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雷劫(1/1)
柳清月缓缓开口说道:“我修仙是为了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不是为了欺负别人,更不是为了恃强凌弱胡作非为。我修行是为了可以听从自己的本心,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被他人所左右,不成为他人的踏脚石!我绝不认命!”
这段话她说的坚毅而有力量,在她说到“绝不认命”的那一刻,心底那个古怪的声音终于彻底消失。
紧接着,一股更加庞大的灵气向她涌来,
她周身被淡蓝色的雾气所包裹,身体悬浮在半空,身下,一朵半透明的淡蓝色莲花开得正艳。
她的本命法剑像是守卫者一般,待在她的身侧,与她身下的蓝莲花交相呼应。
屋外,空气中充满了水汽,整个山头都变得湿哒哒的,连呼吸都变得粘稠起来。
天空之上,黑云急速聚集,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笼罩着那个渺小的山头。
不远处的龙傲天停下脚步,望向云朵聚集的地方,那是他师傅的洞府:“师尊终于要进阶了吗?”他语气听不出悲喜。
正一门的掌门看着天上疯狂涌动的乌云,手臂伸开,感受随着湿润的空气与强烈的风:“有人在渡劫!”他望向远处,紧接着脸上出现一道狂喜的笑容,“是师妹的洞府!”
正一门的修士全都望向云朵聚集的地方。
上次收徒时入门的小修士们,停下了练剑的动作望向云层最密集的地方,眼中满是畏惧,甚至有胆小的双腿已经开始发抖,似乎就要倒下。
他们中修为较高的小修士问道:“是哪个大能在渡劫,居然闹出来这么的的动静?”
“不知。”
身旁的人同他一样,也是新人自然不知道几百年前就已扬名立万的老修士,她的传说止于百年前,记得她的修士至少已经是金丹期了。
这时一位前来授课的修士说道:“空气中弥漫着如此强烈的水灵力,恐怕只有清月仙子才能做到了。”
小修士好奇的问道:“这位仙子是谁?怎么都没听说过?”
授课修士摇了摇头道:“你们太小了,吾当年可是听着她的传说长大的,她是掌门的师妹,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已经沉寂几百年。天才,终于要再一次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了!”
他的语气无比的自豪,又无比的欣喜,这位让他少师仰慕不已的前辈,终于续写了她的传奇。
云朵不断向柳清月的洞府上方聚拢,浩浩荡荡,层层叠叠,云层压得很低,天离的很近,仿佛伸手就能碰到。
雷云聚集完毕,巨大的雷声响起,伴随着闪电,仿佛要将天撕破一般。
柳清月睁开双眼,起身握住自己的本命灵剑,淡定的踏出房门,她的每一步都踏得无比坚定。
雷劫蕴藏着天威,是何等的恐怖,多少大能败于雷劫之手,而她,就这样直视雷霆!
飞到半空中,灵剑直指雷光。
“轰隆!”第一道雷劈下,被她挥剑劈开。
雷霆此时无比不满,它加大了力度,想要好好教训这个胆敢直视自己的女人。
第二道雷劈下,依然被她一剑击溃,接下来的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都被她轻松化解。
可等到了第六道就没那么轻松了,她手中的灵剑差点被击飞,尽管如此也只是堪堪将雷劫挡住。
她慌忙调整好自己,准备迎接第七道雷。
这道雷的威力几乎是上一道的两倍还不止,她被劈翻在地,吐出一口血,倔强的站起身来,等待倒数第二道雷的来临。
第八道雷霆过后,她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还有最后一道,最后一道...
她已经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刚才那一道雷打破了她的最后一道防线,把她劈得皮开肉绽。
被烧焦的衣服紧紧的贴在皮肤上,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一块好的,全部都被烧焦。
但事已至此,要她放弃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好不容易才获得了这次被雷劈的机会,不可能就这样放弃。
她咬着牙将灵剑插进土壤里,艰难的支撑着身体。
调动身体中残存的所有灵气,准备抵挡最后一道天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道雷劫却迟迟没有落下,她的脑海中出现了那个熟悉的中二的声音。
“本天道来也!”
“你这是...”
“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因为你的修为被压抑了太久,雷劫比正常化神期的更强大,我给你争取了一刻钟的时间,你赶快调息。”
柳清月笑着说道:“一刻钟足矣!”
她盘腿坐下,服用了疗伤的丹药,用灵气化开,将药力送到身体的各个部位。
场外的吃瓜群众们见雷劫停下了,纷纷议论起来:“雷劫怎么停了?是我数错了吗?分明还有一道啊!”
“你没有数错,那雷劫还盘旋在天空中没有落下,不知是什么原因。”
龙傲天察觉到异常,急忙往柳清月的山头飞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拉了回来:“若是你此时出现在雷劫的范围之内,会被天道误认为使用外力,雷劫将会更加强大、凶猛。你也是化神期修士了,不可能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你还是乖乖待在这里吧!”
龙傲天一脸担忧的说道:“可师傅她...”
掌门直直的盯着他说道:“你认为你的师傅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了解她吗?如果你真的了解她,你就会相信她!她是我的师妹,我与她相伴千载,我相信她绝对可以度过雷劫,你就待在这里,哪里也不准去!”
龙傲天站在原地轻轻叹了一口气:“是!”
“终于...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我的师妹...”
就在掌门欣喜若狂之际,龙傲天正暗自神伤。自从他脑中神秘的老爷爷消失之后,原本对他和蔼可亲的所有人,几乎一夜之间全部都变了,他不再是那个受人敬仰的天之骄子,而是一个普通的修士,这样的反差今日在掌门身上体现的更为明显。
他一边担忧着自己的师傅,一边忧心着自己的处境,倒也没在做什么多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