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仙与魔（1/1）

有仙山内，师尊中排名第六的如空仙君正在训话，底下是他的一众弟子，乌泱泱跪了一大片。一丈和一尺归来时正好赶上这幕，一尺脑子缺根筋一样，傻乎乎往前走就要跟着跪下，一丈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衣领就往外拽，可惜还是被如空看到：“一丈一尺，进来。”

一尺莫名看着一丈，一丈满心火气地撒手，面上还是恭敬地和一尺一起行礼：“师尊。”

如空盘坐着，面色阴沉着发问：“事情如何了？”

“回师尊，弟子亲眼看到魔教之人将啼婴带走。”

如空点头，捻了下胡子：“教中似乎有人不满门派做出的决定，说本教无德，竟然将一女弟子献给魔头，一丈啊，你来说说，他们说的对吗？”

一丈在脑海中破口大骂，糟老头子让自己去干这缺德事儿也就罢了，还让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解释，说的不妥得罪师尊，说的妥了得罪同门。

“师尊所做的决定必有一定道理，弟子浅薄，不敢妄加评判。”

如空说不上满意，但也没刁难他：“啼婴之所以被送入魔教，一是她无心修炼，辜负仙门栽培，二是她早已受魔道蛊惑，暗自生了叛离的念头，才会被魔君选中。我相信在座弟子皆为清醒之人，能分黑白，辨是非，定不会为邪门歪道所动摇。”如空起身离去，临走前又补了句：“为了诸位能稳定心神，就再多跪一刻钟吧。”

众人只得毕恭毕敬送他出门，一不见影就陆陆续续这个坐起来，那个活动胳膊腿的，虽然没人敢离开，但也三两个围在一起，就着这个瓜生唠了一刻钟。

“哎，你们说这魔教怎么发现啼婴的？连我都是昨天看见门派内的抓捕令才知道有这号人的。”

“有仙山几千人，不认识很正常，谁知道魔头用的什么邪术，听说他们会用蛊控制飞禽走兽，给他们报信呢。”

“真的假的？我还以为是咱们门派有奸细呢……”

“哼，也说不定啼婴就是奸细呢，她可是可疑的很，听说她曾经在源道仙君的房门口徘徊呢!”

“她别是看上源道仙君了吧，诶呦修为不高，眼光还不低啊！”一个弟子大声笑着，引得其他人也不禁起哄：

“长相俊美还仙法无边，要不是知道源道仙尊心里只有白绥仙子，我都想求他跟我一起双修啊！”

“大胆！你等着魔尊下一个抓你吧哈哈哈哈哈——”

是夜，如空回自己房间，便看见一人打着灯候在他门口。

“源念？你怎么来了，源道闭关，你应该守在他那里才对。”

“师尊，源念听闻今日教中有些骚乱，故来询问一番，这样师兄闭关出来若问起，我也好回话。”被唤作源念的男子朝如空作揖后回道。

如空叹气：“唉，不过是那些弟子们有些浮躁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他若问起，你让他不必挂心便是。”

源念也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了，于是随意寒暄了几句。如空问了一些源道的近况，便送他离开了。

推开房门，他走到床前，一手捏着旁边一株紫蝶莲的细长叶片，一手伸进怀里，抓了些粉撒在空中，须臾粉尘聚成一团烟雾，渐渐从中现出了一道人影。

“你既已进入魔教内部，切记随机应变，莫要忘了本分，记住只有有仙山才是你的庇佑，明白吗？”

黑暗中，传来一声冷静的回答：“回师尊，啼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