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裴将军以后是要做小姐外室的(1/1)
江淮安愣了一瞬,手里的扇子差点落了地,目瞪口呆地看了看墙边,又看了看湖里的裴知懿。
发什么疯?
跑他府上来跳湖?
他发现这裴知懿回京以后真的是越发反常了。
失心疯。
......
顾府。
幼安走了以后,顾尘像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一手撑着脑袋,垂着眼睛,一手拿着勺子漫不经心地搅着碗里的粥,不时抬眼望一眼门外。
管家端着药无措地站在一侧,顾氏夫妇担忧地坐在他旁边,出声提醒道:“尘儿,粥凉了。”
“嗯。”顾尘散懒地应了一声,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顾夫人欲言又止地看了看顾大人,后者抿了抿唇,说道:“夫人,幼安后日宫宴的礼物,你备好了吗?”
嗯?
幼安?
原本歪着的脑袋抬了起来,顾尘偏头眼盯盯地看向顾夫人。
顾夫人拍了一下脑袋,“瞧我,差点把这事忘了,老爷放心,我都备着呢。”
顾尘不解地皱了皱眉:“什么宫宴?”
为什么他不知道?
幼安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幼安现在都有秘密瞒着他了?
他在她心里是不是不重要了?
“中秋宴。”顾大人声音儒雅醇厚道:“尘儿,你身子还没好,你一向也不喜欢去这种场合,你就在家好好歇着吧。“
顾尘锁起眉头,一言不发,三两口喝下了碗里的粥,然后走到管家跟前,眼睛也不眨一下,端过药就一口闷了进去,药汤从嘴角溢出来几滴,抬手不在意地擦掉。
“我病好了,后日我也要去。”
顾夫人看着他大步回房的背影,愣了一瞬,“这,尘儿怎么突然又想去了?以往也没看他喜欢去宫宴啊?”
顾大人淡淡收回视线,“尘儿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顾夫人眉头敛了敛,有些难过道,“老爷,尘儿还是与我们有隔阂。”
半晌,顾大人叹了一口气,“这都是我们欠他的。”
跟顾尘一口闷药的状况不同,此时的幼府里,青竹晚月手忙脚乱,满脸的担忧。
“怎么办?小姐还是不喝药。”
青竹急得团团转,小姐身上的体温一直下不去,一会吵着说冷一会又喃呢着热,好不容易现在不吵了,又不愿意喝药。
她们最怕小姐生病了,清醒着还好,还能又哄又骗地让她喝下药,可一旦昏睡过去,就什么也撬不开她的嘴,以往都是煎煮五碗药,到最后,能灌进去的连小半碗都不到。
现在好了,别说小半碗,一滴也灌不进去。
晚月抿唇想了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道:“裴将军呢?”
话音刚落,房门敲响几声,吱呀一声被推开来。
裴知懿换了一身衣裳,青竹晚月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眼神热切地看着他,就差眼泪从眼角流出来。
“裴将军,你可回来了!”
“小姐咬紧了牙不愿意喝药,奴婢们一滴也灌不进去。”
下意识的本能反应,裴知懿抬脚径直走到幼安床边,床上的人眉头紧皱着,小嘴紧抿着十分抗拒,白软的脸上现在泛着异常的红。
床边小桌上,整整齐齐摆着五碗药,裴知懿眉心一跳,“这都是囡囡要喝的?”
好顺口的囡囡。
下一次她们是不是该改口叫姑爷了?
青竹晚月顿了一下,才怔怔点头,又齐齐摇头,“裴将军,是小姐的药,但是一碗就够了,只是小姐很不喜欢喝药,奴婢怕小姐又喝进去,所以煎煮了五碗。”
五碗。
隔着这么远,他都能闻到药的苦味,这么多药沾到她嘴上,这娇气包怎么能受得了。
裴知懿叹了一口气,抬手端起了一碗,说道:“剩下的都端出去吧。”
“是。”
青竹晚月一人端了两碗,还十分自觉地带上了门。
走出几步,青竹看了看手里的碗,又看了看身后的门,后知后觉。
“晚月,我怎么觉得裴将军是咱们的主子似的?”
晚月也脚步一顿,“不能,裴将军以后是要做小姐外室的。”
......
裴知懿端着药犯了难,眸子盯着药看了一眼,突然嘴唇在碗边沿一抿,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真是苦,难怪不愿意喝。
这么苦,囡囡怎么愿意喝,除非喂进去。
喂......
裴知懿眸色深了深,盯着看了几秒,睫毛微敛,端过碗喝了一口,苦涩瞬间漾开来,迅速蔓延扩散,拇指和食指张开,轻轻捏住幼安的腮帮子。
稍一用力,幼安小嘴微张,裴知懿眸色昏暗了一分,垂了垂眸子,低下头,覆在她唇上。
幼安蓦地皱起了眉,下意识地挣扎,偏头想要逃过那苦味,裴知懿用力抵住,手往下,扣在她后脖处,往上一抬,幼安被迫昂头。
裴知懿不敢灌得太快怕她呛着,却又担心太慢她苦得难受,后脖上的手轻轻抚慰。
嘴里苦得幼安张开口,舌尖本能地想要将药抵出去,裴知懿凝滞了一瞬,偏了偏头,用力抵缠。
好一会,药才被灌了下去。
粗热的呼吸被打乱,有些慌乱地起身,看了看碗里还有大半的药。
那也就是说他还要亲她很多次。
虽然是喂药,但在他眼里这跟偷亲幼安没什么分别。
再这样下去,他还要再跳湖不可。
喉结不轻不重的滚动了一下,药味在喉咙间回荡,裴知懿看了眼幼安。
偶尔跳跳湖也挺好的。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的时候,裴知懿已经顺手多了,甚至幼安一动,他就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先她一步抬起了她的下巴,在她唇上碾压了一下,顺利将药渡了进去。
本以为这样很快就能喂完,可裴知懿怎么也没想到,都昏睡过去了,幼安还是个不老实的。
他刚覆上去,药还没渡过去,白齿就措不及防的咬在他嘴上,吃痛地皱了皱眉。
喂到最后,裴知懿退出来时,下唇瓣上已经好几个小牙印,泛着丝丝碎碎的痛意。
正准备离开,身后的幼安突然哼唧了一声冷,裴知懿的脚步顿了几秒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
真是难伺候。
脱下了外袍,很熟练地掀开被子,轻手轻脚躺在她身侧,然后躺平,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不出意料地,幼安攀了上来。
没关系,摸就摸吧,翘就翘吧,起反应就起反应吧,等她睡安稳了他再跳就是了。
想是这么想,可怀里软香温玉,眼皮子却是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