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们的过去（1）（1/1）

我转身抓住表叔的胳膊，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这种事情，表叔一定有办法。

“对，快救救我！”老爷爷也向表叔投来求救的目光。

“傻姑娘，你还在帮他，但你可曾想过你也被他算计？”

“什么？”我疑惑了。

天空忽然飘起柳絮，我觉得脸颊脖子都好痒，正想挠呢，表叔抓住了我手臂。

“不要挠！”表叔给我推向一边，又开始捻玦，后大坝的杨树叶落了一地，盖住了柳絮，随后大片虫子的尸体落在上面。

“哼”老爷爷冷哼一声，一大群蚊子向我袭来，表叔一把白药粉撒向我，蚊子全部都倒地了。

事情变化太快，我还一头雾水，这蚊虫柳絮根本就是人为。

“傻姑娘，你看他处处对你算计，还想救他嘛？”傻大叔问我。

这时我才明白，若不是表叔出手救我，我今晚就要被这老爷爷害死了。

“你刚刚急什么，怕我把你做的好事公布出来？怕我说了你的阴谋之后，他们对你下手，所以你就先下手为强是吗？”大叔问老爷爷。

的确如此，痴傻大叔正想和我们说老爷爷是如何算计我的，老爷爷就开始下蛊对付我们了。

因为吃了痴傻大叔体内的蛊虫，外加刚刚老爷爷对我们连下两蛊，用力过猛，老爷爷体内的千虫毙应该发作了，他体力不支，喘着粗气，慢慢坐在了地上。

“瞧你这你气急败坏的样子，这么多年了你是一点也没变，哦不，你还是变了，样貌变得苍老而丑陋。”痴傻大叔说话实在太扎心了，单凭这句话还以为他是反派呢。我抬头看着大叔，他好像也没有特别开心，我看见他眼里噙着泪，但是一直压抑着，伪装成自己本来就如此恶毒的模样。

老爷爷气急攻心，他抿着嘴尽量不让嘴里的血液流出来，但最终没忍住，一咳，血喷了出来，鼻子里的小虫也被喷出来一截，像挂在上面的血鼻涕。

“知道谭琴为什么选择我而不选择你嘛？因为你不善良。”痴傻大叔转头看向我，接着说，“过去的事暂且不提，但这个小姑娘，如此尽心尽力帮你，你是怎么回报人家的？”

我看着老爷爷，实在想象不出他能做出什么坏事来，我脑海中的老年人理应是慈祥和蔼的。

“你不明白？”大叔看着我问。

我摇了摇头。

“你这个叔叔为了解除自己体内的蛊毒，到处下蛊，以寻找合适的祛蛊人，可我被蛊虫抑制不能正常表达，所以不能及时阻止。但你可记得上次，我给你过一些提示？”

听痴傻大叔这样说，我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给我一些提示？莫非是上次社保大厅的鼠皮事件？

“上次大厅门锁上的鼠皮是你故意放的嘛？”那时，可怜无辜的香香还被老鼠皮吓到了，哭了大半天。

“是的，我自己说不清楚，也怕你不明白，还专门回去了一趟，那块鼠皮不是一般的鼠皮，但是被你们当成普通的老鼠皮扔到路边了。”

“所以你回来拿着那块鼠皮指着我，并不是吓唬我，而是想警示我？”

“傻姑娘啊，你怎么到现在才明白。”

原来痴傻大叔早就在暗示我，只是我太过愚钝，一直不明白他的心意。

“哈哈哈哈哈哈”老爷爷发出阴森恐怖的笑声，他紧闭双眼，但是蛊虫还在他的眼眶里蠕动，好像要把眼珠子吃掉了。那笑声分明是不甘，是啊，一切都水落石出了，老爷爷的阴谋都被当场拆穿了，虽然按照他的计划事情顺利进展，但还是发生了转折，最终害了自己，这怎么能让人甘心呢？但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一切也都是老爷爷的咎由自取。

可老爷爷一开始就不是老爷爷，他是痴傻叔叔的弟弟，那他为什么会有如此苍老的容颜？亲兄弟为什么会反目成仇呢？

“叔叔，我想知道你们的故事。”

“那都是些陈年旧事了……”

二十多年前，村里在外面闯荡多年的男人回来了，他西装革履，光鲜亮丽，把外面的世界说得很精彩很美丽，很多人都被他所说的吸引，都想跟着他出去打工。

但因为种种原因，最后跟他出去打工的只有一对兄弟。可能是因为这兄弟两个没了父母，没有亲人的羁绊，也可能因为穷怕了，所以他们渴望改变命运。

本以为出去了之后就是一片广阔的天地，谁想到是暗无天日，他们被关在一个小房间，不听话就会遭来一顿毒打，他们想要逃出去，但是哪里都是眼线，根本逃不出去。

他们学会了偷，学会了抢，他们以为一辈子都只能那样，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过着阴暗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他们一群人中进来了一个漂亮的姑娘。

她个子小小的，但眼睛很大，从来看不见她笑，也是，即使是人间天使坠入地狱也不会再笑了吧。

虽然每天都被打，但是只要看见这个女孩，他们就会开心，如果女孩单独被叫出去，兄弟俩也会无比担心，这是他们想要守护却没有能力保护的女孩。

幸运的那天终于来了，兄弟俩和女孩被安排在一起去“干活”，刚开始他们和往常一样，但是没多久女孩说要和她们兄弟两个一起跑，而且那天没有人追上他们。

后来，他们三个人相依为命，日子也没有变得多富有，但是比以往过得要幸福了。

兄弟俩人对女孩很照顾，女孩也很感激。有一天他们三人在大桥底下吃饭，夜很深了，他们喝了些酒聊起了逃跑的那天，兄弟俩一直疑惑，为什么他们三人能顺利跑出来，女孩说自己对看守的那个人下了蛊，他会昏睡不醒，所以他们才有机会逃跑的。

听到女孩的这番说辞，兄弟两个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于是，他们又追问女孩，既然她那么厉害，为什么还被骗进去，为什么不早点逃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