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太后与小宫女(39)(1/1)
纵使很忙,姜迎欢也不像以前那般拼命,更愿意花上时间与白橘待在一起,二人常常待在一起。
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稍过几日,一直关注白橘动向的李恒舜便发现白橘就待在永寿宫,与他母后终日待在一起。
这令李恒舜更加恼火了,他认为姜迎欢这是故意的,此时他贫瘠的小脑袋瓜子还没有多想。
只当姜迎欢又是故意与他对着做,为了“教育”他,从小姜迎欢就不停教育他不要有过分偏好的事情,要让手下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他理所应当的认为,这是姜迎欢为了让他不要多放心思在一个并不重要的小宫女身上,才故意不让他见白橘。
事实证明,他还是戏多,更没有参悟姜迎欢一直以来的深意。
他贵为天子,看上什么样的女子都没问题,问题是不能耽于情爱,把国家大事抛于脑后。
不过为了好掌控李恒舜,姜迎欢又对他看得严,到如今都没让他接触过女子,养成他这副天真无比的样子。
而李恒舜只是想确认白橘还好不好,他觉得见一面没什么,可顾及到姜迎欢上次动怒,李恒舜又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私底下找不到白橘,他想着远远看一眼也是好的,于是他动起了歪脑筋。
这天李恒舜来到永寿宫,遇到云霜云月当值,她们刚要行礼,被李恒舜先一步拦下来。
“免了免了,不必行礼,别吵到母后休息,你们就在这待着,朕进去看看。”
“是。”
待李恒舜走进去,云月觉察出不对,与云霜说:“打枝姐姐不是交代过,说任何人进去之前都要通报。”
云霜睨了她一眼,“你有天大的胆子敢拦皇上?我们只是遵旨办事,整个皇宫皇上说话最管用。”
云月颇为惊讶地看着她,不知她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话虽如此,但在这永寿宫还是太后娘娘的话最大,谁来了都不管用。
看到云月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云霜鄙夷地“嘁”了一声,她就是故意的,凭什么那个小丫头一来就能得到太后娘娘的宠爱?
把她这个二等宫女的地位完全挤没了,只要有白橘在身边,娘娘就不需要她们的伺候了,全被白橘占了去,导致云霜一直对此有所不满。
更别提她还偶然撞见过太后与白橘共处一室的场景,总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太后娘娘似乎对她过于包容了。
云霜觉得再这么下去,太后可能就不需要她这个丫鬟了,这样她想要长久待在宫中的梦想可能会幻灭。
云霜并不想熬到年纪就出宫去,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为得就是继续往向上,日后当个嬷嬷也好过出宫嫁人生子,况且老宫女也不好嫁人。
所以除掉白橘这个碍事的家伙很有必要。
云霜按捺不住内心得意,甚至开始幻想没了白橘之后她要怎么做。
另一边的云月则是惴惴不安,害怕会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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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休沐,姜迎欢没上早朝,按照惯例先去沐浴,然后就和白橘待在寝宫休息。回宫后便不能再到处乱走,就连姜迎欢都罕见觉得这样的生活无趣。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好处,起码姜迎欢与白橘待在一起没人能打搅她们,姜迎欢得以实践一些一直残存于脑中的想法。
慢慢令她懂得什么是完整的爱情,她开始对一件从来都不感兴趣的事着迷,她喜欢与白橘腻在一起的感觉,那种忘我与专注让她再次获得新生。
让姜迎欢记忆里那些不被爱的阴霾一扫而空,哪怕她认为她不在乎那些,她也不得不承认她无法释怀,是扎在她心里的一个刺,触碰到时存在感强烈。
现在她才真正可以说她不在乎了。
与白橘一同沐浴完,姜迎欢缓缓替她擦着头发,过长的青丝通常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弄干,复杂且繁琐的事情,姜迎欢做得细致又小心,甚至不觉得枯燥。
和白橘一起,就算是浪费时间,也别有一番风趣。
弄干头发后,姜迎欢习惯于描眉,她原生的眉毛过浅,描一下会显得更加精神。
相比白橘就没有这个困扰了,她的眉生得又黑又浓,形状也好看,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模样。
所以她会替姜迎欢描眉,这是她新学的,可以描得很好看哦~
白橘对自己描眉的手艺很有信心。
于是二人只穿着款式差不多的简单里衣,对着铜镜描眉,朦胧的铜镜映出两个似生长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像一株双生花。
唯一看真切,是她们互看对方情意绵绵的眼神。
她为她描眉,她一时兴起用笔蘸着口脂在她腕间描画着什么。
细看会发觉是一朵艳丽的花,顺着原有的藤蔓“开放”。
不知为何,姜迎欢特别喜欢白橘手腕间的胎记,一得空,姜迎欢便爱顺着上面继续描摹差不多的红花。
她甚至会说:“白橘,我会紧紧记得你手上之胎记,就算将来过了忘川,喝下孟婆汤我也会凭此再下辈子找到你。”
我会记得它,一如记得你。
白橘则不以为意,“这辈子还没过完,就想下辈子也太早了。”
“哪里就早了?我这是早做打算。”姜迎欢正好画完,意满笑笑,然后抬起白橘手腕,在上面烙下一吻。
“如果这花能印在上面就好了。”姜迎欢想到在身上刺青那是惩罚有罪之人的行为,她舍不得让她的白橘去受罪,因而可惜地说着。
她们沉浸在对方的世界里,并不知道小皇帝偷摸着过来了。
李恒舜没别的想法,他就想试试能不能看到白橘。
结果目睹了令他震惊的场面,他先是看到姜迎欢她们在说话,看着蛮正常的,可接着他看到他母后亲了白橘的手腕,并用他难以说清的眼神看着白橘。
虽然李恒舜不能完全懂,但他已不完全算是小孩,朦朦胧胧悟到一些,这时他的敏锐力超乎寻常,几乎是一下就通了。
紧接着他整个人僵楞在原地。
直到打枝的声音响起,“陛下原是在这里。”
她故意说得大声,李恒舜连带屋内的人皆是一惊。