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爱有多深(1/1)
此时远在八千英尺的c国的司云寒,正站在了白谨川的房间外。
咚咚咚。
房门从里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
白谨川,人如其名,英俊且儒雅,唯有一双眼睛透着寂寥的孤傲。
他看到门外矜贵俊美,气质不俗的男人时,诧异了几秒,“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司云寒开门见山,“白先生,我是来请你出山的。”说话的同时,他将随身备好的名片,递了过去。
白谨川看了眼男人,然后才接过名片。
司云寒。他是司氏集团的现任总裁。也难怪气质这么超越。
可是下一秒,他又疑惑道,“据我所知,司家家主虽然年事已高,但身体一直很硬朗啊?”
白谨川客气道,“可能司总不知道,几个月前我已经对外宣布封刀隐退,此生是不会再拿起手术刀了。所以,抱歉司总,您的请求,我无能为力。”
司云寒面无波澜,仿佛早已料到。
他言辞恳切,“白先生,这次请您出山,其实是为了我的妻子。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我不想她整日为了她唯一的爷爷而担忧不安。所以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只要你答应,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白谨川得知司云寒是为了老婆的亲人而来时,眼底的疏离变了变,
像司云寒这种身份地位的男人,为了老婆,还能亲自跋山涉水的求人,已经不多见了。
这一点,他倒是和他的父亲司谨城很像。
但他也答应过自己的爱妻,会让他们的女孩成为这世上最快乐幸福的孩子了。
所以很可惜,“司总爱妻的心情,我能理解,也很感动,但我已经隐退。其实比我优秀的医者大有人在,您不妨看看他们。”
司云寒态度坚定,“白先生,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想打扰您的生活。只是老爷子他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只有您出手,才有转机的可能。所以,您能不能再考虑考虑,不要立即拒绝我。”
说到后面时,他眼底的疲态已经藏不住了,而且身体也没有之前那么挺拔了。
白谨川愣了,他从没想过司云寒会为了请他,居然主动弯了他的脊梁。虽然只是轻微一躬身,但足够震撼人心了。
司家可不止是江城的天,那是全国前三的顶级权贵世家啊。这样鼎盛家族的继承人,居然为了妻子的爷爷,对他躬身。
看来,是真的爱到了骨子里了。
这让白谨川不由想起了他自己的爱妻,他们相爱半生,依然逃不过命运的作弄。
这时,屋里出来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她眼神怯怯地躲在白谨川的身后,小手紧紧拽着白谨川的衣角,小声说,“爸爸,我害怕,你陪我......”
一声软糯的孩童声,让白谨川有所动容的态度瞬间变得坚决,“抱歉司总,我女儿怕生的很。你也看到了,她离不开我,我也不可能丢下她,所以您请回吧。”
话说完,白谨川便将房门关上,不给司云寒留一点余地。
盯着紧闭的房门,司云寒疲惫地拧了拧眉心。
他知道,白谨川之所以隐退和他女儿突然患上恐惧症,都和他妻子的突然离世有关。他妻子是死在他的手术台上的。现在白谨川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女儿了。
“只要他女儿的病一天不好,你就是跪下,他都不会答应的。”
司云寒回到自己房间时,就见姜墨懒散地倚在门框,似乎早就预见到了司云寒首战的结局。
闻声,司云寒掀起眼皮看他,眼底多了平时没有的探究与阴霾,“说说你的条件。”
姜墨勾唇,“如果我说我只要她呢?你让么?”
闻声,司云寒眼皮掀都没掀,直接开门,回房,然后他很平静地说,“冷婳不是物件,谁都没资格说争说让。她想和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而我要做的,就是被她坚定选择的人。”
“在她爱我的时候,我全力以赴地对得起她的爱。”
就像当初她选择了宋衍,他会退到一边,默默关心。以为这是对冷婳的尊重和爱,可后来他发现宋衍深深伤害了她后,他才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能却步的。
他尊重冷婳,因此他克制自己的私欲,他爱慕冷婳,所以他蓄谋已久得来到她的身边。
姜墨听到司云寒的话,收敛了嘴角游戏人生的散漫。
他以为司云寒这样霸道的男人,是不愿意自己女人被人觊觎的。
对待自己女人的爱慕者,就该像之前在飞机上警告他那样,强势地说,“冷婳是我的女人。”
呵。
司云寒居然也学会反省自己,听见别人的声音了。
短暂愣神后,姜墨又恢复了漫不经心是样子,“办法我有。就看司总您对她的爱,究竟有多深了。”
司云寒也算少数真正知道姜墨真实性子人,虽然这些年他一直在装纨绔恶少,但只要做起正事来,他是从不狂言的。
姜墨既然敢这么肯定,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司云寒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只要你把白谨川说动了,那A国智能芯片的项目,我单独分你三成。”
任由姜墨已有心理准备,也被惊得了。
这个智能芯片的项目可是现在全球最新最挣钱的渠道了。人人都想挤破脑袋,奈何门槛太高,且一直是被云氏国际独揽的。
三成,也足足有百亿了。
“呵,原来云氏国际的幕后老板竟是你。”姜墨哼笑了一声,“这还真是个让人意外的惊喜啊。”
随后恢复严肃,“一周时间,我带白谨川回江城。”
司云寒却说,“五天。人到钱到。”
姜墨敛眉看他,树苗后回,“成交。”
事情谈完了,司云寒便伸手送客了。
姜墨这次却多停留了一会儿,“司云寒,为了冷婳,把自己的底牌都暴露出来,你就不怕,不心疼么?”
司云寒满不在意,“有什么好心疼的,我的一切都是她的。云氏原本就是我给她做聘礼的。”
“今天过后,云氏国际的实际拥有者,不再是司云寒,而是冷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