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萧修竹买单(1/1)
一连几日,萧修竹与风爻跟随赵均一同查案,虽然毫无进度。祁惊尘和风山奈在客栈无所事事,休养病体。
风山奈正襟危坐看着书,几日不停研读,一心想将师父送来的信交给苏玉人。
“咚咚咚”,门被叩响。
“请进”,风山奈放下书,转身看见祁惊尘推门而入,“祁真人,你怎么来了?”
“按照时日推算,小道长的书应该快看好了,自然我要信守承诺来取信”,祁惊尘坐下。风山奈闻言跑向床榻,拿出枕头下风鸣真人的信。
“多谢祁真人转交”,风山奈笑着弯腰呈递信件。祁惊尘接过信,放入衣袖之中。
“小道长腰伤如何?”祁惊尘看着风山奈,视线不自觉移至风山奈的腰上。
“已经好很多了,你看”,风山奈直起身子,上下弯腰两次以证明。风山奈扇动的风吹起祁惊尘的碎发,祁惊尘看着风山奈上下弯腰忍俊不禁:有点傻。
“咚咚咚”,门响起。风山奈赶忙开门,“师兄?!你们怎么回来了?”风爻和萧修竹进屋迅速关门。萧修竹拉着风山奈坐下,四人齐齐坐下。
“怎么了?”风山奈一脸疑惑。
“凶手投案自首了”,萧修竹看向风山奈后转而看向祁惊尘。
“啊?”风山奈目光暗暗飞向祁惊尘。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聚焦在祁惊尘身上,祁惊尘微微一笑,“我没有”。
“你们怎么知道的?”风山奈看着师兄们毫不掩饰的目光黏在祁惊尘身上:我不是保密了吗?
“当然是查出来的,老实交代小扇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萧修竹直勾勾盯着风山奈。
“我当然是自己问的,我还准备找时间和你们说呢,这不是忙忘了嘛”,风山奈一脸谄媚。
“我看你就没打算说,你就护着他吧”,萧修竹伸手捏了一下风山奈的脸。
“疼”,风山奈揉了揉脸,一脸哀怨。
“好了别闹了”,风爻笑了笑无奈地看着两人吵吵闹闹,“我们没办法再追查此案,这样匆忙了结,必有蹊跷。幕后之人势力庞大,可能超出我们的预想”。
风山奈眼睛一亮,“我们可以引蛇出洞。我和祁真人有安宁村众人的状告书,凭此让县令继续彻查人心去向。幕后黑手一定会迫不及待前来销毁状书,我们可以暗中等待”,风山奈看着风爻。
“不可。若让幕后之人知晓是你救了安宁村众人,后果不堪设想”,风爻严词拒绝。风山奈噌地站起身,欲开口。
“县令是敌是友尚未可知,状书若是羊入虎口,岂不得不偿失”,祁惊尘看向风山奈,“小道长,不必着急”。
“小扇子,师兄知道你想当救世主,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萧修竹按着风山奈的肩膀,风山奈顺势重新坐下。
“如今俨然失了线索,不若继续北上。假使真无法找出幕后之人,我们也该前往化龙渊镇住集聚成桀的怨灵”,风爻环顾一圈。
“一定不止安宁村的妇人被迫产婴,如今耗在这里,只会让更多人无辜枉死。只要在路上,就能有救更多人的可”,萧修竹看向风山奈。
“嗯,我都听师兄的”,风山奈低着头,想到安宁村众人的眼神,无力感升起:我很想帮你们找出凶手,可是现在还不能。
县令府
“大人,还未彻查清楚,如何能够轻易行刑”,赵均站在堂屋内,拱手请示县令。
“既已招认,便是板上钉钉,你又何必为一个死人打抱不平。你知道为什么即使你有些才气,也只能在这小小县城内待着吗?你总以为全天下所有的事都该明明白白,可有时候只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够了”,县令端起茶品尝了起来。
“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为官自然是为天下百姓。我双眼俱明,没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告辞”,赵均拂袖而离。
“年轻人心高气傲。一只不听话的狗下场可是很惨的”,县令重重敲击两下桌面,小厮弯着腰入屋。“去安福客栈请萧道长来,别让旁人瞧见了”,“是”。
四人组来到成衣店。
“都挑两身衣服,我们这一看就是望春山的,太惹眼”,萧修竹转身看着三人,“祁真人你的黑衣也没好到哪里去”。
老板娘看见衣着不凡的四人迎了上来,手中绣帕不停翻飞,“咱们这的衣裳款式可是这城中最新的,都是皇宫里妃子和京城达官显贵们穿的样式嘞。哎呦,瞧各位道长,风姿绰约,随便挑上一件衣裳都好看的呀”。
“多谢”,风爻点了点头。
风山奈扯了扯萧修竹的衣服,凑近低语,“随便选吗?”
