沈璋身边，靠着沈璋。

“那别躲着我了，接下来一起引渡魂灵，好吗？”苏玉人眼里装满沈璋。

“嗯”，沈璋微微点头。沈璋从前跟在苏玉人身后，如今倒是反客为主了。

风山奈和祁惊尘并肩坐在巨石上，看着苏玉人和沈璋。

“他们？”风山奈有些明知故问。

“如你所见”

“神仙也是可以组成伴侣吗？”

“神仙从前也是凡人，不是吗？小道长对神仙有很大的误解”，祁惊尘转头看着风山奈。

风山奈转头，眼里布满欣喜，“嗯！我知道了，神仙可以像凡人一样生活”。风山奈似乎想到什么，眼神暗淡下来。

“那神仙是永生的吗？”风山奈想到终有一天祁惊尘会孤身一人走在这尘世，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一些堵堵的。

“小道长猜猜吧”，祁惊尘不再言语，转头眺望远方。

风山奈盯着祁惊尘的后脑勺，似乎要盯出洞来才肯罢休：难不成这是秘密？神仙大概不会死吧，顶多身体虚弱。活了这么多年，还能和人开玩笑，大抵是不怕孤独的吧，再说还有这么多神仙朋友陪他，我操什么心。大概这么多年，他认识的小道长都一大筐了。

风山奈思及此，狠狠转过头，看着远处的苏玉人和沈璋。

祁惊尘听着旁边的动静，明白风山奈的思绪一定飞到不可预计的地方了。

“小道长一路相陪，是我从前未曾感受到的温暖",祁惊尘自顾自说着。

风山奈低下头，嘴角咧开，“小道长风山奈知道了”。

山风吹拂着祁惊尘的长发，长发撩拨着风山奈的脖颈：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