萧修竹低头,故意凑到风山奈的耳边,“当然啦,别担心,我比你有钱”。风山奈抬头,眯眼不满,萧修竹笑开花,“快挑快挑,过时不候”,萧修竹推着风山奈走近五颜六色的衣裳海洋。
风山奈喜笑颜开,仔细浏览挂着的成衣:哇,好多颜色,好漂亮,啊啊啊啊,这个好看,不对不对,这个更好看!风山奈像花丛中的蝴蝶。
“多谢萧道长慷慨解囊”,祁惊尘拱手作揖,转身加入挑衣的队伍。风爻看向萧修竹,萧修竹扇了扇手示意风爻挑衣,风爻不好意思得笑了笑加入了挑衣的队伍。
萧修竹看着三个忙忙碌碌的身影:唉~怎么办呢?都是我惯的,现在真是上有老下有小要养了,萧修竹忍俊不禁。
“祁真人选了群青色,风爻师兄选了月白色,萧师兄选了竹青色,我选了藕荷色。这五颜六色的,旁人估计都不会觉得我们是一起的吧”
“不会!”萧修竹走在最前方,引领队伍,“看脸就知道我们是一起的”。
“此话不假”,祁惊尘看向风山奈:这藕荷色倒是衬人,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
风山奈转头看向祁惊尘,“没想到祁真人也在意外貌”,瞬间的对视,两人都有些无措,皆转头望着远方。
四人伴着夕阳满载而归。
萧修竹走入房内,直直躺倒卧榻之中,眼睛看着帷帐:难不成真的要入京?
“咚咚咚”,门不合时宜响起,萧修竹慢慢坐起,站起拍拍衣裳,缓缓走去开门。“萧道长,我家老爷有请”,县令的小厮沉沉低头,萧修竹只能看见小厮的头顶:这小厮倒是比宫里的宫人还要低微,“好”。
萧修竹随小厮乘马车离去,无人察觉。
小厮带着萧修竹入堂屋,躬身离开。
“县令这的小厮,可是腰有伤病无法直起身子?”萧修竹一步一步走进堂屋。
“萧道长说笑了,不过是小厮早年不懂规矩,受责罚伤了脸,低着身子避免吓着旁人。萧道长,请坐”,县令谄媚地拉开木凳,倒上茶水。
萧修竹缓缓坐下,喝了口茶,“县令大人这竟有如此好茶,比宫里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萧修竹看向一旁站着的县令。
“哈哈哈,萧道长说笑了。这是您要来,我这才备上上好的茶”,县令不停假笑。
“什么事直说好了”,萧修竹转动茶杯:御用砖窑烧制的,这县令秘密倒是不少。
“萧道长的兄长传来信函,让我交予道长,也望道长入京后替我美言几句”,县令从衣袖中拿出信件。
“自然,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见所想都会告知兄长”,萧修竹笑了笑,接过信,“走了,大人的茶盏不俗”,萧修竹起身径直离开。
“都是为萧道长所备,萧道长喜欢就好。我送送道长”,县令跟在萧修竹身后:不过一个纨绔子弟。
入夜
萧修竹缓缓打开信,细细研读一遍又一遍:回到京城,我还能离开吗?兄长身体抱恙,我应该快些前去探望,但怎么这样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